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如薄纱般洒进林氏集团顶层办公室,落在陈雨若微微低垂的肩头。她蹲在林泽的办公椅旁,手指僵硬地按在他小腿上,指尖隔着西裤的布料触到紧实的肌肉线条。她的动作缓慢而机械,每一下都像在碾碎她仅剩的骄傲。阳光在她乌黑的发丝间跳跃,却照不暖她冰冷的眼神。林泽倚在椅背上,闭着眼,嘴角微微上扬,享受着她的服务。
“再用力些,陈总。”林泽的声音懒懒地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你这轻飘飘的劲儿,跟挠痒似的。”
陈雨若的手指一顿,掌心渗出薄薄一层冷汗。她缓缓抬头,眼底的怒火如暗潮涌动,却被她死死压住。她咬紧牙关,声音冷得如冬夜的风:“满意了?”
林泽睁开眼,低头瞥了她一眼,唇角笑意更深:“还行吧。”他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描淡写,“捏腿挺费力,歇会儿,去把办公桌上的杂物整理一下,乱得我看着烦。”
陈雨若缓缓站起身,指尖因长时间用力而微微发麻。她转身走向办公桌,步伐沉重得像是拖着无形的枷锁。桌子上一片狼藉,文件、笔筒、咖啡杯散乱堆叠。她低头收拾,动作一丝不苟,可心底却涌起一阵轻微的眩晕。她皱了皱眉,手指下意识摸向口袋,那里藏着她每天依赖的药丸——她患有轻微的双重人格倾向,医生说只要按时服药,就能维持正常。她今晨本该吃,却因林泽在场不愿示弱,也就没有吃药。
她拿起一叠文件归整,指尖触碰到纸张时微微一颤。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模糊的念头,像是有什么在暗中窥伺。她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异样的感觉,告诉自己只是疲惫。她将咖啡杯挪到一旁,整理出一片干净的桌面,强迫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动作。可那股模糊的低语却如影子般缠绕不去。
她收拾好杂物,转身回到林泽身旁,林泽接过她递来的一支笔,瞥了一眼桌面,皱眉道:“还不够整齐,再收拾一遍,把笔筒摆正。”陈雨若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刺痛让她保持清醒。她咬牙转身,又去调整了一遍,端正笔筒的位置,林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道:“行了,我先忙会儿。你去把旁边的文件柜整理一下。”
她走向文件柜,打开抽屉,里面是成堆的档案。她低头整理,纸张在她手中沙沙作响,可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麻木。她强迫自己专注于手头的动作,告诉自己只要撑过这一个月,一切都会结束。
中午时分,林泽合上电脑,起身道:“饿了,去楼下餐厅吃饭。你跟我一起。”
陈雨若皱眉,低头看了眼披在身上的黑色大衣和围巾,它们遮住了那身羞耻的女仆装,可她依然感到不安。她冷声道:“你就让我这样下去?”
“披着大衣谁看得出来?”林泽语气轻佻,瞥了她一眼,“走吧,别让我催你。”
林氏集团的员工餐厅在五楼,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精心修剪的人工花园。陈雨若跟在林泽身后,低着头走进餐厅,脚步声在地板上回响。她刚一踏入,几双眼睛便齐刷刷投了过来,带着惊讶与好奇。
“陈雨若?”一个戴眼镜的男员工低声惊呼,“她怎么在这儿?”
“谁知道呢。”旁边的女员工压低声音,掩不住揶揄,“跟林总一起,不会是……”
陈雨若攥紧大衣下摆,指尖微微发白,强迫自己无视这些窃窃私语。林泽选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别杵着。”
她坐下后,林泽点了餐——牛排、沙拉和一碗菌菇汤。他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抬头道:“给我倒杯水。”陈雨若咬牙起身,去取了杯水递给他。林泽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太凉了,换杯温的。”她又去换了一杯,林泽却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懒懒道:“再给我切块牛排,喂我吃。”
陈雨若愣住,怒火如烈焰在胸口窜起。她低声道:“你自己没手?”
