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暴雨敲开了梦境的门扉。
我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肢体,脊柱偏下的位置传来了清脆的响声和紧张释放后的舒爽。
老旧的窗户吱呀作响,暴雨搅动着热浪,闷热的气流裹挟着泥土的湿润席卷而上。
被子无辜地躺在地上,枕头在梦境的扭打中错了位。杂乱的房间使我心烦意乱,可是立刻起身打扫房间对我来说还是太过艰难的任务。
等一下吧,经典的台词悠悠从我干裂的嘴唇中飘出,床头柜上的内衣和袜子也是在这样的心理下沦为了馊臭的山丘状。
老旧发黄的窗帘在狂风中呈现四十五度角地随风飘扬,末尾的布料在狂风的肆虐下摇摆不定。直至潮湿的空气充盈了整个卧室,我的思绪才渐渐从梦境的余音中脱离。
一个梦,是的,应该是很激烈才对,但是具体是什么内容的梦,我无从得知,只记得梦里有一个人在呼喊我的名字。这种感觉让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于我而言仿佛是那个在注定失败的爱情中拼尽全力维护的一方,付出所有却只是让痛苦延续。
没劲,明明在梦里经历了那么多,醒来后却什么也没留下,记忆的柳絮只需梦醒时刻燃起的一点火星便可消失,只能在今日某个悄然降临的时刻遇见昨夜丧失余温的灰烬。
“滴”象征着凉爽与舒适的空调开始履行它的使命,气泡水欢愉的气泡抚平了心中一丝杂乱,将那些避之不及的负面情绪暂时清扫至心田中偏仄的一隅。冰凉电流感从舌尖开始弥漫,直至肺部感受到了“莫须有”的刺激,最终的冰感由肠胃包揽。
长舒一口气,将杯中的清甜一饮而尽,随后是一串薄荷风味的嗝。
视线缓慢上移,最终与墙上那张黑底红字的告示平行。那是只针对我的告示,也是由我撰写,由我张贴的告示。
“如无必要,切勿自残,寻死的最优解为死于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