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吗?作为水影这里不是我的家。哪里是呢?

作者:龙影千暮 更新时间:2025/5/9 17:49:07 字数:3296

夕阳将水影府邸染成暗红色,一名工匠双手捧着一柄通体莹白的忍刀,疾步穿过长廊。刀身流转着如月华般的光泽,刃口隐约浮现六种不同忍刀的花纹——斩首大刀的锯齿、鲆鲽的查克拉光纹、缝针的细密刻痕……

工匠在庭院中央重重跪伏,额头紧贴地面:“水影大人!除鲛肌外,其余六把忍刀已完美融合!”

带土原本斜倚在座椅上,闻言缓缓收起二郎腿。他踱步至工匠面前,带土的写轮眼扫过刀身,随即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辛苦了。”

工匠激动得声音发颤:“能为水影大人效劳是属下的荣幸!六把传奇忍刀合而为一……这将是雾隐村史上最伟大的杰作!”

带土指尖抚过刀锋,感受着其中澎湃的查克拉共鸣。他低笑一声:很好。随后工匠双手恭敬地捧着那柄莹白如玉的忍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深深低下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水影大人,请您为此刀赐名!”

带土沉默片刻,指尖轻轻抚过刀身,冰冷的触感下仿佛流淌着六把忍刀的灵魂。他的目光透过面具,似乎望向了某个遥远的记忆——

“就叫它——‘逐梦·挚爱一心’吧。”

工匠一怔,抬头看向水影,却只见到那张永远平静的漩涡面具。

**“这个名字……”**工匠小心斟酌着词句,“真是独特而富有深意。”

带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怀念:“它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一位女性朋友。”

(琳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金色的阳光,温柔的笑颜。)

“也象征着我从宇智波斑的虚假梦境中……彻底挣脱的决心。”

工匠虽不完全明白水影话中的含义,但仍能感受到那股沉重的意志。他深深鞠躬,随后从怀中取出一只漆黑的剑鞘,双手奉上:

“水影大人,这是属下特意为此刀打造的剑鞘,愿它成为您最锋利的助力!”

带土接过剑鞘,将“逐梦·挚爱一心”缓缓归鞘。刀身与鞘口严丝合缝,仿佛天生一体。

“谢谢。” 他轻声说道。

工匠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是属下该感谢您!能见证此刀的诞生,已是莫大的荣耀!”

带土微微点头,面具下的嘴角似乎扬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不,是我该感谢你。”

工匠眼眶微热,深深一礼后,心满意足地退下。

(夕阳的余晖洒在庭院中,带土独自立于廊下,手指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

“逐梦·挚爱一心……”

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向过去的自己告别。夕阳的余晖洒在雾隐村的街道上,将石板路映成温暖的橘红色。带土背着“逐梦·挚爱一心”,刀鞘漆黑如夜,与他深蓝色的水影袍形成鲜明对比。他的步伐沉稳,目光扫过村子的每一个角落——商铺、民居、训练场,一切井然有序。

村民们见到他的身影,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而热情地行礼:

“水影大人!”

“今天也辛苦您了!”

“水影大人,这是我刚摘的橘子,请您尝尝!”

带土微微颔首,面具下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嗯,大家也辛苦了。”

他的回应让村民们更加欣喜,尤其是孩子们,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其中一个小男孩鼓起勇气,挣脱母亲的手,跑到带土面前,仰起小脸,兴奋地喊道:

“水影大人!我以后也要成为像您一样强大的忍者!”

带土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这个不过六七岁的孩子——那双眼睛里,满是纯粹的憧憬,就像曾经的他自己。

(……像他一样?)

(不,这孩子应该走更好的路。)

他缓缓蹲下身,与孩子平视,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低沉却温柔:

“成为强大的忍者,是一个伟大的目标。”

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在那之前……” 带土的语气认真了几分,“你要先学会保护自己爱的人——家人、朋友、重要的人,能做到吗?”

孩子眨了眨眼,用力点头:“能!”

带土嘴角微扬,指尖轻轻点了点孩子的护额(虽然是玩具版):“记住,真正的强大,不是能摧毁多少敌人,而是能守护多少珍视之人。”

孩子的母亲在一旁听得眼眶微热,连忙上前行礼:“水影大人,您的话我们一定铭记在心!”

带土站起身,朝母子二人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琳……)

(如果当年的我,能更早明白这个道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背后的刀鞘,指尖触碰到那个刻在刀身深处的名字——“琳”。

(但现在,还不算太迟。)

(自嘲·梦想的另一种实现)

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前方。

(成为火影……)

曾几何时,这也是他的梦想。

年少时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我要成为火影!让所有人都认可我!”

