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龙王的四足深深陷入沙海,龙首低垂,查克拉逐渐趋于平静。
柱间站在龙王的头顶,俯视着下方已成废墟的砂隐村,神情复杂。
“既然查克拉已经用出来了……”
他双手合十,仙人脸谱的纹路再度浮现。
“不如让这片沙漠,最后再‘活’一次。”
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冷哼一声:“随你便。”
扉间眉头紧锁,语气冷硬:“大哥,这么做等于帮砂隐重建生态,未来他们的忍者实力会恢复得更快。”
柱间却笑了笑:“可他们的一尾已经没了,这片土地……总该有点生机。”
斑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还是这么天真。”
柱间不以为意,只是深吸一口气,猛然将双掌按在龙王头顶!
“仙法·木遁·森罗万象!”
“轰——!!!”
森罗龙王的躯体骤然崩解,化作无数翠绿色的光点,如暴雨般洒向整片沙漠。光点触及沙地的瞬间——
“唰!唰!唰!”
无数嫩绿的芽苗破沙而出,转眼间生长为参天巨树!干涸的沙海在仙术查克拉的滋养下,竟硬生生被改造成了一片原始森林!
(荒漠生绿洲,死地焕新生。)
扉间看着这一幕,最终只是摇头:“……罢了。”
斑则转身走向远处,背影桀骜:“无聊的善后。”
柱间站在巨树之巅,望着远方逐渐靠近的几道身影——
“唰!”
水门带着三代火影、罗砂和宇智波镜瞬身而至,脸色凝重。
“初代大人。” 水门沉声道,“雷影艾传来紧急情报——云隐村不止二尾被袭击,八尾也遭到了晓的突袭!”
柱间的眉头瞬间皱起:“八尾人柱力呢?”
水门摇头:“幸好奇拉比断尾逃生,否则八尾也会被夺走。”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握紧拳头,烟斗在指间捏得咯吱作响:“晓的动作比我们预想的更快……”
罗砂的脸色阴沉如铁,砂隐刚刚失去一尾,如今云隐又遭重创,五大国的尾兽平衡正在崩塌。
宇智波镜的写轮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柱间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向天空,仿佛透过云层直视某个更深远的存在。
“收集尾兽,复活十尾,发动无限月读……”
柱间站在木叶众人面前,神色平静,但眼中却藏着一丝疲惫。
“回去吧,该回家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刚刚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只是一场幻梦。
水门点点头,金色的发梢在风中轻扬。他看向众人——三代目猿飞日斩、宇智波镜,以及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飞雷神之术!”
“唰——!”
金光一闪,几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罗砂一人站在砂隐的废墟前,沉默地望着那片由柱间赐予的森林。
(砂隐失去了一尾,却得到了一片绿洲……这究竟是恩赐,还是木叶的算计。)
——
木叶村,火影岩下。
金光再度闪现,水门带着众人稳稳落地。傍晚的木叶灯火通明,街道上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一乐拉面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
柱间望着熟悉的村子,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没想到……带土那小子,变得这么难缠。”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竟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水门苦笑:“是我当年没能保护好他……”
三代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制定对策。”
宇智波镜望向火影办公室的方向,写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晓的目标是尾兽,接下来……他们一定会对鸣人下手。”
柱间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那就让他们来吧。”
“木叶,可不是那么好闯的地方。”
暮色四合,木叶村的灯火次第亮起。光背着空,走在通往三代火影宅邸的石板小路上。空的白发在晚风中轻轻飘荡,有几缕调皮地拂过光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药香。
"我自己能走......"空趴在光背上,小声抗议着,手臂却诚实地环着光的脖子。
"闭嘴。"光紧了紧托着空膝弯的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纲手大人说了,至少三天不能剧烈运动。"
空无奈地把脸埋在光肩头,嗅着她身上混合着药草味的熟悉气息。光的后背比记忆中单薄了许多,脊椎的轮廓硌得她胸口发疼——这段时间,光一定没有好好吃饭。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三代火影的宅邸近在眼前。就在这时,前方传来熟悉的烟斗味道。
"这是......"三代火影的身影从暮色中浮现,他刚刚结束一场战斗,衣服还沾着些许尘土。当他看清眼前的两个少女时,烟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空......?"老人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空从光肩头抬起头,夕阳的余晖中,她看到三代火影一向威严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皱纹在额头堆叠,手中的烟斗在地上滚了几圈,火星四溅。
"爷爷......"空轻声唤道。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三代火影踉跄着上前两步,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抚上空的脸颊,像是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真的......醒了?"他的拇指轻轻擦过空眼下的疤痕,浑浊的眼中泛起水光,"我的乖孙女......"
