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深处,潮湿的石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滴答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两名暗部单膝跪地,面具下的呼吸平稳而恭谨:"水影大人。"
带土缓步走来,深蓝的水影袍在火把映照下泛着暗沉的光泽。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精神折磨得如何了?"
"回大人,"左侧暗部低头汇报,"四尾人柱力已经出现幻觉,五尾的意志也濒临崩溃。"
"很好。"带土唇角微扬,抬手示意,"你们先退下吧。"
"是。"
暗部们如影子般无声消失,牢门关闭的瞬间,带土眼底的温和骤然冻结。
"木遁·寄生。"
他结印的指尖泛起幽绿的光,两枚种子破空射出,精准刺入人柱力的胸口。
"啊啊啊啊——!!"
四尾人柱力老紫的嘶吼震得铁链哗啦作响,皮肤下凸起扭曲的树根状脉络,内脏仿佛被千万根荆棘同时穿刺。五尾人柱力汉的金属面具崩裂,青筋暴起的脖颈上,树苗正从血管里破体而出。
"别担心,"带土俯身,指尖抚过老紫脸上暴起的木质纹路。"
带土随意的说道,"马上会比现在疼十倍。"
他转身时,背后传来骨骼被根系撑裂的脆响。暗部们在走廊尽头静立,见他走来立刻递上热毛巾。
"处理干净。"带土擦掉指尖的木屑,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公文,"别让血弄脏新铺的地砖。"两名暗部迅速为带土搬来一张黑檀木椅,椅背雕刻着雾隐的波纹徽记。带土缓缓坐下,水影袍垂落,猩红的万花筒在阴影中流转着妖异的光泽。
面前,四尾人柱力老紫与五尾人柱力汉被锁链悬吊在半空,浑身布满木遁侵蚀的狰狞纹路,眼神涣散,嘴角淌着浑浊的唾液,喉咙里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精神早已被折磨至崩溃的边缘。
"完美。"
带土的声音低沉而愉悦,万花筒的图案骤然旋转。
"幻术。"
嗡——
瞳力如潮水般侵入两人残破的意识,瞬间击溃最后一丝本能的反抗。老紫的眼白爬上血丝,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汉的机械面具下传来牙齿碎裂的声响——但他们的身体却彻底僵直,如同被抽走灵魂的傀儡。
带土微微仰头,感受着两人精神世界中那脆弱的枷锁。
(人柱力的意志与尾兽的野性,若同时反抗,即便是万花筒也难以完美掌控。)
(但若先摧毁其一……)
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现在,该你们了——"
万花筒的瞳力骤然深入,直逼被囚禁在精神世界深处的尾兽。四尾孙悟空与五尾穆王原本狂暴的嘶吼,此刻却因宿主的意识崩溃而变得迟滞——它们的力量,正被一点一点拽入带土的掌控之中。
"吼……!"
四尾的查克拉在牢笼中翻腾,却因宿主的意识涣散而无法完美爆发。
五尾的蒸汽之力刚刚涌动,便被写轮眼的幻术强行压制。
带土的手指轻轻敲击扶手,节奏从容。
"反抗越激烈,反而会让你们更加痛苦。"
带土满意地闭上眼,再睁开时,万花筒的纹路已烙印在两位人柱力的瞳孔深处。
"从今天起,你们属于雾隐。"
"属于……我的计划。"
深沉血腥味尚未散去。带土坐在黑檀木椅上,指尖轻轻敲击扶手,目光淡漠地扫过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四尾与五尾人柱力。
"确实挺不错的。"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来人,给他俩把身上的伤治了。"
两名暗部无声上前,如同拖拽尸体一般将老紫与汉架起,带往医疗室。他们的眼神空洞,四肢无力垂落,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下躯壳在机械地呼吸。
"唰——"
黑绝从地底缓缓浮出,阴恻恻地笑道:"你下手还是那么狠啊,带土。"
带土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依旧盯着自己指尖:"你来干什么?四尾五尾已经抓到了,现在除了你体内的七尾,你应该去抓别的尾兽才对。"
黑绝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讨好地凑近:"当然,当然……只是好奇,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俩?"
带土终于抬眼,万花筒的纹路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处理?当然是抽尾兽——不过,不抽全部。"
黑绝的瞳孔骤然收缩:"……不抽完?"
"让他们暂时成为傀儡就够了。"带土向后靠去,语气随意,"十尾也不需要全部的查克拉,有不就行了?"
