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八音盒奏响着一首冥幽从来没有听闻的曲子。
冥幽起身,环视四周,是陌生的世界。
她轻轻拨动八音盒下的转轴,但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敬爱的冥幽小姐,主人已经在楼下等待多时了。请您随我而来。”
冥幽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平常一样没有多大变化的衣服——轻薄的外套加上夏季的短袖与十分合身的休闲裤,以及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运动鞋。
但仅凭这借还不足以让她了解现在的处境。
“好。”
于是冥幽的第一场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对于您到的来主人早有预知,但更应该说是对于你们的到来。”
鸦头人对着冥幽阐述着事实。他的脚步很慢,慢到让人以为他一直是那样的步伐。
“您是最后一位,冥幽小姐。主人和其他客人已在门后等您,请进。”
在鸦头人打开门的一刹便响起了八音盒的声音,那个是位于巨型餐桌上的一个小小的八音盒。
“这是最后一位了。”
圆桌上,离冥幽进入的大门……不,冥幽回头之后并没有所谓的门,那里仅存在着一堵墙。
“那么现在就正式开始了?”
“看样子是这样的。”
圆桌的最右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开口。
他们的动作,语气,衣服,样貌可以说是复制出来的。
冥幽走到圆桌之中唯一的空位上坐下,她十分自觉地把椅子拉离桌子几寸远。
“直接说话吧,这里是回忆。我相信各位都已经很了解。
“难道我们了解吗?”
“是的我们很了解。”
冥幽认为是双胞胎的两位迅速接过话茬,但好在主题方向并没有改变。
“一共两位。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人数如此少的游戏。话说,那个鸦头男的话你们也听了,主人就在我们之中。”
“但谁又能知道他那些话是不是挑拨离间。”
“我只是在叙述事实罢了。”
率先开口的男人点上一支烟,烟气在一会儿便散满房间。
这是最纯正的烟草味,和寒萧凫吸的完全不同。
冥幽是这么认为的,而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至少现在我们要相信彼此。”
“相信个蛋啊,信任是最廉价的东西。它永远没有你能给我们的利益重要。心,看来你们精神康复中心人员的素养很低啊。”
被称为心的精神康复中心的好子就坐在冥幽的身边。
这或许是巧合,但又不像巧合。
冥幽想道,如果这位被称为心的女子真是精神康复中心的人员,那么她就已经和两个对抗异常的主要势力都扯上了关系。
目前除了冥幽其余几位都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而从这些发表的言论之中也能看出很多问题。
无法散去的火味与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回忆主人······
桌上的八音盒再次轻轻摆动,是一首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乐曲。
“几位,大小姐不喜欢各位的争论。所以她拜托我为几位准备了煎饼,以及枫糖浆。”
不知何时出现鸦头人推着餐车将煎饼以及满满一瓶枫糖浆送至各个人的面前。
“请各位慢用。”
在说完这些话后,鸦头人便离开了。
“话说回忆的主人就在我们之中。你们敢吃吗?”
那位之前点烟的男人将还剩下大半的烟按在煎饼上。
熄灭的烟火吐出它最后的一口,随后消散至空中。
每个人都没有行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量,但归根结底都是对于这里的不了解。
“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位来实验一下,怎么样?我相信蒙女士是不会在意的。”
“我想你的提议并无道理,只不过,还是让刹先生先为我们打个头才是。”
“您真会说笑,我可不会吃一口插了烟头的煎饼。”
“我觉得,以蒙女士的品行一定会帮我们品尝一下它是否有毒的。”
“别给我带高帽了,你自己是怎样,你是清楚的。”
“你是怎样的,我也是清楚的。”
没有人对煎饼下手,他们一直让这股气氛保留着。
直到刹先生端起蒙女士面前的煎饼,走向自己的位置。
然后在豪无征兆的情况下将手中的煎饼连同盘子塞向一旁那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位。
他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能任由煎饼进入气管和食道。
“看起来有点太噎了。来,喝点糖浆润润。”
“够了。”
双胞胎的另一位出手阻止了刹先生的行为,并在阻止之后将塞入煎饼的那一位的胃部狠狠一拳。
强烈的疼痛使被塞入煎饼的那位止不住地呕吐起来。
虽然如此,但好在食物没有进入胃。
“薛平,你干了什么,你我都清楚。你是无法复制十二号的行为的。”
对于刹先生的话,冥幽想起了之前寒萧凫对她提过的事。
十二号到底复活了谁,这还是个未知数。
其实冥幽还挺感谢刹先生的,他以一己之力让她知道四个人的身份。仅凭这一点,冥幽认为就应当让刹先生有个好结局。
当然了,是另外的。想必他也干出了什么令人难以想象的事。
“为什么要这样?”
