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素琉仓皇消失的背影,白叶航抬手揉了揉抽痛的太阳穴,心中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只能寄希望于明天能够解释清楚这一切了……
『莉雅,快先起来吧。』
白叶航迅速解下自己的斗篷,轻轻披在莎莉雅单薄的身躯上。然而斗篷很快便被她的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她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沉重。
『请让每一道痕迹…都成为莉雅僭越的教训……』
她的声音低哑而微弱,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却仍顽固地将戒尺举得更高。
白叶航突然注意到,她的膝盖早已麻木,微微颤抖着。光影交错间,还可见她腿上未褪的藤条红痕。
白叶航有些诧异,没想到莎莉雅还在为上午那件事耿耿于怀。
『可我根本没有在意……况且就算真有什么,那也并不是你的错啊。』
等等…她该不会从回来后就一直跪到现在吧?!
想到这,白叶航更加焦急地快步上前,伸手想要将她扶起。但莎莉雅的身体却像是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可莉雅无法接受……明明距离上次错误没过去多久,结果莉雅又……』
莎莉雅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释怀的自责,额头始终紧贴在地板上,冰冷的触感似乎成了她唯一的慰藉,仿佛只有这片坚硬的地面才能承载她内心的沉重与悔恨。
『不要为了这种事随便认错啊。』
『……公主殿下说的没错。』
她忽然低声附和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平静。白叶航还以为她终于冷静下来,刚想松一口气,却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彻底惊住。
『这样的责罚,根本无法弥平莉雅的罪孽。恳请您——亲手在莉雅这具卑贱的躯体上烙下赎罪的印记……务必选在衣物无法遮掩之处。』
白叶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瞬间涌现出无数疯狂的画面,不断拨动着那颗“砰砰”跳动的心弦。她用力闭了闭眼,努力放空思绪,试图将那些令人不安的想象驱散。
(喂,救命啊!朱焰璃,快来管管你家的好女仆,我要招架不住了!)
她在心底大声呐喊,声音似能穿透意识的层层迷雾,直抵灵魂深处。
但那并非真正的呼喊,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求救,像是即将溺水之人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用“那一招”吧。)
忽然,一句平静的回应在她的脑海中响起,声音轻柔却异常清晰。
声音并非通过耳朵传入,而是直接从她的意识深处流淌出,好似从遥远的虚空传来,又像是从她灵魂的某个隐秘角落悄然浮现。
(“那一招”……?)
白叶航短暂地错愕了一瞬,脑海中旋即勾起上次交谈的记忆,一丝恍悟陡然浮现。
她缓缓蹲下身,靠近莎莉雅。或许是感受到她气息的临近,莎莉雅膝弯处积蓄的汗液瞬间泛起一圈细碎的涟漪。
夕阳穿透她薄纱似的精灵耳廓,将淡青色的血管脉络照成某种精密电路图,此刻正随着那压抑的喘息忽明忽暗。
白叶航的手指轻轻落入耳尖,在最初接触的刹那,她的指腹仿佛陷进一团被阳光烘软的细腻花瓣。耳尖细密的银白色绒毛在逆光中炸开,像是被惊扰的蒲公英,刮擦着白叶航掌纹发出沙沙轻响,连带激起一阵细密的痒意。
『请…哈啊…』
