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坐在竞技场最高的屋檐上,银白的长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她叼着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垂眸望着下方被医疗班紧急抬走的佐助和我爱罗,眉头微微蹙起。
“小白……” 她在意识空间里戳了戳盘踞的白蛇,“那小子不会死了吧?有没有死亡的风险?”
白蛇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尾巴尖甩了甩:“小空空,谁家肩膀被打烂了会死的?再说了,纲手不是也在木叶?”
空眨了眨眼,随即松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也对哦~”
白蛇吐了吐信子,竖瞳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倒是该恭喜你了。”
“嗯?” 空歪头。
“中忍考试的冠军,基本是你的了。” 白蛇慢悠悠地说道,“只要你想赢的话,后面的对手对你来说都没什么威胁。佐助短时间之内参加不了决赛,我爱罗估计也得躺上一阵子。”
空晃了晃腿,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一圈,笑眯眯地说道:“哎呀,那岂不是躺赢?”
白蛇嗤笑一声:“你本来就能赢,只是懒得认真而已。”
空伸了个懒腰,从屋顶上轻盈地跃下,银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亮色。
就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空突然从竞技场最高的看台一跃而下,银白的长发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她轻盈落地,连一丝尘土都未惊起,随即举起手,声音清亮地宣布——
“我弃权!”
整个会场瞬间陷入寂静,紧接着爆发出一片哗然。
“什么?!”
“她可是夺冠热门啊!”
“这就放弃了?!”
贵宾席上,三位影同时转头看向她——
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眨了眨湛蓝的眼睛,手中的飞雷神苦无差点掉在地上。
四代风影·罗砂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砂。
四代雷影·艾则直接站了起来,粗犷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这小丫头搞什么鬼?!”
下一秒,水门的身影瞬间消失,金色的闪光在场中央浮现。他蹲下身,与空平视,语气温和却带着疑惑:“丫头,为什么不想打了?”
空歪了歪头,银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水门叔叔,我现在打的这些场次,够不够我成为中忍?”
水门一愣,随即失笑:“早就够了,怎么了?”
空摊了摊手,笑眯眯地说道:“那我还有必要再打一场吗?”她转头看向医疗室的方向,声音轻了几分,“最后一场本来是我和佐助的决战……但他已经用他的方式‘赢’过我了。”
水门微微怔住。
空继续说道,语气罕见地认真:“他那种不服输的劲,这个冠军应该是他的。就算我有机会赢,我也不想赢他——他有自己想要证明的东西,而名声什么的,我又不在乎。”
贵宾席上,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叼着烟斗,听着自家孙女的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里暗想:
(这丫头还是那么任性……)
(不过,看来她是真的很关心佐助那小子啊。)
他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圈,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
(第二也行,都一样……至少不用让我的孙女再打一场了。佐助那小子的战斗风格,万一真来了几下狠的,我也该心疼了。)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背着手示意空立马过来,猿飞日斩慢悠悠地走在前面,烟斗里飘出的白雾在夜色中袅袅升起。空跟在他身后,银白的长发被晚风轻轻拂动,手里还捏着刚买半串没吃完的糯米丸子。
“空。” 三代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今天的事,爷爷想听听你的想法。”
空咬了一口丸子,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唔……就是不想打了嘛。”
三代笑了笑,烟斗在月光下闪着微光:“仅仅是这样?”
空咽下丸子,脚步慢了下来,眼神飘向远处的宇智波大宅:“佐助那家伙……拼命想赢,无非是想用‘中忍考试冠军’的消息刺激鼬哥吧?” 她的声音轻了几分,“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一呢?”
三代沉默片刻,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他伸手揉了揉空的头发,粗糙的掌心带着暖意:“你长大了,丫头。”
空眨了眨眼,突然狡黠一笑:“那爷爷是不是该奖励我?”
