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次被偷家

作者:北慕良 更新时间:2025/6/27 0:08:20 字数:11224

阿詹说完,我们也是点了点头,随即带着男人朝着里边的卧室走去。齐德龙走在最前面,脸上挂着一抹淫邪的笑意,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个昏迷的女人。许梦轩紧跟其后,虽然表现得比齐德龙收敛些,但眼中的兴奋也难以掩饰。顾文斌则默默地跟在最后,眉头紧锁,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推开卧室的门,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房间内布置得很温馨,柔和的灯光洒在淡粉色的床单上,床边摆着一张梳妆台,上面堆满了化妆品和小饰品。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枕边,苍白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她的呼吸微弱,胸脯微微起伏,仿佛一只受伤的蝴蝶,随时可能折断翅膀。

“该死!我饿了,顾文斌你去楼下的冰箱帮我找点吃的。”顾文斌愣了一下,抬眼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默默朝楼下走去。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渐渐远去,带走了些许紧张的气息。

齐德龙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床上那昏迷的女人身上,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甚至带着几分令人不适的贪婪。他搓了搓手,迈步走到床边,低头仔细打量着女人的脸庞。“啧啧啧,真是个美人儿,这细皮嫩肉的,真是不多见啊。”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欲望。

阿詹则站在门口,鸟嘴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冷漠而深邃,仿佛一台精密的机器,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姿态从容而冷酷。

“我先来!”许梦轩说完就开始脱裤子,“你小子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啊,我先。”齐德龙也开始准备脱裤子。

阿詹则是摇了摇头,将男人绑在椅子上。我对此表示无所谓,便点上一根烟,坐在旁边椅子上,将双腿放在桌子上抽着烟。齐德龙的动作粗暴而急躁,皮带扣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呼吸变得急促,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许梦轩也不甘示弱,迅速解开裤扣,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红晕,仿佛野兽盯上了猎物。

“喂,你们两个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阿詹冷冷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在指尖转动,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仿佛随时能切割空气。

齐德龙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放心,我有分寸。”他说完,一把掀开盖在女人身上的薄被,手掌直接探向了她的衣襟。许梦轩见状,连忙凑过去,伸手想要帮忙。

就在这一刻,床上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和绝望开始大叫起来。而另一边的阿詹却开始对男人进行非人的肉体折磨,齐德龙的手刚刚碰到女人的衣襟,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房间的宁静。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触电一般,双眼瞪得滚圆,眼白中布满血丝,泪水几乎要溢出来。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嘶哑而尖锐,“别碰我!求你们,别碰我!”

齐德龙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他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即咧开嘴笑了,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哟,醒了?这不更好嘛,省得老子折腾个死人似的。”他的笑声低沉而阴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回声。

许梦轩也停下了动作,脸上的兴奋凝固了一瞬,随即转为更深的欲望。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像是饿狼盯着猎物,“叫啊,越叫我越兴奋。”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

女人拼命往床头缩,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挡住他们的逼近。她的指甲划过床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可以给你们钱,什么都行……”

阿詹站在一旁,手中的小刀依旧在指尖转动,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鸟嘴面具下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实验。

“钱?那东西现在只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齐德龙嗤笑一声,抬手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女人的头被打偏到一边,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鲜血。紧接着开始对女人实施侵犯。

没过一会,顾文斌站在门口,手里的零食袋无声地滑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扫视,眼神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无法掩饰的厌恶。拳头在身侧紧握,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痕迹。“这些人渣…”

女人的哭喊声混杂着齐德龙和许梦轩的低沉笑声,还有男人的惨叫声像是地狱的交响曲。在看向张文汉这边,他虽然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他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比这些人更加可恶。

“你怎么才来!我等的花都谢了…”我说完来到他的旁边捡起地上的零食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顾文斌的脸色铁青,拳头攥得更紧,指节咔咔作响。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每一口气都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声音低沉而冰冷,“你……就这样看着?”

