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是来买灵印的。只不过即便是天商楼，贩卖的灵印也不多。
翻看着厚得能当板砖用的商品名单，上官雪忍不住叹息一声。
她看到的几乎都是二三环灵印，完全用不上。
主要原因是世家垄断了修炼，强力灵印都是各大家族的珍藏。
该死的世家贵族！上官雪在心底骂骂咧咧，翻书的动作都加重了几分。
她当年搞不来灵印，也是这个原因…根本没有人卖。
而击杀敌人，也很难在战利品里找到记载灵印的书——学会后这东西就没有用了，谁会随身携带啊？
同时，上官雪不禁有点羡慕古恒：她的“无相神诀”可以模拟他人的灵印效果，就算没有灵印也不影响战斗力。
谁让人家天赋足够修炼圣品灵诀，我只能修炼凡品呢…武圣大人苦笑。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官雪总算是看到了两个四环灵印。
一个叫做“天煞斩”，以灵气化作斩击，可以让被命中的敌人变得虚弱，兼具伤害与控制。
另一个则是分身类灵印，能够制造一个可以临时作战，但不能承受伤害的分身。
“前者可以和神通配合，让我爆发出更强的杀伤力。”上官雪敲着椅子扶手思索，“后者能试着改进一下，融入灵识看看。”
正好她最近在研究把灵识化身融入战斗的途径。
她看向叶言，指了指手中的商品名单：
“我用两件五品灵宝，换这两个灵印。”
“啊…哦，您稍等。”叶言表示她要去请示一下。
上官雪点点头，悄然解除灵识封印，让叶言出门。
不多时，叶言就赶了回来，身旁跟着一位衣冠楚楚的长者。
“两件五品灵宝，”上官雪没给对方问话的机会，直截了当地说道，“换两个四环灵印，够吗？”
她左手一招，两件灵宝就飞了出去。
长者伸手接住这两柄峨嵋刺，露出一抹诧异的神情。
这是一套灵宝，两柄都是五品，合用能媲美四品灵宝，单独使用却是白板，没有任何机制，数值也不高。
也就是说，只要被人打得脱手一柄，它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况且，峨嵋刺算是小众兵刃，这东西的销路不会好。
事实上，上官雪之前在太灵书院，也试过贩卖这套灵宝。但正是因为以上缘故，没能卖出。
不过它们合起来的价值比两本四环灵印还要略高，长者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他已经有了个想法：
先在一楼大厅单独售卖一柄，价钱就定在比普通四品高三成，告诉顾客这是可以媲美四品的五品灵宝，但不说要二合一才有用。
等人买走发现不能使用之后，再告诉对方，需要上二楼购买另一柄。
第二柄的定价，就定在比普通四品高五成好了。
这位天商楼的长者一边想着怎么坑钱，一边取出两本灵印，交到上官雪手里：
“当然够了，这是灵印，您拿好。”
武圣收下两本书，又指了下叶言：
“还有，我要带走她。”
叶言差点没绷住表情。
“这个…”长者愣了愣，“如果她愿意的话…”
说话时，长者打量了下上官雪。可惜隔着面纱，他看不到她的面容。
估计是看上这小丫头了吧…他在心中猜测道。
虽然因为出身的缘故，叶言缺乏保养，但她的容貌不差——若是长得丑，天商楼也不会让她担任侍者，否则吓跑客户怎么办？
“你愿意吗？”上官雪把头转向叶言。
“我…愿意。”
对此，长者并没有阻拦的念头。
叶言只是做工，不是签了卖身契，他没有理由拦着人家离开。
再者，上官雪一次性能拿出两个五品灵宝，全身上下也是灵宝，肯定颇有家资，背景未必弱于天商楼的谢家。
而且根据上官雪购买四环灵印的行为，她大概率是参生境。
他只是个悟死境。如果上官雪动用灵宝，硬抢走叶言，他未必拦得住。
没必要也没能力，这位天商楼的长者自然就放叶言离开了。
带着叶言走出天商楼，上官雪悄无声息地催动灵识，把潜伏在附近的武德司暗探尽数抹杀。
毫无疑问，她刚才的大手笔，已经引起了武德司的关注。可惜这群凝识境的跟踪者，在伪圣级灵识面前，如同土鸡瓦狗。
“老师，”叶言小声问道，“我们去哪里？”
“天柳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