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斑和镜三人站在庭院中,身上的夜行衣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扉间背对着他们,银发在晨风中轻轻拂动。他沉默地望着逐渐亮起的天色,良久才开口:
"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三人对视一眼,等待下文。
"好消息是——"扉间转过身,红瞳中闪过一丝锐利,"你们不用当叛忍了。"
佐助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宇智波一族的清白,马上就会公布。"扉间的声音平静而笃定,"团藏叛逃,小春和门炎被杀,木叶高层已经没人能阻止这件事,而且杀死我那两个畜生的就是团干的,对吧?"
斑冷笑一声:"你就打算这么公布,是吧?"
"是。"扉间直视着斑的眼睛,"但这是开始。"
晨风吹过庭院,卷起几片落叶。
"至于坏消息……"扉间的语气突然转冷,"团藏跑了。"
镜的身体微微一僵。
"我怀疑——"扉间的目光扫过三人,"是你们中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空气瞬间凝固。
佐助猛地握紧拳头:"你什么意思?"
扉间没有理会少年的愤怒,而是冷静地分析:"知道这次行动的只有我们几个。以我大哥的性格……"他顿了顿,"虽然傻,但在大是大非上不会糊涂。"
他的目光移向斑:"至于我'大嫂'——"这个称呼带着明显的讽刺,"以你性格,干不出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我不仅不会怀疑是你把他放了,我还担心是你把他杀了呢。"
斑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佐助更不可能。"扉间看向黑发少年,"他是我徒弟,我了解。"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镜身上:"那么,镜——"
镜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师傅,您怀疑我?"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以我的智商,您觉得我能干出这种事吗?"
扉间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那确实。"
镜:"……"
斑不耐烦地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扉间双手抱胸,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眯起眼睛,目光扫过三人,最终停留在佐助身上。
"至于是谁通风报信……"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不清楚,但也大概知道。"
斑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镜则微微皱眉:"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
扉间摆摆手:"算了,不重要。"他的语气忽然变得轻松,"其实那个畜生离开木叶也算好事。"
佐助一愣:"什么?"
"反正就算不死在我们手里,也会有别人杀了他。"扉间耸耸肩,"也不用去追他了,毕竟他待在哪个村子,哪个村就不得安宁,这倒是真的,别的村子出事儿就是我们村子增强。"
斑的轮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冷漠。他盯着扉间,似乎想看穿这个老对手的心思。
"过来吧,都过来。"扉间转身走向屋内,示意三人跟上,"我在他基地里找到了更好的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跟着扉间走进大宅。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扉间从怀中取出一个漆黑的匣子,匣子表面刻满诡异的符文,隐隐散发着不祥的查克拉波动。
"牛头天王。"扉间的声音低沉而肃穆。
佐助的写轮眼瞬间收缩:"这是什么?"
"根组织的终极兵器。"扉间将匣子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击表面,"天生邪恶的宇智波小鬼,这东西反正那俩货也不需要,就给你了。"
斑的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
镜则警惕地盯着匣子:"师傅,这东西是什么。"
扉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直视佐助:"这是我刚从根组织的废墟中找到的。"他的红瞳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感觉你可以驾驭它。"
佐助盯着那个漆黑的匣子,体内的查克拉似乎被某种力量牵引,隐隐躁动起来。
"当然——"扉间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我希望你是驾驭它,而不是被它驾驭。"
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斑突然上前一步,轮回眼死死盯着匣子:"这是……"
"没错。"扉间打断他,"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我哥细胞培育。"
佐助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扉间叹了口气,解释道:"牛头天王是根组织秘密研发的禁术兵器,据说能吞噬使用者的意志,释放出难以想象的破坏力。"
"但如果是你,"扉间补充道,"我相信以你的意志力是可以的。"
佐助沉默片刻,伸手触碰匣子。就在他的指尖接触到匣子表面的瞬间,一股冰冷的查克拉如毒蛇般窜入他的体内!
"呃——!"
佐助闷哼一声,写轮眼不受控制地转化为万花筒形态。漆黑的纹路从指尖蔓延至手臂,如同活物般蠕动。
"佐助!"镜惊呼。
斑立刻伸手,却被扉间拦住:"等等!"
佐助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他感到某种古老而暴戾的意识正在试图侵入他的思维,但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也在体内涌动。
"啊——!"
随着一声低吼,佐助猛地睁开眼,万花筒的纹路变得更加复杂。漆黑的纹路缓缓退去,最终全部缩回匣子中。
屋内一片寂静。
佐助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没有任何异常。
"看来你成功了。"扉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斑的轮回眼微微眯起:"小鬼,你感觉怎么样?"
佐助握了握拳,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很好。"
镜担忧地看着他:"真的没事?"
佐助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那漆黑的匣子上:"我能感觉到它的力量……也能感觉到它的恶意。"
扉间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力量只是工具,关键在于使用者。"
佐助沉默片刻,将匣子收入怀中:"我会小心。"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痕。屋外,木叶村逐渐苏醒,新的一天开始了。
斑抱起手臂,冷冷道:"既然团藏的事暂时放下,那我先走了。"
镜看向扉间:"师傅,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扉间微微一笑:"等。"
"等?"
"等宇智波的清白被公布,等木叶重新洗牌,等——"他的目光扫过佐助,"某些人做出选择。"
佐助没有回应,但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斑冷哼一声,转身走向门口:"无聊。"
他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中,镜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屋内只剩下扉间和佐助。
"我难道不能杀他?"佐助突然问道。
扉间看向窗外,声音低沉:"不用,他会自己走上绝路的。"
佐助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希望如此。"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木叶的街道上。空坐在餐桌前,一手托着腮,另一手无聊地摆弄着筷子,眼皮还因为睡意而微微发沉。
"哈啊——"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银白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光,饭好了没啊……"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光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她头也不回地应道:"马上就好。"
空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伸手去够水杯,却因为没睡醒而碰倒了它。水顺着桌沿滴落,她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光叹了口气,放下锅铲走过来,用抹布擦干水渍:"昨天晚上把你折腾的挺严重的?"
"没有……"空揉了揉眼睛,"就是睡不踏实。"
光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到灶台前。煎蛋的香气渐渐弥漫整个房间,空吸了吸鼻子,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
"我去叫爷爷。"光将煎蛋盛到盘子里,擦了擦手,"你先吃吧。"
空点点头,眼睛却已经盯上了盘中的食物,筷子蠢蠢欲动。
光轻轻推开三代的房门,本以为会看到老人熟睡的身影,却愣住了——
猿飞日斩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烟斗搁在膝头,里面的烟丝早已燃尽。晨光映在他疲惫的脸上,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爷爷?"光轻声唤道,"您……一夜没睡?"
三代缓缓转过头,在看到光的瞬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是光啊。"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光走到他身边,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您怎么了?"
三代望向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木叶的屋顶,落在很远的地方:"只是……三个老朋友可能再也见不到了。"他顿了顿,苦笑一声,"谁知道呢?"
光静静地站着,没有打断。
"虽然他们三个是畜生吧……"三代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毕竟那么多年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斗,指节泛白。
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声道:"早饭做好了,您要不要——"
"不吃了。"三代摆摆手,眼神黯淡,"我不饿。"他深吸一口气,"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光欲言又止,最终点了点头:"那我去叫木叶丸。"
"嗯。"三代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臭小子肯定又在赖床……"
光轻轻带上门,站在走廊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楼下传来空和木叶丸斗嘴的声音,还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