“仅仅只是因为他知道的秘密罢了,薛玉。”
“那你呢?”
“我也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薛平没有理会才呕吐完的薛玉,任由着让他用虚弱的身体,带着沾有呕吐物的衣服重新以一种奇怪的方式爬回了椅子上。
“所以你身上又多了什么畜牲行为,刹霎先生?”
“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冥幽认为心作为精神康复中心的人员是会谴责刹霎的这种行为的,只是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看来,对于心是精神康复中心人员的判断,要有疑了。
目前唯一没有明显矛盾产生的仅有冥幽和另外一位仅开口说过一次话的人。
冥幽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与任何人发生冲突的原由在于,没有任何人了解自己。
仅仅只是第六场游戏,所认识的人还不足以让她出名,更何况大部分已经死了。
“死亡的气息,这位小朋友身上的气味很淡,但也不是没有。你杀过人,但又好像没有杀过。”
冥幽望向朝自己望来的刹霎。
虽然仅在自己的左手边,但那无法言说的距离,确实存在着。
冥幽回忆起之前的经历,她并没有杀过人,但按照刹霎的言语来说自己似乎干过。
这或许并不是事实,只是想找一个借口来干掉自己罢了。
“我知道了,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替我向十二号问个好。”
仅凭刹霎的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冥幽的身上集中。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听闻过十二号干的那些事。
“如果你认识十二号的话,你又会怎样选择?”
在心没有得到冥幽回答之前,那个仅开口了一句话的男人立马将装煎饼的盘子扔向冥幽。
只不过好在冥幽之前空出了一段距离,这使得她得以滑下,躲开这次攻击。
可是冥幽身的椅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被贯穿,留下盘子的印迹。最后盘子的一半深深桩入墙面之中。
“她又不是十二号,你对她再生气也没用。更何况这孩子的实力不比十二号差多少。”
这是冥幽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见对自己的评价。很有考考的价值,毕竟对方是认识十二号的人。
因为你们干得那些恶心的事,我认为十二号杀得没毛病。”
“在这里以你的实力干掉不了任何人。所以还是请顾尘先生放平心态。”
冥幽看着一旁依旧在拱火,但依旧风静云淡样子的刹霎。
真不知道他的底气是什么。
问题在短时间内是得不到答案的,即便是现在寻问了,应该也得不到回应。
所以抱着这样的想法,冥幽将目光聚焦了圆桌中央的那八音盒上。
冥幽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八音盒的存在形态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在冥幽犹豫着要不要爬上桌子将那八音盒取出来看看时,八音盒又再次轻轻奏响。
“看来有人并不喜欢大小姐为下家准备的食物。可是不喜欢将它放在那里便是了,没有必要浪费,并摆出一幅臭脸的样子。
“这是对主人不敬,请各位理解鄙人的作法。”
鸦头人在八音盒发音之后便出现在顾尘的身旁,准确说来是顾主尸体的身边。
从他口鼻中残留的煎饼残渣看,可以大致推断出他是因为煎饼而窒息的。
但他平和的样子。与他刚才还在尝试杀死冥幽的样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就像是存在着不同的他一样。
“还请各位继续等待一下。在我将这些事处理完之后,会为大家送上正餐。”
鸦头人带着顾尘的尸体离开,通过大门,那扇似乎消失过一段时间的大门。
现在如此强烈的明示,在坐的玩家们自然不可能猜不出关键所在了。
那个八音盒绝对与这场游戏有关联。
这是包括冥幽在内,所有人的共识。
只不过就在另外三人翻上桌子前去查看情况时,冥幽和刹霎却根本没有动静。
“你不去看看那个线索?”
