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药鼎人类熬不过半柱香就会化作枯骨，你这身子......"
她瞬移时带起的香风掀开祭袍，露出腿间新添的灼痕。
王伟刚要开口，喉间突然窜上腥甜。
阿璃的指尖及时点上他喉咙。
将翻涌的血气逼回丹田："嘘——"她唇间的丹丸渡来时裹着桃瓣的芬芳，"含着，别让月华精气散了。"
随着丹药化开，王伟发现视野蒙上淡金色滤镜。
阿璃发间的玉簪正在他眼中显形
那分明是条盘踞的迷你蛟龙，龙睛处跳动着与青焰同源的幽火。
缠绕石柱的枯藤突然绽开血色花苞，每片花瓣都映出两人重叠的身影。
"圣女这是要拿我祭阵？"王伟故意让尾音发颤。
阿璃的九尾突然展开成扇形，尾尖金铃齐齐指向北方星空："九幽老贼若知晓本宫捡到个会自炼月华的活丹炉......"
她贴近的瞬间，祭袍肩带滑落至臂弯，心口狐火纹竟与王伟丹田青焰共鸣震颤，"你说他是先剜你的心，还是先抽我的魂？"
残余的银雾刚从身体溢出，便被阿璃尽数吞没。
当王伟体内溢出的金芒没入她心口时，绽开的花苞里跌出的荧光，落在她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银河。
潭水忽起涟漪，王伟看见自己倒影中的瞳孔泛着淡淡金芒，陷入了昏迷。
阿璃的尾尖正悄悄缠上我腕间锁链，铃铛里沉睡的千百怨魂发出满足的叹息。
翌日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晒到床上时。
王伟在鲛绡织就的粉霞帐中缓缓睁眼，床柱缠着的银铃忽然发出清越的颤音。
满室飘浮的檀木香里糅杂着某种清冽的灵气，他伸手撑起床板，竟发现指节处凝着薄薄一层淡金色辉光。
"公子终于醒了？"
珠帘被青黛的卷起时，带着露水的蛇尾隐隐散发着夹竹桃香味。
她踩过满地月华凝结的霜花，褪至一半的翠鳞在晨光中泛着碧玉般的光泽，
"圣女给的归元汤..."
王伟低头看着自己胸口浮现的火焰纹章，那是昨夜与阿离共鸣时烙下的印记。
当他尝试运转体内灵力时，整条脊椎突然涌起炽热的气流，窗棂上雕着的并蒂莲纹竟无风自动。
青黛将琉璃盏推到他面前，赤红药汁里漂浮着金箔，蛇信卷着竹叶在盏沿轻敲三下。
"喝完这碗，还要去镜湖见圣女。"她褪去蛇尾时带起一阵翡翠色的烟霭。
新生出的雪白肌肤透着珍珠般的光泽。
窗外传来悠扬的编钟声，青黛说到："公子该换衣服了。"
见王伟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静，青黛跳到床上。
她用新生的赤足踩上王伟胸口，足弓处新生的淡粉色肉垫轻轻摩挲。
"圣女准备的蛟龙丝织品...可比妾身的鳞片暖和多了。"
......
镜湖
九条狐尾如孔雀开屏般展开，阿璃拿着宝珠从雾霭中走出。
她今天换了身银纹箭袖装，发间别着柄微型月光轮
"小郎君这双眼睛，倒比本宫的窥天镜还亮些。"
"瞧瞧新得的药鼎。"
她俯身贴近，发间垂落的珍珠流苏扫过手背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她忽然笑出声来。
玉指在虚空勾出朵青莲，花心托着枚血色丹丸，"每日予你三滴心头血，换你助我炼化内丹。"
“圣女不把我练成丹药了吗？”王伟盯着丹丸表面游走的狐形暗纹倒。
阿离神情略显疑惑：“炼丹？我为什么要把你练成丹药”
“炼丹的意思是帮助我修炼内丹，又不是把人类练成丹药。而且你们人类又不是天灵地宝，练成丹药会有什么奇效吗？”
阿离将嘴凑到王伟耳朵旁轻声道：“会特别好吃吗？”
王伟感受耳边传来毛茸茸酥麻的感觉，心头一荡。
“不愧是我捏出来的纸片人，这也太会撩了”他不敢发出声，只能在心中嘀咕。
“那，那些人类还活着吗？”王伟怀着忐忑问到。
“当然！”
“我们又不是九幽老贼，会杀人，吃人，把人练成傀儡。”青黛甩了甩蛇尾，赶走了花丛上的蝴蝶，不屑的回答道。
现在的她在双腿和蛇尾的切换中还不熟练。
“他们只是损耗了几个月的精气，调理一段时间就被转送走了”阿璃耐心给他解答。
知道自己不会被吸干精气而死，王伟长长舒了一口气。
知道阿璃不是食人精髓的要怪后，更是感到放松。
“如果阿璃真是吃人骨头的妖怪，那么自己该怎么选？”
“我一定会干死这个脑残系统！！！”
看着他滑稽又不明所以的表情，阿璃和青黛都被他逗乐了。
“那我该如何帮你修炼内丹呢？”王伟终于想起了正事，开口问到。
“我每日给你三滴心头血，你在夜晚吸收月华的时候将月华能量引导到精血中，之后再还给我就好了。”
“当然，前提是征得你的同意”
阿璃一脸郑重的询问道。
同意，当然同意。想到昨天交换精血的时候，阿璃双唇的触感。王伟压根就没有思考。
“但是不能这么快的表现出来，得再多提点条件。万一.....”王伟内心中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脸上却显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圣女，你也知道炼化月华时，感觉有千万根烧红的银针在经脉中游走，一个不慎还有可能被刺穿心脉。我担心......”王伟的话还没说完，青黛便抽出一把长剑，横在他脖颈处。
“圣女为救苍生，才出此下策。不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圣女正眼相看，亏我今天还为你煎药，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鼠头鼠胆之徒”
“你以为你有选择吗？要么答应，要么就死！”
王伟被这丫头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心想
“这小丫头情绪也太不稳定了。简直就是一点就炸。”
“原来今天早上的温文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伟打定了注意，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蛇女，转头面相阿璃说到：“圣女，在下并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惧怕针穿经脉的痛苦。只是有一事相求，希望和圣女做个公平交换。望圣女应允”
“有什么条件你都可以提，我这里又上等的功法，上品丹药，还有各种天材地宝。人间的金银也可以。”阿璃列出了之前大多数人类提出的请求。
“我希望圣女能把蛇女丫头赐给我，我初来乍到缺一个暖床丫头”王伟一脸坏笑，瞥了蛇女一眼。仿佛再说“你愿意为圣女牺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