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黛博拉在昨天下午离开公寓丢失信号之后，偷了辆车。报警之后，她在逃逸过程中又造成四起剐蹭，一起追尾。之后又换车，从高速检查口冲卡出城。
大约十分钟之前，进入佛罗伦萨城区，长驱直入一所医学院的实验室…”
在监控画面里，一个人形气势汹汹的冲进门，然后身体立刻失能，倒地。让实验室里的其他人看得一脸懵逼，只有门上方的安全扫描装置还在滴滴作响。是这个装置释放了一次emp…
这条线报看的我五味杂陈…偷车，当街偷被报警，还被追的那么狼狈…又偏偏还记得换车。那个实验室里到底有什么去的，那么着急，还当众摔了个嘴啃泥…
俱乐部拥有来自军队的黑客经验，并掌控一张覆盖伦巴第的情报网。黛博拉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却完全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黑客嘛……能力有强弱，术业有专攻，要是我们能早点知道彼此的存在，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做的那么难看。
她却缺队友，也没人赏识，只要俱乐部能把这两点提供到位，便可多出一名忠心且能干的大将。这样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我们却找不出来…
直到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她。
如果这是个人类，恐怕我要等良久之后，才能在橘子或者公墓里去看她，这辈子也没什么希望了。
不过作为人形即便闹这么一出，她的故事也还可以不结束。无论是素体还是心智备份，都还可以回收，
亚恒给我看了下他的手机，董事会的人把发生在佛罗伦萨的事情也同步给了他。
“她办砸了？”
我与亚恒相处已久，要是平时刷小视频，看到这样的场景，让他评头论足一番都不过分。可这件事明明已经与我们息息相关，他却还是一副置身事外，与我何干的嘴脸。
可作为合作伙伴，又确实没给我揍他的理由。甚至在交易的内容中，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只要放弃退休，就算立即跑路，也不算作违约。
“对，我们需要回收它。”
真难想象，我还要以请他帮忙的语气说这话。
“要我帮忙？”
“是的！俱乐部的情报网再大也还覆盖不到佛罗伦萨。得用最终生命的…网络。”
毕竟我们现在就是公司高层，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了。
“素体要运过来吗？”
我重新看到监控画面里，那就因为多次车祸而产生些许伤痕的素体。
“不用，上面不会有什么网络空间的线索。”
“好，那我发个消息，找贝伦要她的心智备份。”
另一边，我也给俱乐部重新发回消息。“黛博拉的公寓里，应该有自己的心智备份，想办法下载下来。”
到大楼的时候已经下班的高峰期之后了，在这个时间点，电梯非常宽敞。和我们俩一块的只有一个全身装备齐全的安保，他背靠角落，双手身前交叉。宽松的衣裤隐藏他的四肢围度，不过想必比较擅长这种狭小空间的战斗…作为今天的新增的背景板，他已经是存在感最强的那一个了，兴许还是全队最精锐的那个。
办公室的情况就要令我惊讶很多了。还有近一半的员工没有离开座位，可他们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焦虑。
他们要加班了？董事会真的，因为他们工作无法按时完成，要大发雷霆了？可亚恒昨天晚上就告诉我，这里是瑞士，他们难不成是怕自己被当场裁员？
不，并不是，往前走，到会议室旁边我就知道为什么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室，因为隔音的特性，被当即改成了审讯室。不仅是便衣的检察官，还有身着制服的警察，和全副武装的安保。在每一个会议室里，与不同的员工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我们熟悉的情景——上午我们审问贝伦的情景。
我们离开了…也才大半个下午的时间，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
贝伦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电脑前，他神色算不上焦虑，却也有几分凝重了。
眼神上征得我的同意后，亚恒直接问“外面什么情况？”
“就按照你们提供的思路，有访问权限的人都比较可疑…常规的询问，恐怕不行…所以现在就一个一个审嘛。”
我微微点头，这说明事情虽然有些是偏差，不过还是正朝我希望的方向发展。对于这些抗压能力一般的人来说，用这种有罪推定的方式强行审问，坐实嫌疑并不困难。可若是同时给几十人坐实相同的嫌疑，这反而是绕了一大圈，证明他们都没有嫌疑。毕竟曼恩又不是凯撒，总不会几十个人一个人捅一刀，然后所有人判死刑吧？