“我更好奇你对十二号的了解。”
“这样吗?可是像我这种人可不会轻易告诉你的。”
“如果你是那种人,就不会以一种看似合理的冲突来将众人的身份全部脱出。你认识他们,所以你没有那么做的必要。恐怕在场唯一陌生的人,仅有我一人。”
在说出自己的猜想时,冥幽轻轻地微笑起来。
经过多日的练习,她已经能准确把握合适的微笑了。
“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似乎对这场游戏没有太大的影响。”
“你认识十二号,这就是最大的变数。”
“这样啊……呵,还挺有意思的。”
刹霎轻轻地挤动面前装满枫糖浆的瓶子,枫糖浆通过出口均匀地撒在煎饼上。
“那份是我的。”
“不,现在是我的了,就当是报酬。”
冥幽看着属于自己盘中的煎饼快速消失,随后又抬头望向正在争夺八音盒的三位。
“你认为那是心吗?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那样叫她的。”
“所以她不是心。”
“没错,她的存在要扯到三号。但她的具体存在方式,我无法解释。你可以去问十二号,也可以去问另外一个与三号交好的人。”
“寒萧凫。”
“你们认识?看来十二号还是放心不下。明明……算了。”
看来每一个认识十二号的人都了解十二号曾经做的事,但他们都不愿说出口。
冥幽不知道他们是在故虑自己,还是其它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冥幽现在还不能轻飘飘地说出“我能接受”之类的话。
这个秘密或许是残酷的,所以他们才无法脱出。
至少冥逃有感觉这个秘密指向的是自己,至于是为何还不得而知。
“一想到十二号已经是那个年龄了,就忍不住想笑。”
刹霎将已经没有煎饼的盘子掷出,击中三人正在抢夺的八音盒。
受到攻击的八音盒摔落在地上,发出不协调的声音。
“人总会被时间磨损,而异常和奇异都不会。他不可能一直都处于巅峰。”
冥幽之前通过寒萧凫了解了十二号的战绩,以人类之躯干掉了八名游戏管理员,也就是八名开常。
“他大可成为异常。”
“这是个风险极高的事。正因为你对这里一无所知,又因为十二号的偏爱,让你忽略了那些肉体异常。人们成为异常绝大多数成为的便是它们。所以十二号无法进行这场豪赌,因为他还有牵挂的人。”
刹霎悠哉游哉地品尝起了糖浆。。
在八音盒损坏后,那三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不过动作十分僵硬。
“顾尘的家人是被十二号杀的,你认为十二号会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以我对他的初印象来说不会。”
冥幽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起身拿起薛平面前的煎饼吃了起来。
“不错的初印象,至少十二号还不是那种粉切黑的人。 ”
“他们一家是为三号提供原材料的存在,也就是创造你旁边那个怪物的原材料。”
“他们会选择合适的躯体。磨碎,与他们的灵魂一起磨碎,混在一起交付三号。
“那么残留的灵魂会使那磨碎的肉体重新活过来。”
“而它们也会学习,最终成为现在的样子。 十二号的另一个熟人那里。只是好在清洗了一波这种怪物,不然还会引发更严重的事故。仅剩的只有五个,其中一个在这里有一个,其它未知。”
说了这么多话,冥幽还是不能确认刹霎他本身的立场。
毕竟他仅仅只是在单方面地陈述线索。
八音盒的声音再次轻轻奏响,而那位鸦头人也再次出现。
“我劝你顺其自然,不然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对于刹霎对于自己的警告,冥幽自然是选择了无视。
她对这一切的发展,有着独特的想法。
这些想法成立的前提是她能接触到那七道正的八音盒。
“我认为自己还不能相信一个刽子手的话。”
“居然是这样吗。还挺搞笑的。”
用轻飘飘词子来表达的刹霎开始品味刚端上来的肉排。
“你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这是事实。”
“是不是事实只有你才知道。”
“你这样危胁,我是没有用的。”
刹霎轻轻挪开了冥幽抵在自己咽喉处的餐刀。
“不 我想是有用的。”
没有任何征兆的,冥幽手中的餐刀利向薛玉的腿。
“似乎一不小心刺到动脉了。”
“一不小心?”
