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特蕾莎干呕，宁一凡爽了。
恶心的就是你个病娇！
去NM的神明，去NM的反社会人格。
你GM永远是你GM，以为抢了后台权限，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呕，臭，好臭，啊啊啊！”
特蕾莎慌慌张张地变出来一大波泉水，不停地洗刷着自己，甚至顾不上去捡电脑。
宁一凡本来还挺得意，过了一会，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按理说，莉娜这个公主，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老鼠拉肚子的产物，可对这种恶心玩意儿的接受度，应该比特蕾莎还要低才对。
她怎么不吭声了？
转眼一看，他才发现，小公寓的地板上，不知从何时起，覆盖上一层泉水，水位已经没过了他的脚踝。
粉色棺材板不防水，跟姜媛的笔记本一样，泡水就死机，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动静。
特蕾莎抢走GM权限之后，宁一凡就没法在后台跟莉娜说话，也不知道莉娜是回到了魔法世界，还是被困在了棺材板里。
他只能淌水过去查看粉色棺材板的情况，然后被特蕾莎一把扑倒。
“过分，过分，你骗我，你根本没有谋划过毁灭世界，也不期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也没有，没有，想要对我表白。”
宁一凡看着水平面越来越接近小白鼠那荧光绿色的**，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你先松手，松手。回头我找姜总请示，给你在魔法世界安排个反派身份怎么样？你爱毁灭多少次世界都没关系，现实世界只有一个，就不给你毁着玩儿了……”
“你也只有一个。”
特蕾莎说着，用特效功能抓起一个水球，包裹住宁一凡的脑袋。
宁一凡呛了几口水，很快就产生了窒息感。
也不知道姜媛跟爱丽丝搞定了那堆复制体没有。要是还没搞定，他现在掉光血然后登出的话，就没人在这边看住特蕾莎了。
不过特蕾莎现在已经没法用姜媛的电脑搞事情，所以问题不大……
溺水的感觉太过真实，哪怕试图转移注意力，还是很难受。
所以，当特蕾莎凑上来给他送气的时候，哪怕知道现在死掉登出对大局没有影响，他还是忍不住咬住了那两片薄唇。
“我的，是我的，你不准离开我，大人，你是，我的……”
小公寓已经被特蕾莎变成了大鱼缸。特蕾莎只给她自己输送氧气。宁一凡如果想要呼吸，就只能维持跟她亲吻的动作。
“唔唔唔，你，松开，唔唔唔……”
他越是挣扎，特蕾莎就抱得越紧，最后甚至变出来一条麻绳，把他们两人绑到了一起。
各种各样的家具在他们周围飘来飘去，那首小提琴BGM又响了起来，伴随着水声，传到宁一凡的耳朵里。
他迷迷糊糊地想，忽略那只已经贴到天花板上躲水的小白鼠，现在这个场面，其实挺有表白特效的既视感。
只不过粉红泡泡变成了他家公寓的锅碗瓢盆。
要是特蕾莎未来真的成为《魔法学园》的新反派NPC，这个可以成为她的专属表白特效。
这种级别的病娇，配粉红泡泡过于违和，还是这种怪异的场景适合她。
突然，他通过眼角的余光瞥到，粉色棺材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粉色史莱姆。
粉色史莱姆一出现，似乎是看到了他们接吻的一幕，秒变海胆状，气冲冲地飘了过来。
爱丽丝回来了？
这就意味着，现实世界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唔，唔，爱丽丝，帮我登出，唔，登出游戏……”
特蕾莎手下更加用力。
“不准登出！”
粉色海胆似乎也意识到了宁一凡的难处，主动变成粉色泡泡状贴过来，隔开特蕾莎，顺便让宁一凡稍微有了一点呼吸的空间。
宁一凡稍微好受了一点，但没有好受很多。
其中一个原因是，爱丽丝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那只小白鼠也包到了泡泡里。
目前小白鼠正惊恐地趴在泡泡内壁上，一颗耀眼的荧光绿**正对着他。
另一个原因是，泡泡内壁上时不时冒出来一些海胆状尖刺，对着他戳来戳去。
他想要躲开，就要被迫跟小白鼠的**亲密解除。
不躲开把，就要享受海胆尖刺马杀鸡。
