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

作者:龙影千暮 更新时间:2025/5/18 0:27:46 字数:4140

夜色渐深,空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光柔和地洒落。

宇智波光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古籍,听到门响后抬起头,黑眸中映着暖色的光。她放下书,目光落在空身上,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关切:

“怎么这么晚?”

空挠了挠头,银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懒散笑容:“啊……和佐助那小子切磋了一下~”

光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立刻放下书站起身。她快步走到空面前,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黑眸仔细扫过她的脸,指尖顺着脖颈滑到肩膀,确认没有明显的伤痕后,才稍稍放松。

“衣服破了。” 光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指尖在触到空袖口的裂痕时,微微收紧。

空笑嘻嘻地凑近,故意用肩膀蹭了蹭她:“哎呀,光是在担心我吗?”

光别过脸,耳尖却泛起一丝红晕:“……无聊。”

空得寸进尺地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肩窝里蹭了蹭:“放心啦~佐助那小子还伤不到我。”

光沉默片刻,终于抬手揉了揉她的银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下次早点回来。

三代目猿飞日斩叼着烟斗,慢悠悠地从里屋踱步出来。看到空正赖在光怀里蹭来蹭去,他忍不住笑眯了眼,皱纹里都夹着慈祥。

“回来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在空身上扫了一圈,“和佐助那小子切磋,谁赢了?”

空从光肩头抬起脸,银发乱蓬蓬地支棱着,撇了撇嘴:“挨了一脚……应该算输了吧?”

三代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烟斗都差点拿不稳:“你这丫头!居然还能挨上那小子的踢?很疼吧?”

空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也……也不是很疼吧。”

光在一旁默默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捏了捏空的袖口,黑眸里闪过一丝不悦。

三代瞧了瞧两人的小动作,笑意更深,故意拖长了音调:“哦——?不疼啊?”

空立刻挺直腰板,嘴硬道:“当然不疼!佐助那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

光淡淡地补了一句:“那刚才揉屁股的是谁?”

空:“……”

三代笑得烟斗直颤,连连摆手:“好了好了,输赢不重要,没受伤就行。”

他揉了揉空的脑袋,又冲光眨了眨眼,“这丫头就交给你看着了,光。”

光轻轻点头,手指却悄悄掐了一下空的后腰,惹得她“嗷”地一蹦。

随着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病房的地板上。佐助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床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鼬的轮廓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会消散一般。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熟练地拧开药瓶,刺鼻的药水味立刻弥漫开来。佐助的动作很轻,指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露出鼬苍白的手臂。那些曾经握紧苦无、结出华丽印式的手指,如今只是无力地垂着,像一截枯枝。

“今天……和空打了一架。”

佐助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一边替鼬擦拭手臂,一边低声说着,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那家伙还是老样子,嘴欠得要命。”

棉签蘸着药水,轻轻涂抹在鼬的手肘处。佐助的指尖顿了顿,忽然扯了扯嘴角:

“不过,我踢到她了。”

月光下,他的表情模糊不清,只有声音里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得意,像是小时候第一次成功使出豪火球时,偷偷期待兄长夸奖的模样。

药换完了,佐助却没有起身。他慢慢跪坐在床边,额头抵在床沿,黑发垂落,遮住了眼睛。

“你要是醒着……肯定会说‘太松懈了’吧?”

房间里只有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鼬的胸口微微起伏,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睛。

佐助伸出手,指尖悬在鼬的眉心上方,最终只是轻轻拂过他的额发。

“我走了。”

他站起身,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关门时,一阵夜风吹进来,掀动了床头的一页病历。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中,有一行被反复描摹过的小字:

【患者仍有微弱意识反应,建议家属多交流】

病房的灯光被月光稀释成朦胧的淡影,佐助正将毛巾挂回架子上,忽然听见拉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这个时间点,你不该早就休息了吗?” 他头也不回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毛巾边缘的水渍。

柱间倚在门框上,黑发间缠绕着几缕夜风的凉意。他挠了挠头,笑容爽朗得仿佛能驱散满室药水味的沉闷:“今天月光很美——我们几个打算去火影岩上赏月,你去不去?”

佐助的指尖顿了顿。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却在瞥见柱间眼中那抹熟悉的、不容拒绝的期待时咽了回去。他垂下眼睫,声音很轻:“……随你们。”

柱间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收拾好到院子!扉间连术式都画好了——”

庭院里,月光如水银般倾泻。

宇智波斑抱着手臂站在樱花树下,落英沾满他的衣襟也懒得拂去;宇智波镜正和柱间低声交谈,手里还拎着一壶清酒;扉间则半跪在地上,指尖按着早已完成的飞雷神术式,银发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傻小子,就等你了!” 扉间头也不抬地催促,“磨蹭什么?”

佐助抿了抿唇,快步走去。下一秒,扉间结印的指尖泛起蓝光——

“飞雷神之术!”

空间扭曲的刹那,五人的身影已立于火影岩之巅。夜风猎猎,吹动他们的衣袍,而脚下的木叶村灯火如星子般闪烁。

斑率先仰头灌下一口酒,喉结滚动着将酒壶抛给佐助:“小鬼,别总绷着脸。”

佐助接过酒壶,冰凉的陶壁贴着手心。他抬头望向天际——那轮明月悬在深蓝的夜幕中,清澈得仿佛能照透所有过往的阴霾。

柱间忽然大笑起来,指着月亮对扉间说:“看!像不像当年我们在南贺川边看到的——”

“大哥,你喝多了。” 扉间嫌弃地皱眉,却悄悄勾起了嘴角。

镜拍了拍佐助的肩膀,温润的嗓音里带着笑意:“月光……果然能让人想起重要的人啊。”

"啪!"

