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正坐在家中,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袅袅青烟在屋内盘旋。他眯着眼,嘴角挂着慈祥的笑意,心里想着——
“空那丫头,应该正和光在外面玩得开心吧……”
然而,就在他刚吐出一口烟圈时——
“嗡——!”
面前的空气骤然扭曲,空间被硬生生撕裂!
下一秒——
“砰!砰!”
两道身影重重砸在地板上,鲜血瞬间在地板上洇开刺目的红。
三代火影的瞳孔骤然紧缩,烟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火星四溅。
“空?!光?!”
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掀翻在地,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平日里沉稳如山的火影,此刻却连手指都在发抖。
空浑身是血,左手掌心被贯穿,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而光则,嘴角溢血,写轮眼虽然闭合,但眼睑下仍渗出血丝,显然精神遭受了重创。
“医疗班!立刻叫医疗班!!!”
三代火影的声音几乎撕裂,他一把抱起两个少女,连鞋都来不及穿,直接踹开房门冲了出去。
“纲手!快找纲手!!!”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脑海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是谁?!是谁能把她们伤成这样?!)
(光的天照和月读都没能挡住敌人?!)
三代火影的额头渗出冷汗,抱着两人的手臂却稳如磐石。
几人来到医务室内,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气。
纲手双手撑在手术台边,金色的发丝垂落,眉头紧锁。她先翻了翻光的眼皮,写轮眼已经自行关闭,但眼白处仍布满血丝。
“精神反噬……” 她轻啧一声,转头对静音说道:“给她注射神经安定剂,让她睡够三天。”
静音点头,立刻去准备药剂。
纲手随即看向空,这一看,瞳孔骤然一缩——
“这傻丫头!”
空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泛着青紫,左掌的贯穿伤已经止血,但整条手臂的血管都因失血过多而塌陷下去,皮肤下泛着不自然的灰白。
她一把扯开空的衣领,手指按在颈动脉上,查克拉瞬间探入——
“60%的血液缺失?!”
“还没死?!”
纲手震惊地瞪大眼睛。正常人失血30%就足以致命,而这丫头流失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血量,心脏居然还在顽强跳动!
“这体质……” 她喃喃自语,“都快赶上漩涡一族了……不,可能更强。”
她下意识想起柱间的自愈能力,但很快又摇头否定——空的细胞活性完全不同,既非漩涡的磅礴,也非千手的坚韧,反倒像是……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纲手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地按在空的胸口——
“百豪之术”
磅礴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涌入空的心脏,强行加速骨髓造血。
纲手推开医务室的门,白炽灯的光线从她背后泻出,在走廊地板上投下一道疲惫的影子。她的指尖还残留着未干的鲜血,百豪之术的纹路正缓缓褪去,额前的阴封印因查克拉消耗过度而显得黯淡无光。
三代火影坐在长椅上,烟斗里的火光早已熄灭,只剩一缕残烟孤零零地飘着。听到动静,他猛地抬头,皱纹纵横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灼。
“怎么样?”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纲手重重地靠在墙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声音里透着罕见的疲惫:
“命暂时吊住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向紧闭的医务室门——
“光那丫头问题不大,精神受创,但写轮眼的自我保护机制已经启动,睡几天就能醒。”
三代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了些,可纲手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手指骤然捏紧了烟斗——
“但空那个傻丫头……”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像是回想着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失血60%,脏器几近衰竭,全身细胞却还在强行代谢……简直像被什么力量强行续着命一样。”
“我用了百豪之术刺激造血,但她的身体像个无底洞……”
“现在——”
纲手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医者罕见的无力感。
“最低也得昏迷一个月。”
“至于能不能醒……”
她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三代的烟斗“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烟灰洒了一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缓缓弯下腰,用颤抖的手去捡那支烟斗——
第一次,没捡起来。
第二次,手指擦过烟斗,却像失去了力气般滑开。
纲手看着这位曾经叱咤忍界的老人此刻的模样,沉默片刻,突然一拳砸在墙上!
“该死!”
墙砖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她的拳头嵌在裂缝里,指节渗出血丝。
“到底是谁……能把她们逼到这种地步?”