“你说好不表白的！”爱丽丝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愤怒。
“我没有……”
“我都看到了！你还准备了扬声器，还有泡泡机……”
“我那不是诓她呢嘛……嗷！”
而另一边，特蕾莎想删除爱丽丝，却发现自己又无法操作GM后台了。
显然，爱丽丝跟姜媛从莉娜那里知道了这边的情况，理清现实世界的混乱秩序后，空出手就在那边帮宁一凡把后台控制权抢了回来。
“拜拜咯。”
宁一凡愉快地朝特蕾莎摆手。
“下个周目见。”
终于可以下班了！
这回登出，他一定要姜媛把他的休假补回来，还要补偿巨额加班费，精神损失费……
“爱丽丝，姜媛呢？”
“她暂时待在魔法世界，原本特蕾莎的身体里哦。”
“诶？她没有回到现实的身体里吗？”
“需要你回到现实操作才能换回去。”
“那我——”
“你敢登出的话，我也马上登出。”特蕾莎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便你，反正我会报告游戏公司，总有办法限制你的行动，把你按到游戏舱里，跟姜媛换回来。”
“……”
“我说，特蕾莎小姐，你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光明祭司，算是体面人。为了避免这种必然要发生的尴尬场面，还不如乖乖待在游戏里，等待下周目开启算了。”
“……你家住三楼吧？”
“啊？”
“我现在登出，马上翻窗跳出去，你说，姜媛还能不能回去？”
宁一凡操作登出的动作顿住。
“你要做什么？”
特蕾莎难得无视了他，打量着周围漂浮的家具。
“我手边还有很多别的道具，比如你桌上的铅笔，比如电脑插座。杀死她可能来不及，用铅笔戳爆她的眼球还是很容易的。”
“等等，你别冲动！”
宁一凡还真不敢赌。
哪怕她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得手，他也不敢赌那微小的一丝可能。
因为一旦赌输，姜媛真的会落下什么终身残疾，甚至会死。
不是在游戏里死亡，而是受到现实意义上的伤害。
“你要什么？”他只得重新摆出谈判的架势。
“你永远不登出游戏，陪我。你留下，我就留下。”
“怎么可能？”
那他在现实世界里，跟挂掉有什么区别？
他偷偷用手指在粉色泡泡表面写字——
爱丽丝，公司的人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吗？
粉色泡泡上下晃了晃。
说的也是，他在这周目最初不敢用GM权限，就是因为动用GM权限，就会被游戏公司发现。
现在他家公寓都成水族馆了，公司肯定早就注意到姜媛这边有问题，说不定正通过姜媛在现实中的电脑监视着这边。
他们反应够快的话，说不定已经把姜媛束缚起来，确保特蕾莎无法对姜媛的肉体做出什么伤害行为。
特蕾莎大概也想到了这一层，眼神一变，迅速找到玩家版登出界面。
宁一凡见状，连忙紧跟着操作登出。
“诶？我的登出按钮呢？”
怎么又出bug！
“主人，别担心，她无法登出的哦。”爱丽丝解释，“我刚才收到消息，游戏公司的人直接断开了全息头盔的连接，让姜媛回归身体了哦。”
“那是好事儿啊！”宁一凡一拍掌，“那我也——”
“但经过这件事，姜董事长似乎对女儿的这个人格非常愧疚，决定满足她一个小小的心愿。”
宁一凡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他们让我转告你，你的身体已经被送到了公司最好的游戏舱里，好好保管。你就安心在游戏里陪特蕾莎吧，不用担心，工资会按原本的十倍照发到你的账户上的。”
“……”
“你不开心吗主人？根据我搜集到的过往数据，你听到加薪之类的消息，会好开心的诶。”
开心……个毛线啊！
就算给把他提高跟董事长一个薪资水平，他也没处使了啊！
而对面的特蕾莎，见宁一凡迟迟没有登出的操作，目光柔和了下来。
“你是打算留下陪我对吧，大人。果然，你是舍不得我的。”
“呵呵……爱丽丝，撤掉氧气泡泡。”
“咦？你可以在水里呼吸吗？”
“挂掉的话，大不了开个新周目。”
宁一凡表情狰狞，爱丽丝察觉他是真的不高兴了，不敢再捣乱，老老实实变成粉色口罩，重新糊在他的嘴巴上。
失去意识前，宁一凡用GM权限，控住在水里挣扎的小白鼠，用荧光绿菊花对准特蕾莎的脸，一把怼了过去。
“游戏公司，我QNM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