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和他的亲信们正快速穿行。晨雾还未散去,打湿了他们的衣袍。团藏拄着拐杖,步伐却丝毫不慢,独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加快速度,"他低声命令,"天黑前必须赶到雾隐边境。"
亲信们沉默地点头,没有人敢质疑这位曾经的"根"之首领。即使现在如丧家之犬般逃亡,团藏身上依然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在百米开外的一棵古树上,空悄无声息地蹲在枝头,银白的发丝被晨雾打湿,贴在脸颊。她的三勾玉写轮眼微微发亮,将团藏一行人的动向尽收眼底。
(小白,咱动手吗?)她在意识中问道,(直接杀了他还是怎么?)
意识空间里,白蛇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虚空王座上,闻言兴奋地晃了晃小脚丫。她今天换了一身雪白色的礼服,衬得肌肤如雪,紫瞳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当然~"她奶声奶气地开口,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对于这种畜生,当然是先戏弄、再玩弄、最后才折磨他啦~"
她小手一挥,面前浮现出外界的情景:"这可是本小姐最喜欢干的游戏了!"
空嘴角抽了抽:(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哼!"白蛇鼓起脸颊,"小空空不懂,这可是艺术!让猎物在绝望中慢慢崩溃,比直接杀掉有趣多了!"
空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听你的。)
她轻轻跃到另一棵树上,动作轻盈如猫。右手一翻,血骨长刀悄然出现在掌心,刀身上的血纹微微发亮。
"先吓唬他们一下~"白蛇在意识空间里指挥道,"用那个术!"
空会意,白蛇的轮回眼和空的写轮眼瞬间发动幻术。
刹那间,森林中的雾气突然变得血红。树木开始扭曲变形,枝干如同活物般蠕动。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哀嚎。
"戒备!"团藏厉声喝道,立刻停下脚步。
他的亲信们迅速围成一圈,背靠背警戒。但即使是最训练有素的根成员,此刻也不禁面色发白——他们脚下的土地正在渗出鲜血,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幻术!"团藏冷哼一声,单手结印,"解!"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这...不可能..."团藏的独眼微微睁大。以他的瞳力,竟然解不开这个幻术?
"大人!"一名亲信突然惊恐地指向远处,"那、那是..."
雾气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银白的长发,血红的双眼,手中提着一把森白的长刀——正是空。
但她此刻的形象被白蛇刻意扭曲,在根成员眼中,她身后浮现着无数冤魂的虚影,仿佛从地狱归来的恶鬼,止水。
"团藏大人..."空开口,声音被幻术扭曲成男女莫辨的诡异音调,"还我命来?"
团藏面色阴沉:"装神弄鬼!"
他猛地扯开右眼的绷带——那里赫然是一只三勾玉写轮眼!
"宇智波的小把戏!"团藏怒喝,"风遁·真空波!"
锐利的风刃撕裂雾气,却只斩断了几根树枝。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跑得倒快..."团藏咬牙。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一名亲信突然倒地,胸口凭空出现一个血洞,仿佛被无形的利刃贯穿。
"下一个会是谁呢~"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白蛇特有的恶趣味,"是左边这个...还是右边那个?"
团藏的亲信们开始慌乱,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敌人——看得见却打不着,甚至连是不是幻术都无法确定。
"冷静!"团藏厉喝,"不要被迷惑!"
但为时已晚。又一名亲信突然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中喷涌而出。他瞪大眼睛,缓缓跪倒,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好玩吗?团藏大人~"空的声音忽远忽近,"您当年派人暗算宇智波镜的时候,也是这么玩的吧?"
团藏瞳孔骤缩:"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空轻笑道,"比如...您右眼的那只写轮眼,是从谁那里夺来的?"
团藏的脸色彻底变了。这个秘密,除了已死的宇智波止水,根本没人知道!
"你到底是谁?!"他怒吼。
雾气中,空的身影再次浮现。止水的样子在血色雾气中格外醒目。
"只是一个..."她举起血骨长刀,刀身上的血纹亮得刺眼,"来讨债的人。"
团藏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右臂不知何时已经被齐肩斩断!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踉跄后退。
空站在他面前,刀尖滴血:"这只是开始,团藏大人。"
团藏捂着断臂,独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真实的恐惧。他踉跄后退,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你——"
雾气中,那个身影缓步走出。
黑色的短发,清秀的面容,右眼缠着染血的绷带——正是宇智波止水的模样。他手中握着一把短刀,刀锋在血色月光下泛着寒光。
"是啊,我死了。"'止水'轻声说道,声音却诡异地带着空和白蛇混合的音调,"但死亡...从来不是终点,团藏大人。"
团藏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右眼的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看穿这个幻术,却发现自己的瞳力如同泥牛入海——这个"止水"身上缠绕的查克拉,竟然真实得可怕!
