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这样。最终，气运之子得到了五品灵宝火龙镖。”
散学回到家的上官雪，总算是向伽楠，以及赶来的北宫晴眉叙述了发生的事情。
“明白了。”墨阁阁主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要毁掉那些灵宝？你应该可以把控制权抢走的。”
这确实，而且抢走控制权更简单，甚至不需要展现“天地造化”的本质，靠彻地境的强度硬抢就是了。
上官雪承认有这个办法。但她破坏灵宝是有其他意图的。
“我是想伤害气运之子…”上官雪为自己辩解道，“灵宝被毁，他的灵识遭到反噬，这几天就没法专心修炼了。”
“就这些？”北宫晴眉坐在椅子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像是一尊石像。
伽楠似笑非笑地站在一边，啃着西瓜看热闹。
你哪里来的西瓜啊？现在是冬天好不好！夏天储存起来的？话说，狐狸吃西瓜吗？
上官雪还在关心这个。
“嗯？”似乎感受到她在想别的事，北宫晴眉眯起眼，发出不快的声音。
你是在生气吗…好吧，晴眉这样子就是在生气。
抹了把汗，上官雪清了清嗓子：
“嗯咳，晴眉，我赔就是了。五件五品的怎么样？”
她把质和量都加了一。
“不需要。”北宫晴眉摇摇头，“算在正常损耗里，让玄机堂制作就可以了。”
“那…”上官雪有点搞不懂了。
北宫晴眉的赤金双眸盯住她，就像一头猛虎盯住自己的猎物：
“你错了没有？”
“错了。”上官雪不假思索、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嗯，错了。”北宫晴眉松开手臂，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慢条斯理地追问道，“那犯错该不该罚？”
虽说她坐在椅子里，但气场至少有三米，恐怖的压迫感让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合着你在这儿等我呢？上官雪无声地碎碎念，但嘴巴还是服从了求生欲的意见：
“该罚…”
她不知道回答“不该”的后果。而且她的求生欲正在殴打好奇心，让她不想知道。
“很好。”北宫晴眉微不可见地点头。那张冷冰冰、像是师乐东附体的脸，怎么看怎么不好。
“你不会又要打我吧…”上官雪缩了缩脖子。这个举动让本就是少女的她显得更加矮小。
北宫晴眉沉默着摇摇头，站起身走过来，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背，领着她走向墙壁。
她故意走得很慢，让人禁不住思考自己会遭遇什么。
勇敢无畏的武圣咽了下口水，哆哆嗦嗦地发言：
“晴眉，你别吓我啊…”
终于，北宫晴眉在她几乎要撞上墙时停下。
有时候，晴眉还挺吓人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官雪无声地嘀咕。
“跪下。”北宫晴眉用充满压迫感的嗓音说道，“面壁思过。”
“啊？”上官雪小吃一惊。
北宫晴眉没有说话，也没动手打她，只是静静站在她身后，用冰冷刺骨的眼神注视着她。
别看了，你看得我如芒在背。
在脑子里念叨，上官雪乖乖跪下来，没忘记让上半身紧贴墙壁。
“很好。”北宫在地上戳了一指头，留下一个监视灵阵，“别动，跪到明天早上。”
“是，阁主大人。”上官雪回答时分外乖巧。
“她这样子看着还挺诱人的。”
不知何时蹲下的伽楠托着下巴，突然冒出来一句。
“注意，她还是个孩子。”北宫晴眉不得不提醒九尾狐。
“我说什么了？”伽楠撇撇嘴。
晴眉“哈”了一声，仿佛卸下了什么东西，压迫感消散无踪：
“…我就不拆穿你了。”
“你刚才倒是气场很强啊，”伽楠仰起小脑袋，“跟谁学的？”
“我母亲。”北宫晴眉笑得甚是无奈，“我犯错误时，她就这样处理我的。”
“跪着面壁思过？”
“还有打手心。”北宫摊开自己的双手，“当然，打得不重，单纯是疼。”
“所以你是在用教训女儿的方式教训雪儿吗？”伽楠嘿嘿一笑。
“她活该。”北宫晴眉哼了一声，然后看向上官雪，“你怎么不说话？”
“哪有人面壁思过时说话…”上官雪嘀咕。
“那你真的有反思吗？”
“没有。”
北宫晴眉的压迫感没了，上官雪的求生欲也退位了。
她的大脑现在是好奇心说了算——她真的很想知道回答“没有”的后果。
“明天继续。”北宫晴眉哼了一声，“还没有就再加一天。”
伽楠在旁边煽风点火：“她要是一直嘴硬，是不是要跪三年？”
“…她要是一直嘴硬，你可以替我揍她。”
北宫拍拍伽楠的肩膀，语调像是领导下乡视察，嘱咐下属一样。
“说起来，”北宫晴眉没给伽楠吐槽自己语调的机会，“那块五光石呢？”
“在我腰带里。”上官雪面对着墙说道，“它已经发光了。”
“哦？”北宫晴眉知道这是开始恢复力量了，“你和它的契合度这么高？还是说，气运之子拿到它也这样？”
“气运之子拿到它，纯粹是气运作祟。他和五光石哪有契合度？”上官雪冷笑着嘲讽。
“那它契合你？”北宫晴眉好奇地发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的…因为我和玉圣都是女的。”上官雪叹的气被墙弹回脸上，“都修炼锻体灵印。”
“契合条件这么简单啊…”北宫晴眉惊叹。
“确实是这样。”同样持有别人本命宝具的伽楠发言，“我的渡风，具有火或风力量的妖兽都能契合。”
“造化境的本命宝具可以存留，算是一种造福后人的规则。如果很难契合，那和不留有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北宫晴眉恍然大悟。
“你居然不知道？”上官雪发出惊奇的声音。
“我又没有别人的本命宝具…”北宫晴眉苦笑，“收集前辈的本命宝具也不是我的工作，我真不了解。”
“行吧…”
“那好，雪姐，你老实跪着，我走了。”
“恭送阁主大人——”上官雪刻意拉长声音。
“她已经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