更何况，我们离真凶已经不远了。只要能赶紧提审黛博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还有，为了口供的可信度，我们调来了各种语言的翻译。他们当中老家在外地的人蛮多，平时只有工作交流用英语。这样一交流才发现他们，的出生时间蛮特别的，刚好撞上北兰岛事件，看到这个世界崩塌，然后再重建……”
我打断了他，毕竟得赶时间 ：“不错，这样很好。那的心智备分怎么样了？”
“医学院那边说，他们本来已经把那个人形的心智数据拷贝压缩好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就变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乱码，而且还不断的自我复制。等有人反应过来直接把整个磁盘格式化的时候，它已经正在覆盖同盘的其他实验数据了。”贝伦的口气并不像在忽悠我，显然他自己也难以置信，也害怕我迁怒于他 。
我不免有些疑惑，照这种形容…教我黑客技术的姐姐提到过。在和这件事八竿子打不着的都市传说中，这是一种在超级云计算机里出现过的，介于系统bug和病毒之间的产物，因为无止境地吞噬存储空间与算力的特性，被称之为熵。
可一个就存点实验数据和那个人形心智的电脑，居然能产生这种东西……
我不理解。
“那他们有再试一次吗？”
“有，但结果是一样的。它又变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乱码，然后三两下占满了整个磁盘，还差点覆盖掉另一个盘，又只能格式化了。”此刻我的表情和贝伦是一致的——麻。
这还不是用玄学概率可以解释的偶然现象？！
“不过他们说还有办法可以解决，就是，您得多等一会儿。”
好吧，等就等吧 。
关于那个医学院的资料也不难查。最终生命对它的那次投资，让它在不久之后买下自己旁边的一所科研机构。可巧合的是，那所科研机构曾经也隶属于最终生命，就是曼恩以前工作的那个 。这种左手倒右手的商业行为……反正我是看不懂的。不过他们自己说能解决，应该是真能解决吧…
转手，我趁着人少，赶紧给俱乐部发了条消息“快点，备份可能也要修。”直接读取早期备份的心智数据，起码比直接提审一个人审黑客要好一点。
我把亚恒带到天台上的监控死角，不远的角落居然还站了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
先前在贝伦身上争取到了弄来黛博拉的线索的时间，可是现在我们只能等待。需要谈判的部分也没有了， 现在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
我向亚恒随口搭话：“你觉得，调查进行到现在，怎么样？”
“实话说的话，不怎么样。我一开始就觉得是人形黑客的手法，你一开始就觉得只有人类有动机。这就是我们现在的调查方向，前面却已经足足浪费了两天。”
“对啊，两天对于这种案子而言，已经足够幕后黑手跑路了。可要是对比那些个警察，检察官，安保的效率，我们的效率可不要太高。”
“我们又不是吃公粮的条子。”
我叹了口气。通常这个时候我会从兜里掏出块烟卡，在手里把玩一番。不过这次来瑞士，我相当注意形象，没敢随地捡垃圾。
“你昨天宵夜到底跟德丽莎说了什么？为什么对我从来没她那种好脸？”
“现在是开始感伤的时候了吗？你好歹也是专业人士，没那种需求吧？”
没这种需求，呵！你也没这种需求！你这辈子就只需要当个侦探 ，无情的破案机器 ！家当被砸了也无所谓，反正打一辈子光棍！
我想这么打趣他，可说出口的却是 。
“我想起来，刚才贝伦说，曼恩出生时恰逢北兰岛事件爆发。要宽泛点说，我们也算同一个时代的人…”
亚恒转头瞟了我一眼 ：“现在案子情况又不是特别糟糕，你不也混挺好？”
“可贝伦呢？无论是董事会，我们，还是外界，都给了他不应有的压力，现在他还要为这起案件做更多。”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再说这段话时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轻松诙谐。
“从你一开始想利用他取得看似有用的线索时，就不应该再对他抱有同理心…”
“那你的意思是？你就应该坐视所有人经历的一切，反正与自己毫无关联？哪怕把自己当成一个小白鼠，一团数据。贴一堆标签，也不想把他们当做任何一个，当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我可能是想对他发火吧，可语气中更多的，明明是无奈。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以前查的案子…遇到的人已经太多，一个一个这么想，不现实。”
算了，纵使我们此时的目标高度一致，是重要的伙伴，说这种话……对于我俩这种关系，多少有点过分暧昧了。
过了一段时间，其实应该是20分钟不到，一架直升机越飞越近，从我们头顶掠过后，在前面的森林里降落了。
我是不是看走眼了？我叫上亚恒，仔细去瞧直升机降落的那个方向。还真是，那是一个外形酷似岩石的气象站，旁边还有个直升机停机坪。
