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曼的房间是酒吧里一间特殊的房间,这间房子的面积很大,内部装修得很是华丽。里面摆放着一张豪华的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散发着阳光的味道。床旁边还有一张小桌,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的玻璃瓶里插着几株绿色的植物,为这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丝生机。
在床的一侧还有一个大书柜,书柜里面满满的都是董思曼喜欢看的书籍。董思曼坐在床上,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旁边的书开始阅读了起来,她看书的认真劲儿简直和末世之前没有两样。
董思曼是一个性格温柔的女人,并且很爱看书,这一点也是和王政说的时候才知道的。自从他跟随董思曼开始到现在,他从未看到董思曼发脾气。无论面对什么情况,她总是保持着一种沉稳与冷静。董文曼的这种性格使得她在末世之下显得格外珍贵。
“大小姐…”王政在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投向正坐在床上认真看书的董思曼。此时的董思曼将自己散落的金色长发沾雨水拍打在窗户上。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的张志远等人,窗外发出密集的敲击声,仿佛无数只无形的手在不停地敲打。屋内的空气沉重而潮湿,夹杂着烟草燃烧的气味,烟雾缭绕中,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凝重。
“二十多人,还有重型车辆……”张文汉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有力,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他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阿詹的脸上。
阿詹靠在墙边,双手插在皮大衣的口袋里,面具下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微微抬头,声音低沉而冷静,“发电机没了,但工作台的东西还在,不算太糟。”
“不算太糟?”齐德龙嗤笑一声,手里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动,“我们的食物和水都被抢了,难道你想饿死在这里?”
许梦轩站在窗边,目光透过雨帘望向远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框上的木纹。“那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偏偏盯上了我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像是风中摇曳的火苗,随时可能熄灭。
顾文斌坐在角落,双手抱着膝盖,眼神游离不定。“他们可能是冲着物资来的……也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他的声音微弱,几乎被雨声淹没。
“不管是冲着什么来的,”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阿詹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冷光。
“老弟你不用太过在意,这间别墅也是有发电机的。”齐德龙摇了摇头说道。
阿詹闻言,眉头微微皱了皱,但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扫过远处的城市废墟。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的基地,然后……干掉他们。”他的声音平静得令人窒息,像是深渊中的幽灵。
我叼着烟,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没错,不管他们是谁,盯上我们多久了。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说完将烟头弹到旁边的墙上,烟灰在空气中四散开来,形成一片模糊的雨幕。
许梦轩站在旁边没有吭声,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妈的,这帮狗日的终于让我干点正事儿了。”
阿詹转身看向他,眼神里透出一股凶狠和决然。“一会我们再回去一趟,把我的工作台搬回来。”
齐德龙在旁边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刻。“阿詹,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吃饭。”他的目光投向墙角的一袋食物。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阿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行动,而不是等待。”说完他将皮衣脱下挂在旁边的木架上,然后从手提箱里面拿出了一把斧头,他的皮衣的下面挂着很多斧头。
斧头在昏暗中闪烁着寒光,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他走到门口,回头看向我们,“你们跟不跟我去?”
许梦轩第一个冲了过去,“走!”
“那行吧,顾文斌和老齐就留在这里吧。”我说完把对讲机扔给了齐德龙,齐德龙接过对讲仔细的看了看。“不错啊!居然有这个玩意儿?”
