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的收到了来自于死亡游戏的强制邀请,这一切来得很是突然,也很是决绝。和往常一样的平淡情感依旧在幽n的心中徘徊着。
无喜,无悲。
“那个你好。”
对面的另一名女孩对着冥幽微笑着,这个笑包含着许多情感。
冥幽觉得自己解读出这些情感并不困难,但她并不知道这种能力从何而来。
自己十八年的人生中与这种东西是完全不相干的。
这是冥幽的想法,同样也是许多被死亡游戏强制邀请的人的想法。
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而被选择至此,也是无奈的一种。
“小妹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吧,往后习惯就好了。”
“或许吧。”
“好冷漠,像你这样的人以后是会被讨厌的。”
“无所谓。”
“呵呵,这样吗。你似乎很适合这里。”
对于一般人来说适合死亡游戏,能够在这里存活下去绝对是好事一件。但冥幽仍是那种态度。
如果的如果,便是没有如果。
未来的未来,人们并不能完全肯定。
沉默在房间中蔓延着,起先是在两人所面对的桌子上,随后他离开桌子,浸入房间的各个角落。
在最后,沉默被左轮的转动产生不破,仓惶地在房间逃窜着。
玉,至少在冥幽看来那是一种压的面目上,又正在上面静静地躺着。
在那么一瞬间感觉无论经历时间多么的磨砺,那个面目依旧同光一样一样。
漆黑的左轮中,那人填入一发漆黑的子弹。
仅从黑袍之下露出的双手把玩着这个危险的武器。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个日子永远不去列来。”
失真的声音传入冥幽的耳中,仅从声音判断的话,大概既能确定对方是男性。
“还是和往常一样啊,十二号。今天又是什么内容?”
“这是他们安排的,为了选出我的继承者的活动。”
“噢?所以那个小妹妹,她似乎是第一次参加游戏哦。”
“没错。冥……她比较特殊。
冥幽觉得面前的十二号或许认识自己,但是什么时候可能认识她的,这种记忆在冥幽的脑海中无法被查询到,更应当说根本就没有。
唯一一位能在这世界上成为她与这个世界桥梁的人,也仅有她的哥哥冥J。
“明明她比较特殊是吧。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深有体会。她很适合这里,不对吗?”
“你丝毫不担心,这场游戏。”
“那是肯定的。虽然这是那群老不死的整出来的,但我也是有应对方法的。说了这么多你不为这位小妹妹讲解一下规则,你似乎第一次参加死亡游戏也是这个来着。”
“我不适合这种工作,还是你来吧。”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成这个样子的,至少你目前还和他们不一样。”
“先自我介绍一下小妹妹,叫我雪雁就好,和这边的DM是朋友,虽然仅能在游戏中见面就是了。”
雪雁并没有经历过许多游戏的沉稳,唯有随性与洒脱。
“不用了两位。”
冥幽淡淡地开口,这种从内心深处所使来的熟悉感也没有改变她的语气。
这样淡漠的语气也没有改变十二号身边的气场与雪雁脸上的笑容。
如果真得要说些什么的话,也仅有雪雁微笑之中多出了果然如此的情感。
“那就有请小妹妹先开始了。”
十二号将弹匣退出,重新装填并旋转后,交到了冥幽的手中。
左轮上温热的感觉,让这个冰冷的杀人工具显得更加让人难过。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这样的,但对于冥幽来说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人有前世的话,冥幽也无法确定自己的前世是什么。
如果真有前世的话,冥幽猜测自己肯定是一个极其热爱这种轮盘赌的人。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这从心底所浮现的熟悉感。
轻轻地扣下,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回音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话说十二号,你会偏向于一方吗? ”
“不会。”
“我可不信。”
在结束之后,冥幽将左轮推给了雪雁。
“你那蓝色的眼眸中所露出的淡然,可不像第一次参加游戏的人。还是说你不相信你和我之中的第一人会在这把枪下死去?”
“无所谓。”
在雪雁扣动扳机的村托下,冥逃再一次以平淡没有任何情绪修饰的语气说出。
“仅从这一点来说就有多够差劲的。”
在两方都进行完一轮后,十二号再次往左轮里填入一发子弹。
“你希望这场游戏快点结束吗?”
“我只希望一切从未发生过。”
“这理想是否有些太过宏大了?”
“或许吧。”
“可惜烟八钊已经死了,不然还真想让他看着你这落魄的样子。”
冥幽淡淡地扫过十二号,然后目光继续游离着。
雪雁所说落魄,冥逃并没有看出,什么都没改变,就如之前一样。
第二回合又是以两人的空枪结束,而后第三发子弹被缓缓送入弹匣之中。
“第三回合了,这次真的是简单而又荒谬呢。”
“你的样子不像是在怀念过往。”
“他们会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世事无常~”
“无常的是这里,并不是世界。”
在十二号与雪雁谈话的间隙,冥逃也已完成了她的回合。
如同前两回合一样,也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嗯哼~现在看来我都有点搞不清楚你是想要快点治愈,还是慢点结束。”
清脆的枪响,没有什么异于之前的地方。
“呼啊啊,你看嘛,什么事也没有。不如直接封顶,五颗才好玩。只怕你没有这个胆量了。”
“同意。”
“嗯?”