"装神弄鬼!"团藏怒吼一声,左手猛地抽出苦无,"风遁·真空波!"
锐利的风刃撕裂空气,直袭'止水'面门。然而对方只是微微侧身,风刃便擦着他的发梢飞过,在身后的树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您老了,团藏大人。"'止水'叹息着,声音中带着诡异的回响,"动作比以前慢多了。"
团藏额头渗出冷汗。这个人的动作神态甚至查克拉波动,都与记忆中的止水一模一样。但理智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
"去死吧!"他突然暴起,苦无直刺'止水'咽喉!
铛!
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黑暗中迸溅。'止水'的短刀精准地架住了苦无,两人瞬间陷入角力。团藏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旋转的三勾玉,甚至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
"为什么...要背叛木叶?"‘止水’突然开口,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真实,"为什么要夺走我的眼睛?"
团藏浑身一颤。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止水'猛地发力!短刀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光,团藏仓皇后退,却还是被划破了胸前的衣袍,一道血痕缓缓浮现。
"你不是止水!"团藏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止水'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变换了持刀姿势——那是宇智波流剑术的起手式,而且是止水独创的变招!
团藏的独眼瞪大。这个姿势,除了止水本人和他,世上不该有第三人知道!
"瞬身之术!"
唰!'止水'的身影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在团藏左侧。短刀如毒蛇般刺向他的肋下!团藏勉强用苦无格挡,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连退数步。
"您教导过我,忍者要永远保持警惕。"'止水'的声音忽左忽右,"看来您自己却忘了。"
团藏喘着粗气,断臂处传来阵阵剧痛。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个敌人,不仅能完美复制止水的一切,甚至似乎读取了他的记忆!
"幻术...这一定是幻术..."他喃喃自语,突然咬破舌尖,试图用疼痛破解幻术。
然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眼前的'止水'却依然存在,甚至露出了怜悯的笑容。
"没用的,团藏大人。"'止水'缓缓举起短刀,"这次...您逃不掉了。"
团藏突然暴起,左手快速结印:"木遁·树界降诞!"
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脸色惨白。
团藏如遭雷击:"怎么回事?"他怒吼着扑向'止水',完全放弃了忍术,只剩下最原始的厮杀本能。
铛!铛!铛!
苦无与短刀在血雾中激烈碰撞,火花四溅。团藏的攻击越来越疯狂,而'止水'却始终游刃有余,每一次格挡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无比。
"您知道吗?"'止水'在交锋中轻声说道,"止水临死前...最恨的不是失去眼睛。"
短刀突然变招,刺入团藏的肩膀!
"而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刀锋旋转,带出一蓬鲜血!
团藏踉跄后退,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他右眼的写轮眼因为过度使用而流下血泪,视线开始模糊。
"结束了,团藏大人。"'止水'举起短刀,刀尖对准了他的心脏,"宇智波的亡魂...向您问好。"
就在刀锋即将刺入的瞬间——
"解!"
一声厉喝突然从森林深处传来!
'止水'的身影如同镜面般碎裂,露出了空原本的模样。她惊讶地转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宇智波鼬,正推着轮椅从树后缓缓现身。
"鼬?!"空惊呼。
鼬的眼中,万花筒写轮眼缓缓旋转:"止水...停手吧。"
团藏趁机后退,脸上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扭曲笑容:"果然...别天神还在起作用..."
空看了看鼬,又看了看团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愤怒地握紧血骨长刀:
"鼬!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鼬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意识空间里,白蛇气得跳脚:"啊啊啊!差一点就成功了!"
现实世界中,团藏趁机转身就逃,消失在血雾深处。空想要追击,却被鼬的轮椅拦住去路。
"让开!"空怒道。
鼬缓缓摇头,眼中的万花筒闪烁着痛苦的光芒:"不能......"
空咬紧牙关,看着团藏消失的方向,最终狠狠跺了跺脚: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