“保持联系,有什么突发状况随时联系我。”我说完朝着外边走去。
雨声不停地拍打着别墅的窗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哭泣。这场雨已经下了几天,没有任何要停的迹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润和霉味,让人感到压抑。
“阿远,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在车里阿詹询问着我的的打算,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前我们的人手太少,我现在想招揽人员加入我们,之前你说过人数少没关系要的是精锐。但眼下拼的是人数。”“人手的问题确实是个大问题。”阿詹目光依旧看向前方目光思索起来。“但是我们也不能随便招揽,不然内部很容易混乱。”
许梦轩将车窗摇下来一些,凉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他用手指弹了弹额前的湿发,“就算要找人,也得有个标准吧?总不能什么人都往里塞。”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窗外模糊的景色。漫天的雨水像是在遮盖这片废墟中的所有秘密和痛苦,让每个人都看不清前路,却又不得不走下去。
“首先,我们需要找那些能为团队带来实际价值的人。”我沉声说道,“其次,这些人必须能够信任。末日之下,人心最难测。”
阿詹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对,所以更要谨慎行事,但是我还是想问,你想招募什么样人?”阿詹转头看向我这边,语气带着些试探。
“呵呵…什么样的人吗?”我吐出一口烟雾,目光飘向窗外开始思索起来。“詹,你问这个问题显然你应该有合适的方向了吧?”阿詹听完呵呵一笑,
“我想建立一个疯狂,杀戮,残忍的恐怖组织。只要是不怕死的人…”
我听完被他彻底逗笑了,这世界上哪有不怕死的人,我估计就算真有也都死了吧。
“那怎么可能呢?哪有人不怕死的?”许梦轩在旁边开口道。“你旁边坐着的那位不就是?”阿詹说的旁边那位自然指的是我。我听完也是一愣,许梦轩对阿詹的话也是嗤之以鼻,显然不相信。
“纯扯淡。”许梦轩说完摇了摇头看向前方的路况。
“他曾经给别人一把手枪,让人家打死自己,更有意思的是,他抓住对方的手,使手枪顶在自己脑门上让对方开枪,这些还不够吗?”阿詹语气有些不屑,雨声如同无数细小的利刃,穿透窗户,刺入每个人的内心。废墟中的空气充满了潮湿和霉味,让人喘不过气来。车轮在泥泞中碾压出深深的印迹,我们驶离那座阴暗沉寂的别墅,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我说阿詹这太疯狂了,这不是怕死,这是精神病。”许梦轩轻笑一声,但他的笑容却未能掩盖眼中的不安,“你真认为有人愿意这么干?那不是缺心眼是什么?”我听完用拳头怼了许梦轩一下,“你说谁缺心眼?,信不信我让你脑袋开花?”许梦轩被我怼的怪叫一声,“卧槽疼!远哥你真这么干过啊?”许梦轩的表情满脸震惊,我没有在搭理他,而是把头撇向窗外。
“但是话又说回来,等以后人多了我们应该有个响亮的队伍名字不是吗?”许梦轩回头看向阿詹说道。
“你这更扯淡,现在都这样了还起个屁名号啊?有多少活人啊?”我白了许梦轩一眼,这小子是张口就来。
“许梦轩的提议不错,但是取什么名字才好?”阿詹赞同许梦轩的提议并且点了点头。我看了看他们两个没有再搭话,反正都是闲扯,随他们去吧。昏暗的夜色笼罩着城市废墟,天空依旧在淅沥地下着小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霉味的气息。我、阿詹和许梦轩三人踏着泥泞的小路,艰难地搬运着庇护所中的工作台。
阿詹手里紧握着那件沉重的设备,每一步都感到鞋底与湿滑地面的摩擦声。他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阿詹,后者神情冷峻,一言不发地前行。许梦轩在最后方,时不时低声咒骂几句,这样的环境让他的耐性快要耗尽。
“你们两个动作快点,天都黑了。”我一边抬着东西一边对他们两个喊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急躁,要知道时间对我们而言十分宝贵。
“阿詹你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啊?又沉又大的,车里恐怕放不下啊。”许梦轩在旁边喘着粗气,抱怨道,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显得格外微弱。
阿詹停下脚步,扶了扶面具,目光坚定地看向前方,“这些东西比你们想象的要重要得多。”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有了它们,我们就能制造更多武器和工具。”
“真是搞不懂你这种奇怪的家伙。”许梦轩嘟囔了一句,但还是加快了步伐,不再继续抱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人感到压抑。
我则皱眉望着远处模糊的废墟,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这座城市曾经繁华,现在却沦为无尽绝望与恐惧的舞台。在这片荒芜之地,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系到生死存亡。
突然,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从远处传来,我们三人立刻警觉起来。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台,拔出腰间的短刀,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听到了吗?”我的声音低沉而警惕。
阿詹点头示意,然后把斧头紧握在手中。他的动作迅捷如猎豹般敏捷,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许梦轩也掏出了匕首,呼吸急促但并未失去冷静。
我们屏息凝神,仔细聆听那陌生的动静。一时间,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无边的寂静,只剩下雨水打落在地面的滴答声。远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正在慢慢靠近,那种感觉犹如幽灵般让人毛骨悚然。
“来了。”阿詹低声说道,他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阿詹,这大铁桌可没办法放进车里,拆起来看起很麻烦。”我回头看了看阿詹说道,手电筒在周围环顾四周,照亮了几个隐藏的角落。我知道时间不多,每一秒钟都在与未知的威胁赛跑。
阿詹低下头看了一眼工作台,然后迅速地从手提箱中拿出一个小型工具包,“没关系,我有拆解工具。先把这家伙分成几部分,总比丢下它强。”
许梦轩显然对这种技术活没什么兴趣,来回的折腾搞得他有些不耐烦。
“大哥,咱们明天再来拆吧,这越野车空间都不够你放了。我求你了行不?”