我耸了耸肩,嘴里嚼着零食,咀嚼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不然呢?”我轻描淡写地回应,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我没有虐待人的癖好,也嫌弃那个女人脏。”我说完将包装袋扔在地上,一脸不屑的看着他。顾文斌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冲上去的冲动。

“人…人渣…”顾文斌低声喃喃,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他撂下这句话便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神经病。”说完也不再搭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抽着烟。顾文斌的脚步在楼梯间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沉重的铅块上。他的心跳如鼓,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仿佛整栋别墅的空气都被压缩成了粘稠的液体,压得他喘不过气。楼上的动静逐渐清晰,女人的哭声混杂着齐德龙和许梦轩的低沉笑声,像是一把钝刀,一下下剜在他的心头。

他站在楼梯拐角,手指紧紧扣住扶手,指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木头里。顾文斌的眼眶发热,眼泪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无助的眼神,颤抖的身体;齐德龙那张狰狞的脸,许梦轩那股令人作呕的兴奋劲儿;还有张志远,那个自称无所谓的人,冷漠地嚼着零食,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畜生……都是畜生……”顾文斌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刻骨的恨意。

他突然转身,冲下了楼,脚步飞快,像是逃离什么可怕的怪物。他的手指在空中乱抓,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却只能抓到一片虚无。他的眼角瞥见了厨房的方向,那里有一扇半开的门,隐约透出一丝光亮。

顾文斌冲进了厨房,反手关上房门,背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究竟跟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啊?”顾文斌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双臂紧紧抱住膝盖,额头抵在膝盖上,呼吸急促而沉重。厨房里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进来,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憔悴。他的手指深深嵌入小腿的肌肉中,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却浑然不觉疼痛。

耳边依旧传来楼上的嘈杂声,女人的哭喊、齐德龙的狞笑、许梦轩的喘息,仿佛一根根无形的针刺入他的大脑。每一声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力,嘲讽他的懦弱。他的眼眶酸涩,泪水在眼底打转,却始终不肯落下。

“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为什么要跟这群疯子在一起……”顾文斌的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问命运。

他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厨房的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几天前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在城市的废墟中独自挣扎,饥饿、恐惧、孤独像是一座座大山压在他的肩上。直到他遇到了张志远和阿詹,他们给了他食物,给了他庇护,甚至还给他一个看似可靠的队伍。

可是现在,他终于看清了这支队伍的真相——他们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冷漠、残忍、毫无底线。而他,竟然成了他们的帮凶。

“我到底做了什么……”顾文斌的声音哽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现在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我靠在椅子上一口烟一口薯片吃的不亦乐乎,就在这时,旁边的柜子里传来了衣架掉落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衣柜。

我抬头示意了阿詹一下,阿詹也是秒懂我的意思,紧接着不慌不忙的拿着斧头来到了衣柜的面前。这架衣柜门上有大量的百叶窗,看上去比较脆弱。阿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斧柄,木质的纹理贴着他的掌心,冰冷的金属刃在昏暗的房间里反射出一道微弱的光。他站在衣柜前,身形如山般沉稳,鸟嘴面具下的目光如同深渊般幽深,看不出丝毫情绪。

"吱呀——"

衣柜的门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推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阿詹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缓缓抬起斧头,锋利的刃口对准了柜门的缝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不出来?"阿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柜门后的动静戛然而止,仿佛里面的东西也在屏息凝神。阿詹的手指微微收紧,斧头高高扬起,"砰!"

斧头猛地劈向柜门,木质百叶窗瞬间碎裂,木屑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木屑味。柜门被劈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空间。阿詹的动作干脆利落,斧头抽回时,刀刃上还沾着几片碎屑。紧接着一拳砸进衣柜将一个只穿一件裤衩的男人揪了出来。“哈哈哈,真有趣啊,”我翘起二郎腿,悠闲地将薯片塞进嘴里,咔嚓作响,“这地方还真是藏了不少惊喜。”

阿詹单手拎着那个浑身发抖的男人,像拎着一只待宰的鸡仔。那男人戴着眼镜满脸惊恐,瘦骨嶙峋的身体在阿詹的铁钳般的掌心中显得格外脆弱。他的眼睛里满是哀求,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齐德龙和许梦轩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停下了手上的龌龊勾当,转头看了过来。齐德龙嘴角还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笑容,眼里透着几分玩味。“哟,这是哪儿来的老鼠?藏得挺好啊。”

许梦轩则是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别浪费了。”

阿詹没理会他们,只是将男人扔到地上,斧头轻轻敲击着手心,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藏在这儿?”