“确实是一不小心。”
冥幽知道,在刚才神情还正常的仅有三人。
这应该是某位异常的能力,而解除如此能力的应该也是另一名开常。
最坏的情况当然是两者都是异常,最好的情况便是两者是奇异,而且十二号有不浅的关系。
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在遇见了如此多异常后,冥幽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在何时崩溃。
往后如果再有异常接触,冥幽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一环。
所以望着薛玉腿上正在流出的鲜血,冥幽将坐位换到了之前死去的顾尘那里。
将每个人的坐位上都放好肉排的鸦头人静静看着冥幽的这些行为。
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对冥幽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将一个新的八音盒放入桌子中央。
“刹霎先生,这是一次警告,希望你珍惜小姐的所爱之物。”
“你的大小姐是死是活,你心里最清楚了,没有必要这样。这只是你的一腔情愿罢了。”
对于刹霎的语气,冥幽感觉有些怪怪的。这与刚刚还在和她谈论的语言不同,也与之前找若时的语言也不同。
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但这还是引起了冥幽的警觉。
或许在这里存在着的异常,他的能力绝对不是能轻易猜出来的。
所以这里人物的真假,游戏究竟是世界还是回忆都不能定下定论。
那么对于之前利哥一口咬定这里是回忆的事也要持怀疑态度。
八音盒的第第五次奏响。
看来在冥幽不知道的情况下,那异常又再一次发动了能力。
这次是蒙女士死去了,她被高挂在房梁之上。不,更应该说是很长的绳子把她系在了房梁之上。
“死因似乎是窒息,动手的人可能是那个鸦头人,也有可能是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人。
这一次冥幽没有被动地被人引领,她想要主动出击去验证一些事件。
“不知冥幽小姐有何高见。”
冥幽望向薛平的薛平,并用光扫视没有任何异样的薛玉。
精神正好的他正在品尝面前的肉排。
“我只是觉得各位所做的事,也不值那么一提。”
“这样啊······或许冥幽小姐可以为我们讲述一下你的光辉岁月。”
“说出来吓死你们噢。”
冥幽眯着眼睛环视目前仅存的四人。
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在对话之中泄露自己的名字。
唯一叫过自己名字的只有那名鸦头人,而后是现在的薛平。
考虑到这里那名异常,也评他的能力是伪装,只是这不太可能。
但又没有新的角度去解释这一切。
思考之中,冥幽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在之前她好像从来没有意时到窗户的存在。
不对,并不是没有在意,而更像是没有。
那么这个破淀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所得到的结论就偏向于两个极端。
目光进离于窗外,似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通过窗外那个熟悉的身影与鹅头人的对话,宾幽大致可以判断这里是真正的游戏场所。
但仍需部分判断,那三号不是真正的三号。
其实冥幽也有些困惑于三号太极分划十分严重的评价,这两种极端的评价分别代表着熟悉他和不熟悉她的两拨人。
哪里她的直面实面貌,或许寒萧凫能够给出正确答案。
只不过现在冥幽并没有遇见他,自然也无法得知。
“蒙女士死了反而是好事一件,你们觉得呢?”