柱间一巴掌拍在斑后脑勺上,震得他手里的酒壶都晃了晃。

"你疯了吗?"柱间瞪着眼睛,指着佐助,"这孩子才12岁!"

斑被拍得一个踉跄,却罕见地没有发火。他望着远处木叶的灯火,黑眸中映着月光,恍惚间像是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喊着"尼桑"的泉奈。

"哼..."斑轻哼一声,目光扫过佐助倔强的侧脸,"只是想起些往事罢了。"

柱间突然张开双臂,一把将斑搂进怀里,用力揉了揉他的长发:"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又想泉奈了!"

"放手!白痴柱间!"斑挣扎着,耳尖却悄悄红了。他一把推开挚友,抢过酒壶猛灌一口,"少自作多情!"

佐助站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传说中的人物像孩子般打闹,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哐当——"

不知是谁碰倒了酒杯,瓷杯顺着岩壁滚落,在夜色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麻烦!"斑一把扯开衣领,直接举起酒壶,"这样喝才痛快!"

柱间也大笑着拍开另一壶酒的封泥:"说得好!今晚不醉不归!"

月光下,两个身影肩并肩坐在悬崖边,酒壶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夜风中。佐助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豪饮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

扉间扶额叹气:"两个白痴..."却还是默默结了个印,用查克拉接住了他们又掉下去的第二壶酒。

镜笑着递给佐助一杯果汁:"别学他们。"他的目光温柔地望向远处,"有些羁绊...就像这月光,即使不说话也能感受到。"

佐助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暖的杯壁。他抬头望向那轮明月,忽然觉得——今晚的月光,似乎比往常都要明亮。

佐助望着醉倒在火影岩上的柱间和斑,两人勾肩搭背,酒壶滚落一旁,鼾声此起彼伏。他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你哥和你……”

扉间正用飞雷神把毛毯盖在两人身上,闻言侧目瞥了一眼佐助,银发下的红瞳闪过一丝了然。他顺着佐助的目光看向斑,嘴角扯了扯:

“你是想说‘大嫂’吧?”

佐助眉头一皱,刚想反驳,扉间却已经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算了,都一样。”

夜风拂过,佐助的黑发微微晃动,他低声问道:

“他们……一直都这样?”

扉间抱起手臂,目光落在兄长的睡脸上,冷峻的表情罕见地柔和了一瞬:

“我的傻徒儿,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他俩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白痴。”

佐助微微一怔。

扉间继续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又藏着极深的怀念:

“一个整天喊着‘羁绊’,一个动不动就要‘毁灭世界’,结果凑在一起,除了喝酒打架,就是像现在这样,醉成一滩烂泥。”

佐助沉默。

扉间望着月光下的木叶,忽然轻声道:

“但这样的白痴……越多越好。”

“至少他们能放开大笑,至少他们能开开心心。”

“这样的白痴,不好吗?”

佐助的瞳孔微微收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金发笨蛋的身影——那个总是咧着大嘴傻笑,喊着“佐助”追在他身后的吊车尾。

他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

“差不多。”

扉间侧目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月光洒在五人身上,斑和柱间的鼾声交织,镜微笑着抿了一口酒,扉间静静守在一旁,而佐助……

他望着远处的灯火,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夜晚,似乎并不坏。

月光如水般倾泻在雾隐村的水影楼上,青灰色的瓦片泛着银色的光泽。带土站在水影办公室的露台边,卸下了昔日的面具,任由夜风拂过他那张疤痕与温柔并存的脸。

鬼鲛盘腿坐在飞檐上,鲛肌像只慵懒的大猫般横卧在他身旁。他抬手抛出一壶清酒,带土头也不回地接住,仰头饮下一口,喉结滚动时漏出的酒液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今晚的月亮,倒是亮得让人想起从前。” 带土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

鬼鲛咧开鲨鱼般的笑容,尖牙在月色中泛着寒芒:“在想琳小姐?”

带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摩挲着酒壶上雾隐的纹章,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弧度:“是啊……但不再是因为痛苦了。”

鬼鲛哈哈大笑,笑声惊起了屋檐下的夜枭:“水影大人倒是越来越坦率了!”

带土侧目瞥了他一眼,故作严肃地皱眉:“村副村长,注意你的言辞。”

鬼鲛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又开了一壶酒:“是是是——敬我们温柔的村长大人。”

两人碰壶,酒液在月光下荡漾出细碎的波纹。

带土望着远处的雾隐村,灯火在夜色中如星辰般闪烁。他曾以为这里只是计划的棋子,如今却成了他愿意用生命守护的家园。

“有时候觉得……命运真是讽刺。” 他低声说道,“我竟成了当年最憎恨的那种人——‘影’。”

鬼鲛难得没有调侃,只是静静望着月亮:“但您比任何人都清楚,雾隐需要什么。”

带土轻笑一声:“是啊……和平、繁荣,还有——”

“还有能让孩子们笑着赏月的未来。” 鬼鲛接话,语气罕见地柔和。

夜风拂过,带土的袖袍猎猎作响。他忽然抬手结印,查克拉在空中化作无数莹蓝的光点,如萤火般飘向村子的每个角落——这是雾隐传统的“月见之礼”,为夜归的村民照亮道路。

鬼鲛看着这一幕,忽然说道:“琳小姐如果看到现在的您,一定会欣慰的。”

带土的动作顿了顿,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在月光下流转着温和的紫光:“或许吧……她总是比我更懂得如何爱这个世界。”

黎明前,照美冥推开办公室的门,发现两人醉倒在文件堆里——

带土蜷缩在椅子上,梦里还嘟囔着“琳……这次我保护好大家了……”;鬼鲛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饭团,含糊不清地念叨“小鬼们……查克拉要这样控制……”

她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对暗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晨雾中,新任水影秘书的嘀咕随风飘散:

“两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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