“不行。”阿詹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开始准备拆解工作台。
“这东西那么重,你拿回去干什么啊?”许梦轩在旁边不停的发牢骚,就连我也有点不耐烦了。“算了吧阿詹,这东西先放这里吧。就算你拆了车里的空间也放不下。”
“放心吧肯定能放的下,许梦轩你来帮我一起拆,这样会很快。”说完阿詹继续拆解,我摇了摇头走到门口抽烟,许梦轩也是不情愿的帮助阿詹拆解,尽管有些懒散但还手里的工作没有停下。
过了大约一小时的时间,工作台被两个人彻底拆解完毕,两个人开始来回往车里搬。我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一切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我所料,搬到一大半的时候,车里的空间放不下了,许梦轩累得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我早说了放不下,你还不信。”他用手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阿詹虽然满脸倔强,但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他看了看车里已经堆满的零部件,又看向剩下未搬完的部分,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和焦虑。
“不可能啊。”阿詹终于开口,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疲惫和失落。随即转身走到门边,望着昏暗的夜色,似乎陷入了深思。“看放不下了吧,你说什么都不听。”许梦轩在旁边累的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放在这里就可以,没有人动。你用的时候直接回来用就可以,别墅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我说完坐在旁边看阿詹的反应。
“那也行,那就把东西从车里拿下来组装上吧。”阿詹说完开始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
“老天爷啊!怎么会遇见这么轴的人啊?掐死我吧!”许梦轩在旁边崩溃的坐在地上,显然给他折腾够呛。我也是感到无语,在旁边吸了一口烟,心想这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雨声依旧淅沥,落在车顶上,发出低沉的声音。阿詹和许梦轩将最后一块工作台部件放回了庇护所内,车里重新腾出了空间。我靠在墙边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在泥土中。
“好了,可以走了。”我拍拍手上的灰,招呼他们。
许梦轩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朝着车走去。
这回是我开车,可我正准备打开车灯的时候。一辆货车在我们前边的街道往右驶去,后边还追着一辆白色轿车。
“嗯?有人!”阿詹用手指了指刚才过去的方向,我和许梦轩自然是看到了。“怎么办大远哥?”许梦轩询问着我的意见。
“肯定是跟上去了。”我说完驾驶越野车开始往货车经过的路段开去。
然而货车内部,“屈大哥,这些人不识好歹不愿意加入我们。我们赶快回去跟小姐她们说一声吧。”"哼,这些人不过是蝼蚁罢了。"屈大哥冷哼一声,手握方向盘,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屑,"小姐想要建立新的秩序,这些人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垫脚石。"
车厢内的其他人纷纷附和,脸上满是狂热的神情。他们相信,只要跟随董思曼的脚步,终有一天能够掌握这座城市的命运。
而此时,白色轿车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驾驶员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货车,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老大,我们真的要杀了他们吗?那可是董家的人啊!"副驾驶座上的男子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来郊游的吗?"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啐了一口,"董思曼那个女人最近动作频繁,居然敢让老子归顺一个娘们?"
就在双方各怀鬼胎之时,一辆越野车悄然出现在了街道的另一端。我眯起眼睛,打量着远处的景象。
"有意思,"我喃喃自语道,"看来今晚不会太平静了。"
阿詹在一旁默不作声,但手中的武器已然握得更紧了几分。许梦轩则是兴奋地搓着手,"远哥,这下有好戏看了!"