那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不停地磕头,声音颤抖得像风中残烛,“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是坏人……”

我嚼着薯片,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许梦轩不如你给他疏通疏通?”许梦轩听完我说得话表情跟吃了屎一样,一脸嫌弃。

“男的,这玩意儿长得像个刚从马桶里捞出来的水煮蛋,还戴着他妈的眼镜。操,谁会想操这个?我会宁愿把jb插进一堆烂泥里,至少那样还有点刺激感。”旁边的齐德龙听完哈哈大笑,他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着,就连阿詹也是憋不住一阵怪笑。

“哈哈哈哈,那你觉得怎么办呢?”说完看着阿詹,“那个男人快不行了,这个正好可以用来做实验。”可还我们几人没做出其他回应,旁边奄奄一息的女人看见这个四眼男却突然好像来了力气,一把直接挣脱了齐德龙和许梦轩两个人,跑到了四眼男旁边。

“求求你们怎么样都行,不要杀了他。”女人苦苦哀求着。听闻我们几人也是一愣,但是齐德龙只有反应了过来。“我懂了,这个男人是这个**在外边养的情人。”女人的声音嘶哑而凄厉,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绝望呼喊。她的手掌紧紧抓住四眼男的胳膊,指尖几乎嵌入他的皮肤,鲜血顺着她的手腕缓缓流下,染红了她的手肘。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四眼男的肩膀上。

“求求你们……不要杀他……我可以……我可以做任何事……”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哀求,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句话里。

齐德龙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出一股残忍的快意。“哦?任何事?”他缓缓走近,蹲下身,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女人的瞳孔中映出他那张狰狞的面孔,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却依旧紧紧抓着四眼男不放。

“那你就好好表现吧。”齐德龙的声音低沉而阴冷,仿佛一条毒蛇在她耳边吐着信子。他的手慢慢下滑,停在她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用力,指甲掐进她的皮肤。女人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四眼男瘫坐在地上,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镜片上全是污渍和裂痕。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睛死死闭着,仿佛只要不看,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板,指甲已经断裂,血迹斑斑。

我依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薯片,眼神淡漠地看着这一幕,随着我手中的薯片吃完了,我慢悠悠的来到另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旁边,抓着他的头发使他的脸看向我。

“兄弟,你牛逼啊!这娘们都给你戴绿帽了,你还不知道呢。”男人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眼神涣散,似乎在拼命集中精力听懂我的话。他的呼吸微弱,胸膛起伏不定,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球微微凸出,像是随时会爆裂开来。他的手指无力地垂在身侧,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寻求一丝支撑。他的头发被我的手揪住,头皮紧绷,脸上肌肉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松开他的头发,任由他的头无力地垂下,脖子软绵绵地耷拉在胸前。他的身体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我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丝讥讽和不屑。

“你这辈子活得太失败了。”我低声说道,声音冰冷而无情,像是从他耳边刮过的寒风。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走向阿詹。

阿詹依旧站在衣柜旁,斧头在手中有节奏地敲击着,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他的目光透过鸟嘴面具,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游戏。

“接下来怎么处理?”阿詹语气随意,仿佛在谈论天气。我看了看阿詹做了个抹脖的动作,随后便不在意的坐回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阿詹没有说话,斧头停止了敲击,空气中的紧张气息再次凝聚。他缓缓转过头,面具下的目光直视着男人,深邃而冰冷。

女人在最后一刻似乎反应了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她的瞳孔猛地收缩,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和恐惧。血液飞溅,染红了地板、窗帘、床单……

四眼男的身躯无力地倒下,女人扑倒在她旁边,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不!不要!”她的手指在地上胡乱抓着,想要抓住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却只能抓到一片空虚。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声,身体颤抖得几乎站不稳。她猛地抬头,双眼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嘶哑而绝望,“不要……啊啊啊……”

阿詹站在原地,斧头在手中滴着血,血液顺着刀锋缓缓流下,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

“不要杀他……求求你们……”女人的声音嘶哑而凄凉。

我一个起身跳上了桌上,一边摇着花手一边哼着小曲儿,“La da da da dahh.It's the mother fucking…”我突然停住了,回头看向阿詹,“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one and only D O double G ”阿詹的发音特别标准,跟我这种文盲完全没法比。

