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的身影在月光下骤然模糊。
空还未来得及眨眼,那道金色闪光已出现在她身后——快得连空气都来不及震颤。他的手掌化作凌厉的手刀,带着斩断时空的锐利,直劈向她的后颈。
"唰!"
手刀穿透虚空。
水门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的手臂完全穿过了空的身体,就像划过一道幻影。银白的长发在他指间流淌,却触不到一丝实感。
"好快的速度。"白蛇的声音在意识海中炸响,罕见的震惊让它奶萌的声线都变了调,"连我的眼睛都..."
空在虚空中轻盈转身,银蛇假面折射着冷光:"白蛇,你不是说过吗?"她的指尖轻点面具右眼的位置,"你现在只有左眼能用,右眼的轮回眼还在进化。"
悬崖上的风突然凝固。水门保持着攻击姿态,湛蓝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的手臂仍陷在空的身体里,像是插进了一片银色雾气。
白蛇发出"嘶"的一声,蛇瞳在面具上剧烈收缩:"先回现实世界。"它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那边...有双眼睛正盯着我们呢。"
空轻笑一声,银发无风自动。她的身体开始分解成无数光点,像被擦除的素描。
水门猛地抽回手臂,飞雷神苦无在掌心旋转。他注视着逐渐虚化的身影。
水门注视着空逐渐虚化的身影,平静道:"空间波动……将自己的身体完全藏入空间夹缝,这就是你的能力?"
空轻笑:"好强的推理能力,一瞬间就明白了我的底细。"银蛇假面折射着月光,"不愧是未来的四代火影。"
白蛇在意识海里咂舌:"被看穿了呢~"
水门指尖的飞雷神苦无泛起金光:"你只是躲进夹缝,并非消失。"
水门手腕一翻,飞雷神苦无收回袖中,金色查克拉光芒渐渐收敛。他微微抬头,目光穿过虚空的涟漪,直视着空所在的位置。
"好强的空间能力。"他坦然承认,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至少能让我暂时伤不到你们——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空的身影在虚空中若隐若现,银蛇假面下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我一直都想和你好好谈谈。"
水门轻笑,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锐利:"现在谈也不晚,小姑娘。"
白蛇在意识海里小声嘀咕:"啧,这家伙真是难缠……"
空微微偏头,面具下的红瞳闪过一丝玩味:"那么,四代目火影大人想谈什么?"
水门微微挑眉,金色的发梢在风中轻晃。他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调侃:"不用叫我四代火影——毕竟我现在还不是。"
他的眼神渐渐认真起来,直视着空的方向:"既然你们已经干预了这么多……不如说说你们的计划?"
空刚想开口,意识空间内的白蛇突然嗤笑一声:"计划?你知道吗?"
空一愣,银白的长发在意识空间内无风自动。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发梢,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飘忽:"人、人家不知道呢……"
白蛇:"……"
下一秒,白蛇直接接管了空的身体,操控着她的嘴,声音冷静而直接:"很简单——鸣人的诞生是个锚点。"
水门的目光一凝。
白蛇继续道:"无论时间线如何变动,他必定会在某个时间点诞生。因为他的灵魂本质上是六道仙人之子的查克拉转世,自然会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会消失。"
它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现在懂了吗?水门?"
水门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笑了:"原来如此……"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像是终于卸下某种重担:"谢谢你们的解释。"
空(重新掌控身体):"……不、不客气!"(脸更红了)
白蛇在意识海里一脸嫌弃:"……丢人。"
水门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吓死我了……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解释这些。"他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略带腼腆的表情,"毕竟我还想多陪陪我儿子呢。"
白蛇直接操控着空的嘴,语气平淡:"看来你只是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空在意识空间里猛地跳脚:"喂!别说得这么直接啊!"(银发炸毛)
白蛇无视她的抗议,继续道:"很简单——"
意识空间的真相揭露
白蛇的右眼(仅剩的三勾玉写轮眼)骤然旋转,猩红的瞳力如漩涡般爆发。水门还未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现实便如镜面般碎裂——
意识空间内
水门以第三人视角悬浮在虚空中,脚下是木叶燃烧的九尾之夜。他看见自己抱着婴儿鸣人,玖辛奈的锁链束缚着九尾;戴漩涡面具的宇智波带土(未来的真相)操控着暴走的尾兽;最后是“尸鬼封尽”的结印,死神虚影从背后浮现……
“这是……我的死亡?”水门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殉情与抉择
白蛇歪了歪脑袋,猩红的写轮眼闪烁着戏谑的光,语气轻飘飘的:
"哦~原来你是殉情啊?我还以为你堂堂金色闪光是被九尾单杀的。"
水门:"……"