那时的他,热血、天真,满心以为只要努力,就能像老师波风水门一样,站在木叶的最高处,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

可如今……

“呵……”

带土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梦想是成为火影,结果却成了水影。”

“一个连水遁都用不好的宇智波,居然成了雾隐村的影……”

他摇了摇头,笑声低沉,带着几分讽刺,却又莫名释然。

(琳,如果你知道,会笑话我吗?)

夜风微凉,带土收回思绪,继续向前走去。

(但这样……也不错。)

(至少,现在的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什么。)

夜幕低垂,雾隐忍者学校的屋檐下,带土斜倚在木柱旁,双臂抱胸,闭目养神。夜风拂过,吹动他水影袍的衣角,背后的“逐梦·挚爱一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远处,鬼鲛结束了今日的指导课程,正和一群孩子挥手道别。他咧嘴笑着,露出尖锐的牙齿,大手揉了揉一个小鬼的脑袋:“明天可别迟到啊,否则加练五百次挥刀!”

孩子们嘻嘻哈哈地跑开,鬼鲛这才转身,鲨鱼般的眼睛望向阴影中的带土。

“水影大人,怎么了?”他大步走近,嗓音沙哑却带着几分难得的轻松。

带土没有睁眼,只是抬手一抛——

“唰!”

莹白的忍刀划过一道弧线,精准落入鬼鲛手中。

鬼鲛握住刀柄,指腹摩挲过刀身的纹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刀。”他顿了顿,咧嘴一笑,“但还差点什么。”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剑穗,穗子上串着一枚小小的白玉,玉上赫然刻着——“琳”。

带土的眼皮微微一动。

鬼鲛动作利落地将剑穗系在刀柄末端,随后“锵”地一声拔刀出鞘。刀刃寒光凛冽,而靠近护手处的刀身上,一个同样的“琳”字早已深深刻入。

“哈哈哈!”鬼鲛大笑起来,鲨鱼齿在月光下泛着森白的光,“水影大人,您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孩啊。”

带土终于睁开眼,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暗红的光。他沉默片刻,随即也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却又有一丝释然。

“哪能那么轻易忘记。”

夜风掠过,剑穗轻轻摇曳。

两个手上沾满鲜血的男人站在月光下,一个扛着大刀笑得肆意,一个倚着木柱目光悠远。夜风掠过忍者学校空荡荡的操场,带土和鬼鲛并肩坐在石阶上。带土仰头灌了一口酒,喉结滚动,酒液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衣襟。月光下,那张曾经常年隐藏在漩涡面具下的脸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左半边脸爬满扭曲的疤痕,右眼却清亮如少年时。

鬼鲛瞥了他一眼,咧嘴笑了:“水影大人现在这张脸,可比面具顺眼多了。”

带土嗤笑一声,随手把另一瓶酒抛过去:“少废话,喝你的。”

鬼鲛轻松接住,利落地咬开瓶盖。清冽的酒香在夜色中弥漫,他仰头灌了大半瓶,满足地叹了口气:“现在的雾隐,比我叛逃前像样多了。”

带土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低低“嗯”了一声。晚风拂过他额前散落的黑发,露出那道横贯左眼的旧伤。

“又要当水影护卫,又要教小鬼们挥刀,”他晃了晃酒瓶,“鬼鲛,你比我想的还要适合当老师。”

鬼鲛闻言大笑,鲨鱼般的牙齿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血色雾隐的时代过去了……但这里终究是我的家。”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带土,“也是你的家,水影大人。”

“家?”带土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酒瓶,指节上的茧子刮擦出细微的声响。夜风吹散了他的低语,“我从小就是孤儿……唯一照顾我的奶奶死在战场上,木叶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后来连宇智波的族地,都被我和鼬亲手烧光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鬼鲛却看见他右眼映着月光,像蓄着一汪化不开的墨。

两人沉默着碰了碰酒瓶。

“但现在——”带土忽然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牵动颈侧的伤疤,“你说得对,这里就是我的家。”他抬手抹了把嘴角,指着远处新建的民居,“上个月竣工的救济房,看见没?用的是当年处刑场的旧址。”

鬼鲛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月光下,那些屋顶上晾晒的衣物随风轻摆,窗棂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变化真大啊……”鬼鲛喃喃道,又开了一瓶酒,“敬你,四代目水影。”

带土嗤笑,却还是接过酒瓶。两只布满伤痕的手在月光下短暂相碰,酒液晃出来,溅在石阶上,像星星的碎片。

夜渐深了,带土躺在冰凉的台阶上,望着雾隐罕见的清澈星空。酒精让那些陈年的伤口不再刺痛,右眼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会有成堆的文书等着批阅,有吵吵嚷嚷的忍者学员需要指导,还有总爱缠着他问东问西的雾隐长老们。

(这样……也不错。)

身旁传来鬼鲛的鼾声。带土闭了闭眼,夜风温柔地掠过他不再遮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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