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死死盯着镜那双六边形万花筒写轮眼,胸口剧烈起伏。
"镜中故我...这种克制忍者的瞳术..."他咬牙切齿,"你这畜生!"
被封印术压制的镜满脸惊恐:"老师...我..."
扉间猛地抬起手,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他想起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又看看眼前这个连团藏偷袭都躲不过的傻徒弟。
"......"
查克拉封印突然消散。
镜完全不知道,也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扉间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咒骂:"老夫真是被这蠢货气糊涂了...。
扉间双手抱胸,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镜那双六边形的万花筒写轮眼。
"你说你没有万花筒?"他冷声问道。
镜拼命摇头:"老师,我真的不知道!"
扉间沉默片刻,大脑飞速运转。
——这个傻徒弟不可能骗我。
——那就是他死之前开启的。
他低声喃喃:"镜中故我……镜中故我……镜……"
突然,他瞳孔一缩,猛地想通了什么。
"原来如此!"
扉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是团藏!
——这个蠢货被自己最信任的同伴背叛,临死前的极端痛苦,才让他觉醒了万花筒!
他缓缓踱步,思绪翻涌。
"写轮眼……亲人……"
"为什么一定要亲人在面前死去才能开启?"
他想起宇智波斑和他弟弟泉奈。
——他们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同归于尽时,两兄弟才觉醒万花筒。
"悲伤?仇恨?痛苦?"
扉间摇头。
"都不是。"
"是极端的情绪波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低声感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盯着镜那双六边形的万花筒写轮眼,嘴角突然扬起一抹笑意。
"看来你小子运气不错。"他拍了拍镜的肩膀,"这只眼睛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
镜一脸茫然:"老师?"
"我来展示给你看。"扉间后退几步,双手迅速结印,"水遁·水龙弹之术!"
狂暴的水龙呼啸而出,直扑镜的面门!
就在水龙即将命中镜的瞬间——
"唰!"
镜的万花筒骤然旋转,六边形的纹路绽放出刺目光芒!
"轰!"
水龙竟凭空调转方向,以更凶猛的势头反扑向扉间!
"什么?!"
扉间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忍术狠狠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在地上翻滚数圈才稳住身形。
而发动瞳术的镜,此刻却突然捂住眼睛,发出痛苦的哀嚎:"啊——!"
扉间瞳孔一缩,瞬间冲到镜身旁:"果然是这样!"
他回想起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受伤的场景,恍然大悟。
"这个术有反噬效果。"扉间沉声道,"就像镜子反弹光线——如果是幻术这种'光',自然不会受伤。但若是忍术这种实体攻击..."
他盯着镜颤抖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居然能完全反弹忍术,但自身也要承受8%~12%的伤害..."
突然,扉间意识到什么,眉头紧锁:"不对,你现在是秽土转生之躯,按理说不会感到疼痛..."
镜的写轮眼中渗出虚幻的血泪。
"原来如此。"扉间的声音凝重起来,"这瞳术...连精神都能伤害。"
他缓缓站起身,望着镜那双妖异的万花筒,第一次感到一丝寒意。
"真是...恐怖的眼睛。"
扉间凝视着自己这个傻徒弟,突然咧嘴一笑:"看来老夫还得给你开发个新术。"
镜的万花筒写轮眼微微闪烁:"老师?"
"把伤害转移到别人身上,或者转移到其他地方。"扉间双手抱胸,"否则你就会像那个戴面具的宇智波小鬼一样,每次使用瞳术都要受伤。"
他打量着镜的秽土之躯,若有所思:"虽然秽土转生自带无限查克拉,但你这具身体永远无法通过训练强化肌肉..."
镜正要开口,扉间突然拍案而起:"决定了!老夫要改进秽土转生!"
"改进...秽土转生?"镜的写轮眼瞪得溜圆。
"让我们既能保留秽土转生的力量,又能像活人一样拥有完整的感官。"扉间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痛觉、触觉、味觉...全部修复!"
镜弱弱举手:"那...我们还训练吗?"
扉间冷笑一声:"陪你的小师弟往死里练。"
"小师弟?佐助?!"镜的声音都变了调,"那孩子训练起来根本不睡觉啊!"
"就是要这个效果。"扉间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我打算让那小子亲手杀了团藏。"
镜的身体猛地一僵。
"伤害村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扉间的声音如同寒冰,"那个畜生把木叶搞成现在这副模样,还敢对同伴下手..."
他伸手按住镜的肩膀:"尤其是你。"
"就算你能原谅他,我也绝对不可能原谅这个畜生..."扉间的眼中闪过猩红的光芒,"被他杀害的宇智波亡魂也不会原谅,木叶更不会原谅!"