他挠了挠头,被白蛇直白的问题噎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最终,他无奈地笑了笑,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只是想满足玖辛奈的愿望。她希望鸣人能活下去,而我……"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只是想陪着她。"
白蛇哼了一声,写轮眼再次转动——
无限月读的幻境
水门的意识被拽入另一个世界。在这里,他看到了截然不同的选择:
自己与玖辛奈像正常父母一样陪伴在鸣人身边
看着儿子长大、修行、甚至恶作剧
看着自己一天天变老,看着儿子长大成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继承了火之意志,成为火影。
幻境破碎,水门重新回到悬崖上。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缓缓躺下,仰望着夜空,表情疲惫又释然。
"原来……还有这样的可能啊……"
白蛇盘绕在一旁,懒洋洋道:"可惜,你们的世界线已经固定了~殉情结局,改不了咯。"
悔恨的悬崖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在空的耳边炸开。她猛地转头,看见水门正跪在悬崖边缘,发疯似的抽着自己耳光。
“我真傻……我真傻……”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指缝间渗出血丝,“明明还有这种可能性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想到……”
他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岩石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我本可以……本可以……”
白蛇的写轮眼早就收起,此刻它盘在意识空间里,罕见地沉默了。
水门突然停下所有动作,像被抽走灵魂般仰面躺倒。月光洒在他失焦的蓝眼睛上,那里映不出任何星光。
“不怪面具男…不怪九尾…”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抠进掌心的血肉里,“只怪我…只怪我……”
悬崖下的风卷着砂砾扑上来,沾在他染血的嘴角。他忽然笑起来,笑声比哭还难听。
“小空空~”白蛇突然用尾巴戳了戳呆住的空,“你看他的样子真的是好可怜啊!白蛇假惺惺的说的还用嘴巴假装给自己擦眼泪,实际上笑的比ak还难压,不过这也是一直满足了我一直以来的疑问。我当时真以为他是殉情。”
空看着那个躺在血与月光里的金色闪光,突然理解了什么是“比死亡更残酷的真相”。
悬崖上的棋局
白蛇看着水门蜷缩在悬崖边缘,金色的发丝被泪水黏在脸上,手掌抽得通红,却仍机械般地重复着自虐般的动作。它却咧开嘴,露出一个近乎恶劣的笑容,尾巴一甩拦住想要上前的空。
"别过去~"白蛇的声音轻快得近乎残忍,"他现在可是在崩溃边缘哦?任何安慰都只会像刀子一样捅得更深呢~"
空愣住:"那难道就看着他这样——"
"会下棋吗?"白蛇突然打断她,尾巴尖不知从哪里卷出一副精致的象棋棋盘,啪地落在岩石上。
"……象棋?"空眨了眨眼,"会是会,但现在不是——"
"那就来一局吧~"白蛇已经用查克拉凝成棋子,红黑分明地摆好,"等他哭够再说,现在凑上去只会被他的绝望卷进去哦?"
它歪头看了眼仍在发抖的水门,补了句:
"毕竟……语言已经没用了呢。"
空沉默地坐下,手指刚碰到"炮"就听见身后传来"咚"的闷响——水门的额头抵在地上,指甲在岩石上抓出五道带血的沟壑。
白蛇愉快地推棋上马:"该你啦~"
白蛇和空在悬崖边摆开了棋盘,慢悠悠地下了一个小时的象棋。最终,两人将锁定仪重新变回手表形态,戴回手腕上。
空瞥了一眼仍躺在悬崖边缘的水门——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金色的发丝凌乱地散在岩石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机械。
“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空小声嘀咕。
白蛇甩了甩尾巴,满不在乎地说道:“管他呢,崩溃完了自己会爬起来的。”
说完,它操控着空的右手,点开了操作面板上的【仓库】选项。随着一阵微光闪过,仓库界面展开,里面堆满了各种物资——食物、武器,甚至还有几瓶果汁。
“烧烤吧。”白蛇兴致勃勃地提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从仓库里取出便携式烤架、木炭、新鲜的肉串和蔬菜,甚至还有几瓶冰镇饮料。
不一会儿,悬崖上飘起了诱人的烤肉香气。滋滋作响的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激起一阵阵白烟。白蛇熟练地翻动着肉串,时不时撒上一把香料,香气瞬间变得更加浓郁。
白蛇用尾巴卷着竹签,优雅地翻动烤肉,银鳞在火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火候刚好呢~"她哼着歌,把烤得滋滋冒油的肉串递给空,"尝尝本小姐的手艺?"
空接过肉串时,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水门。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金色闪光,此刻正像被雨淋湿的蒲公英般蜷缩在悬崖边缘,连发梢都透着颓丧。
"要不...给水门先生送点过去?"空刚端起盘子,白蛇就甩尾拦住她。
"别惯着男人这种生物~"她慵懒地支着下巴,蛇瞳在火光中眯成两道弯月,"等他自己想通了,自然会摇着尾巴过来讨食。"说着故意提高音量咬下酥脆的肥肉,"啊~真香!"
仓库里取出的冰镇梅子汁被白蛇用查克拉凝成的小冰蛇缠绕着,她优雅地啜饮一口:"说起来,四代目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居然能练成飞雷神?果然男人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