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她肯定就选择让小辰淑女一些,不要那么大大咧咧的了。楚攸宁如是想着。
不过现在还是顺着她吧,也不知道我现在这种相处方式会不会利于小辰的治疗呢?
她边想边慢吞吞的吃着饭。直到詹猷辰吃完饭,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她才缓缓从思绪中抽离。
她放下餐具,缓缓地望向女仆小姐。
“照顾小辰也是辛苦你了。”
“不,大小姐很善解人意,而且这也是我的荣幸。”
“那最近就没什么异常吗?突然又多了那么多问题?明明我看的时候明明有所好转了……”
“不,有点像突发的症状,我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啊……这样啊。不过这也不怪你,是我一直忽视了她。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工作辞了,我会陪在她身边的。”她对女仆小姐露出了有点愧疚的微笑。
“不,您已经很负责了。我也会在旁辅助您的。”女仆小姐却在旁边安慰着她。
“嗯,谢谢你了。”楚攸宁自然是很感激的,毕竟照顾一个有心理障碍的孩子,果然还是很让人感到害怕的吧,而她会愿意照顾小辰,当然值得她最高的敬意。
“毕竟大小姐也算是我的好朋友了,到现在只一步,到现在这样我当然会选择献出微薄之力。”女仆小姐难得的露出微笑。
而门外这和气融融的一幕,詹猷辰当然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埋头苦思。
她有时真的挺佩服一些文娱类的小说主角的,能那么事无巨细的想起那么多超长篇的那么多细节,而且还能完全不管时代的变化,一往无前的相信他们的作品可以获得它们在前世获得的地位。
她只是改那么一个中篇,就已经心力憔悴了。
说实话,想要符合原作框架,且不违背现实历史,确实太难了,估计还不会有人看,毕竟真是有点太平淡了,不够浪漫,实在是很难激起大众的情绪啊。
大众只喜欢浅近的,有强烈对立的故事。
所以反教会的叙事放在这部作品里真是合适无比。
只能说作者真不愧是漫画家,每个成名的漫画家就是搞商业化的天才。
她就没有如此的叙事巧思 ,所以现在千难万难。
她本来想让原主成为第谷改良版地心说的拥护者的,不过这样的话教会就不能称得上是穷凶极恶的反派了。不过能和主旨“错误的也会有意义”对的上。
不过在动笔之后,她反而觉得这样是肯定不会有什么读者了。
有些手足无措的她索性放下笔,有点遗憾,她终究还是选择封笔了。
就是重生了,也还是没有当文抄公的命啊!
在内心轻叹一声,她还是选择练号。
毕竟这个算得上是原主的愿望,哪怕她不想做,她也会为了原主持之以恒的。
至此,原来轰轰烈烈的文抄公计划彻底破产。
在内心向它鞠了一躬,她的内心没有一丝犹豫,因为下一刻赶到战场的是圆号训练。
“哎,我圆号呢?”这时圆号遗失在学校的记忆,才终于在整个下午过去之后,姗姗来迟,重新涌上心头。
而与此同时,她才终于想起她之前一直惴惴不安的事是什么了。
“那明天我怎么面对大金毛啊,那她不得狠狠挖苦我啊!”终于想起直接放了大金毛鸽子的黑长直小姐,只能躺在床上来回蠕动着,在内心有点慌张。
算了,也不管了,还是赶紧好好睡觉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开摆!
詹猷辰再一次使用了鸵鸟大法,直接埋起头来开始睡觉。
但说实话内心那么多事堆在一起,就算你想,也不是那么随意就能轻松入睡的。
明天怎么面对大金毛呢,面对大金毛的时候该拿出怎么样的态度呢?道歉的时候该拿出什么话术呢?
文抄公计划真的就要完全放弃吗?明明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整整一个月的功夫就这么白费了吗?如果不想直接放弃,那怎么才能改的合情合理呢?
关了灯,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她成功在穿越过来的那么一个多月,第一次失眠了。
她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肯定很晚,但第二天阳光晃进来时,尽管已经醒了,她还是选择在床上蛄蛹。哼哼唧唧的不愿起床。
不过此时开门声传来,她想当然的就认为这是女仆小姐,所以干脆闭着眼睛,转过身,嘴里嘟囔着:“哼~~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嗯嗯嗯~~~不要起床,嗯~不要上学,嗯哼哼哼哼~~”
听着这软糯的声音,对方却没有任何声响,这反倒让詹猷辰有些没得到回应的不满。不过她也无所谓了,索性就放松紧绷的精神,明显就要再次陷入沉睡。
不过正当她迷迷糊糊时,她突然感到她的床垫往下凹陷,有一个人突然躺到她的身后,抱住了她。
这下詹猷辰是彻底醒了。感受着身后的丰满,她尝试着在她的怀中转过身来,正好和攸宁小姐的额头抵到了一起,双眼直接相对,这让本就不善对视的黑长直小姐扭过了头。
"真是的,老妈,你干嘛~诶呦~"詹猷辰直接小黑子附体,直接来了一套哥哥连招。
“怎么啦,小辰不想去上学就不去嘛?我跟你一起睡觉怎么样?”她却不管这些,亲了一下詹猷辰的脸颊,笑意盎然的说道。
“干…干什么啊,你拉倒吧,肉麻!你快出去,我今天还要上学的啊,你也要上班的吧,我要换衣服了。”詹猷辰选择把她推开,感到有点羞涩,眼神躲向一边,直接发出了驱逐宣言。
“哎,我可是认真的哦,小辰没必要强迫自己哦,要是真不想上学就不去了吧。”她则笑着,把詹猷辰的脸埋在她的胸前,似开玩笑的说着。
“谁信你啊?快点别开玩笑了,要迟到了。”感受着眼前的“浮云”,詹猷辰脸愈发红了,直接红到耳根,选择了挣扎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