“确实,如果她不死我还要担心她把我吃了。”
冥幽的思绪被餐桌上的对话所吸引,当她回过神来重新望去时,那里已然没有了窗子。
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至少可以确认对面是故意让我知晓这些的。
那用意又何在?
有些无意义的思考不再进行,毕竟这里可能不是真正的游戏场所,以这里为思考中心的想法完全没有意义。
即然这样就听听他们的故事好了。
冥幽知道这次游戏进行得如此轻松也是十二号的功劳。同时,她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死亡游戏,也不曾切身感受到过,一,二,三号对于计划的进行。
能有目前状态都因为十二号,但以后呢?
这是冥幽无法确定的,同样也是十二号无法掌控的。
“还记得蒙奇第一次遇见我时,她说自己不小心把自己的孩子煮了,又不小心吃掉了。”
“这种话没有人会信的。”
不知道面前身份真伪的刹霎换了个舒服的姿式来看着冥幽。
由于两人的位置正好相对,所以并不麻烦。
“不用我解说你解释他的理由。
“经历这么多游戏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是干净的。”
冥幽举起自己面前的刀架开始精心地切割肉排。
选取了面前最软烂的一块,并细细品尝后,冥幽发出了不像赞叹的赞叹。
“是上等的牛排。”
“看样子你很喜欢。”
“不,应该说是你的大小姐更喜欢这种口味。”
再一次选取一块品尝后,宾幽继续追击。
“寒萧亮是异常观察所的人,即使他参加游戏,但他的敌对立场并不会改变。他与三号熟识本就是一场不可思议的事。如果你要拿十二号当借口的话,我很抱歉这里是行不通的。”
“可如果十二号清楚三号所创造的东西的详情,他一定美跟我捉一嘴的。更何况还是留有五只特殊个体的情况下,他会提醒我这里,也不会轻易将我安排进来。 ”
“虽然不知道是何种原因,但十二号这样寒萧亮已经向我提过了。他知道原因,但他并不会和我说的。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但你也不可能告诉我的……”
在品尝完面前的上等牛排后,宾幽走到原本的窗户的位置。
“那么问题来了,你是异常还是奇异。”
“呵呵,毕竟这次的空间要准备两个就稍微偷了下懒。我想冥幽小姐会原谅我的。况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冥幽小姐,我是作为异常存在的,但我只会以最低限度的接触方式与您接触。所以请您放心,也我辐射出的异常将对您的影响达到最小。”
刹霎,不,不是他。当他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样貌时是那个鸦头人。
冥幽认为自己不应该再称呼人家为鸦头人了,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看起来您有些困惑。我会为您慢慢解答的,只是先自己介绍一下。冥幽小姐,您叫我鸦墨就行了。”
说罢,鸦墨向冥幽鞠了一个标准的躬身。
“以目前来说,我们正处于我为我所建造的空间之中,这种空间的形成与以回忆为基础游戏的形成很相似。只不过,我的空间不像三号所制作的回忆稳定。”
“我创造了两个空间,加上现实便是三个。”
“我将冥幽小姐您单独放在这个空间之中,并让梦魇扮演与你一同参加这场游戏的游戏家。而我借用了你的身份在另一个更加精细的空间中与其他人对战。”
“很抱歉,在未经冥幽小姐您的同意下就使用您的样貌。”
“其实也没有多大问题的,我又不在意这些的。”
“非常感谢您的谅解。”
鸦墨再次向冥幽鞠了一躬。
“可以告诉我关于那个八音盒的事吗?”
“那个八音盒是大小姐的一部分,大小姐的灵魂寄宿在上面。而大小姐也是异常。”
确实,奇异本就不常见,如果有一窝的奇异那才奇怪。
“大小姐的能力是能让人快速脱离梦境。所以在晋江的某一段时间中,大小姐一直在被三号仿害。因为三号的能力就是与梦有关。”
“是到有人出现暂时结束了一切。”
“是十二号?”