"别轻举妄动,"张志远警告道,"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三辆车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穿梭在城市的废墟之中。
“屈大哥!”货车后视镜里,一抹暗淡的车灯光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悄无声息地尾随着他们的轨迹。屈大哥皱了皱眉,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不管他,”屈大哥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刀刃划过金属,“先甩掉后面那条尾巴。”
货车猛然加速,车身在泥泞的道路上颠簸,轮胎溅起的泥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屈大哥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的路面,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这帮废物,以为跟上我们就能捡便宜?”
白色轿车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副驾驶座上的男人紧紧抓住车门扶手,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老大,货车加速了,我们要不要也跟着提速?要是让他们跑了……”
“闭嘴!”被称为老大的男人猛地一拍方向盘,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老子比你清楚!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白色轿车紧随其后,发动机轰鸣着撕裂了夜的沉寂。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但驾驶者的目光却愈发凶狠,仿佛要透过层层雨幕,撕碎前方的敌人。
与此同时,越野车内。
“他们加速了。”阿詹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眼神透过车窗,锁定在前方的货车上。他的手握紧了武器,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看来他们发现我们了。”我见状只好加大油门跟进他们。
不一会儿,只见白色轿车追上了货车,它们彼此纠缠着,像两只互不相让的猛兽。雨幕中的氛围紧张得令人窒息,每一秒都仿佛拉长成了永恒。我把手压在短刀上,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心脏在胸腔内激烈地跳动,仿佛要炸裂一般。
“别开灯,”阿詹轻声吩咐道,“保持距离,观察局势。”我点了点头,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许梦轩则不时探出头去,看向前方的追逐戏码,眼神里带着几分兴奋和好奇。
货车左闪右避,试图摆脱尾随的白色轿车,但后者如附骨之疽般难以甩掉。就在这时,一声巨响在夜空中炸裂,随着一道电光撕开天幕,雷鸣震彻耳膜,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白昼。
白色轿车突然侧滑,险些撞上一旁的路障,车里的驾驶员稳住方向盘,大骂了一句粗话。“操!下这么大的雨还他妈开玩笑!”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惧与愤怒。
“该死,”屈大哥盯着后视镜中的那抹亮光,脸色阴沉,“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他忽然间猛踩刹车,然后迅速打转方向盘,货车在泥泞的道路上一个急转弯,朝着一条狭窄的小巷冲去。
而与此同时,我们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们身后,不敢贸然进入那个陷阱一样的巷子。雨水不断敲击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让人感到一种无所适从的迷茫。
“该死!没路了!”屈敬在车里咒骂着,旁边的年轻人也皱了皱眉。
“欺人太甚,跟他们拼了!”李永胜拿起旁边的大砍刀跳下了车,屈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手枪,他拆开弹夹看了看里边的子弹,“果然只有2发了吗?”随后也快速跳下车和李永胜躲在货车的后边。
雨幕笼罩着一切,仿佛在为这个夜晚添加了一层阴森的面纱。四周沉寂无声,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回荡在耳边。白色轿车紧随其后,车门打开,几个黑影从中跃出。他们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货车,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气。
“出来吧!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在这里!”白色轿车的老大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耳。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冻结,只剩下雨水滴落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
屈敬和李永胜背对着货车,用眼神示意彼此要小心行事。屈敬握紧手中的枪,指关节泛白,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看来今晚不免一战了。”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和阿詹趴在越野车内,通过缝隙观察这一切。许梦轩则是忍不住想要探头出去,被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安分下来。我用手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他们两个保持安静,同时缓慢放开唐刀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整个巷子照亮。借着这道光,我看到白色轿车的4人猛然冲向货车,挥舞着斧头砍向遮挡物。顿时火花四溅,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屈敬被迫露出了身形。
