带土的呼吸有些急促,体内的查克拉也在激烈的战斗中逐渐见底。他抬头望向那尊巍峨如山、千手舞动的佛像,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无法战胜眼前的千手柱间了。
“哼,虽然无法击败他,但至少……我已经证明了自己能够与柱间正面抗衡。”带土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却又夹杂着些许得意。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森林早已化为焦土,地面布满了深坑和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继续战斗下去,也只是在浪费时间。”带土冷冷地想着,双手迅速结印。他脚下的七尾猛然收缩,化作一条巨大的木龙,而黑绝则被木龙紧紧缠绕,无法动弹。
“柱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带土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他的写轮眼猛然一凝,空间开始扭曲,神威的力量即将将他带离战场。
然而,就在他即将消失的瞬间,柱间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柱间的拳头带着无可匹敌的力量,直直轰向带土的腹部。
“砰!”
带土根本来不及反应,柱间的重拳狠狠砸在他的腹部,恐怖的冲击力瞬间贯穿他的身体。带土闷哼一声,面具下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但即便如此,他的双手依旧紧紧结印,神威的力量并未中断。
“柱间……这一拳,我记住了。”带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恨意。他的身影在空气中逐渐扭曲,最终彻底消失,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在战场上空回荡。
柱间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望着带土消失的方向。他的拳头缓缓松开,眉头微微皱起,低声自语:“还是让他逃了……不过,他的伤势不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了。”
他转身望向四周,满目疮痍的战场让他心中微微一沉。森林已经彻底化为一片焦土,地面布满了深坑和裂痕,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柱间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合十,低声说道:“这场战斗,终究还是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太多的伤害。”
带土回到基地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腹部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站稳。他踉跄着走到一处阴暗的角落,缓缓坐下,面具下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那里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浸透,柱间那一拳的威力显然比他预想的还要可怕。
“哼,柱间……果然不愧是忍者之神。”带土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他艰难地抬起手,结了一个简单的印,体内的查克拉缓缓流动,开始修复受损的身体。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恢复,短时间内无法再有大动作了。
与此同时,柱间操控着木龙回到了木叶村。木龙在村口缓缓消散,柱间的身影从空中落下,稳稳地站在地面上。他抬起头,目光扫过村子的街道,发现医院门口围满了人,村民们神情凝重,似乎都在关注着什么。
柱间走近几步,听到人群中传来低声的议论:“自来也大人怎么样了?”“听说他受了重伤,医疗忍者正在全力抢救……”柱间心中一沉,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想到自来也竟然受了如此重的伤,但看到村民们如此关心他,柱间心中又感到一丝欣慰。
“看来这小子还挺受人尊敬的。”柱间低声自语,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没有继续靠近医院,而是转身朝着佐助家的方向走去。
当他走进佐助家的范围时,远远地就看到佐助正在院子里进行训练。佐助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专注,手中的苦无划破空气,发出“嗖嗖”的声响。柱间走近几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直到佐助停下动作,他才开口问道:“你师傅呢?”
佐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扉间他说他有点事儿,先走了。初代火影,请不要打扰我训练。”
柱间听到佐助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洪亮而爽朗,仿佛驱散了周围的沉闷气氛。他拍了拍佐助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好,我不打扰你。你继续训练吧,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
佐助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转过身,继续投入到训练中。柱间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随后转身走进了佐助家的房子。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缓缓坐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虽然秽土转生的身体不需要休息,但这一战对他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损耗。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的内心重新恢复平静。
柱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与带土战斗的画面。那尊巨大的佛像、带土冷冽的眼神、以及最后那一拳的触感,都让他感到一丝沉重。
柱间缓缓从休息中醒来,睁开眼,目光有些凝重。他坐起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口中低声喃喃道:“和他对战,就像在和另一个自己战斗一样……他竟然能使用我的木遁,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带土操控木龙的身影,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力量让他感到一丝不安。柱间深吸一口气,眉头微微皱起,继续自言自语:“这一次能压着他,但下一次……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看来,得提前准备一下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远处的天空。夕阳的余晖洒在木叶村的屋顶上,给整个村子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柱间的目光坚定,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宇智波的野心毁了这片土地。”
与此同时,扉间正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四周。他的步伐稳健,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耐烦。他已经找了很久,却依然没有找到纲手的踪影。
“小纲到底去哪了?真让人难找啊。”扉间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纲手可能去的地方。最终,他决定从一个个赌场开始寻找。
扉间推开第一家赌场的门,里面热闹非凡,赌徒们的喊叫声和筹码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他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纲手的身影,便转身离开,继续前往下一家。
第二家、第三家……扉间一家家地找,直到他在一家偏僻的赌场门口停下脚步。透过窗户,他看到纲手正坐在一张赌桌前,面前的筹码已经所剩无几。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甘,显然已经输了不少。一旁的静音则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劝道:“纲手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再这样下去……”
扉间站在门外,并没有立刻进去。他双手抱胸,目光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思索:“大哥这个孙女儿,果然把他的嗜赌毛病学去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并没有急着上前打扰,而是想看看纲手接下来会怎么做。毕竟,在他看来,纲手作为千手一族的继承人,她的行为和态度对木叶村有着重要的影响。
赌场内,纲手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最后一叠钱,拍在桌上:“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我赢不回来!”
静音见状,忍不住再次劝道:“纲手大人,您已经输了很多了,再这样下去……”
纲手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别说了,静音!我就不信我的手气会一直这么差!”
扉间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他摇了摇头,低声自语:“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迈步走进赌场,径直走到纲手的身后,冷声说道:“小纲,你玩够了吗?”
纲手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来。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人身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她的二爷爷,千手扉间。
“二……二爷爷?”纲手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身旁的静音也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医疗箱差点掉在地上。
扉间双手抱胸,目光冷峻地看着纲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纲手,好久不见。”
纲手迅速回过神来,脸上的震惊逐渐被严肃取代。她走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开始对扉间进行全面的检查。她的手指在扉间的手臂、肩膀和胸口轻轻按压,查克拉迅速流转,试图确认眼前的人是否真实存在。
“这……这怎么可能?你的身体……完全没有生命迹象,但却能活动自如……”纲手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静音也凑了过来,拿出医疗仪器开始辅助检查,但她很快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纲手大人,他的身体……确实不像是活人,但又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扉间被两人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耐烦,他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她们的检查:“够了,纲手。这次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纲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二爷爷,你怎么会……活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扉间叹了口气,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我不是真正复活了,而是被人用秽土转生之术召唤回了现世。”
“秽土转生?”那是什么?
纲手听到扉间对秽土转生的解释,脸上的神情逐渐从震惊转为阴沉。她的拳头紧紧握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的愤怒和痛苦几乎要溢出来。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既然你当年就可以使用这个术,为什么不用?明明你和爷爷秽土转生就可以避免第三次忍界大战!这样绳树他……他也不会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最后几乎是在嘶吼。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她的情绪而变得沉重,静音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想要上前安慰,却又不敢打扰。
“你知道吗?绳树他死的时候才那么小!他还有那么多梦想没有实现!还有断,他……他为了保护村子,也牺牲了!如果你们当年用了秽土转生,他们可能就不会死!你们明明阻止战争,为什么不用?为什么?”纲手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她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痛苦和质问。
她的脸色从最初的兴奋逐渐变得阴沉,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静音终于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扶住纲手的肩膀,低声说道:“纲手大人,您冷静一点……”
但纲手并没有理会静音,她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扉间,仿佛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释怀的答案。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她的声音再次提高,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