“想得美!” 三代故意板起脸,烟斗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不过……今晚的丸子钱,爷爷请了。”
小樱和鸣人一左一右架着佐助,跌跌撞撞地冲进木叶医院的走廊。佐助半昏迷中仍皱着眉,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浸湿,左肩的伤口虽然已经止血,但查克拉的紊乱让他浑身发烫。
“纲手大人!紧急情况!” 小樱一脚踹开医疗室的门,声音急切。
然而,眼前的画面让两人瞬间僵在原地——
纲手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捏着一份烫金请柬,而自来也则满头大汗地趴在地上,疯狂往箱子里塞各种卷轴和酒瓶。听到门响,两人同时抬头。
“哟,小樱?” 自来也咧嘴一笑,顺手把一瓶清酒藏到背后,“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请柬的措辞——”
“自来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纲手一拍桌子站起来,目光扫过被架着的佐助,眉头一挑,“这小子又逞强了?”
小樱红着脸点头,刚要解释,纲手却突然露出促狭的笑容,走到她面前捏了捏她的脸:
“哎呀呀,我们家小樱这么担心‘小男友’啊?”
“老、老师!别说了!” 小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松开佐助,结果差点让他栽倒在地,幸好鸣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
纲手哈哈大笑,冲自来也使了个眼色。自来也立刻会意,一个箭步上前勾住鸣人的脖子:
“走走走,小鬼!陪我去买婚礼用的烟花!”
“啊?可是佐助他——”
“少废话!纲手在这儿还能让他死了不成?” 自来也不由分说地把鸣人拖出门外,临走前还冲小樱挤了挤眼睛。
门“砰”地关上,医疗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纲手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单手结印,掌仙术的绿光在指尖亮起。
“你也出去。” 她头也不抬地对小樱说道,“我要处理伤口,你在这儿会分心。”
小樱咬了咬嘴唇,最终点头退到走廊。关门的一瞬间,她听到纲手低声的嘀咕:
“宇智波家的小鬼……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
医疗室的门轻轻合上,纲手确认小樱和鸣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转身看向病床上的佐助。少年苍白的脸上仍带着倔强的痕迹,眉头微蹙,仿佛连昏迷都不肯彻底放松。
自来也抱着手臂靠在墙边,挑眉问道:“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纲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病床的金属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抬眸,目光锐利而深沉:“把他弄昏迷几天——真正的昏迷,连查克拉都感知不到外界的那种。”
自来也瞳孔一缩:“你疯了?这对他的身体——”
“我有分寸。”纲手打断他,声音低沉,“你也知道鼬现在是什么状态——完全像个植物人,连求生意志都没有。柱间爷爷每天和他住在一起,却连他是否还有意识都无法确定。”
她走到窗边,月光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但佐助每天都会去给鼬‘汇报’自己的一切。如果突然有一天,弟弟不再出现,甚至接下来一周、一个月都毫无音讯……”
自来也的呼吸微微一滞。
“未知才是最恐怖的。”纲手转身,嘴角勾起一抹医者独有的冷静弧度,“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人,或许会害怕‘弟弟可能因自己而死’。”
房间里陷入沉默。自来也的目光在佐助和纲手之间游移,最终叹了口气:“……你确定这能唤醒鼬?”
“不确定。”纲手干脆利落地承认,“但值得一试——总比看着两个宇智波小鬼一个活得像行尸走肉,另一个迟早把自己折腾死强。”
自来也突然轻笑出声:“你这女人……狠起来连小孩都算计。”
纲手已经戴上医疗手套,掌心的阴愈伤灭泛起幽光:“少废话,帮我按住他。我要用毒暂时切断他的查克拉循环。”
自来也正抓耳挠腮地思考如何让佐助“合理昏迷”时,纲手已从医疗包中取出一支泛着幽紫光芒的药剂。
“这是什么?” 自来也凑近观察,眉头紧锁。
纲手晃了晃试管,紫液在灯光下流转出诡谲的光泽:“你忘了水门和玖辛奈‘假死’时用的东西了?当年他们能靠冰棺续命,全靠这种毒。”
她拔开塞子,一股清冽的苦杏仁味弥漫开来:“我给他起名叫‘紫魇’,能让人陷入深度假死状态,心跳、呼吸、查克拉波动全部停滞——但不会真正死亡,反而能促进细胞修复。”
自来也瞳孔一缩,猛然想起十几年前的细节——当年水门夫妇“牺牲”后,确实靠冰棺和这个毒维持了生命体征。他压低声音:“所以……当年连我都以为他们死了,其实是这毒的效果?”
“没错。” 纲手将药剂注入佐助的静脉,“现在,该让宇智波家的小鬼‘睡’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