光感到背上的空微微发抖。她小心地蹲下身,让空能够站稳,却仍牢牢扶着她的腰。
三代火影突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掏钥匙:"快,快进屋!外头风大!"他的动作急切得差点把钥匙掉在地上。"
空看着老人佝偻着背开门的背影,鼻尖一酸。记忆中永远挺拔如松的三代火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苍老了?
门一开,浓郁的参汤香气扑面而来。三代火影几乎是半抱着把空扶进客厅,让她在软垫上坐好,又手忙脚乱地往壁炉里添了把柴火。
"瘦了......"他心疼地摸着空明显凹陷的脸颊,突然转向光,"你也瘦了!等着,爷爷去盛汤!"
空坐在柔软的垫椅上,捧着三代火影为她盛的参汤。热气氤氲中,纲手推门而入。
"老师,"她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扫过空苍白的脸色,"别太担心了,这丫头不是醒了吗?"
三代火影站在壁炉旁,火光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他沉默地抽着烟斗,半晌才开口:"赢了。"
"但一尾也被带土他们抢走了。"
烟斗里的火星突然爆裂,发出"噼啪"一声响。三代火影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那个畜生......"
空从未听过爷爷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抬头看去,只见老人握着烟斗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我绝不会放过他。"三代火影一字一顿地说,"永远。"
纲手皱起眉头:"老师......"
"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三代火影猛地转身,眼中燃烧着空从未见过的怒火,"但无论如何——"
"杀死琵琶湖。"
"背叛木叶。"
"残害同胞。"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扎进空气里。空感到光在桌下握紧了她的手。
三代火影的声音越来越冷:"上次空坠崖,这次空中伤——"他突然一拳砸在墙上,"还有那次袭击初代,险些伤到光!"
墙上的相框被震得"哗啦"作响。空看到爷爷的拳头渗出鲜血,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这个畜生......"三代火影的声音终于带上一丝颤抖,"我绝不会放过。"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壁炉里的柴火偶尔发出爆裂声。空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这个曾经庇护整个木叶的老人,此刻只是一个失去爱妻、想要保护孙女的普通老人。
光突然站起来,走到三代火影身边,轻轻握住他流血的手:"我会帮你的爷爷。"
三代火影怔了怔,转头看向这个一向沉默的少女。光的写轮眼在火光中泛着血色,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空也艰难地站起身,走到三代另一侧,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我也是。"
三代火影看着两个少女,眼中的怒火渐渐化为深沉而冰冷的决意。
暮色渐沉,佐助盘腿坐在屋顶上,黑发被晚风轻轻拂动。院中的樱花树下,鼬坐在轮椅上,机械左手的茶盏升起袅袅热气。
"时间差不多了。"鼬忽然开口,声音如茶水般平静,"该回来了。"
佐助微微颔首,写轮眼在暗处泛着微光。远处,四道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正缓缓接近。
柱间爽朗的笑声最先传来,紧接着是扉间冷冽的嗓音。斑沉默地走在最后,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镜则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目光在宇智波兄弟间游移。
"唰——"
银光闪过,扉间已瞬身至屋顶,毫不留情地给了佐助后脑一记暴栗。
"又在偷懒。"
佐助吃痛地皱眉,却罕见地没有反驳。
扉间背对月光,白发染上冷冽的银辉。他的声音比夜风更寒:"是时候行动了。"
柱间从院门外探出头:"什么行动?"
"清理门户。"扉间的目光扫过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三个。"
斑的轮回眼在阴影中泛起紫光,嘴角扯出冷笑:"团藏、小春、门炎。"
镜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柱间的笑容凝固了:"等等,他们可是——"
"是我的错。"扉间打断兄长,手指深深掐进掌心,"作为二代目,我看人不准。"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鼬的茶盏表面泛起涟漪。
"但他们犯的罪——"扉间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苦无,"足够死千遍。"
斑的冷笑扩大:"终于肯承认你教出三条恶犬了?"
"斑!"柱间急步上前,"他们毕竟是——"
"哥哥。"扉间抬手制止,"这事你不能管。"
他的目光转向佐助,冰蓝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罕见的杀意:"我的徒弟,杀我的徒弟。"
"很公平。"
佐助的写轮眼骤然转为万花筒。屋顶的瓦片在他无意识释放的查克拉下微微震颤。
"正是。"扉间袖中的苦无泛着冷光,"木叶的根,是时候消散了。"
柱间张了张嘴,最终颓然垂下手。斑嗤笑一声,抱臂靠在樱花树上,花瓣落在他肩头,又被夜风卷走。
镜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佐助......"
"我会动手。"佐助站起身,白衣在月光下如鸦羽展开,"为了宇智波,也为了你,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