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岩窟内,唯有水滴声与痛苦的喘息交织。
带土坐在扭曲木遁编织而成的王座上,指尖轻敲扶手,猩红的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冷光。他的目光扫过被钉在石壁上的两个人柱力——四尾老紫与五尾汉,黑棒贯穿他们的四肢,鲜血顺着岩壁缓缓流淌,在地面汇聚成暗红色的浅洼。
“还没来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
(他等的不是尾兽,而是刀——那把6合一的忍刀!)
老紫咬牙,熔遁查克拉在体内翻涌,却因黑棒的封印术式无法爆发,只能化作滚烫的蒸汽从伤口喷出。
“水影你这个混蛋……要杀就杀!”
带土闻言,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
“杀?你们还有别的价值。”
他抬手,一根新的黑棒从袖中滑出,在指尖轻轻旋转。
“我在等一把刀……而你们,只是工具。”
话音未落,黑棒如飞镖般射出——
“噗!”
精准贯穿老紫的另一只手掌!
“啊啊啊——!”
老紫的怒吼在洞窟内回荡,熔岩般的查克拉在皮肤下暴走,却仍被黑棒死死压制。
带土歪了歪头,像是在欣赏他的挣扎,随后又看向汉。
五尾人柱力已经半昏迷,蒸汽铠甲早已破碎,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尾兽查克拉侵蚀的裂痕。
“别睡。”
带土随手一挥,又一根黑棒飞出,直接扎进汉的大腿!
“呃……!”
汉猛地睁眼,剧痛让他瞬间清醒,冷汗混杂着血水滑落。
带土满意地靠回王座,指尖轻轻敲击扶手,木遁的藤蔓如活物般蠕动,仿佛在享受空气中弥漫的痛苦与愤怒。
“三天……还有三天。”
他低声自语,望向洞窟深处。
“希望那把刀……别让我失望。”
(木叶竞技场·最高观战台)
风,停了。
整个赛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凝固。观众席上,忍者们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向那高耸的观战台——那里,坐着足以颠覆忍界的存在。
火影·波风水门端坐中央,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微微闪烁,湛蓝的眼眸平静如水,却无人敢与之对视。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柄未出鞘的利刃,锋芒内敛,却无人怀疑其瞬间撕裂战场的恐怖。
左侧,四代雷影·艾双臂抱胸,虬结的肌肉如同钢铁浇筑,雷遁查克拉无意识地在体表流窜,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随时会暴起发难,将整个赛场夷为平地。
右侧,四代风影·罗砂指尖轻敲扶手,金色的砂金在他脚边无声流动,如同蛰伏的毒蛇。他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嘲弄着这场“儿戏”般的比试。
而更令人窒息的,是坐在他们身后的四位秽土转生的传说——
千手柱间双手交叠抵着下巴,脸上依旧带着那副爽朗的笑容,可那双深邃的眼眸却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存在,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压迫。
宇智波斑双臂抱胸,写轮眼微微眯起,嘴角挂着不屑的弧度。他的目光扫过赛场,就像巨龙俯瞰蝼蚁,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与蔑视。
千手扉间冷着脸,锐利的目光如同冰锥,刺得人脊背发寒。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座椅,仿佛在计算着某种杀戮的效率。
宇智波镜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万花筒写轮眼微微闪烁,似笑非笑地观察着一切,仿佛在等待某种有趣的变数。
最后,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坐在另一侧,烟斗中升起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在叹息。
(整个观战台,就像一柄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斩落!)
赛场中央,两名下忍站在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他们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冷汗浸透了后背。
(木叶竞技场·中央擂台)
对战名单缓缓定格——
「药师兜 VS 勘九郎」
观众席传来零星的嗤笑。
"又是那个万年下忍?"
"第七次了吧?这次怕不是又要弃权..."
议论声窸窸窣窣地蔓延,像一群麻雀啄食着陈年谷粒。
勘九郎抱着傀儡乌鸦走进场地,油彩勾勒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他打量着对面那个佝偻着背的眼镜少年——宽大的护额压着蓬乱棕发,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连苦无都握得像个刚毕业的菜鸟。
(真是走运。)
他想起情报卷轴里的记录:连续六年中忍考试弃权记录保持者,医疗班打杂的万年吊车尾。砂隐上忍们甚至用"兜级"来形容最差劲的部下。
"喂,"勘九郎用脚尖碾着沙土,"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哦?"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镜片突然闪过一道冷光。
"勘九郎先生..."他嗓音温吞得像煮沸的牛奶,"您知道医疗忍者最擅长什么吗?"
"哈?包扎?"
"是计算伤口数量。"
乌鸦傀儡突然暴起!淬毒的千本暴雨般倾泻而下——却在触及兜的瞬间穿透了虚影。沙地上只余一副圆框眼镜缓缓坠落。
"第一个伤口。"
耳语从背后传来时,勘九郎的右肩胛骨已经传来剧痛。他僵硬地低头,看见三根查克拉手术刀从自己胸膛透出,刀尖滴落的血珠在沙地上砸出规则的等边三角形。
看台上,手鞠捏碎了栏杆。
罗砂掌心的砂金开始躁动。
秽土斑突然发出愉悦的轻笑:"柱间,你们木叶的下忍...挺有意思啊。"
眼镜在沙尘中折射出扭曲的光,兜的温和嗓音回荡在赛场:
"第二个伤口,建议别动肝经穴位..."
