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对抗是不可能的，西鲁。”森之卯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丸手，情报属实吗？”
丸手点了点头，“D₂小队没有任何回应，昂老爷子的尸体是我和克风一同发现的。”
克风点了点头，但这却让森之卯更加不安起来，“千秋呢？川千秋呢！？”
一个粉发的闽轻点着桌子，开口道：
“他说在近距离更能看见神的行动，可能是在中区的教堂附近。”
森之卯似乎松了一口气，某种意义上来说，川千秋的行动正中她的下怀。
“那结果呢？有什么情报吗？”森之卯追问道。
“......”
“回答我！！花间村正！”森之卯拍桌怒道。
“......”
花间把对讲机放在了桌子上。
“千秋先生...大概率...”花间这么说着，打开了对讲机。
——
「你...到底...」
「你难...」
「你是不是...滋—滋—滋滋—」
......
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可能的，彼...千秋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
枫夏想说什么，她手舞足蹈地想要表达什么，却被花间打断。
“千秋先生似乎在和谁对话。”花间道。
“嗯，大概是那个神。”森之卯也敲了敲桌子，“不过...别人似乎听不见。”
“...我有一个猜测。”丸手开口道，“我提议让所有人一同行动。”
“可能...所有人看见的神都不同...”
“不行。”
森之卯否决了这个方案，“叛神者不能倾巢出动，我们如果都死掉了，将没人反抗神明。”
“那就由森之卯大...”
西鲁路插话道，他的目光有些哀求的意味。
“让西鲁路和花间...”森之卯打断了西鲁路。
“不要，我不要留在这儿看你们去打架。”
花间道，她身后的翅膀动了动，仿佛同花间一起抗议一般。
“枫夏，你留下。”
花间叹了口气，“你没有回嘴的余地剩下的人，一起行动。这样可以吧？卯？”
森之卯皱着眉头，她没有立刻回话。
“你们去吧...”
枫夏叹了口气：“我不是那种...不坚强的人...”
森之卯皱着眉点了点头。
“那...开始行动吧。”丸手道，“我们要在教堂中对祂攻击！”
“太冒进了，丸手。”克风打断道，“这会伤害到那些普通民众的。”
“我们无法照顾他们，这是实话，特类骑先生们。”
花间正擦试着她腰间的太刀。
“不，我们必须避免人类的伤亡。”森之卯站起身，“克风，让高层去疏散民众。”
“我知道了，理由呢？”
克风点头道，他拿出了一个特殊的装置，“需要一个能吓退狂热的群众的理由。”
“就让高层直接告诉民众好了。”
森之卯似乎打算放手一博的样子，不过也难怪，毕竟这才十个小时没到——甚至没到天黑，叛神者这边就已经死去两人了。
“叛神者们...”
森之卯正准备宣布口号，鼓动士气的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
“川千秋，他在哪？”蒂雅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这个建筑用料很特殊，从外面很难听请内部的消息。
“开门，西鲁路。”森之卯道。
西鲁打开了房门，蒂雅向内环视了一圈，“川千秋，到哪里去了？”
“......”
森之卯选择了沉默，她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死了，被神明所杀。”
枫夏回答道，不过她的语气也不是那么轻松。
“那，他又为你们做了什么？”蒂雅又问道。
气氛沉了下来，丸手开口道：“他的牺牲必然会拥有价...”
“把嘴闭上，人类。”蒂雅冰冷的血眸挪向了丸手，她的心底充斥着莫名的愤怒，此刻的她只想狠狠发泄出来。
“你的大义束缚不了所有人。”
丸手的拳头紧了紧，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情报——虽然是我们推测出来的情报。”
花间回道，“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做的微乎其微，这么说，您满意了吗，蒂雅大人？”
“我懂了，村正。”蒂雅回道，“我将再一次反叛神明，森之卯。”
“因为他吗？值得吗？”森之卯的嘴角勾起，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
“当然不值得，但——”蒂雅擦了擦嘴边的血渍，她似乎已经吸了足够的血。
“他还欠我一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森之卯不禁问道。
蒂雅开口道：
“我问他。”
“为什么因为你们...”
“为什么与他毫不相干的世界...”
“为什么因为我...”
“他就敢去...”
“挑战神明？”
森之卯低下了头，她将自己眸底的愧疚掩埋，没一会儿又重新抬起了头，她环视一圈，大家似乎都有些许动容。
“因为你。”
森之卯开口了。
“因为...他承认了自己爱你。”
“.....！”
蒂雅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流出几丝血液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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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却依旧在死前拥抱着你，
直到在你的怀里，
缓慢地失去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