夕阳的余晖洒在木叶的街道上,柱间兴致勃勃地拉着斑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两人走过新建的忍者学校,路过扩建的训练场,最终停在了飘着香味的一乐拉面前。
"老板,两碗招牌拉面!"柱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写轮眼缓缓转动,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挚友。
"喂,吊车尾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秽土转生能吃饭吗?"
柱间举着筷子的手突然僵在半空。
"......"
"我们能吃饭吗?"斑继续补刀,猩红的眼眸里写满了嫌弃。
柱间的表情逐渐凝固,半晌才尴尬地挠了挠头:"啊哈哈...见到你太开心,一时忘了我们是秽土转生..."
老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走过来,看着两个突然石化的大男人,疑惑地歪了歪头:"客人?"
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柱间连忙追上去,身后传来老板的喊声:"喂!看来,只能自己吃了!"
柱间带着宇智波斑来到三代火影的宅邸——如今仅存的几个宇智波女孩正暂住在这里。斑站在庭院里,打量着这座朴素的房子,目光最终落在正在整理火影袍的三代目身上。
——好弱的老头。
他在心里嗤笑一声。
两人径直走进客厅,大剌剌地坐下。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刚准备出门办公,抬头就看见自己的老师领着个陌生男人进来。
"老师,这位是......?"
话未说完,他的视线对上了那双猩红的写轮眼。
"宇、宇智波斑?!"
日斩的脸色瞬间惨白,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暴起!
"是你杀了水门!"
他猛地冲上前,却被柱间一把拦住。
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盒。茶叶浮沉间,他瞥见盒子写的他感兴趣的几个字几个小字:
「宇智波空」
"哦?"斑挑了挑眉,"你这儿还收留宇智波的人?"
他抬眼看向浑身紧绷的三代目,语气轻描淡写:
"老头,杀四代火影的真不是我。"
"如果是我动手——"
手中的茶杯在他手中无声地化为齑粉。
"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日斩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谁......"
"宇智波带土。"
这个名字像记重锤砸在三代心头。他忽然想起孙女的分析——当年九尾之乱的机密情报,很可能是从卡卡西那里泄露的......
"原来如此......"日斩踉跄着后退两步,"如果是那个孩子......"
斑冷笑一声,看着三代火影失魂落魄的样子,转头对柱间道:
"你们木叶的影,一代比一代没出息。"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爷爷,家里来客人了吗?"
宇智波空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一头如雪的白发还翘着几根呆毛。她看到客厅里的柱间,眼睛一亮:"初代火影大人!"
目光转向斑时,少女突然捂住嘴:"这位帅气的叔叔是谁?好帅!"
跟在她身后的黑发少女无名立刻揪住她的耳朵:"空,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疼疼疼!"空眼泪汪汪地改口,"但、但还是无名最好看!"
无名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她拉着空坐到餐桌前,两个女孩亲昵地靠在一起等早餐。
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白发与黑发,倒是稀奇。
他的视线尤其在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白发...辉夜?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比那个老太婆好看多了。
他又盯着宇智波空打量,少女雪白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精致的五官像是被精心雕琢过。
——和那个差点把自己吸干的辉夜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斑突然拿起桌上的镜子,凑到无名旁边照了照。
"真的有点像啊,小姑娘。"他喃喃道。
三代火影叼着烟斗,悠哉地吐了个烟圈:"宇智波空是我孙女,无名是我孙媳妇儿。"
"什么?!"
斑猛地站起来,写轮眼瞪得溜圆。
"宇智波一族就剩这么几个人了,你身为火影居然让她们搞女同?!"他一把拽住柱间的衣领狂摇,"管管!快管管!这么搞我们宇智波要绝后啊!"
柱间被晃得头晕:"斑...冷静..."
三代目淡定地又吸了口烟:"年轻人自由恋爱,你个老古董懂什么。"
斑猛地揪住柱间的衣领,写轮眼因暴怒而剧烈收缩:"你给我管管!必须管管!你是初代火影!"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宇智波满打满算就四个——"
"带土那个孽障,老夫亲自解决!"斑松开柱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是我把他变成那副鬼样子...是我让他收集尾兽..."
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悔意:"但我没让他杀这么多人。"
他深吸一口气:"自己的罪孽,自己清算。"
突然,斑像是想起什么:"宇智波鼬...这名字有点耳熟。"
记忆如潮水涌来——第四次忍界大战时,带土确实提过这个后辈。
"那孩子...还好吗?"
三代火影狠狠吸了口烟,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阴沉的表情:"好?"
"被你培养的带土——"他特意加重了这几个字,"——借着你的名号,打得全身粉碎性骨折。"
烟斗在桌沿敲出沉闷的声响:"后背被火遁烧得不成人形,左手就算接回去也是废的。"
"现在?"三代冷笑一声,"吊着半口气,跟活死人没两样,现在昏迷不醒。"
斑的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