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渐退,林泽驶离医院,手指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川流的车道上。车内的空气有些沉闷,他打开窗户,风灌进来,夹杂着城市清晨的喧嚣与汽油味。副驾驶座上的病历和医生的处方静静躺着,像一份未完成的任务。他脑海中回荡着陈雨晴的话,还有她拉住他时的眼神,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掉头驶向公司。车子停在公司大楼前,他推门下车,手指夹着病历,脚步沉稳地走进大厅。电梯上升时,他靠在金属壁上,手指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一夜未眠的疲惫。
办公室里,文件堆满桌面,林泽坐下,手指翻开一份报表,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文字。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暖意却无法驱散心底的沉重。他试图让自己沉浸在工作中,可目光扫过桌角时,脑海中浮现陈雨若的身影——她曾坐在他对面,手指翻着文件,眉眼冷硬,语气简洁地汇报数据。那时的她,眼神专注,偶尔抬头时,目光如刀锋般锐利,让他不自觉地多看几眼。他顿了顿,手指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散开,记忆中的她似乎近在咫尺。他想起她签合同时的倔强模样,手指攥紧笔,字迹力透纸背,像要把所有的决心刻进纸面。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新文件,“林总,这是下午会议的资料。”声音轻快,林泽点头,手指接过文件,“放这儿。”目光扫过助理,示意她离开,可心底却浮现陈雨若站在他身旁,指着报表低声分析的画面。
窗外的天色从明亮转为昏黄,夕阳斜洒进来,拉长了他的影子。林泽合上最后一页文件,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走到窗前,手指触着玻璃,目光落在远处的高楼。办公室的灯光映在他脸上,透出几分倦意。他拿起外套,手指关掉桌灯,走廊的微光映在他侧脸,他走出大楼,上了车,手指启动引擎,驶向别墅。街道两旁的路灯次第亮起,车内的沉默被引擎的低鸣填满,夜色渐深,他的手指紧了紧方向盘。
车子停在别墅门前,林泽推门下车,手指握着钥匙,抬头看向黑漆漆的窗户。家里没开灯,沉寂得像无人居住。他皱了皱眉,走上台阶,手指插入锁孔,门吱吱呀呀打开。一片黑暗扑面而来,客厅的空气有些凉,他摸索着按下开关,灯光骤然亮起,照亮了空间,也照亮了饭桌旁的身影。
陈雨妍坐在饭桌前,手指撑着下巴,目光呆滞地落在桌上。她穿着浅粉色的居家睡裙,肩带滑落一侧,露出一截白皙的肩头,白丝裹着腿,垂在椅子边缘。饭桌上摆满了菜,鸡蛋羹凝了一层薄膜,蔬菜汤冷却后浮着油花,几盘炒菜早已没了热气。她没听到门声,直到灯光亮起,她才猛地抬头,目光撞上林泽,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暗夜中点燃的烛火。
“主人,您回来了!”陈雨妍起身,睡裙下摆晃动,脚步轻快地跑向他,手指拉住他的袖子,声音轻柔,“我等了您好久。”她贴近他,气息拂在他颈侧,嘴角弯起一抹笑,眼底透着柔媚,带着几分欣喜。
林泽瞥了她一眼,手指放下钥匙,“怎么不开灯?”目光扫过饭桌,手指拉开椅子,坐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鸡蛋羹边缘干硬,蔬菜汤表面凝了一层薄油,炒菜的青菜蔫了下去,盘子边缘没有一丝油渍,像从未动过。他皱眉,“陈雨妍,这些什么时候的”