黑绝的嘴角抽动,心里早已怒骂——(什么叫‘有就够了’?!这样复活母亲,实力会大打折扣!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但表面上,他仍挤出一丝谄媚的笑:"是,是……您说得对。"
带土盯着他,忽然冷笑:"我只需要完成无限月读,让那些被我杀死的人都复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现在抽干他们?"他的声音骤然冰冷,"——回答我,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黑绝的冷汗滑落,连忙摆手:"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反正到时候都能复活,还不如现在抽干,省得夜长梦多嘛!"
带土嗤笑一声,站起身,水影袍在身后划出锋利的弧线:"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黑绝低头,阴影中的脸几乎扭曲——(可恶!这个混蛋根本不懂计划的重要性!)——但他只能咬牙赔笑:"是,您说了算。"
带土不再理会他,径直离开。黑绝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才猛地钻回地底,嘴里仍在不甘地咒骂着。随着黑绝穿梭在黑暗的地底隧道中,黑绝如一团粘稠的阴影般蠕动前行,猩红的眼瞳在混沌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带土……真的能成为母亲复活的容器吗?)
他的思维如毒蛇般缠绕着这个问题,反复推演着可能性。
(身体已经替换成柱间细胞,写轮眼也足够强大……理论上,确实符合条件。)
但随即,他的意识深处涌起一阵强烈的嫌恶——
(可这家伙……根本不配!)
带土的意志太过独立,甚至敢公然违抗他的计划。黑绝回想起他刚才那副傲慢的姿态,心中怒火翻涌。
(区区一个被利用的棋子,竟敢质疑我的安排?)
然而,愤怒过后,黑绝又不得不冷静下来。
(但眼下,除了他,还有谁能承载母亲的意志?)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羽村的那一族?)
黑绝的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抹阴森至极的笑容。
(羽村的后代……大筒木的末裔……)
(如果是他们的话……)
他的思绪飞速运转,千年的阴谋在这一刻似乎又多了新的分支。
(或许,该去月亮上看看了。)
黑绝不断的穿梭在密林深处,月光被树影切割成碎片,洒在潮湿的泥土上。
一名年轻的日向分家忍者正在疾驰,白眼保持着360°的警戒,额头的笼中鸟咒印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青光。他的任务很简单——护送一份情报回村,却在半途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
他猛地刹住脚步,白眼视野中,自己的胸口——竟然凭空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
“噗嗤——!”
剧痛甚至来不及传递到大脑,一只漆黑的手已从他胸腔贯穿而出,指尖滴落的鲜血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
“咳……呃……”
他低头,看着那只从自己体内穿出的手,五指缓缓收拢,仿佛攥住了他的心脏。白眼视野中,竟完全看不到袭击者的查克拉流动!
**“笼中鸟?”**黑绝的声音从他背后贴上来,带着黏腻的嘲讽,“这种垃圾咒印,在我面前毫无意义。”
“你……是……谁……”日向忍者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喉咙里涌上的鲜血让声音变得模糊。
黑绝没有回答,只是将手从他体内缓缓抽出,带出一团缠绕着青色咒印的查克拉——笼中鸟的束缚,竟被他硬生生扯了出来!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日向忍者跪倒在地,白眼因剧痛而暴凸。黑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漆黑的手指如刀锋般插入他的眼眶——
“你的命,到此为止了。”
“噗!噗!”
两颗纯净的白眼被活生生剜出,在黑绝掌心微微颤动,像两轮被捕获的月亮。
随着黑绝凝视着掌心中两颗苍白的眼球,瞳孔中倒映着月光,仿佛两轮被囚禁的残月。他低笑着,漆黑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白眼的表面,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大筒木血脉的微弱共鸣。
“先留着自用吧……”
他阴冷地呢喃着,身体如沥青般缓缓融入地面,只留下一滩蠕动的黑影,在夜色中无声穿行。
——
另一处密林,第二名日向分家忍者正警惕地巡视着四周。他的白眼全开,视野覆盖方圆数里,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死亡正从脚下逼近。
“唰!”
漆黑的利爪猛然破土而出,瞬间贯穿他的脚踝!
“啊——!”
剧痛让他踉跄跪地,还未等他结印反击,第二只手已从背后刺入,精准地捏碎了他的脊椎。
“咳……!”鲜血从嘴角溢出,他颤抖着回头,却只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别挣扎了,忍术对我没用。”**黑绝的声音如同毒液渗入耳膜,“你们这些背叛者的后代……死不足惜。”
日向忍者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你到底是什——”
话音未落,黑绝的手已刺入他的眼眶,干脆利落地剜出第二对白眼。
“噗嗤!”
鲜血喷溅在树干上,尸体颓然倒地。黑绝冷漠地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将两颗新的眼球收入掌中。
“母亲的血脉……不该浪费在你们这些蝼蚁身上。”
他冷笑着,身影再度沉入黑暗,只留下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和夜风中弥漫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