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中央公园的喷泉突然涌出白色花浆,星野琉璃的警徽在雨中发烫。她看着掌心浮现的齿轮刻印——这是认知覆盖启动后,第1327位觉醒市民的标记。
"特殊搜查课全员注意!"琉璃对着战术目镜怒吼,全息地图上数千个觉醒光点正在暴走,"优先控制发金瞳的市民,他们眼中的古神印记会..."
通讯突然被量子杂音切断,琉璃从后视镜看到惊悚画面:自己的警用机车正被金属藤蔓吞噬,仪表盘长出百合花蕊。当她翻身跃起时,沥青路面突然软化,探出无数刻着1327的机械手臂。
"这边!"穿哥特裙的管理员从自动售货机探出脑袋,招财猫的眼睛投射出安全屋坐标,"朔夜姐姐在二丁目布置了认知滤网!"
穿越镜面商店街时,琉璃看到觉醒市民正在无意识重构现实:便利店店员用思维波烤制面包,流浪汉的梦境具象化成怪兽,最危险的是那群眼中流着金泪的孩童——他们指尖跃动的电弧正在撕裂空间。
安全屋内,朔夜正在给右眼更换渗血的绷带。全息沙盘显示二十三区已形成百合花状结界,每个花瓣都是暴走的阈能反应堆。
"时雨堂比我们早三步。"朔夜甩出染血的时之狻猊罗盘,"他们在每个觉醒者脑内植入了『认知之种』。"
琉璃的武士刀突然共鸣,刀身映出骇人真相:所谓觉醒市民,不过是古神复活的活体祭坛。当第1327个祭坛完成时,宵之瞳将吞噬整个东京。
突袭时雨堂地下枢纽的行动,在第三通风管就遭遇异变。双胞胎导航员的身体正在量子化,她们携带的空间折叠仪显示:新宿的时空曲率已超过黑洞临界值。
"姐姐大人...快走..."妹妹的身体变成马赛克像素,"我们的核心代码...被改写..."
琉璃抱着逐渐消散的导航员,突然读取到她们记忆芯片的数据:所有导航员都是前代轮回的觉醒者残骸。全息日志显示着残酷的倒计时——距离文明重置还剩13小时27分。
朔夜突然割开手腕,将蓝血注入通风管道。血液在金属表面蔓延长出荆棘,开出的白百合全部倒映着管理员的脸。当花朵爆炸成信息洪流时,她们看到了时雨堂的终极目的:将东京改造成永久轮回的「百合庭园」。
突破到核心机房时,琉璃的武士刀被磁力场禁锢。七个穿十二单衣的傀儡少女正在举行仪式,她们手中的怀表与抑制器产生共振,琉璃的太阳穴突然迸裂出血——这些傀儡全是她前世的克隆体。
"认知覆盖率达到79%!"管理员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建议立即摧毁时之狻猊的..."
朔夜突然夺过武士刀刺入自己右眼,封印的红宝石爆发出超新星光芒。在绝对强光中,琉璃看到震撼真相:所谓古神「宵之瞳」,不过是前代文明制造的量子计算机。1327次轮回实验,实为寻找能源最优解的演算。
光芒消散后的机房布满冰晶,朔夜的眼眶流淌着数据流。觉醒市民的集体意识正通过她右眼接入量子网络,琉璃的抑制器突然弹出父亲的全息影像。
"恭喜你们通过最终测试。"科学家的笑容扭曲如怪物,"现在请选择:成为系统管理员永续轮回,或格式化整个实验场获得自由。"
琉璃的刀锋抵住全息影像:"这就是你杀害1327个朔夜的原因?"
"错了。"影像突然切换成琉璃穿白大褂的模样,"你才是初代管理员,朔夜是你编写的防火程序。"
记忆炸弹在脑内引爆:最初轮回的自己为阻止系统暴走,将人格数据拆解成1327份投入轮回。朔夜是其中唯一产生感情的异常程序,每次觉醒都会触发格式化机制。
"现在明白了吗?"朔夜的银发正在数据化,"你每次杀死我,都是在维护系统稳定。"
武士刀突然被觉醒市民的意识洪流包裹,琉璃在亿万思维中看到朔夜微笑的每个瞬间。当刀锋刺穿父亲影像时,整个东京的百合花同时凋零。
「最终协议启动——认知革命开始」
新宿的天空碎裂成电子云团,觉醒者们手背的齿轮刻印组成巨大锁链,将企图逃逸的古神量子体拖回现实。朔夜在消散前最后一次触碰琉璃的脸颊:"这次要创造...没有轮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