“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哎呀呀,生时不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啊,小妹妹。目前就看你了十二号。”
重新将枪接过的十二号同之前。重复手上的动作。
丝毫没有犹豫的动作,与之前一样快的速度,面具之下无法视见的面容,这些都让冥幽无法猜出左轮之中被这位DM塞入了多少发子弹。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望着黑黑幼幼动的枪口,随后沉默。
在这种时刻,冥幽所深究的并不是自己对于这游戏的熟悉,而是回忆,这样死亡是否可以算作一个很好的结局。
仅有自己哥哥在意自己的世界,是否值得留念。
往昔的记忆似是那么清晰,却又似那么模糊。
为何会被选中,如果真如十二号所说,那么自己的特别又在何处。
冥幽停止这些无端的思考,毕竟对于她来说生也无所谓,她死也无所谓。
从很早之前,这种想法便在心里生了根。
所以当扣动太阳穴处的左轮板机什么也没有发生时,冥幽也不知道自己应当露出怎样的情感。
是庆幸,还是失望?
即使是这样,冥逃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雪雁还是会露出笑容。
“三发子弹以上了,依照规则的话,如果你填入的是四发子弹,我还有五分之一的机会可以活。如果你填了五颗的话,我的死去不会令你伤心呢?十二号。”
“毕竟你可是个究极大……”
冥幽看见子弹轻易得穿透了雪雁的颅骨,不知名的碎片散得到处都是。
殷红的血沾湿冥幽的鞋子,但她还是那幅态度。
无所谓自己的生死,也无所谓他人的生死。
“你从什么时候有这样的。”
处理遗体的十二号冷不了地向冥幽抛来这样一句话。
“很久之前,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
坐在椅子上的冥幽抱着自己的双腿,沾染上血迹的鞋子,也在椅子上留下独特的印迹。
“你不害怕死亡。”
“是的,因为无所谓。”
“好一个无所谓。”
“称着这个机会稍微聊一下。”
雪雁的遗体不知道被十二号放在了哪里,至少从冥幽环视房间来看什么也没有发现。
“在游戏中死后。大概三天后才会在在现实中死去。”
“如果你在担心她的话,我可以保证她的灵魂依旧活着。”
冥幽接了摇头,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现在发生的一切很像梦。 ”
“但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噢,这样。”
盯着天花板的冥幽什么也不想思考,恍然她想起了什么。
“没有人会知道的。”
“对,没有人。”
湛蓝色的双眸中再一次聚焦,而这次冥让望向了对面的十二号。
“为什么。”
“你很特殊,特殊到是他们十分想拥有的那一类。”
“仅仅只是如此……”
“再特殊的东西,对于我们这种DM来说都不是特殊的,你是想这么问。可以明确的说,我只是来掺一脚,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
朝阳如约刺破天穹,为冥幽这昏暗的房间中带来那一丝光明。
最后,冥幽已经不在乎十二号说了什么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她,如死人一样呆呆地盯着并不陌生的房间天花板,回忆着以前的人生经历。
在之前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冥幽就经常听父亲讲起自己母亲的故事。
故事的最后他总会加上一句:“如果当初你妈妈没有难产就好了。”
关于父亲的记忆在冥幽十岁时就不再有新的出现了。当年父亲死的时候,冥逃记得自己的哥哥才十八岁,当时的他并没有告诉自己父亲是如何死去的。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冥幽就已经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
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他们说这是病。
而冥幽的哥哥却反驳说,她一直这样。
可冥幽知道前十年的自己并不是这样,而是和其他小朋友一样。
“早上好,我亲爱的妹妹!来尝一尝你哥我做的爱心早饭。
“早啊,哥。”
“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活力呢,但是保持好心情可是一天的必要!”
“哥,你都二十八了”
“二十八怎么了!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二十八正值为我可爱的妹妹付出一切的时候!”
即使眸色一样,冥幽还能从自己哥哥冥眠的眼中看到充满朝气的活力。
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位快奔三十的男人。
吃着冥眠做的蒸蛋。冥幽的心绪早已飞到了天外。
在冥幽的内心深处,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让她相信着死亡游戏的。
这种莫名的感受似乎很早就潜伏在了她的心中。
不问为何,只待着机会将她一口吞下。
冥幽知道自己向十二号隐藏了许多。
她对生死是无所谓的,但冥眠在意着。
她对这个世界是无所谓的,但冥眠仍在让她感受这个世界。
冥幽知道自己很矛盾,矛盾在身体各处。
无法抹去,无法消去,只能任由它扎根,生长。死去对世界来说没有什么,但对冥眠来说十分排斥。
活着对世界来说没有什么,对于冥幽来说也没有什么。
所以冥幽只是希望在那游戏中来判定自己往后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