莎莉雅略带哭腔的尾音被揉碎在突然加重的抚触里。白叶航发现,当她用拇指侧面逆着绒毛生长方向推压时,莎莉雅的耳廓竟会应激性卷曲成一道新月的弧度。耳背上的鳞状斑纹随着力道加深,逐渐透出贝壳内壁的虹彩。每一次力道变化,都能看到细密纹路间闪烁出流光的溢彩,仿佛将整片极光压缩进了她半透明的皮肤褶皱中。
白叶航的指甲无意间刮过耳轮上某处凸起,像是触动了某个敏感的开关,莎莉雅的腰肢瞬间绷紧,脊椎处传来清晰的骨节错响,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优美弧线,整个人仿佛一只被月光钓起的鱼,挣扎却又无力逃脱。
整片耳廓如同受惊的蝶翼疯狂翕动,耳尖也不受控地折成三十度锐角,显得既脆弱又倔强。
『公主…殿下……』
莎莉雅从喉咙深处泄出幼猫般的呜咽,终于缓缓抬起头,眼神迷离地望向她。随着起身的动作,锁骨那下一抹可疑的绯红也悄然漫了出来。
然而白叶航那近乎学术性的探索,却逐渐染上一种难以抑制的痴迷。
目光凝视着耳道内壁颤动的纤毛,起伏的呼吸拂上泛红的耳屏,吹过一阵微弱的凉意,淡粉色的耳轮瞬间以肉眼可见速度漫上红霞,透出一种瑰丽的光泽。
当她试探性地用指尖轻触那圈微微湿润的褶皱时,指尖立刻感受到一阵温热而柔软的包裹感,像触碰到了某种细腻而脆弱的存在。既柔软又带着些许韧性,令人不禁屏息凝神。
白叶航着魔般将整个手掌覆上了她的左耳,掌心的肌肤瞬间接收到千万个跃动的信号:耳尖绒毛倒伏时刷出的细微电流感、耳垂因充血产生的强烈脉动、以及耳骨内侧随呼吸起伏的微型潮汐……
『唔…』
莎莉雅破碎的轻鸣声里混入铁锈味,白叶航的左手也已自动攀上右耳。
两股截然相反的刺激化作电流贯穿莎莉雅全身,翡翠色瞳孔猛地收缩成一条细线,像是猫科动物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失去了焦距。
虽然最初的意图是为了安抚,但这种混着皮下血管搏动的韵律,却在皮肤相触处形成了一种令人上瘾的震颤频率。指尖仿佛与莎莉雅的生命节奏共鸣,每一次按压都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白叶航怎么也想不到,精灵的耳朵摸起来居然会如此舒适。那柔软的触感、细腻的温度,以及耳廓上细微的颤动,都让她完全沉浸其中,如同在探索并拆解着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所以……完全沦陷于其中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莎莉雅的身体上开始掺入不自然的颤动。
暮色中,那双精灵耳呈现出奇异的反差状态:右耳尖如同被火漆封存的信笺,泛着赤铜色光泽;左耳却似逐渐失去支撑力的蜡像,在持续触碰下呈现出雕塑泥般的柔软状态。
而当指尖感知到某种类似揉捻古籍羊皮纸的微妙阻力时,白叶航不自觉地施加了更多压力。
直至耳骨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异响,那声音恍若冰封湖面下气泡破裂的动静。几乎同时,莎莉雅后颈泛起细密的颗粒状纹理,仿佛有无数隐形的银针掠过皮肤表面。
她拼尽最后的气力咬住下唇,晚霞在唇面映出浅浅的齿痕。
然而原本高举戒尺的臂膀还是在空中划出虚软的弧线,最终像断翅的鹤般垂落在地板边缘。
她的身体彻底瘫软,身影晕染成水墨画里的残荷,涣散的瞳孔中倒映出摇曳的光影,仿佛连意识也随之飘散,坠入了一片无边的混沌之中,唯有那柄滚落至墙角的戒尺还在微微震颤。
白叶航这才惊觉掌心中的精灵耳已彻底失却弹性,如同暴晒过的丝绸僵直在暮色里,脆弱得好像一触即碎。
当最后一线残阳掠过她完全折伏的耳尖时,绒毛上正粘着不知是泪是汗的水光,于黄昏的余晖里微微颤动,抖落一串细碎虹彩。
白叶航垂眸望向掌心,摩挲着指尖残留的触感——那里仍萦绕着某种介于绒毛与鳞片、柔软与韧性的矛盾质感,如同握过一捧正在融化的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