勘九郎的惨叫与乌鸦傀儡的碎裂声同时响起。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勘九郎先生,医疗忍者的职责是救人。”
他微笑着,声音依旧温和,却让空气骤然凝固。
“但偶尔……也会解剖尸体。”
——下一秒,地狱降临。
勘九郎猛地后撤,手指翻飞,乌鸦傀儡嘶吼着扑向兜——
“咔!”
查克拉手术刀精准切入傀儡关节,如同解剖青蛙般轻松。
“什——?!”
勘九郎瞳孔骤缩,他的傀儡,砂隐精心打造的杀戮兵器,竟在兜手中像玩具一样被拆解。
“傀儡术的本质是查克拉线操控。” 兜的声音如同课堂讲解,手指却残忍地挑断每一根丝线,“切断经络,再精妙的机关也是废木。”
乌鸦傀儡轰然崩塌,碎木飞溅。
勘九郎踉跄后退,冷汗浸透后背。
“别小看我!” 勘九郎怒吼,猛地扯开黑袍——
“黑秘技·机光盾封!”
防御机关展开,毒雾与暗器暴雨般倾泻!
兜却连脚步都未移动。
“医疗忍术·细胞活性抑制。”
他单手结印,查克拉如无形之网扩散。
“噗通!”
勘九郎突然跪倒在地,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人体水分占70%,控制电解质平衡就能瘫痪运动神经。” 兜缓步走近,手术刀在指尖旋转,“您现在的状态,医学上称为‘失张力性瘫痪’。”
“混账!我还能——”
勘九郎挣扎着摸向忍具包,却被兜一脚踩住手腕。
“咔吧!”
清脆的骨裂声响彻赛场。
“第三刀。” 兜俯身,手术刀轻轻划过勘九郎的脸颊,“面部三叉神经,切断后连惨叫都发不出呢。”
鲜血顺着砂忍少年的下巴滴落,他的瞳孔因恐惧而扩散。
看台上,手鞠的尖叫被罗砂的砂金死死捂住。四代风影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这是屠杀,是赤裸裸的虐杀!
兜缓缓起身,染血的手术刀在阳光下闪烁。
“中忍考试规则禁止致死。” 他推了推眼镜,“所以我会精确切断139处痛觉神经,让您活着感受——”
“住手!” 裁判刚跃入赛场,就被突然暴起的查克拉震飞!
秽土斑兴奋地前倾身体:“这小子……比大蛇丸还有趣!”
在无数骇然的目光中,兜的查克拉手术刀化作残影——
“秘术·神经交响曲。”
勘九郎的身体如提线木偶般剧烈抽搐,每根神经都在演奏痛觉的乐章。当医疗班冲上来时,这个骄傲的砂忍天才已经变成一具口吐白沫的躯壳,唯有瞪大的眼睛证明他还活着。
兜弯腰捡起眼镜,温文尔雅地向看台鞠躬。
“承让。”
他的目光穿透观众席,精准锁定了志村团藏的位置。那个裹着绷带的老者正用独眼阴沉地注视着他。
(等着吧,老东西……)
镜片反光遮住了兜狰狞的微笑。
(这才是刚开始。)
“唰——!”
千手扉间的身影如一道银色的闪电,骤然出现在药师兜身旁。他的手掌看似压制,实则暗含查克拉共振——这是他们提前约定的信号。
“比赛结束。”
扉间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但兜的嘴角却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演得不错,二代目大人。)
看台上,罗砂的脸色已经阴沉如铁。他的手指死死扣住座椅扶手,砂金在掌心无声沸腾,却又被他强行按捺。
“风影。” 扉间侧目,猩红的眼眸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罗砂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赤裸裸的是自己的肌肉!)
他缓缓站起身,金色的砂砾在脚下无声盘旋,却又在二代目冷冽的注视下被迫收敛。
“……麻烦木叶的各位。” 罗砂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把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送到纲手那里。”
他的目光扫过瘫倒在地的勘九郎——四肢扭曲,口吐白沫,眼神涣散,活像一具被解剖到一半的傀儡。
(废物!)
(但终究是砂隐的脸面!)
医疗班迅速上前,将勘九郎抬走。罗砂的目光始终钉在二代目和药师兜身上,仿佛要将他们的身影刻进骨髓里。
扉间微微侧身,背对观众席,用只有兜能听到的声音低语:
“下手重了点。”
兜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眼中的笑意。
“效果不是更好吗?”
扉间冷哼一声,但眼底闪过一丝赞许。
(这小子……够狠。)
(正合我意。)
罗砂坐回席位,周围的砂隐忍者连大气都不敢喘。
手鞠死死咬着嘴唇,鲜血从掌心渗出——她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压抑的愤怒。
(木叶……)
(你们这是在展示自己的力量。!)
而看台最高处,波风水门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一切,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药师兜缓步离场,经过风影席位时,他微微躬身,露出一个谦逊到近乎讽刺的笑容。
“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