“有啊。”林泽笑了起来,拿起叉子转了两圈又放下,“可我今天就想让你喂我。怎么,不乐意?”
陈雨若咬紧牙关,唇角微微颤抖。她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块牛排,叉起来递到他嘴边。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一黑,那个低语的声音变得清晰:“让他满意吧,这样多轻松。”她的眼神一瞬间柔和下来,手腕不再颤抖,甚至带了几分轻柔。她微笑着,将牛排递到林泽嘴边,低声道:“林总,慢点吃,别噎着。”
林泽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笑道:“哟,这是转性了?”
陈雨若的手指猛地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惊恐。她迅速低下头,意识到那个“她”出现了——那个她一直压抑的第二人格,柔顺、讨好,几乎甘愿沉沦。她猛地咬住下唇,用力到几乎尝到血腥味,心底的怒火与惊慌交织。她迅速站起身,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
不等林泽回应,她快步离开餐厅,走进洗手间,锁上门。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一小瓶药丸——她随身携带的备用药。她倒出一颗,吞下去,用冷水灌下,靠在墙边闭上眼。她曾以为自己能凭意志撑过去,可这一刻,她明白自己错了。药效很快生效,那股柔顺的感觉如潮水般退去,她的心跳渐渐平稳。她睁开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的空洞被愤怒取代,那个“她”被压制了下去。
下午两点,林泽带着陈雨若走进一间会议室,几名林氏集团的高管已然落座。看到她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愣住了,像被针刺了一般。
林泽挥挥手,语气懒散:“她现在是我的助理,别大惊小怪。”他坐到主位,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陈雨若,站我旁边,给我倒水。”
陈雨若攥紧拳头,声音低沉:“林泽,你别太过分。”
“过分?”林泽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在她耳边悄悄话,“你是我的女仆,这点小事总不至于拒绝吧?还是说?”
陈雨若咬紧牙关,在众目睽睽下走到他身旁,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她的手依然稳稳当当,药效让她恢复了冷静。林泽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太烫了,再倒一杯。”她又倒了一杯,林泽却没喝,随手放在桌上,继续开会。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林泽时不时让她递文件、倒水,甚至让她站着记笔记。高管们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有人疑惑,有人揶揄,陈雨若低着头,强迫自己无视这些眼神。药效维持着她的理智,她暗自庆幸及时服药,否则那个“她”可能会再次钻出来。
会议结束时,林泽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对她道:“累了一天,给我揉揉肩膀。”
陈雨若愣住,怒声道:“你说什么?”
“揉肩膀啊。”林泽坐回椅子,语气轻佻,“你是我的女仆,这点小事总不会拒绝吧?”
陈雨若咬紧牙关,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走到他身后,手指僵硬地按上他的肩膀。她用力捏了几下,林泽舒服地哼了一声:“不错,这次有点意思。”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专注于动作,不让任何异样的念头冒出。
回到办公室,林泽靠在沙发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别愣着,去把桌子收拾干净。”陈雨若默默走向办公桌,开始收拾散乱的文件。她的动作缓慢而机械,纸张在她手中沙沙作响。她看着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在文件间移动,熟悉感渐渐回归——这双手,曾在会议室挥斥方遒,如今却在这儿收拾杂物。
林泽起身,走到她身后,低声道:“陈总,今天干得不错。习惯了就好。”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可陈雨若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习惯?她绝不会让自己习惯。
她低头整理文件,脑海中一片平静,药效让她恢复了掌控。可就在她弯腰捡起一张滑落的纸时,林泽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屏幕,嘴角笑意加深,随手将手机扔到桌上,转身道:“晚上有安排,收拾快点,别让我等。”
陈雨若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那手机,屏幕上短暂闪过一条消息——“林总,货已到,晚上见。”她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林泽的“安排”是什么?是单纯的羞辱,还是藏着更大的阴谋?她迅速压下念头,继续收拾,可那股不安却如细针般刺在她心底。她知道,林泽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黄昏的光线渐渐暗淡,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她收拾东西的轻响。林泽靠在沙发上,目光黏在她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