“对对对,哈哈哈。”我连忙点头,随后直接一个大跳起来到女人旁边。

女人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得像筛糠,眼泪无声地从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破烂的衣衫。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泛白,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依靠。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痛苦呻吟。她的目光呆滞,却又时不时地瞟向倒在血泊中的四眼男,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求求你们……”她的声音低如蚊蚋,几乎听不见,但那哀求和乞怜的语气却像是针尖一样扎进了空气里。

我没有理会她的哀求,反而弯下腰,伸手抓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的皮肤冰凉,像是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尸体,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涸,混着她的汗水,黏腻地在我的掌心留下了湿润的触感。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我冷笑道,声音里带着一股轻蔑和不耐烦。她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我,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迟不敢开口。我松开了她的下巴,她立刻低下头,身子蜷缩得更紧了,像是要把自己揉进墙壁里。

“算了,没意思。”我站起身,拍了拍手,走到阿詹身边。他依旧站在那儿,斧头依旧滴着血,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混杂着腐烂的木头和潮湿的霉味,让人感到窒息。

“你现在特别像杰罗姆。(注:杰罗姆是美剧《哥谭》中的反派小丑。)”阿詹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

“无所谓了,一会我们把原来庇护所里的物资迁移到这里,这个房子足够大,容纳人数也够用。”我看着阿詹说道。

“可以。”

我站在窗户旁边,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远处的城市废墟。残破的房屋像是一块块腐烂的尸体,歪斜地矗立在地面上,断壁残垣,灰扑扑的烟尘在废墟上空盘旋着,像是不肯散去的亡灵。

“这个地方不错,挺适合藏东西的。”我说道,眼神中透出一股玩味。阿詹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我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透过鸟嘴面具,幽深得如同深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许梦轩和顾文斌跟我一起吧,老齐和阿詹在这里看好。”说完拿上车钥匙朝着楼下走去,许梦轩闻言,眼睛一亮,快步跟上,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终于有点事儿干了,这娘们我是玩腻了。”他边走边搓了搓手,嘴角扬起一抹肆意的笑,眼中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顾文斌跟在后面,脸色依旧阴沉,脚步略显沉重。他的目光时不时扫向地上的尸体,尤其是那个女人蜷缩的角落,眉头紧锁,眼神复杂。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抿了抿唇,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下楼时,楼梯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别墅的一层空荡而昏暗,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地面上积满了灰尘,偶尔能看到一些碎玻璃和散乱的家具碎片。

很快我们驾驶吉普车朝着阿詹之前的庇护所开去,这回开车的是许梦轩,

"妈的,这路真他妈难开。"许梦轩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在泥泞的路上颠簸着,车轮压过水坑,溅起一大片泥浆,糊在车窗上。他骂骂咧咧地擦了擦玻璃,脸上的表情却透着几分兴奋。"老大,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坐在副驾驶上,叼着烟,眯眼看着前方。"眼前我们应该扩充人手,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烟雾缭绕中,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顾文斌坐在后排,一直没吭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窗外,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那到时候我们的团队应该起一个响亮的名字,你觉得呢顾文斌?"许梦轩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我…我不知道…"顾文斌一下心不在焉的说道。

我没搭话,只是深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弹出了窗外。吉普车继续往前开,四周的景象渐渐变得熟悉起来。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无数次,每一处拐角,每一个路灯,甚至路边的每一棵树,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没过多久,庇护所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等等。”我示意许梦轩停车,许梦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停下了车。

“怎么了?”许梦轩询问道,但我没有搭理他,而是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雨下的很大但是能看清一些汽油泄漏的痕迹,蜿蜒的油迹顺着地面流淌,渗入泥土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我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汽油的味道混杂着雨水的湿气,刺激着我的鼻腔,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不对劲。”我站起身,环顾四周,雨幕中,视线模糊不清,但直觉告诉我,这附近有人开车来过。

“他妈的难道家被偷了?”我说完看向远处的大棚,“小心点,”我低声吩咐,手指已经摸上了腰间的手枪。雨水打在脸上,冷冰冰的,像是无数细小的针尖刺进皮肤。我迈步朝大棚走去,步伐放得很轻,鞋底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咕叽”声。许梦轩和顾文斌跟在我身后,他们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显然也意识到了情况的异常。

