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在运转完冰凰寒天录第一层功法后,夏如月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一股未知的寒意融入了她的血脉。
“恭喜宿主已踏入修身境,现发放奖励…”
啪,下一秒,双手不自觉接住了一抹冰凉,夏如月定睛一看,蔚蓝色宝石的项链静躺在她的掌心中,散发着相对来说比较温暖的凉意。
还挺漂亮的…观赏用的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夏如月笨拙地佩戴上项链,从来没有佩戴过首饰第一次的尝试。
这样就行了吧…
蓝宝石瞬滑落掉进胸膛里,不习惯这具身体的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有些隔应,为何胸前沉甸甸的?太麻烦了吧!
唔…
夏如月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要不体验一下手感,上辈子老光棍没有和女孩子谈过恋爱的她对新鲜事物抱有好奇也是很正常的吧反正是自己的身体罪过罪过…
突然,深处传来剧烈的震动。
遭了!难道真的和那个系统说的一样,这地方会坍塌?
夏如月连忙跑到边缘,用力拍打着被冰晶覆盖的岩壁,尝试打出个洞出来。
别开玩笑了,这种程度的冻土岩壁,我上辈子也做不到啊!
如临大敌的夏如月转过头去,背后的洞窟果然如系统所言,正在发生有规律的崩塌,四散的尘土和碎成渣子的冰碴看的她心惊肉跳。
没办法,又是这样不明不白死了吗…
夏如月认命闭上了眼,眼前浮过着上辈子的种种,依稀记得,特别喜欢吃她做的菜的师妹,在进入内门后便没有光顾她所在的外门了。
毕竟凤凰族内对于等阶秩序极为看重,以此内门外门有着严格的纪律,妖族通过血脉的延续才能保持实力的强大,可不能让那些稀薄没有天赋的劣质族人将好苗子给带坏了,更不用说与外族混血,这是凤凰一族严令禁止的。
“如月哥,以后天天做菜给我吃好不好?”
“呵呵,晓花师妹,你是想找个免费的长期饭票吗?不会做饭将来怎么嫁出去…”
可是!那个女人!
夏如月怒了,老子在的外门,和那个内门的圣女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突然在万妖大会前一天夜袭她宿舍,还特意调走了舍友!创造了绝好的作案现场。
凤凰一族的附庸势力被称为外围,同样势力范围也在整个族群的外围,基本只要和朱雀沾亲带故的都能成为凤凰族人。
凤凰门,外门基本就是针对非直系血脉的凤凰血脉弟子招生,可以说你只要是个百分之一凤凰族的,再着是个正常人能走路,便可以进其修行,惊艳才才的天赋选手,可以破格进入内门,内门的要求就是血脉和天赋你得有一个。
我们的夏如月小姐虽然十分愤愤不平,但是在上辈子的情况下,她知道那个凤凰圣女无论对她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也不会得到任何报应,顶多被族内长老在开会时听到这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后,微微那么皱一下眉头。
来不及悔恨了,虽然不知道后悔在哪,但是一定非常恨。
眼见坍塌掉落的冰土已经砸落在脚底,夏如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什么。
卯足了一股劲,闭上眼大喊道。
“夏知鸾!我xxxxxxx!”
没错那个混蛋女人,大抵是叫这个来着。
凤凰门内门。
“知鸾师姐…?”
内门弟子疑惑的看向身旁突然停顿下来的师姐,被誉为年轻一代妖族最出众的第一人,今天要去外门进行新生招募,主要是看看有什么好苗子,确保不被埋没在外门。
披散着一头如瀑的火红长发,发丝间仿佛有着热烈的火苗在跃动,一身金红交织的内门首席弟子才能穿戴的衣裙,紧紧勾勒出少女妖娆火辣的曼躯,裙摆下一双雪白笔直的玉腿光洁诱人,这个女人如同行走的热情一般璀璨夺目,但身边与她打了几次交道的内门弟子深知,这位看似火辣的师姐,也仅仅是看上去了。
“你们先走。”
没有解释原因,打发走周围的人,夏知鸾伸出火红的香舌舔了舔娇艳红唇,贝齿轻抵微微湿润的的唇边,一只手抓紧心前的金丝红锦衣,一只手锤在墙壁上。
“这么想我…我也思念你的很呢,小月儿~”
似乎又想到什么,夏知鸾快步向前,追问前面的弟子。
“师妹,听说外门今年出了几个颇有天资的弟子,有没有夏氏的?”
“好像是,有个流传到外族的直系分支,叫…夏晓花。”
“呵呵,各位师弟师妹,这个似花师妹直接招入内门就好,这是知鸾的远房‘妹,妹’。”
周围的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首席的亲戚,那确实有资格,毕竟夏知鸾的血脉是出了名的妖孽,她的妹妹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就算资格不足进不了内门,首席一句话,还是能让她进。
我又死了咩?
夏如月尝试睁开眼睛,外面的光芒却刺的她连连吃痛。
“醒了吗,不要睁眼,你眼睛被冰锥刺伤,好在伤势不重,其他身体部位倒是没有一处好的了,除了脸蛋,所以老老实实养伤吧,对了该换药了,可能有点痛哦?”
接着,两条被固定在空中的腿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那是没有结疤的伤口正在更换绷带并且上药的感觉,清凉的药膏很快镇定住眼边已经流出几滴泪,但是咬着牙没有哼出声的夏如月。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麻药?
“别哭啦!实际上这次雪崩没有出人命,你的家人肯定都好端端的在外面等你呢,毕竟可是史无前例的大风暴,让寒霜宫的仙师们都出…”
话音未落,喋喋不休的小医师声音便被吱呀的推门声打断。
“澈儿,你就是这样让病人静养的?”
一道带有几分威严却又慈祥的中年男性声音传来,名为澈儿的少女立即立正了,端起为夏如月擦拭伤口的水盆撒腿跑了出去。
男人叹了口气,走到窗户前的桌前,整理着几份信封。
“姑娘这般伤势,我当了几十年医师还是头一次见,活下来的几率不到两成,如今仍然需要静养半个月,才能下地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