“去死吧!”屈敬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发发子弹呼啸而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细长的轨迹。然而,对方显然早有防备,一个翻滚躲避了攻击。反而另一边的李永胜则没那么幸运,几个人手上的刀尖同时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泥泞的地面。
屈敬脸色骤变,但来不及多想,再次举起枪瞄准敌人。“碰!”一声枪响只见一个男人躺倒在地,另一个人找准时机一刀砍向屈敬的手腕,但屈敬身手敏捷,迅速后退,躲开了那致命一击。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想杀我?没那么容易!”他冷笑着,用空闲的左手抽出腰间的匕首,准备与敌人近身搏斗。
在越野车内,我和阿詹静静观察这场混乱的战斗。雨水顺着挡风玻璃流淌,模糊了我们的视线,但依然能看到那些黑影在巷子里纠缠厮杀。我微皱眉头,思考着该如何介入其中。
“远哥,要不要上?”许梦轩低声问道,语气中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我瞥了他一眼,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再等等,”我压低声音回答,“时机还没到。”
而此刻,在巷子深处,白色轿车的老大见局势僵持,脸上的怒意愈发浓烈。他双拳紧握,恨不得亲自冲上去将对方撕碎。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鲁莽行事的时候。
屈敬凭借高超的技巧,在狭小的空间里游刃有余地应对四面八方的攻击。他不断移动脚步,让对手难以捕捉到他的具体位置,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几次险些被刀锋划破皮肉,但都被他及时避开。
然而,即使是最优秀的猎手,也会在疲惫中出现漏洞。就在屈敬再次挥舞匕首格挡攻击时,一名敌人突然从侧翼扑来,狠狠撞向他的腰部。剧痛让他身体一滞,险些失去了平衡。
对方显然抓住了这一瞬间的破绽,猛地跃起,手中的砍刀直奔屈敬的腹部。
“呃啊!”屈敬一声闷哼,身体被迫弯下去,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滴落。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紧握匕首,用尽全力向对手挥出最后一击。然而,对方早有准备,一个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扬起砍刀,再次狠狠劈向他的脖颈。屈敬低下头躲避了致命的伤害,可对方一个膝顶把他整个人都掀翻在地,屈敬重重摔倒在泥泞中。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已然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逼近。
“游戏结束了。”白色轿车的老大走上前来,他脸上的狂妄笑意像是刻在骨子里般刺痛人心。他低头俯视着屈敬,眼神冷酷无情。“你的身手我非常欣赏,别跟着那个娘们了跟着我混吧。”
屈敬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一口血水,嘲弄地笑道:“狗仗人势,不过如此,跟谁也不会跟你!”
老大的脸色骤变,怒火烧遍全身,他猛地抬起脚对着屈敬一顿毒打。
“碰!”一声枪响,声响过后,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射穿了那个男人的胸膛。白色轿车老大的动作停滞了一瞬。鲜血喷涌而出,在风雨交织的夜空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男人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脸上的狞笑凝固成了一副恐怖的面具。屈敬喘着粗气,从泥泞中挣扎爬起。他手中的匕首滴着血,雨水冲刷掉污垢,但依旧无法抹去他的狼狈。
“老大!”白色轿车里的几个人见状,惊叫一声,随后看向身后。
突然,我开口大喊,“阿詹,许梦轩,准备行动。”
白色轿车的一名壮汉正挥舞砍刀逼向许梦轩,却被我直接撞翻在地,我不给他喘气机会,拿着唐刀对着壮汉就是一顿乱砍,壮汉被我当场乱刀砍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另一名追随者愤怒地举起铁棒,想要袭击我,但就在这瞬间,阿詹从旁侧跃出,用弹簧刀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割破了对方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那人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仿佛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我和阿詹默契做了一个碰拳的手势,然后朝着最后一个人走去,屈敬靠在墙上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们几人,迟迟没有说话。
那人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惊恐地后退几步,但已经无路可逃。他的背贴上了巷子的砖墙,双手紧握着武器,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雨水在他的额头汇聚成滴,一滴滴滑落下来,仿佛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着雨水消失殆尽。
“求求你们...别杀我...” 那人哆嗦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微微颤抖。我和阿詹对视了一眼,看得出彼此心中的冷酷与决断。“生或死,不过是瞬息之间。” 我冷声说道,然后举起唐刀,在那人的目光下缓缓逼近。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泥泞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每一步都像踏在一个巨大的鼓面上,震耳欲聋,同时又让心跳加速。那人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瘫软在地,“不要!我投降,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嘶喊道,绝望使他脸上的肌肉都因极度的紧张而痉挛。
我停下脚步,低垂的刀锋正好划过那人湿透的发间,带起一阵轻微的颤动。阿詹站在我的身侧,用略带戏谑的口吻说道:“你的命运,早已注定。从你加入他们那刻起,你就该明白有一天会有人来取走它。”
