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歌听到母亲呼喊走近来回应,
“旻,好巧,昨天看你那么虚弱我还没好好跟你说话呢,你给孩子起名字了吗?”
母亲摇摇头,回道,
“还没打算起呢,我想等他父亲回来让他父亲来给他取名字。”
两人的话题很快就结束了,然后就开始各忙各的。如果是放在现代,无疑是一副姐姐带着弟弟妹妹玩的场景,可放在这里就成了辛勤的母亲带着孩子为了糊口操劳。
直到我六月时才能开口讲话,可是说话说不清,路也走不稳,如同走在独木桥上一样。
一岁后,我的语言机能才算发育好,走路也比同龄人学的快,村民很纯朴,大家互帮互助,我突然发现我还挺喜欢这里,虽然很穷,但这里没有勾心斗角。
春耕时,母亲去了田间,而我呢,就与我的几个好伙伴留,方,戈顺一起到处闲逛,留比我大三岁,方和戈顺两人同年,他俩都比我大两岁。
我一直没有名字,大家便叫我“示子”原因很简单,我的父亲叫“示”至于姓氏我们并没有,当然这是贵族才有的,但这也不代表我们是奴隶,好歹是有着人身自由权的平民。
对这里我多多少少也算是有了了解,此时正是春秋时期,此地正是与戎人相伐的秦,至于是不是穆公时代还不好考证,因为我对这一时期并不是很了解。穆公是谥号,本命我并不知道,不能怪我,我是学理的。我问过母亲,但她只告诉我说,
“国君名字叫赢说,你个小娃子怎么还会问国君名字?”
看来这一时期还没有那么多的关章法度,国君可以直呼其名。
村口,我利用竹筐捕鸟,竹筐地下撒上粟粒用来勾引小鸟,再用麻藤编的长绳捆着撑起竹筐的木枝。很快,就有馋嘴的麻雀飞来,我使劲一拽,竹框里的麻雀插翅难飞,可它并没束手就擒,使劲向左右扑通,但无济于事,几个孩子蜂拥而上,留是我们这群孩子中最大的一个,他把竹筐里的麻雀拿了过来一脸兴奋,
“示子,你这个办法真有用,诺,麻雀”
我摆摆手,
“留哥,我能用这鸟跟你换些吃的吗。”
留“嘿嘿”一笑道,
“当然可以,我还正想能不能跟你换这鸟呢,看来我们想一起啦。”
说罢,留就让我们等在原地,不一会儿,留从家中跑来,把两个鸡蛋交到我手里。想到母亲年纪轻轻就要每日劳作,在最好的年华里担起独自照顾家庭的重担,吃不好住不暖,看起来面黄肌瘦,总让人内心难以自拔。也因此我才骗骗这群孩子弄些吃的犒劳犒劳母亲。
方和戈顺两人看我把捉到的鸟跟留交换了鸡蛋,两人按耐不住了,纷纷请求,
“示子,我也想用鸡蛋跟你换鸟,行吗?”
“我现在就会家拿。”
“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你争我抢,我点头同意,
“可以是可以,但要看看今天还有没有这个运气。”
两人点点头说,
“好。”
我又重新架起竹筐,今天运气意外的好,还真又让我捕中两只麻雀,方和戈顺两人开心的往家里跑去偷鸡蛋与我交换。
母亲见到我的收获后,似乎很不开心,她向我质问,
“你这鸡蛋是从哪里偷的?”
我连忙摇头回道,
“这不是我偷的,这是我用捉的鸟跟留哥他们换的。”
母亲她并不相信,还要拉着我去找留哥他们对质。
等到了留哥家后,母亲向留哥母亲询问,
“䙷,示娃子说他用鸟跟留换了鸡蛋。”
留这时站出回应,
“对,示子用竹筐抓的鸟,不止是我换了,方和戈顺也换了。”
说罢留把用绳子牵着的鸟牵到众人面前,尽管如此,母亲还是要把鸡蛋归还给䙷婶,好在䙷婶不断阻扰,
“你把鸡蛋拿回去给娃子吃,这娃子正是发育的时候,而且他不是跟留拿鸟交换的吗,人应该信守承诺。”
母亲这才作罢,于是又带我往方和戈顺家去,情况和在留家差不多,我很好奇,可以说他们完全没有受到过教育,而他们却像人人都有着和圣人一样的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