“不,冥幽小姐。我们并不认识您口中的十二号,以前帮助我们的是一个叫宇约的人。他还邀请我们加入异常观测所,只不过当时大小姐还被三号控制着,我只能暂时回绝了他。”
“之后在他帮助我们暂时脱离三号后,来了另一位三号,那位三号是现任三号。她向我们提过她的名字一觉。我们称呼她为觅小姐。”
“我想您也应该看见了,我与觅小姐的谈话,虽然她有着和三号有相同的样貌,但她不是三号。我也问过觅小姐这个问题。对于这个原突的问题,觅小姐并没有回答。我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而且,觅小姐至今前来似乎并不是为了那名三号的造物。她关心的似乎是您,冥幽小姐。”
“关于我……”
从目前所得知的浅尝来看,已经可以解释三号评价的两极分化了。
只不过关于三号,也就是觅小姐,与寒萧凫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事让两人形如陌路呢?
冥幽猜测这件事与觅小姐以三号身份进行活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在冥幽想要了解一下那个叫宇约的人时,这个由鸦墨构成的空间的大门被轰力击飞。
被击飞的大门把图案击成两半,顺便在什么也没有的大门处,一个畸变,但仍能认出应该是心的身影出现。
“为什么,按理来说不应该……”
鸦墨的困惑并没有完全的脱口而出,就被冲过来的畸变怪物撞飞。
在飞出去的过程中,鸦墨的左手也被撕扯掉,这其中还包括脸上的大部分羽毛。
鸦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异常处理人员,冥幽也不是。
面对于三号创造出来的这种怪物,二人还没有办法可以合理的应对。
但好在鸦墨在第一时间解除了能力,这才使得冥幽能抓住他跳出窗外。
“这里没有武器?”
“是的,原本这个世界平民就不准拥有武器。虽然我们取得了几把,但在之前都被三号损坏了。”
“你的大小姐不在房间里,对吧!”
“在之前交给觅小姐保护了。”
“那就好。”
顺着这座宅园的小径狂奔至三号的身影出现时,两人才停下。
“觅小姐。”
鸦墨在停下后,立马将自己的管家服撕下为自己抢扎。
“嗯。好久不见,冥幽。希望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认为他已经知道了。”
“他在这方面很迟顿的,尤其是对于我,所以他可能只是隐约猜到了什么。”
三号鸦墨手臂上的伤式很严重,便唤出了身后的某人。
“夏天就拜托你了。”
“哼!为什么宇约让我来帮你这个坏人,坏人!”
“叹,他不是和你解释过吗?我不是那个三号。”
有着兽耳的小萝莉从觅小姐的身后出现,她在鸦墨的手臂处摸了摸,一只崭新的手臂就出现了。
“哈——坏人果然是坏人!”
“都说了我不是啊······有些疑惑后面再解释,目前要先解决三号的造物。”
“这件事我不方便出手,所以只有靠你们了,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夏天来的原因,将其伪装成同类相杀的样子。”
“原来如此,原来她也是那种性物。”
“坏人!守约说过,夏天就是夏天,不是什么怪物!”
看着夏天气鼓鼓的样子,冥幽有些怀疑她的本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冥幽,这次作战的主力是你。”
说完三号从空中取出一把大口径狙击枪。
“你不是异常,自然没有保命的手段,所以还是在外面放放冷枪,子弹就是夏天的血肉。击中它后夏天的血肉就会逐步吞噬那个东西。”
“了解了。”
冥幽从空中接触住三号扔过来的大口径狙击枪,并和夏天站在一起。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是异常制武器?”
“是的。”
“那没有问题了。”
根据三号的指示,冥幽和夏天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射击地点。
在夏天取出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肉后,狙击枪也装弹完毕。冥幽检查了一下,能在一次补给之后有五发。”
“为什么你要帮那个坏人?”