大棚的门虚掩着,门框上的铁皮已经被雨水腐蚀得锈迹斑斑。我伸出脚轻轻踢开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刺耳得像是某种警告。屋内一片漆黑,只有雨水顺着屋顶的漏洞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谁在里面?”我压低声音喊道,手里的枪已经举了起来,枪口对准了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没有人回答,只有风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像是某种诡异的低语。

“进去看看。”我对许梦轩和顾文斌使了个眼色,三人慢慢挪进屋内。屋内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夹杂着一股霉味和腐烂的气息。我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照见了角落里堆放的物资箱子,箱子被人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罐头和饮用水散落一地。

“妈的,真的被偷了。”我啐了一口,心中怒火瞬间升腾。手中的手枪握得更紧了,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我迅速扫视了一圈屋内,确认没有埋伏后,才缓缓放松了些许戒备。

“这帮狗日的,居然敢动我们的东西!”许梦轩一脚踢翻了地上一个空罐头,罐头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随即滚到了墙角。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眉毛拧成了一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顾文斌蹲下身,捡起一瓶被摔碎的矿泉水,瓶身上布满了裂痕,水早已流失殆尽。他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看样子他们刚走不久,地上的水还没干。”

我点点头,心中的怒火逐渐转化为冷静的分析。这群人既然敢来偷我们的物资,说明他们已经盯上我们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搬走这么多东西,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的。

“查一下周围的脚印,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我沉声说道,目光锐利地扫过地面。雨虽然下得很大,但泥泞的地面上依然留下了不少凌乱的脚印。

许梦轩和顾文斌立即行动起来,分别朝不同的方向搜寻。我也开始在屋内仔细检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屋子里的物资被翻得七零八落,显然那些人并不是单纯地想偷东西,更像是故意捣乱。

“老大,这边!”顾文斌突然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我快步走过去,看到他正蹲在大棚的另一侧,手指着地上的一片泥泞。

地上有几道清晰的轮胎印,深深嵌在泥地里,像是刚刚碾压过的痕迹。雨水冲刷着这些印记,但它们仍然顽固地留在原地,仿佛在向我们挑衅。顾文斌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凹陷的纹路,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卡车。”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种压抑的愤怒。“至少有三辆车。”

我蹲下身,仔细观察那些轮胎印。确实,不止一辆车的痕迹,轮胎的花纹清晰可见,显然是重型车辆留下的。雨水不断地拍打着地面,但这些印记依然顽强地保持着它们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混乱场面。

“这应该不是小团体,看样子人数很大。”“看来我们有麻烦了。”许梦轩走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这些人不仅偷了我们的东西,还他妈的在嘲笑我们。”

“闭嘴。”我低声呵斥了一句,打断了他的抱怨。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我们需要冷静分析,找出对策。我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顾文斌依旧蹲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那些轮胎印,仿佛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地面的纹路,似乎在计算着什么。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老大,按照轮胎的深度和数量来看,这帮人至少有二十人以上,而且他们有重型车辆,装备肯定不差。”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但语气中的紧张感却显而易见。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二十多人,重型车辆,这群幸存者团伙绝对不简单。他们要么是某个大型势力的分支,要么就是一群有组织的劫掠者。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我们先回去,把情况告诉阿詹和老齐。”我果断下达命令,语气不容置疑。许梦轩和顾文斌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思考了一会,突然想起来我还有阿詹给我的对讲机,于是我开始使用对讲机联系起阿詹。

“怎么了?”阿詹的语气有些平淡。

“咱们家被偷了!看现场痕迹来看对方可能有20多号人,并且可能有货车,我们的的食物和水都没了。”

“什么?!我的工作台上的东西有没有被拿走?”阿詹的语气有些着急,显然工作台上的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甚至大于食物和水。听完他说的话,我回头看看了他工作台的位置,发现有明显被动的痕迹,但是没有被拿走。

“只有发电机被拿走了,你的工作台和上边的东西没有被拿走。”

“那我就放心了,发电机这件别墅有,问题不大。”

“草,你还挺乐观。”说完我不再搭理阿詹,点上一根烟开始思考起来。

“现在怎么办?大哥。”

