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堂上,皇帝也和众大臣说了南苑国进攻的事,果不其然,又是一番激烈的争论。
但好在昨晚已经和一些重要大臣和皇子们商议过了,所以是战是和便没有了什么争议。
接下来的几日,玄清全身心投入到出征前的筹备工作中,调兵遣将、筹备粮草、研究战术,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苏明玉也没闲着,她跟着军中的医女学习简单的医术,虽然系统里可以随时兑换所需要的药品,但苏明玉觉得,只有自己掌握了一定的医学知识,才能在真正面对伤员时,做到有条不紊地救助。
出发前的那个夜晚,玄清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回到王府,他看着屋内苏明玉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苏明玉察觉到玄清的目光,抬起头来,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王爷,都准备好了,明日我们便可安心出发。”
玄清走上前,轻轻握住苏明玉的手:“夫人,边疆苦寒,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
“王爷,莫要说这些丧气话,我们定会平安归来。”苏明玉伸出手指,轻轻堵住玄清的嘴。
第二日清晨,大军在城外集结,浩浩荡荡地向着边疆进发,因为是行军的缘故,苏明玉这几日一直都在学习如何骑马,虽然现在还做不到驰骋,但也能勉强跟上队伍的节奏。
一路尘土飞扬,苏明玉努力适应着马背的颠簸,身旁的玄清时不时投来关切的目光,确认她是否安好。
经过漫长的行军,大军终于抵达了边疆。
刚到营地,玄清便与玄幽投入紧张的军务商讨中,调配兵力、勘察地形、部署防线,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这场战争的胜负。
苏明玉也跟着医女们处理伤员,止血、包扎、熬制汤药,一刻不停。
军账内,一个身穿铠甲和玄清长相有几分相似的人正说着:“此次敌军来势汹汹,南苑与百越联军兵分三路,我们的防线在几处关键隘口受到了强烈冲击。”此人正是五皇子玄逸。
玄幽剑眉紧锁,手指轻轻叩击着桌案,沉思片刻后说道:“隘口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他们强攻,必定损失惨重,如此激进,背后定有阴谋。”
玄清问道:“敌军这般急切,会不会是想速战速决,打乱我们的节奏?又或者,他们在其他地方设了埋伏?”
玄逸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我也担忧他们另有所图,几日前斥候回报,敌军近日在西边山林活动频繁,那里虽不是主要隘口,但地形复杂,若真有埋伏,我们不得不防。”
“西边山林……”作为主帅的彭裕诚的手指在地图上顺着自己所在的位置慢慢划到了刚才玄逸说的地方:“若他们真在此设伏,应该是冲着运送粮草的部队去的,让仓吏过来!”彭裕诚对外面喊道。
片刻的功夫,一个身穿一身褐色麻布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当他在看到账内三位皇子的时候,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押运来的粮草登记在册了吗?”玄幽问道。
仓吏战战兢兢地回道:“回禀殿下,都登记在册了。”
彭裕诚接话道“从明日起,粮草运送路线需做更改,且加派人手护送。你详细说说,目前粮草储备具体情况如何?能支撑大军多久?”
仓吏额头满是汗珠,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结结巴巴道:“启禀彭将军,现粮草足够支撑大军三月有余,只是这临时更改路线,沿途关卡……”
玄清打断他:“关卡一事,由本王安排。你只需确保粮草按时、安全送达,若有任何闪失,拿你是问。”
仓吏忙不迭点头,连声称是。
待仓吏退下,彭裕诚继续说道:“西边山林的埋伏,我们不可不防,但正面隘口的敌军也不能松懈。”
玄逸接话道:“我愿领一支精兵,去西边山林一探究竟,若真有埋伏,便将计就计,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彭裕诚思索片刻,点头道:“殿下此去务必小心谨慎,我再派一千兵马给你,以防万一。”玄逸领命退下,着手准备出发。
苏明玉在营帐外忙完伤员的救治,回到自己的营帐,用清水洗去了手上的血污,看着一旁正在研究地形图的玄清,苏明玉上前道:“王爷,你也该歇一歇了,这般操劳,身子如何吃得消。”
玄清握住了苏明玉的手,微微一笑:“不要紧,倒是夫人也不要太操劳。”
论起统兵作战,玄清在玄幽和玄明两人面前稍显稚嫩,就连常年驻守边疆冲锋陷阵的五皇子玄逸都要压玄清一头,但玄清心里还是想在这场战争中证明自己。
见玄清陷入沉思,苏明玉也不再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为他沏了一杯热茶。
夜幕如墨,将整个军营笼罩其中。
营地里,篝火星星点点,映照出士兵们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玄清仍在营帐中对着地图冥思苦想,苏明玉则在一旁默默陪伴,时不时为他添上茶水。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匆匆进入营帐禀报:“启禀王爷,玄逸殿下派人传来消息,他们在西边山林中发现了敌军的踪迹,人数众多,已经做好了伏击的准备。”
玄清闻言,神色一凛,当即起身问道:“他可有说具体敌军部署?”
传令兵忙递上一封密信,回道:“殿下,这是玄逸殿下派人加急送来的,上面写得详细。”
玄清迅速展开密信,目光扫过字迹,眉头越皱越紧:“敌军比预想的还要多。”说着,玄清便迅速向军账外走去,连话都没来得及和苏明玉说。
匆匆赶到主帅彭裕诚的营帐,玄清将密信交给他,彭裕诚看完后,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没想到敌军在此处竟埋伏了四千人,看来他们对我们的粮草是志在必得。”
随后彭裕诚迅速召集众将领,商讨应对之策。
营帐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将领们的脸上满是严肃。
一位副将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末将愿率一队人马,从侧翼突袭敌军,打乱他们的阵脚。”
彭裕诚微微点头,却未立刻应允:“侧翼突袭固然可行,但敌军必定有所防备……”
一旁的玄幽沉思片刻后指向地图上一处山谷:“在山谷两侧提前安排好士兵,再让玄逸假装败退将敌军引至山谷深处,最后再截断其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众将领听了纷纷点头称妙,玄清则主动请缨:“我愿带领弓箭手埋伏在山谷高处,待敌军进入山谷,居高临下,万箭齐发,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看着玄清那坚定的眼神,彭裕诚皱眉凝视:“殿下何必此番涉险?”
“将军,此次关乎粮草安危,亦系着我军胜负全局,身为皇子,理应为国效力,亲上战场方能鼓舞将士士气,还望将军应允。”
彭裕诚见玄清态度坚决,思忖片刻后,终是点头:“既如此,殿下务必小心,弓箭手的调度至关重要,切不可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