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射着地面,这不仅使地面活跃起来,同样也使空气中的放射性尘埃一并活跃起来。
抬手,从寒萧亮的手中夺过他正欲要点燃的烟。
“和我在一起就不用抽了。”
“习惯了,下意识就这样了。”
将夺来的烟还给已经剪了短发的寒萧凫后,我们继续在这荒地上行走着。
“你觉得冥幽会成为什么?”
“看她的样子,我希望是奇异,但更希望她是普通人。”
“我是没有想到他会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交活你看护。”
“很正常,我有能力让冥幽不受很多东西的约束。”
“从很早开始,冥眠就是这样的人。”
“他也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冥幽的第一场游戏中,那场回忆的主人,她的世界在她死后因为核战争近乎变成了一片废墟。
如果要去探查冥幽的踪迹,我想前往她以前游戏经历的世界应该会有所收获。
所以就叫上了在家休假的寒萧凫,毕竟他是除了冥眠外和冥幽接触最多的人。
虽然我也受冥眠的委托去照顾冥幽几次,但实际情况可以说不怎么好,仅仅只停留在相互认识的阶段,是一种朋友未满的感觉。
“话说萧凫,你对冥幽的总体感觉是如何。”
“你明明可以直接看到的,为什么还要再问我一次?可是硬要我说的话,那是一个迷一样的少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状况。”
“确实是这样的,但人的意识是主观的,所以我还是想听你讲一讲。”
在千疮百孔的大地上,仅有我和寒萧凫在这里行走着。
地面上的放射性尘埃远没有下降到人类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所以在这里看不见一个人是理所应当的。
“什么也没有。”
在一块巨大的废墟之中,我和寒萧凫先暂时休息。
之前的话题全在冥幽的身上,所以这次我询问起寒萧凫关于这个世界的看法。
“和我们那里直得很不一样。我们是没有仿生人同事的吧?”
“是有的,只是在你们分部少见而己。世界是无限的。”
“看来还是我见识少了,毕竟在那场游戏之中,我可是被震惊到了。”
“现在结束了,以后多出出外勤就知道了。”
回忆是回忆,现实是现实。虽然回忆记录了客观的世界,但人的主观也去改变其一些东西。
我从还没有和异常观测所的各位讨论过一件事,这件事很特殊,特殊到在我认为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这不可能发生。
人在死后,灵魂会裂成碎片,最大的那几块承载着那一人生的记忆与情感,其余则会成为空白的灵魂碎片,什么也没有。
灵魂的破碎,崩解的速度并不会很快,它们们仍有留在这世界上的时间。
所以在一定时间内,灵魂破碎还未分解成主碎片与空白碎片时是能抢救回来的。
而在某个躯体存活,而灵魂死亡的情况下,空白碎片有可能在那个躯体中聚合,形成一个新的灵魂。
可主碎片和空白碎片都会在一定时间内散去,所以这种情况在极少数。
冥幽在这场游戏中是的仿生人少女便是这种特殊情况。
这应该是第一例非血肉躯体的灵魂异常,以前从来没有的情况。
我也曾想多次去复现这个例子,但失败是正常的,没有一次成功。
所以我怀疑这是否是他人的所做所为,但目前我和寒萧亮来到这个世界探索,并没有任何的异常状况出现。
这里没有异常,也就不会有异常诞生,而她又确实是异常。
无法解决的疑惑就在这里,我还没有想到应该去如何解释……
“许愿机。”
“你说什么?”
我抬手挥走了在我身边飘荡的烟气,虽然它们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身边,但我还是想要这么做。
“死亡游戏官方在逃的游戏管理员之一,我记得她似乎是第一位许愿机,初代许愿机。”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那名仿生人女孩的异常是她造成的。”
“没错,她有这个能力。”
关于那名特殊的异常,寒萧凫已经上报了,也就是那名仿生人少女。
我所选择隐藏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在主灵魂与空白灵魂分裂之后,再将主灵魂与空白灵魂缝合上,那么那个灵魂是否还是她?
这个结果是只能由外力引发的,目前我也只见过两例。
而通过这两例也能得出一个大致的结论。
如果是在灵魂上缺少了一块,用空白灵魂去填补,那么那被填补的空白灵魂,会随着时间融入灵魂,成为灵魂的一部分:如果是已经分裂的主灵魂,再用空白灵魂去填补,只会继承主灵魂的记忆,对于其它方面而言,她仅仅是一张皮肤,直到她找到自我,成为一个崭新的灵魂。
这是个很让人难以相信的结论,可是它却真实地存在着。
这两个案例都出自于十二号之手,他真的让我对灵魂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毕竟在我原本的世界之中,灵魂的最后去处并不是消散。
已经休息足够的我走向烈日之中,逃望远方。
一只小小的猫头鹰在电灯上盯着我。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有动物能活。”
“它是一只机械猫头鹰。”
这只机械猫头鹰并不属于地下庇护所的人们,他们不可能拥有机械动物。
它属于一名永恒的少女。
我抬头看向另一边大厦的顶楼,那几乎是一个黑色的小点,更应该说是一件黑白相识的连衣裙。
爱着仿生人少女的男人将那名仿生人少女救出。
给予她自由、爱与希望
那名男子已经不可能再存活于世,因为他并不是仿生人。
我挥手示意。
因为,我知道那就是那名少女。
游戏中的她并不是她,仅仅只是一个职业为模仿人类的仿生人。
而现在,她就是她,我清楚地了解。
“时间过得很快,但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改变一位永恒的少女。”
“时间也无法改变我们,异常和奇异的寿命是永恒的,它也无法在我们的身上留下痕迹。”
“这里也没有冥幽的痕迹,只不过见到那名少女。”
“我可没有看见。”
不知何时才去散去的放射性尘埃,在西去的太阳下,也变得死寂起来。
可无论是烈日、放射性元素,时间,它们都无法留下踪迹,在那名少女身上,在每一名异常与手弄的身上。
我想那名少女,是否学会了悲伤?
如果是的话,我希望如此;如果不是的话,我亦希望如此。
只不过要找到冥幽还得度上一番精力了。
恍然我想起来了某些东西。
“寒萧凫,你认为冥幽会不会不能通过沃伊特·坎普夫测试呢?”
“你明明都是知道的。”
确实,我是知道的,因为冥幽的特殊性,完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冥眠可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将整个世界都融毁的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