“远哥,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废物?” 许梦轩将手中的砍刀拍了拍肩膀,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看向那个男人,那懦弱且恐惧的模样令人生厌,随后做了个抹脖的动作。许梦轩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举起砍刀。那男人的眼中瞬间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拼命想要逃离,但腿脚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身体,只能在泥泞中挣扎着后退。许梦轩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刀挥下,砍刀切割皮肉的声音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刺耳。
血液喷溅出来,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猩红的弧线,仿佛是夜空中的一抹诡异星辰。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瘫软在地,再无生气。他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似乎还未接受自己生命的终结,而雨水则继续冲刷掉那些属于他的最后痕迹。
屈敬靠在墙上,看着这场残酷的戏剧。他的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却始终保持着那份冷静。“谢谢你们……”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依然透露出一丝感激之情,“没想到会有人救我。”
“谁说我们是来救你的了?”我回头看了看这个男人,男人看起来不大,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长得倒是中规中矩。
“呵呵…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好抢的,杀了我我没有任何意义。”屈敬平静的说道。
我看着屈敬,眉头微皱,他似乎很虚弱。我甩了甩手中的唐刀,让血滴洒在地上,再次靠近他。“听起来你不太乐观啊。” 我冷笑一声,目光冰冷。
“我们是好人,我看你身手不错,加入我们吧。”从刚才的战斗来看,这个人身手不凡,如果加入,我们那肯定是如虎添翼。
“兄弟说笑了,我们有自己的队伍,只不过我们遇到了点意外。兄弟不嫌弃就加入我们的队伍吧。”
“你们队伍的其他人呢?”我锐利地盯着屈敬,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蛛丝马迹。他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瞪大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实不相瞒,我们今天两个出去和对面一伙人谈点事情结果谈崩了。所以就变成这样了。”
“你们有多少人?”我试探一下对方,看看对方的阵营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们有20多号人。”屈敬说完看向我。
“行,但是现在不行太晚了,明天一早怎么样?”说完对着阿詹眨了眨眼睛,阿詹则是点了点头,许梦轩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好的兄弟,我叫屈敬,我们在铁东区平安街的酒吧。名叫‘醉后联盟’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们,我相信我们的大小姐对你的加入会很开心。”他说完踉跄的朝着货车走去,我见状也是笑了笑,“我叫张志远,兄弟你看这个样子能开车吗?我送你回去吧。”说完我将他搀扶在副驾驶的座位,自己来到驾驶室开车,阿詹和许梦轩驾驶越野车跟在我们的身后。
“谢谢张老弟,等明天你来我肯定好好招待你的。”屈敬目光渐渐模糊,雨水不停地拍打着车窗,他的身躯在剧烈疼痛中开始放松下来。
“好兄弟,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加快了油门。越野车紧随其后,在这片凄凉寂静的废墟中,两辆汽车穿行如幽灵般默然前行。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偶尔几只丧尸游荡,它们对突如其来的车灯和引擎声表现出了浓厚兴趣。但我们没有理会这些腐朽的怪物,只是专注于目标——醉后联盟酒吧。
当到达平安街时,屈敬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我把车停在不远处的门口,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人就会发现他。我和阿詹他们早就驾驶越野车朝着别墅驶去。
没过一会屈敬睁开了眼睛,他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伤口处缠满了绷带。王政见到屈敬醒了过来也是满脸兴奋,“你终于醒了,怎么样伤口不要紧吧?”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被王政急忙阻止,“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呢。”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听话地躺回了床上。
屈敬的目光在屋内扫过一圈,最终落在了一旁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盆清水和几块干净的布。
“该死的,他们不愿意加入我们还追杀我们,李永胜被他们砍死了。”屈敬说完用拳头狠狠砸了下床,王政见状只好安抚着他,“放心吧,我们不会让这些杂碎好过的!”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屈敬怎么样了?”
“嗯?董小姐你来了。”屈敬听到后急忙想要起身,但被董思曼用手给阻止了。“屈敬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董思曼关心的说道。
“和我们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王政在旁边说道,屈敬叹了叹气,最后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王政和董思曼。
“也就是说那个救了你的人叫张志远对吧?而且今天他就会来加入我们?”董思曼微皱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思考,“屈敬,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王政一会帮我留意一下这个叫张志远的动向,试探一下这个人的底细,我感觉对方救了阿敬明显是别有目的。”董思曼脸色阴沉得可怕,屈敬在一旁默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