然后贝伦的消息就到了。
“她到了。会送到顶层会议室。”
顶层会议室的灯光和装修风格很像一楼会客大厅。贝伦引着两个穿便装的大汉，以坐姿担架抬着黛博拉走了出来。
我们进入到一个会议室里面。
“…所以医学院那边说的有办法，是把黛博拉整个送过来？”
贝伦简要地向我们说了下情况 ：“毕竟是牵扯到最终生命和红十字会的恶性案件，没人敢怠慢，气象站和海关那边也是尽力配合。”
我再次哭笑不得，没人敢怠慢——指这样一个蹩脚的偷车贼，在警察的追赶下，在城里一路狂飙，甚至换车冲卡出城，都没能被拦下来…直到一整天之后，不知为何自投罗网。
不过结果上来说，起码能够提审了。
“这边两个会议室……这边这个控制透光，这边是灯光…”
这个面板能够控制隔壁会议室的全部灯光和玻璃的透光方向，和审讯室，几乎没有差异。
亚恒向我小声说 ：“这回你还是唱红脸吧，体型和脸还是太显幼了……”
好有道理，我只能答应了。还好这是多余的 。
“黛博拉。”
“不，我已经不是了。”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叫黛博拉没问题吧？”
她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抗拒，我就接着以比较温和的语气说。
“好，那我直接说了，知道这是哪里吗？”
……
“你以前独自经营一个修电脑的小店，现在已经托管给房产中介了。导致你现在只能做一些线上远程业务。而你最近一次的线下业务，就是这里，架构网络安保。”
“……这里是最终生命？”
“看来你也不傻。我还是直接说了，我是替最终生命来调查你的，所以对你少进多出的状况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只管把对这里所有知晓的事情说出来就行，我们也只在乎这些。”
“那也给点提示吧，我知道的好多，哪个电脑放哪是哪个人在用，这个全列举出来吗？”
“先说访问正门的密钥！”
黛博拉除了身份有些特殊 ，和我们第一天问话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
很简单的一个事情：新世代的操作系统更新之后，最终生命不接受新的隐私协定。简短的谈判未果后，便选择了将内网信息安全外包。
至于选中黛博拉，这和她在大街上选中辆车一样随机。反正都只会把一个破解软件给糊上去而已，外包也只是方便切割。
据她所说，那次瑞士之行解决他一些难以言表的震撼，令她有了留在这里的想法，所以顺手多挂了个梯子。此外，什么多余的也没有做。
“真的没有了？”
我再确认一遍，那环球万事那边的同行提到的怪事，而且还是好事，总得有人认领吧？
“真的没有了。”
好，这和曼恩有什么关系？
我耐心地等她自然而然说到了前天晚上。
“我打算去趟酒吧，你们没兴趣的部分…然后我走出了一个玻璃门，眼前是台阶台阶下面是石砖铺成的，车行道…然后我在想……我在想什么呢？然后眼前一黑。”
这明显是人形黑客在网络空间里会产生的幻觉。
听起来她描述的时间段，是曼恩死亡的那个时间点。如果她真的在去酒吧的路上，那就没有作案时间……
“然后我再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好像忘了自己是谁了。”
“等一下，你说详细点，你应该是出了自己家的门，但是你家门口绝对不是那样的。”
“我也这么觉得。”
“那你的意思是你刚出家门就莫名其妙的被接入网络空间了吗？”
“是我后面再从网络空间醒来之后，这段记忆发生了点…幻觉。”
“行吧，你继续。”她还不至于连自己被黑了都察觉不了。
人形直接接入网络空间，好比人类在人肩接踵的闹市掀开自己的颅骨。过分拥挤的信息，给予感受器的刺激和幻觉混合在一起，当事人自己也会难以辨认。
这就是直接提审一个人形黑客，肯定会遇到的问题了…
两个安保在审讯室里看住了黛博拉。无论从什么角度上来讲，她都非常配合我们的调查，并不可疑。只是她现在关于自己的身份认知，和在网络空间里的记忆…实在是太混乱了。
此时，德丽莎也赶了过来，她手上还拿了一个文件夹——他们非常，认真仔细的用四种语言把所有疑似与曼恩有关联的员工全审了一遍。还真的有了我们没找到的新收获，
快两年之前，实验室在进行超导材料实验时，曼恩疑似出现心悸症状。
在研发一种应对石油烧伤的药物时，质量部门的两分相同样本的两份检验报告上，居然出现了完全不同的数据。
之前亚恒还没入职的时候 ，曼恩轻松侦破了一场来自于子公司的商业间谍行动，警方查监控都没这么快。
接着是去年 一个董事的皮鞋被电梯门夹了一下，他滑稽的叫声和动作成为了全公司所有员工的笑料。
最后，近期 不少因为人形搏击赛而严重受损的人形在最终生命被回收，这样的情景令曼恩想起来了妻子在2067年的见到的景象。
我原本以为，之前环球万事的人提到的事情无关紧要，毕竟黛博拉的证词更重要 。现在，总是能和她口述的那些吓人的幻觉联系起来，又变成了不得不考虑的部分。
可再往后翻一页，上面的内容却不由得令我胆寒——警方的刑侦专家为这几十人画了几幅可能存在的关系图，每一幅都有明确指向的嫌疑人。
