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缓缓靠近张婉清,抬手轻柔地抚着她的背,动作舒缓又带着小心翼翼,他微微俯身,侧脸紧贴着她的发丝。
呼吸轻轻洒在她的耳畔,眼神中满是疼惜与坚定,暗暗发誓,定要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
“清丫头,别怕,我一直在呢。”
宁秋声音低沉,带着独有的温柔
。
“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找出杀害张叔的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张叔那么疼你,他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要是他看到你这么伤心,在天上也会放心不下的。”
说着,他手臂微微用力,将张婉清轻轻拢入怀中。
张婉清在他怀里不住抽泣,身子因过度悲伤而颤抖。
她的手紧紧揪住宁秋的衣角,指尖泛白,抓住了最后的温暖,在这一刻,宁秋的怀抱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
过了许久,张婉清的情绪稍稍缓和。
宁秋慢慢松开她,双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额头紧紧的贴着她的额头。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温柔而专注:
“清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去查案了。我肯定能把真凶给他找出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好吗?
他的拇指轻轻在她肩头摩挲,传递着温暖与力量。
张婉清用手帕擦拭着眼泪,红肿的双眼满是担忧,仰起头看向宁秋:
“宁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我真的好担心你。这凶手如此凶残,万一……你千万不能有事。不管查到什么,都要先顾好自己,答应我,好吗?”
说着,她轻轻拉住宁秋的手,手指交缠,不愿松开。
宁秋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
“放心好了,我是谁啊?我可是武林盟主,武林第一啊,寻常人都接近不了我的身,我肯定会平安回来。
你乖乖等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给张叔一个交代。”
他紧紧把这个小丫头抱在怀里,凝视着小丫头的眼睛。
这时,张婉清的母亲林氏,步履蹒跚地从内堂走来,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她双眼红肿,面容憔悴,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身形摇摇欲坠,好似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彻底吹倒。宁秋见状,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扶住林氏。
“伯母,要节哀顺变啊!”
宁秋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关切,
“张叔为官一身都清正廉洁,老天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林氏嘴唇颤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哽咽着说道:
“秋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这个家一下子就塌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你张叔一走,我们母女俩就像没了主心骨,以后可怎么办呀。”
宁秋眼眶微红,鼻子也跟着发酸,安慰道:
“伯母,您别太伤心,身体要紧。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张叔一个交代。婉清也需要您,你们母女俩要相互扶持,一起挺过这难关。张叔虽然走了,但他一定希望你们能好好生活下去。”
林氏抹了抹眼泪,看向还在哭泣的张婉清,强撑着精神说道:
“清儿,莫要哭坏了身子,你父亲肯定也不愿看到咱们这样。他一辈子刚强,要是知道我们如此消沉,肯定会生气的。”
说着,她自己却又哽咽起来,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宁秋扶着张婉清缓缓起身,目光在灵堂内扫视一圈,每一处布置,每一张惨白的挽联,每一支摇曳的白烛,都像一把把利刃,让他的心刺痛加剧一分。
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走出灵堂,宁秋对张婉清轻声说道:
“小清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去四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张婉清用手帕擦了擦眼泪,那红肿的双眼写满了担忧,看着宁秋说道:
“秋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自己出事。这凶手如此狠毒,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不管查到什么,都要先以自己的安危为重,好吗?”
林氏也在一旁叮嘱:“秋儿,万事千万小心,我们母女俩就指望你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要是遇到危险,千万别逞强,赶紧回来,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宁秋重重点头,转身离开了灵堂。
他先找到了张府的管家,管家正一脸悲戚地指挥着下人做事,看到宁秋过来,连忙行礼,动作中都透着一股哀伤。
“管家,张叔出事前,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访客?”
宁秋急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探寻的渴望,
“任何细微的事情,都可能是关键线索 ,麻烦您再仔细想想。”
管家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回公子的话,这几日县尉大人总是眉头紧锁,常常独自在书房一待就是许久,似乎在为一些公务烦恼。
我好几次进去送茶,都看到他对着公文唉声叹气 。至于访客,和往常一样,都是些县衙的同僚。不过……”
“不过什么?”
宁秋追问道,身体微微前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
“您但说无妨,就算是再小的细节,对我来说都可能很重要。”
“前几日,有一个神秘人来过,那人蒙着面,全身都裹在一袭黑袍之中,我没看清他的模样。他和县尉大人在书房密谈了许久,之后县尉大人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管家回忆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努力拼凑那段神秘的记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也不知道到底和县尉大人说了些什么。”
宁秋心中一动,觉得这个神秘人十分可疑:“那你可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遗憾:
“书房门窗紧闭,小的不敢靠近,所以什么都没听到,只看到那神秘人离开时脚步匆匆,背影都透着一股神秘。当时我还想着,等县尉大人出来问问,可看他那脸色,我也没敢多问。”
宁秋谢过管家,又在府中四处打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询问每一个可能知晓情况的下人,然而却再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暗自思忖:这神秘人究竟是谁?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这事件看来必定是经过精心密谋的,张叔的死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宁秋脚步匆匆地赶回县衙,心急如焚,迫切地想去遇害的地方看看,心底抱着一丝期望,盼着自己能在那里发现些被遗漏的关键线索。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张叔生前的音容笑貌,以及管家描述的神秘人身影,愈发觉得这案子迷雾重重。
此时,阿福和阿贵还在县衙大堂守着,两人已经打着瞌睡,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见宁秋进门,立刻快步上前请安。
“阿福、阿贵,张县尉遇害之地在何处?快给我讲清楚!”宁秋连寒暄都顾不上,急切地发问,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
阿贵赶忙说道:
“禀盟主,县尉遇害之地,是从西城门出去,沿着那条官道一直走,大概七八里路,大致是去五闲庄的方向。听说当时现场十分惨烈,我们也是听其他衙役说的。”
“西城门?五闲庄?”宁秋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张叔他去五闲庄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