倒挂在树枝上的夏天看着冥幽问道。
“你为什么会认为她是坏人。”
“因为宇约说创造我的人是一个世界所厌恶的坏人,刚刚那个人我记得她,在我还没有意识时,身边就全是她的气味,我是不会记错的!”
“完全就是小孩心性。”
想到这一点,冥幽便不再回答夏天的问题,而是专心地等待着那个怪物的出现。
大概是在五十息时,目标出现在冥幽的眼前。
轻轻扣动扳机,由夏天血肉组成的子弹便带着强劲的风声向着那个怪物袭击。
就在冥幽想要多补几发来保证一下效果时,她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子弹力震得失去了知觉。
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打出第二发了。
在那奇特的血肉之中,由夏天所构成的子弹,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但其中的结果只有夏天才知道,以冥幽目前的经验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所以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仅有等待。
在鸦墨已经有些疲于应对这些攻击的时候,一个不同于那个怪物的血肉枝干正在生长。
它蚕食着怪物的养分来壮大自己,一点点地在怪物的身上蔓延,一点点地将它吞噬。
直到以那个伤口形成了一个血肉牢笼。
怪物在里面仅是困兽,留给它的下场仅是死亡。
“完成得还不错。”
“哼,也不看着是谁出手了。是我,夏天!”
冥幽有些恍然,她从夏天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或许当初哥就是这样看着我长大的吧。
冥幽想到这里便笑了笑,她用还可以活动的左手摸了摸夏天的脑袋。
“嗯,夏天很厉害。”
“哼哼~哼~”
在与鸦黑会和后,原本离开的三号也返回了回来。
“哎,刹霎,薛平,薛玉,他们三个逃走了,这终究不是一个好消息。”
“他们三个是什么人?”
“就由你来解释了,鸦墨,我还要把夏天给他送回去。奥,对了。他也可把艾利的身体变原了,一会儿她就会回来。”
“谢谢觅小姐,也同样请您代谢宇约先生。”
“嗯,我会的。”
在三号要去拉夏天的时候,夏天哈着气走开了。
“哈——别过来,坏人!”
“都说了,我不是她啊……”
三号蹲下来与夏天处于同一身高,但明显没有什么作用,这反而还使她朝冥幽的后面缩了缩。
“好了,夏天。这位阿姨会把你送回宇约的身边。”
“别叫我……算了,不和小孩子计较。”
冥幽摸了摸夏天毛茸茸的耳朵后,将她推向三号。
“好吧,看在漂亮姐姐的面子上,我就暂时和你这个坏人一起过吧。”
冥幽已经能看见三号脸上的一团黑线了,所以便不多作停留,与鸦墨回到了房间之中。
“冥幽小姐,这个世界上目前就仅存于我和大小姐两人。这样的特殊情况很少见,毕竟这里是死去的世界,所以在觉小姐找到我们时,她希望我们帮助清理隐患,也就是那些可能成为游戏管理员的玩家。”
“所以那几位才会来这里。”
“是的,而您不在名单之内。”
“应该是十二号动的手脚。”
“如果您想更进一步了解的话,您可以让觅小姐带你去找宇约。”
“我想我会的。”
在鸦墨收拾完房间后,他将冥幽带至一处坟地。
“冥幽小姐,这里是世界,而这里是出口。”
坟地的一处裸露的石棺被鸦墨推开。
“请进冥幽小姐。希望我们们有机会能再次相见。”
“大概吧……”
通过这次的事件让冥幽感受到十二号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那么失去十二号的庇佑后,一切又会向何处发展。
冥幽无法得知。
她轻轻捂住耳朵,而又放开。
那驳杂于耳中的声音并没有消失。
这是为什么冥幽无法知晓,但现在她必须前往那黑暗,回到日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