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在根组织阴暗的走廊中盘旋。轮椅的轮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鼬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团藏的房间门前。
他的机械臂搭在轮椅扶手上,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黑色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团藏抬起头,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宇智波鼬?"他放下手中的卷轴,声音低沉,"一个废人,深夜来找我,看来是有重要的事。"
鼬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个将死之人。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几名根亲卫下意识地握紧了苦无,警惕地盯着这位曾经的"宇智波天才"。
终于,鼬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弟弟,镜,和斑。"
"他们三个,今晚来取你的命。"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仔细打量着鼬的表情,试图找出任何谎言的痕迹。
但鼬的面容如同一潭死水,毫无波动。
"呵..."团藏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自嘲,"谢谢你的情报。没有你,我今晚恐怕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站起身,朝身边的亲卫挥了挥手:"收拾东西,我们离开木叶。"
亲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团藏大人,我们就这样逃走?"
团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三个宇智波,我对付不了。"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罕见的疲惫,"也没必要看着你们送死。"
他走向窗边,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战斗火光:"走得慢的,死了我可不管。"
亲卫们不再犹豫,迅速收拾起重要文件和忍具。团藏最后看了一眼仍坐在轮椅上的鼬,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本可以不说。"
鼬推动轮椅,缓缓转身:"话已带到。你死不死,与我无关。"
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只留下轮椅碾过地面的轻微声响。
团藏沉默片刻,突然加快脚步:"走!立刻!"
根组织总部外,夜风呼啸。团藏和他的亲卫们如同幽灵般消失在木叶的阴影中,只留下空荡荡的办公室和摇曳的烛火。
远处,佐助的千鸟锐枪再次划破夜空,雷光映照出他决绝的面容。他并不知道,自己追寻的猎物,已经悄然逃离。
夜风呼啸,木叶的轮廓在黑暗中逐渐远去。
团藏坐在一处高耸的石柱上,独眼凝视着远处的火光。他的几十名亲信如同鬼魅般散落在四周的阴影中,沉默而警惕。
"哼……"
他冷笑一声,看着根组织总部的方向——那里,一只巨大的蓝色须佐能乎拔地而起,手中的查克拉巨剑猛然劈下!
轰——!!!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整个根组织基地被硬生生劈成两半,烟尘冲天而起,碎石飞溅。
"果然是宇智波斑……"团藏的手指微微收紧,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真是疯子。"
但他心里却涌起一丝庆幸。
"幸好……"
幸好他当年对鼬使用了别天神。
那个曾经的天才,那个亲手屠灭全族的少年,终究还是成了他的一枚棋子。即使现在鼬已经残废,即使他坐在轮椅上连自理都困难——但他依然在最后一刻,向自己传递了最关键的情报。
团藏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5年前,鼬在晓组织收集的所有情报,最终都流入了他的手中。那些关于尾兽、关于各国动向、关于晓组织计划的绝密信息……木叶高层以为鼬是双重间谍,却不知道,他真正效忠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团藏大人,接下来怎么办?"一名亲信低声问道。
团藏收回目光,独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去雾隐村。"
"水之国?"
"半藏已死,那里现在是带土的村子。"团藏站起身,袍角在风中猎猎作响,"既然宇智波斑要杀我,那我就去找他的敌人合作。"
亲信们面面相觑,但无人敢质疑。
团藏最后看了一眼木叶的方向,须佐能乎的蓝光依然在夜空中闪耀。他知道,此刻的佐助、斑和镜一定在废墟中疯狂搜寻自己的踪迹。
"走吧。"他转身跃下石柱,"让他们慢慢找。"
他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如同一只蛰伏多年的毒蛇,悄然滑入更深的黑暗。
而在根组织的废墟上——
"该死!"佐助一拳砸在残垣断壁上,鲜血从指关节渗出,"他跑了!"
斑站在须佐能乎的头顶,轮回眼扫视着四周,脸色阴沉得可怕:"果然是个老狐狸。"
夜色深沉,宇智波大宅内烛火摇曳。
佐助、镜和斑三人沉默地站在庭院中,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杀意。根组织被毁,但团藏却逃了——这个结果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三人心头。
镜看着佐助紧握的拳头,少年指节发白,鲜血从伤口渗出,滴落在青石板上。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也想杀那个畜生。"镜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如果不是他背刺我……"
如果不是团藏的阴谋,他或许能阻止宇智波的灭族惨剧。如果不是团藏的算计,木叶和宇智波或许不会走到那一步。
斑站在屋顶,猩红的轮回眼凝视着远处根组织的废墟。即使那里已经被他的须佐能乎劈成两半,即使他的豪火灭却将剩余的建筑烧成焦土——他的怒火依然未消。
"不够。"斑冷冷道。
他抬手结印,炽热的查克拉在口中凝聚:
"火遁·豪火灭却!"