我赶紧去翻前面笔录的部分，警方对于他们关系的推测也并非空穴来风，现实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工作中那样融洽，这一番审问，全给掀出来了。
他们不至于每个人都这么坏吧？的确，还有些人的笔录中明显有说谎的成分，也被额外标记出来了，教唆他人说谎的成分也被标记出来了……
先是我们俩，然后检察官，然后大批警卫，这似乎致使他们决定说谎，互相坐实无辜者的嫌疑。
呵，照这个意思，你们肯定得有人被蹬下水了。
德莉莎看过黛博拉的笔录之后，也告诉了我一个重要消息。
她已经在网络空间和现实里经过多方查证。就是曼恩在内网中操作玻璃滑门，切开了自己。
“德丽莎，你确信杀死曼恩的关门操作是他自己完成的？”
“我只能确认访问密钥是他的，至于是不是有人偷了他的密钥，或者他自己给的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就前面的调查而言，并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好吧，很严谨。
“我们确实一直没有考虑到他自杀的可能性…”
贝伦在媒体面前一直将案件朝意外的方向解释。这作为证据，一样与试图造成恐慌的谋杀相去甚远。
……这两条线索本来就应该是最重要的，足以改变整个案件最基础的论调，现才出现，也足以破坏之前的一切猜测。如此突兀，只能怪我们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
“你有什么想法吗？关于黛博拉的幻觉？”
“她在最终生命的网络里看到了和曼恩的生平，很多相关的东西，然后……？”
我之前就是从佛罗伦萨抵达瑞士的……可能是这样吧，直觉
这是她的原话，说起来还挺讽刺，她的目的还真达到了。
“那她知道自己的心智备注有问题吗？”
“我问了，在这里。”
当时她解答了我一点，关于人形黑客会怎样储存自己心智备份的问题。可以说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心智数据可能有问题。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再确认一下。
“而且她自己电脑上的备份也有问题。”
俱乐部派人带了一个硬盘去考她的备份。回来放电脑上，电脑也差点废了。直接传到素体上，素体倒是没有变成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它变得很像一具老电影里的丧尸…
“的确有这种可能，她说自己现在是黛博拉和曼恩的集合，有可能真的就是…”
“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话说回来，黛博拉和曼恩，一个与此事毫无关联，另一个是受害者，此时的，就算真的钻进了法治伦理的死角，也不需要怎样处置。
……
我必须说出那个残酷的结论了。
“警方显然已经认定嫌疑人在那几十名员工中，如果明天早上，最迟在中午之前，我们不能给出一份更有力的推断 ，就会有人遭到更严酷的审讯。就算警察能还他们清白，在旁人面前也和凶手没两样了 。”
德莉莎了似乎并没有听懂具体的情况，但也知道事情的焦急。
“现在内网的智能体不是很可疑吗？各种古怪的景象，我也有见到一点，去查呀！”
此时我们需要的不是有力的证据，而是冷静的思想，而且我们已经有了海量的无用线索。我只能劝德丽莎先别急。
“那再往哪个方向去查呢 ？逐个走访的效率太低，你已经见识过。那还是网络空间，智能体在哪个角落里都不知道。”
况且，就算认定当中的主谋是一个智能体，搞不懂它的动机，那结果和bug产生的意外有什么区别 ？
我看相亚恒说“还是那个问题，这里的居民普遍拥有美满的家庭，体面的工作。曼恩更是典型，职场工作方面平步青云，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老人也不给他添麻烦。你能想象吗？生活如此美满的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自杀？就算退一百步，生活在这种地方，连往花坛里啐一口唾沫都少见，杀别人的动机又从哪来？
他也很认真的回答我“可你也不能否认，我们调查过所有和他有接触的人，都不存在作案动机，除了他自己。”
我略作沉思
“那我们就以自杀的角度去想，曼恩到底是想死的轰轰烈烈，把所有人吓一跳。还是死得无声无息，过了好长时间，尸体也没被发现？”
“介于两者之间？”德丽莎接过话头。
“你的意思是只吸引一部分人的注意？我们是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的哦！他靠一出精彩的自杀，把我们给吸引过来，可他人已经死了，不就跟放鸽子一样？图什么？
“想让我们把案情查出来？”
“……可我们不本来就是想把真相查出来，所以才到这儿的么？”
“对喔。”
我和德丽莎的表情都拧成一团，案情本身是严肃的，可这样一个悖论…未免有点搞笑。
先把所有的线索再重整一遍，今晚，只有今晚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