走廊尽头传来轮椅碾过地板的声响。
佐助推着鼬缓缓走来,鼬的写轮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红。他的目光落在昏迷的光身上,瞳孔骤然收缩——
"月读的反噬。"
鼬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利刃刺破凝重的空气。
"这丫头也拥有月读,能让她中招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轮椅扶手,机械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只有镜中故我。"
"是宇智波带土。"
这个名字像一记重锤砸在三代心头。老人猛地转身,布满老年斑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
"砰!"
白墙绽开蛛网般的裂痕,鲜血顺着龟裂的纹路蜿蜒而下。
"又是他......" 三代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杀死琵琶湖的是他,现在连我的孙女们也要......"
老人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眼前一阵发黑。纲手急忙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查克拉瞬间注入他的后背。
三代火影佝偻的身躯剧烈颤抖着,指缝间的鲜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又是他......又是他......"
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浑浊的眼球布满血丝,死死盯着自己染血的拳头。
十年前,九尾之夜——
他的妻子琵琶湖为保护分娩的玖辛奈,被带土所杀。
十年后——
他最疼爱的干孙女空,浑身是血地倒在眼前,掌心被贯穿,身体里的血几乎流干......
"为什么......"
三代猛地抬头,苍老的面容扭曲成一幅狰狞的悲怆。
"为什么总是这个畜生!!"
怒吼在走廊里炸开,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
纲手从未见过这样的三代——这个总是笑眯眯抽着烟斗,像棵老松般稳重的老人,此刻却像一头伤痕累累的困兽,绝望地撕咬着囚笼。
"九尾之乱村民......宇智波灭族......"
"现在连我的孙女们也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手心。
(他也听说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宇智波斑说过——第四次忍界大战,十万白绝造成无数亡魂......)
(都是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一手造成的!)
在强烈愤怒下,三代火影的身体重重向前栽去,纲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却被他全身的重量带得踉跄几步。
“老爷子!”
佐助一个瞬身上前,单手撑住三代瘫软的身躯,轮回眼微微闪烁——
“查克拉紊乱,急火攻心。”
纲手迅速探上三代的脉搏,眉头紧锁:“血压飙升,心脏供血不足……快,送进病房!”
两人合力将三代抬到隔壁病床,纲手立刻施展医疗忍术,莹绿色的查克拉笼罩在三代胸口,强行稳定他暴走的查克拉流动。
自来也站在门口,脸色凝重。纲手头也不抬地吩咐:
“去把木叶丸接过来。”
“就说……他爷爷太累了,需要休息几天。”把他交给我爷爷,让他带孩子。反正咱的孩子以后也得交给他带。
自来也点点头,但脚步没动,欲言又止。
纲手叹了口气,声音罕见地疲惫:“把阿斯玛也叫来吧……毕竟是他父亲。”
自来也马上就行动把刚木叶丸从教室里边接出来,又带着木叶丸去找阿斯玛,然后径直前往佐助家里。
柱间正盘腿坐在客厅中央,手里捏着一枚棋子,盯着棋盘苦思冥想;对面,宇智波斑抱臂冷笑,写轮眼中满是嘲讽;扉间则站在窗边,一脸不耐地翻阅着现代忍术典籍;宇智波镜安静地泡茶。
突然,大门被推开——
自来也扛着睡眼惺忪的木叶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凝重的阿斯玛。
“哟,都在呢?” 自来也咧嘴一笑,把木叶丸往柱间怀里一塞,“老爷子,帮忙看几天孩子。”
柱间手忙脚乱地接住木叶丸,一脸茫然:“啊?我?”
木叶丸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到柱间那张和火影岩一模一样的脸,瞬间清醒:“初、初代大人?!”
斑嗤笑一声:“柱间,你连孩子都不会抱?”
柱间尴尬地挠头:“这个嘛……哈哈哈……”
扉间“啪”地合上书,冷声道:“你俩还不赶紧把他带进屋里?”
自来也摊手:“这次真不是我——三代老头急火攻心晕过去了,纲手让我先把孩子送过来避一避。”
阿斯玛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父亲他……情况怎么样?”
镜放下茶壶,温和道:“别担心,有纲手在。”
鼬则看向自来也,声音平静:“带土做的?”
自来也点头,脸色沉了下来:“空和光重伤,三代受刺激过度……事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