滔天的火浪再次席卷向根组织遗址,火焰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血色。热浪扑面而来,连远处的宇智波大宅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
直到整个根组织彻底化为灰烬,斑才缓缓放下手,眼中的戾气稍稍平息。
"哼。"
扉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庭院中,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双手抱胸,目光扫过三人:
"发泄完了?"
三人沉默。
"我还有两个畜生徒弟。"扉间的声音冷得像冰,"小春和门炎——他们一样该死。"
佐助猛地抬头,写轮眼中闪过一丝猩红。
"团藏跑了,不代表他们能活。"扉间继续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趁现在天还没亮,去把这事了结。"
镜皱眉:"师傅,他们毕竟是你的徒弟——"
"所以他们更该死。"扉间打断他,"这些年,他们和团藏一样',手上沾的血不比团藏少。"
斑冷笑一声,从屋顶跃下:"正合我意。"
佐助握紧草薙剑,眼中的三勾玉缓缓旋转:"他们在哪?"
扉间抬手扔出一张卷轴,佐助一把接住。
"他们的住所,护卫布置,习惯作息——全在上面。"扉间淡淡道,"别留下痕迹。"
斑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黑袍在夜风中翻飞:"浪费时间。"
镜看了佐助一眼,少年眼中的杀意已经毫不掩饰。他叹了口气,跟上斑的脚步:
"走吧,速战速决。"
佐助最后看了一眼卷轴,将其捏碎。碎片在手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三人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扉间独自站在庭院里。他抬头望向渐白的天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木叶的黑暗……必须清除。"
夜色如墨,木叶高层住宅区一片寂静。
突然——
"砰!!!"
一声巨响,小春的房门被硬生生踹开!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未来得及反应,一只脚已经狠狠踹在她的胸口!
"咳啊——!"
她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撞在衣柜上,木屑四溅。鲜血从嘴角溢出,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剧痛。
在她身旁,门炎同样被一脚踹醒,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看到三道黑影如死神般站在床前。
月光从窗口洒落,照亮了三双猩红的眼睛——一双万花筒,一双轮回眼,还有一双三勾玉。
"宇、宇智波……"小春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门外,守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全部陷入了深度昏迷。斑的万花筒幻术甚至没给他们反抗的机会。
镜缓步上前,万花筒的纹路在黑暗中缓缓旋转:"睡得还好吗?两位顾问大人?"
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仿佛毒蛇吐信。
斑抱着手臂站在一旁,轮回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该还债了。"
小春和门炎背靠背蜷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如纸。他们想结印反抗,却发现体内的查克拉如同凝固了一般,根本无法调动。
"别费力气了。"佐助冷冷道,"你们的查克拉经脉已经被我的写轮眼封锁。"
镜和斑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结印——
刹那间,小春和门炎的视野天旋地转。当他们再次看清周围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熟悉的庭院里——这是他们家族的祖宅。
但此刻,宅院里血流成河。
"不……这不可能……"门炎浑身发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全都是他的族人!父母、妻子、孩子……每个人的死状都惨不忍睹。
小春尖叫一声,扑向一个小女孩的尸体——那是她的族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抱着冰冷的尸体,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血雾中缓缓走出。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镜。
斑的手中提着门炎长子的头颅,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镜的草薙剑上串着小春最疼爱的小儿子,孩子的眼睛还睁着,满是恐惧。
"住手!!!"小春和门炎同时嘶吼。
但幻术中的斑和镜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着屠杀。每一刀,每一剑,都精准地复刻了当年灭族之夜的场景——只是受害者换成了两位顾问的族人。
"求求你们……停下……"门炎跪在地上,额头抵着血泊,"要杀就杀我……放过他吧,放过他吧……"
小春已经崩溃了,她看着"自己"——幻术中,她被设定成了灭族之夜时的佐助,正蜷缩在衣柜里,透过缝隙目睹全家被杀。
"这是……报应吗……"她喃喃自语。
现实世界中,小春和门炎的身体剧烈抽搐着,眼泪混合着鲜血从眼角滑落。佐助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够了。"斑突然开口。
幻术解除。
小春和门炎如溺水者般猛地吸气,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他们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口水。
"现在……"镜蹲下身,万花筒直视着小春的眼睛,"明白当年被害者的感受了吗?"
小春呆滞地看着他,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哭。
斑不耐烦地皱眉:"浪费时间。"
他抬手,一根黑棒瞬间贯穿了门炎的咽喉。顾问大人瞪大眼睛,双手徒劳地抓着脖子,最终瘫软在地。
镜叹了口气,长刀划过小春的脖颈。鲜血喷溅在墙壁上,像一幅抽象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