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恒杀了令狐平，”上官雪翻看着情报说道，“然后夕颜冲到天京，捣毁了武德司总部。”
紫雁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
“等等…上官姐，你说天京？熙烨王朝的京城、昊镇天和昊哮天坐镇的，天京？”
“嗯哼。”上官雪点点头，表示你就是说的那些。
“那可是两位造化境至臻啊，枯荣殿殿主也能以一敌二？”
紫雁对夕颜的称呼是枯荣殿殿主，毕竟她们不是朋友，最多算生意伙伴。
“什么叫也？”伽楠不爽地哼了一声，“明明是我和雪儿一起打他们两个。”
只不过因为她站在远处放箭，所以传成了武圣以一敌二。
沉默几秒，让她们自己安静下来后，上官雪嘿嘿一笑：
“…当然不能。”
“但他们两个会为了武德司，和造化境至臻拼命吗？”
她这么一说，紫雁就懂了。
昊镇天和昊哮天加起来，当然打得赢夕颜。可要是真打起来，夕颜至少能重伤其中一人。
为了武德司这群鹰犬，换自己受伤，昊家兄弟怎么可能舍得。
至于紫雁为什么能想明白…中陆三大势力没有占领南陆，也是类似的道理。
日宫、墨阁、紫烟楼有三位造化境至臻，当然打得赢熙烨王朝的两位，但肯定有人会被重伤。
那么，谁愿意牺牲自己？
即便师乐东、北宫晴眉、紫雁私交不错，但她们都担着各自的组织。
况且，哪怕她们愿意，她们的下属也不可能答应。
“总而言之，”看到雁子明白过来，上官雪继续说道，“武德司的上层已经没了。”
她没有把武德司连根拔起，因为没有必要。
武德司收集到的情报，都是零散的，单独看根本看不懂。这些情报被汇总到总部，再有专人整合，推断出详细信息。
如今总部被毁，武德司在各地的分部搜集情报也没意义——难道让君主或副君去整合吗？
但伽楠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他们不能再派点人吗？”
“哈哈！”上官雪大笑，“我以为雁子已经笨得天下无双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一刻钟后，被揍得眼泪汪汪的上官雪趴在床上，有气无力：
“哪有合适的人…要有能力，还要衷心，最主要的是出身不能太高。”
“毕竟，世家贵族怎么可能愿意去当特务？”
伽楠和紫雁都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我们不用担心那些平民的安危…至少不用太担心了。”
上官雪指的是枯荣殿弟子。
“最主要的是，”武圣嘿嘿一笑，“夕颜已经昭告天下，她是九幽妖圣之女。”
“你们觉得，这件事在熙烨王朝眼里，变成了什么样子。”
紫雁想了一下，居然也想清楚了：“九幽府对叛徒的报复…他们会非常忌惮枯荣殿殿主。”
熙烨王朝的四大家族——皇室昊家和宝宋姬三家——都曾是九幽府的下属。
在九幽妖圣殒落后，他们偷了九幽府的东西，灭了九幽府，成了南陆的统治者。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九幽妖圣的女儿，他们怎么可能不做贼心虚呢？
“正是。”上官雪点头，“一个造化境至臻的仇人，可比几个平民变成逍遥境麻烦多了。”
“说到那些孩子…”紫雁挠着上官雪的下巴说道，“现在怎么样了？”
“逍遥境呗。”上官雪摊手表示你指望他们能达到什么境界。
“我是说心态。”
“那个啊…都憋着一口气，等报仇的机会。”
枯荣殿的弟子，都是和世家贵族有仇的贫民。
顿了顿，上官雪补充道：“不过他们彼此成为朋友，也就没那么苦大仇深了。”
“那还不错啊。”
“好了。”上官雪伸了个懒腰，“南陆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等昊浕去拿太清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