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对你刮目相看,森之卯。”祂抚摸着被刺了个对穿的胸膛,鲜血染湿了祂的衣服,使之有些贴在胸上的迹象。
“偷袭并不可耻。”森之卯沉声道。
“对,但没有任何作用。”祂的语气没有变化,好似被偷袭的并不是祂一般,“而你却亲手补刀了为自己挡刀的同伴——只为了在吾的身上留下什么伤痕。”
“我会亲自下去给他道歉的,而你,则应该下去陪他。”森之卯缓步走向神明,她的步子少了几分的犹豫,充满着果决的杀机。
“神是不会死亡的,也不存在什么地狱、冥府。”祂回道。
与此同时,丸手好似如梦初醒一般自语道:“蒂雅...在攻击神...吗?”
“那...森之卯又在攻击什么?”
“为什么...与西鲁路对打的神消失了...!?”
“西鲁路被...”
“森之卯又在干什么...!”丸手似乎无法理解这一切一般,神叨地自语着。
“冷静下来。”一道淡漠冷清的声音从丸手的身侧传来。
“你是...”
“川千秋,你可以叫我千秋。”川千秋淡淡道,“告诉我,你看到了,神在哪里?”
丸手刚想说些什么,听到川千秋发问,他只好压下怀疑,说道:“在蒂雅小姐那边。”
“好。”川千秋手中凝出黑刃,“我已经知道祂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了。”
“不必困惑,给我报位置就好。”
“蒂雅小姐的身侧。”丸手回道,他死死地盯着蒂雅的方向。
“无论你们用什么手段,都是没用的。”祂看着在快速移动的川千秋,淡道:“人,无法攻击到看不见的神。”
川千秋挥空,但蒂雅却停下了不断防御的动作,她看着川千秋,想说些什么。
“你们还真是不断地出乎吾的意料。”祂的平静似乎有些维持不住了。
——川千秋虽然没有攻击到与蒂雅对打的祂,但那攻击确实地穿过了正打算攻击蒂雅的自己,所以,蒂雅眼中的「神」便改变了。
“为了奖励你们的努力,吾宣布,猫戏老鼠结束了。”
“追猎,开始。”
祂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开始掐住丸手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
丸手双手抓住祂提着他的那只手,双腿不断扑腾着——可惜没有任何作用。
蒂雅来到祂的身侧,发起了一记从上至下的劈砍。
祂空出的另一只手接下了这一击,手上用力——剑被祂徒手折断了。
蒂雅一愣,但在这愣神的空隙,祂便将蒂雅踢飞了出去。
克风飞身上前,对着祂的头部攻击,祂只是将头向后一躲便闪避开来。
随后便是拳风与祂的头部的残影,发出阵阵破空的响动声。
再然后,克风也失去了行动能力,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刚刚一瞬间,克风便失去了两只胳膊。
“是那个么...”川千秋看见祂手上拿着的断刃上染了血,就大概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川千秋拿出那黑色的瓶子,正欲开口,却被一道身影拦了下来。
“千秋...先生...”
它慢慢开口,
“我会去拖住祂...你...带着...同伴...走...”
“希至瓦利,你带他们走。”川千秋一口否决道,“我与祂有一场决定世界的战斗。”
“把丸手放下来,神。”川千秋沉声道,“你的羔羊来反抗农场主了。”
祂瞥眼看向川千秋的方向,无声地松开了生死不明的丸手。
“那就是你自信的源泉吗?”祂看向川千秋脸边用黑色能量托着的黑色瓶子,“用了那个,你可就连十一天都活不成了。”
“后来的女主角也会伤心的,不是吗?”祂只是与川千秋对话,无视了正搬走伤员的希至瓦利与花间村正。
“我让蒂雅伤心过很多次。”川千秋回道:“但这个世界,流下太多的泪,这些泪又让人们痛苦。”
“你就是这世界最大的阴暗面,自诩神明的压迫者——你让世界流泪,你让人们痛苦。”
黑刃凝聚在川千秋的右手,黑色能量也将黑色瓶子打开,送入了川千秋的口中。
“吾并非阴暗面,而是这个世界便是阴暗本身。”祂淡淡道,祂的眼神似乎有些波动,“吾所做的,不过是让吾与世界一同存在罢了。”
祂抬手,拦下了川千秋的斩击,但川千秋却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继续向祂发力。
——这是一场神与人的角力,祂稳稳接下无数剑刃,斩断无数剑锋的右手首次因为与人类的角力而颤动起来。
“自傲的神明哟——!”川千秋的额上青筋突起,他近乎竭力地嘶吼道,
“给我老老实实地——”
祂的表情不再平静,反而变得有些不安起来:“作为没被诅咒的异世人与额外的基因,获得了近乎四倍的自身力量...!?”
“认输吧——!”
“锵。”
祂在角力中输了,右手因为巨大的力量被弹开,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破绽。
黑刃划过祂的身躯,溅出了如同残阳般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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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会焚尽,我所组成的火焰终将掏空掌权者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