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真的觉得我更重要吗?就没有点行动表示吗?”哪怕是这样略带勉强的回答,也足够让小仓鼠退让了,这也不自觉的让詹猷辰升起一丝愧疚之情。
“呼,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马上也要上课了吧。”詹猷辰听到了激昂的旋律,放松的叹了口气,不由得感到一丝轻松,拉着小仓鼠准备回去。
“不要,大小姐在这陪我一会儿!”小仓鼠却是不让詹猷辰走,而是从后面抱住她,在阴影里,无人在意的角落,两个人靠着墙,唯有从树叶缝隙中洒落的白炽灯光,悄悄地瞥到了两道上半身重叠的人影。
在小仓鼠的怀里,在这愈发冰冷的寒夜里,确实是感受到一丝内心的温暖,或许这就是体温传递到内心了吧。
詹猷辰索性也就放空思绪,放松身体,就任由自己躺在小仓鼠的怀内,背靠着,就这么把体重压在小仓鼠身上,闭上眼睛,蹭着小仓鼠的侧脸,干脆就这样享受着这么温柔的一刻。
“嗯!”突然,她感受到她唇上的一个轻吻,尽管只是蜻蜓点水,但在这么宁静的时刻,就像一颗小石子,留下一圈涟漪。
“那大小姐就每天给我一个轻吻,好吗?就当做是最重要之人之间的证明怎么样?”黑长直小抬头,看到小仓鼠有点紧张的神情,捋着头发。
“嗯。”黑长直小姐默认了,或许是这么清冷的氛围影响?她对给予她温暖的小仓鼠的略带失礼的吻,仿佛也更多了宽容。
小仓鼠也笑了起来。
“回去吧。”詹猷辰默默起身,拉着小仓鼠的手,踩在清冷的地板上。
回到温暖的教室,俨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全力的写着作业,毕竟今晚考了数学,写作业的时间还是相当短的。
坐在位子上,造成的声响突然引来了相当多的目光,一群人回头,突然兴奋了起来,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开始分享起来。
而面对这因她而起的骚动,沐浴着这不时从前方转过来的目光,詹猷辰终究是红了脸,低下了头。
而这更是换来了愈发汹涌的窃窃私语。
“吵什么吵,我光是看监控就看到你们在那交头接耳,还不赶紧写作业,明知道作业来不及写还要讲闲话!”班主任真是一种随机刷新的产物,不时的就会在你不知道的时刻刷新在你的背后。
听到突然的训斥声,本来交头接耳的学生们终于是停下来,黑长直小姐也终于是从尴尬的心境中缓和过来。
拿出文抄公计划书,詹猷辰再次写了起来。
西方的天文发展史自然壮美,但却如潺潺溪水般,希望始终缓缓平稳地流淌。
想要表达人类对真理渴求的轰轰烈烈,和那种无畏牺牲的探索精神,这自然是值得歌颂的伟大品德。
但如果歪曲历史,把历史浪漫化,那自然是詹猷辰无法接受的。
哪怕只是一片痛苦愁惨,亦或是无聊至极,但只要是历史,那都是值得赞颂。
毕竟这就是我们走过的路啊!
但要是中国的天文学家的故事的话,那就是相当有张力了。
尤其是宋朝的自由蓬勃发展,和明清的恐怖高压政策形成了第一重对比。
天文学的绝对领先到完全停滞落后形成第二重反差。
科技得到鼓励,研究人员身居高位和对天文工作者的歧视乃至豢养为政治的工具形成第三种反差。
再加上中国天文学发展史可谓是绝对冷门,10个人几乎10个人都不知道,是绝佳的编排的素材。
一时间詹猷辰文思泉涌。
“就以苏颂为第一代主角吧。明朝改历全面使用西方历法的徐光启作为末代主角,正好也能契合错的并非没有意义这种主旨。”
黑长直小姐在内心擘画好大纲,开始补充起具体细节,将原作的剧情代入进去。
“哎,你在干什么呢?小……咳咳,詹猷辰?”此时李浩突然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但他的语气却有点奇怪,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只是在写些东西。”詹猷辰却懒得管他,赶紧写着她的东西,有时候仅仅是一转眼文思就会被打断,再想想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你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看啊《Clannad》,还有,回去记得加我企鹅,我好把你拉进表白墙,表白墙…额,我感觉今天晚上能有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回去可以看看。”他这番话却是吸引了黑长直小姐的兴趣。
“怎么,会有什么恶心的男生在墙上表白吗?到时候又要说什么一见钟情啊,什么‘这个妹妹我见过的’,其实不就是见色起意吗?男生就是这样捏,小头控制大头!”黑长直小姐当然知道男生都是怎么想的。
“小头控制大头是什么意思?至于你说的在墙上表白的那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想今天应该会有更多有趣的东西吧,哈哈哈。”
他突然讪讪地笑和有点看热闹的眼神都有点让詹猷辰感到好奇,詹猷辰自然是问道。
“那到底是什么啊?而且你不是算是管我们学校表白墙的吗?那你不是能在后台看到吗?”
“这种事我当然不能做啊,我只是审查一下然后发布出去,要是我们乱删乱改那谁还愿意在墙上聊天啊!而且我也只是个管理员,只有审核权,没有通过权好吗?不过有些被封禁的东西我倒是可以告诉你。”李浩分贝稍微提高了一些,如是说道。
“不是,如果不带手机的话,那怎么拍照然后找人呢?就纯靠文字说嘛?”黑长直小姐自然是相当困惑的,这毕竟不是大学,怎么捞人啊?
“一般情况下就纯靠文字,如果当事人在,同时有意愿的话,那当然就能联系得上,但是要是当事人干脆就没有加表白墙,那就肯定不成了。”
他顿了顿,看了眼窗外,发现只是一个路过的学生,这才又靠过来继续说:“不过这种人还是挺少的,我们学校8000人左右,校园墙加的人也差不多能有个两万多,可以说几乎每一届的学生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