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的门被推开一条缝,是在花园里等待玄清的苏明玉实在耐不住性子过来偷听。
玄明低沉的声音传来:“若贸然处理,只会让这事变得更为复杂。”
“可总不能坐以待毙,圣教的阴谋一旦得逞……”
话音未落,苏明玉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苏明玉心头一紧,想要逃走却已经来不及,门“吱呀”一声被玄清推开,苏明玉像是一个做坏事被抓到的孩子一般,不敢挪动脚步。
“梦玉?”玄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却又在看到她慌张无措的模样时,眼底泛起一抹无奈的温柔。
玄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苏明玉:“弟妹这是对我们的谈话很感兴趣?
苏明玉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慌乱地低下头,不敢与二人对视。
玄清上前一步,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夫人先回房间等着,等本王和皇兄商议完事后就去找你。”随后转头看向玄明:“三皇兄,梦玉不懂事,还望海涵。”
玄明摆摆手:“既然弟妹都听到了,有些事倒也不必瞒着。”玄明拿起桌上的密信,递到苏明玉面前:“看看吧,也让弟妹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
苏明玉接过密信查看,表情越发的凝重:“这……这怎么可能?玄昭怎么可能会拿自己的母亲做棋子?”
“弟妹还是太天真。权力面前,母子之情又算得了什么?”玄明无奈的摇头:“不过弟妹刚才进来,我倒是有了个主意……就是不知道……”
玄清立刻挡在苏明玉身前,周身气势骤冷:“三皇兄,梦玉一个弱女子,这种事……”
见玄清态度坚决,玄明也只好作罢:“是我唐突了……”
苏明玉攥紧手中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抬眼直视着玄明:“三皇兄,有什么主意但说无妨。”
玄清猛地转头看向苏明玉,眼中满是担忧:“梦玉,此事凶险,你莫要胡来。”
苏明玉伸手握住玄清的手,轻声安抚:“玄清,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也不愿被你一直保护。”她又转向玄明:“三皇兄,请说吧。”
玄明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看来弟妹成长了不少……我的办法是让弟妹说服德贵人联手……”
“不行!”玄清几乎是立刻反对:“梦玉毫无经验,不曾做过说客,德贵人性子泼辣,稍有不慎我怕梦玉吃亏。”
玄明眉头微蹙,叹了口气道:“六弟,你护妻心切我能理解,但想破局,德贵人或许是唯一突破口。”
“三皇兄说得对,圣教铁板一块无从下手,德贵人或许真的是唯一的突破口。”苏明玉轻轻拽了拽玄清的衣袖,柔声道:“玄清,相信我。”
玄清低头看着苏明玉,他知道她性格倔强,一旦决定便难以改变,可这一步实在太过凶险:“若要去,我与你同去。”他沉声道。
“不可!”玄明立刻否定:“你和弟妹一同去,定会引起怀疑。弟妹独自前往,才不易暴露。”他思索片刻,又道:“我会安排暗卫暗中保护,确保弟妹安全。”
苏明玉点了点头:“玄清,你放心,我会小心的。”她伸手握住玄清的手:“明日你带我进宫,我去说服德贵人。”
“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玄清攥着苏明玉的手,指节泛白,目光坚定:“此事断无商量余地,若德贵人是被圣教蛊惑,那梦玉……”
玄明见状,将密信收回袖中:“此事不急,你们再斟酌斟酌。”他目光转向苏明玉,一边在左手无名指上比划,一边意味深长道:“弟妹若明日进宫,记得戴上那东西。”说罢,玄明便拂袖离开。
待玄明走远,苏明玉劝道:“玄清,这或许真是个破局的好机会,若任由圣教在中秋生事,之后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
“不行!我绝不能让你去冒险”玄清猛然上前,双手按住苏明玉的肩膀:“权力争斗本就是我们皇家之事,何须你一介女流涉险?”
“你总说我是你的夫人,那夫人自然要与夫君共担风雨。”苏明玉反驳道:“而且玄明说了会安排暗卫保护我的!”
玄清见苏明玉如此决绝,只能迫不得已用出登不上台面的办法让她断了这念想:“夫人当真不愿改主意?”
苏明玉仰头与玄清对视:“你若再拦我,我便……哇!”话没说完,苏明玉便被玄清抱了起来,惹得她惊呼一声:“你、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既然夫人不愿意放弃,那本王只能用自己的本钱劝了!”说罢,玄清便抱着苏明玉走出了前厅。
苏明玉瞬间明白玄清的意思,涨红了脸去锤玄清的胸口:“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正经!”
回到卧房,玄清将苏明玉扔在床上,俯身压住了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夫人若执意冒险,本王只能将你留在身边。”
苏明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在玄清坚定的阻拦下逐渐没了力气,他的手掌炽热如焰,从她泛红的脸颊缓缓下移,每一次移动都似带着千钧重量。
苏明玉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嫩白的脸颊泛起红晕,在光影下更显娇弱,玄清看着她眼底的倔强,声音低沉而沙哑:“还要去吗?”
“你……你不讲道理……”苏明玉声音微微发颤,双腿也有些发软。
玄清伸手将垂落的纱帐轻轻拉上,苏明玉下意识地抓过被褥,却被玄清握住手腕,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腕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夫人连本王都无法说服,如何能说服后宫里的德贵人?”
苏明玉想要反驳,却被玄清不容分说的气势压制。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她心跳如擂鼓。
玄清的手轻轻按住她肩膀,试图让她冷静:“说‘不去了’,本王便不再继续。”
“不……不……我一定要去……”苏明玉眼神坚定,即便被压制着,也不愿退缩半分。
玄清的手掌紧紧撑在她身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还进不进宫?”
苏明玉倔强地抬起头,哪怕身体微微颤抖,语气依然坚定:“要去!”
“嘴硬。”玄清俯身靠近,气息灼热:“明日若是敢踏出府门,本王定要你知道后果!最后一次机会,说‘不去’,本王立刻放手。”
苏明玉仰起脸,眼中带着挑衅:“玄清,你就是把我钉在床上,我也还是要去。”
玄清看着她这般倔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声音冷硬却藏着担忧:“好!明日夫人若有任何闪失,本王定拆了后宫,让德贵人付出代价!”
苏明玉被这近乎偏执的誓言惊到,却仍倔强地直视他:“那你现在倒是放手啊……”话音未落,便被他紧紧拥入怀中,纱帐内的气息愈发缱绻,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