“妈的!你先别急让我想想,咱们先回去再说。”我说完不再搭理他将烟头随手一丢,然后开始朝着车的位置走去。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个中年人男人在旁边指挥着。

“把这些物资都搬到仓库去!”王政在旁边对着20多号的人指挥着。男人旁边站着一位女人看起来有20多岁的样子最多30。女人叫董思曼,是新锐市财阀家的千金大小姐,她身材高挑,将自己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身着一件灰色的风衣,风衣敞开,里面是一件白衬衫,包裹着她傲人的身材。

“小姐,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董思曼闻言,眉头微皱,她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有节奏地敲打着,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王叔,这批物资够我们用一阵子了。”董思曼轻声说道,她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耳边垂落的发丝,眼神却始终注视着忙碌的人群。她的声音温和,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啊,大小姐,不过这里的资源也撑不了多久,我们还得继续往更远的地方寻找。”王政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深刻。他的目光扫过那群搬运物资的工人,眼里透着一丝谨慎和忧虑。

董思曼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冷峻。“扩张是必然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这片区域。这样才能有一份保障。”

王政沉默了片刻,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想些什么。“大小姐,您说得对。不过,最近听说有两个小规模的团伙在附近活动,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清理一下?”

董思曼的眼神微微一凝,嘴角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暂时不用。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我们也没必要浪费精力在他们身上。现在的重点是维持秩序,确保我们的物资充足。”

王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董思曼的性格,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旁人很难改变。他只能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就在这时,一个瘦削的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额头上挂着汗珠,呼吸急促。"大小姐,王叔,我们发现了些痕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见。

董思曼眉头微皱,"说。"

"我们刚才听从大小姐的吩咐在团结屯附近的区域寻找物资发现了有人活动的痕迹,还有轮胎印。"

董思曼皱了皱柳眉,随后开口道:“这附近方圆百里前一阵子都已经让我们清理完毕了,别说是人,就连丧尸都清理干净了,这怎么可能。”

“大小姐,也许是近两天刚来的幸存者吧。”王政在旁边扶着下巴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董思曼的眼神沉了下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显得格外严肃。“王叔,你觉得这些人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吗?”

王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闪烁着谨慎与忧虑。“大小姐,现在末世之下,人心难测。任何一个潜在的威胁都不容忽视。”

董思曼点了点头,随即转向那名瘦削的男人。“你们继续追踪那些痕迹,看能不能找到更明确的信息。如果遇到危险,不要轻举妄动,立刻汇报。”

瘦削男人连忙点头答应,“是,大小姐。”然后快速离开,消失在一片废墟中。

“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 王政有些担心地说道,“如果他们真的很多人……”

“不用担心,我们现在有二十多位人手,还有2把手枪怕什么?””再说,现在的物资状况我们也不能一直在这片区域停留。”董思曼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自信。她将手中的一根金色发丝绕在指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尽管去调查,如果遇到什么麻烦,我们自然会有办法应对。”

王政看了她一眼,默默点头。他知道,在这个末日世界里,董思曼不仅仅是个千金小姐,更是一位智慧与魄力兼具的领导者。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在这片废墟之中生存下来。

“大小姐酒已经为你调好了。”一个看起年龄不大的小姑娘,应该是20多岁左右。小姑娘在门口招呼着。

董思曼微微一笑,站起身,步伐轻盈地走进酒吧,来到前台她伸手接过了那杯鸡尾酒。“多谢了,小香。”她低头闻了闻,酒杯里飘散着浓郁的果香,混合着一种特殊的香料味。董思曼抿了一口,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嗯…这酒越来越好了。"

董文曼微笑着看着小姑娘说道。

“小姐喜欢就好,这都是我按照您给的配方调制的。"董思曼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即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显示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小姐,刚才你在忙前忙后的,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王政在旁边提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这天气阴冷得很,您别着凉了。”

董思曼看了看酒吧门口悬挂的钟表,时间已经指向了6点。“好吧,王叔,那我就先去休息一下。如果这边没什么事情的话,明天我们再继续搜寻资源。”

“是,大小姐。”王政点点头,目送着董思曼离去,眼里满是敬佩与感激。

“大小姐走好。”小姑娘朝着董文曼挥手说着。

“嗯。”说完董文曼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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