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客栈老板要来了一份地图,在看过之后柳行云用手指在地图上反复丈量,目光突然锁定客栈东北方向的一处断崖。
“此处崖底多溶洞,阴暗潮湿容易生长阴湿青苔,与现场痕迹极为吻合。”柳行云指尖重重压在地图褶皱处:“且此地偏僻,若是王妃被奸人绑走,此处也是关押的绝佳场所。”
“还等什么!现在就去!”说着玄清便向客栈外栓着的马走去。
“王爷稍等!”柳行云叫住了玄清,他走到客栈老板的面前,掏出自己的鱼符和二两银子塞到他的手里:“麻烦掌柜的去距离最近的官府报官,就说京城大理寺左少卿家的妹妹被奸人掳走了,让他们去本村东北方向的断崖处与我们汇合。”
柳行云之所以对苏明玉的身份进行保密,是怕身份泄露后再像上次那样召来其他的贼人。
玄清紧握缰绳,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翻涌,柳行云紧随其后,腰间佩剑随着颠簸发出清越鸣响。
两人沿着蜿蜒山道疾驰,远处断崖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崖底山洞内,猩红锁链勒得苏明玉脖颈生疼,鎏金面具女子指尖划过她脸颊,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既然你认为圣教的理念是错的,那便说一下你的理念啊!”话音未落,女子猛地一甩锁链,苏明玉整个人被狠狠甩向洞壁。
坚硬的岩壁撞得苏明玉眼前发黑,一口鲜血喷溅在猩红幔帐上,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几条锁链如同活物般从四面八方缠来,死死捆住她的四肢与腰身,将苏明玉吊在半空。
鎏金面具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轻轻抬手,几条锁链便开始疯狂扭动,如同一双双无形的手,肆意撕扯着苏明玉的衣物。
不多时,苏明玉身上便只剩下贴身的中衣,肌肤暴露在阴冷潮湿的空气中,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以为自己能拯救那个孩子?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鎏金面具女子缓步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带着尖刺的皮鞭:“让你感受一下,与圣教作对的人,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话音未落,皮鞭便如闪电般抽向苏明玉的后背。
“啊!”苏明玉痛苦地惨叫一声,后背瞬间皮开肉绽,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那钻心的疼痛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剜着苏明玉的肉。
鎏金面具女子见状,眼中的杀意更甚,手中的皮鞭不停挥舞,一下又一下地抽在苏明玉身上。
苏明玉的后背、双腿,渐渐布满了狰狞的伤口,鲜血浸透了中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钻心的疼痛几乎让她失去意识。
就在苏明玉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再一睁眼,谛听出现在了她面前。
“看来宿主被打的够惨的。”谛听看着遍体鳞伤的苏明玉,表情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被拉近系统空间的苏明玉已经感受不到伤口传来的疼痛了,她生气的看着幸灾乐祸的谛听,咬牙切齿道:“少在这说风凉话!快想办法救我出去!”
谛听双手抱胸,挑眉道:“没那么容易,下令把你抓过来的这个女人的实力太强了,几乎是快要超脱这个小世界的存在,以宿主目前的情况想要从她手里逃走几乎不可能。”
“唉不是!你这系统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这个疯女人打死?”苏明玉脸上的表情都快扭在一起了。
“呼……好吧,你等一下。”说罢,谛听的手比划成一个电话的形状,两个绿色的光点在他的大拇指和小拇指亮起:“喂!你那边听得到吧?对是我,有急事让你主人听一下念话……”
谛听两根手指的亮光闪了两下,似乎与他对话的另一边换人了,谛听瞬间变得点头哈腰起来:“诶对对对,是我是我,小谛,苏明玉让人打了,您看看能不能过来帮个忙啥的?行行行,五十年带薪年假可以吧?行行行,以后有空一起喝个茶,我请我请,诶行,一会给您发给定位,您这是说哪里话,这不都应该的嘛,好嘞好嘞。”
苏明玉看着谛听点头哈腰、满脸讨好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平日里跟我说话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对着别人就这么谄媚?”她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没好气地吐槽:“早知道你这系统这么会见风使舵,我当初就该多积攒点积分,把你这‘势利眼’的毛病好好治一治。”
谛听挂断“电话”,听到苏明玉的抱怨,小脸一板:“宿主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这是为了救你才委曲求全!对方实力强大,不态度好点能行吗?”他双手叉腰,一副“我有理”的模样:“再说了,要是能顺利解决这次危机,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就别计较这些细节了。”
“细节?”苏明玉挑了挑眉,“你这谄媚的样子都快赶上客栈里那些见钱眼开的店小二了。我看以后干脆别叫谛听,改名叫‘谄听’得了。”苏明玉故意拉长语调,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也不知道你求来帮忙的人靠不靠谱,别到时候事儿没办成,还把我搭进去。”
“宿主请放心!”谛听胸脯一挺,信誓旦旦道:“我联系的这位可是地府最近新来的大人物,只要她肯出手,别说什么圣教了,只要她乐意,这个小世界都给你扬了,宿主就等着看好戏吧!”
谛听说着,小手在空中一挥,调出一个倒计时界面,“还有半个时辰,她就能赶到,在这之前还得委屈宿主再挨顿打。”
随着谛听结束通话,苏明玉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下一瞬刺骨的疼痛再次席卷全身。
那带着尖刺的皮鞭又一次狠狠抽在苏明玉血肉模糊的后背,苏明玉痛得浑身颤抖,却强撑着一口气,愤怒的瞪着鎏金面具女子。
“疯女人!你们圣教满口仁义道德,行的却是丧尽天良之事,你们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毒瘤!”苏明玉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好似用尽全身力气,但语气中的鄙夷与愤怒却丝毫不减。
鎏金面具女子闻言,手中皮鞭停顿片刻,随后更加疯狂地抽打在苏明玉身上,“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懂什么?这世间本就腐朽不堪,只有圣教才能带来真正的救赎!”
“救赎?”苏明玉被锁链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却仍倔强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你们所谓的救赎,不过是满足自己权力欲望的借口罢了!看着别人痛苦,你们就这么开心?你们根本就是一群躲在阴暗角落的老鼠,不敢直面光明,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
“住口!”鎏金面具女子彻底被激怒,猩红锁链如毒蛇般缠住苏明玉的脖颈,将她狠狠拉近,“我要让你知道,得罪圣教的人,会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