陈雨妍不好意思看着林泽,手指松开他的袖子,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这些是中午做的,我一直在等您,没吃。”声音低了些,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林泽目光扫过她,手指顿了顿。鸡蛋羹的薄膜透着几分干涩,蔬菜汤的油花凝固得像一层蜡,炒菜的颜色暗淡,显然放了一整天。他想起自己在公司附近吃的晚饭,那份简单的炒面早已填饱了他的胃,可看着陈雨妍眼底的柔光,还有她从中午等到现在的模样,他心底微动,“陈雨妍,我还没吃。”声音平稳,透着几分柔和,“陪你吃点吧。”
陈雨妍愣了一下,转身跑回厨房,笑意瞬间绽开,“主人,您没吃?”手指端出一盘新的筷子,“那我给您盛点,这些菜还行,我再热一下。”声音轻快,透着欣喜。她转身走进厨房,手指打开微波炉,将鸡蛋羹和炒菜放进去,叮的一声后端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桌上。
林泽点头,“好。”目光在她忙碌的身影上停留片刻,手指拿起筷子。陈雨妍将热好的鸡蛋羹放下,手指轻轻调整盘子的位置,“您尝尝这个,我中午做的,还没坏。”她坐在他对面,手指托着下巴,目光柔柔地落在他脸上,像在期待他的每一口反应。
林泽夹了一块鸡蛋,入口微温,味道尚可,“还行。”声音平静,手指又夹了一块牛肉,慢慢嚼着。陈雨妍看着他,眼底闪过满足,低声道,“主人,您喜欢就好。”她顿了顿,手指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低头吃着,目光却时不时落在林泽脸上。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安静,林泽吃了几口,手指拿起水杯,倒了一杯凉水,喝了一口,“陈雨妍,你中午没吃,下午呢?”目光扫过她,带着几分询问。
陈雨妍笑出声,“主人,下午也没吃。”声音柔和,“我一直在等您,想着您回来一起吃。”她顿了顿,手指夹起一块鸡蛋,递到他嘴边,“主人,您再尝尝这个。”
林泽瞥了她一眼,手指接过筷子,自己夹了一块,“我自己来。”声音平静,透着几分疲惫。他吃了几口,放下筷子,“陈雨妍,我饱了,你多吃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带着几分复杂。
陈雨妍点头,手指夹起一块菜,低头吃着,“主人,您吃得少。”声音低了些,“我做的,您多吃点吧。”她顿了顿,抬头看向他,“您忙了一天,肯定累了。”
林泽起身,“我去洗澡。”声音低沉,转身走向卧室。他走进房间,手指解开衬衫纽扣,目光落在床边。床单整齐,枕头旁放着一件叠好的睡衣,正是他昨夜换下的。他顿了顿,手指拿起睡衣,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皱眉,将睡衣放回原处,走进浴室,手指拧开水龙头,水流冲刷着他的脸,带走一天的疲惫。
浴室的水声停下,林泽擦干头发,走回客厅。陈雨妍站在厨房门口,手指端着一杯热牛奶,“主人,喝点再睡吧。”声音柔和,目光在他身上停留,透着几分期待。
林泽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陈雨妍,别忙了。”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声音低沉,转身走回卧室,手指关上门。
陈雨妍站在原地,手指松开杯子,目光落在紧闭的门上,她转身走回饭桌,手指收拾桌上的碗筷,动作缓慢,像在拖延什么。她将剩菜倒进垃圾桶,手指顿了顿,低头凝视空了的盘子,低声道,“您吃了就好。”眼底闪过一丝满足,她转身洗碗,水流冲刷着盘子,她的目光有些游离。
林泽躺在床上,手指关掉床头灯,目光落在天花板上。脑海中浮现陈雨妍坐在饭桌前发呆的身影,还有她柔媚的笑。他翻了个身,手指触到病历,闭上眼。陈雨妍从中午等到晚上,未动的饭菜像一份无声的等待。他心底微动,却没有多想,沉入睡眠。
陈雨妍洗完碗,站在厨房门口,手指擦干水渍,目光扫过客厅。她走回饭桌,手指拿起一块抹布,擦拭桌面,动作轻柔而专注。她关掉客厅的灯,走向自己的房间,手指推开门,目光落在床上,嘴角弯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