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上官雪位于的场地，是枯荣殿空间与九幽洞天融合后的新空间。
如今的夕颜，彻底接管了这片空间，允许上官雪和叶言自由进出。
这些天，叶言几乎吃住都在洞天里，四处探索，发现了不少有用的机缘。
上官雪溜达出宫殿，展开羽翼飞向叶言之前发现的机缘之一。
不多时，她来到了一座池子旁。
池里的液体，像是黄金做成的果冻，金光灿烂又富有弹性。
“老师，你来了。”盘膝坐在池边修炼的叶言，急忙站起来迎接。
只是，她的神情有些纠结，像高考成绩中等，要报志愿时难以抉择的高考生，正对着电脑屏幕头疼。
扫了眼自己的学生，武圣叹了口气：
“有话快说。”
“老师，我昨天出去了一趟…”叶言吞吞吐吐，但上官雪已经猜到她的下一句话：
“听说，摧毁许家的是武圣。”
我就知道，她出去肯定会听到传言…上官雪点头。
“哦…”叶言还很淡然地追问道，“您老和武圣什么关系？”
“本人。”
“哦…哦哦哦哦哦！”叶言发出一连串公鸡打鸣的动静。
“你小点声儿，”上官雪以手扶额，“别让邻居去物业那里打报告。”
叶言现在没心思吐槽“哪里有邻居”或“物业是什么东西”，她正处在意识错乱的状态：
“老师…你，是武圣？”
“是。”
“可是…”叶言都快要去看着夕阳流口水了，“您看上去…比我还小几岁。”
上官雪不得不表示：“夕颜看着更小，她还是几百岁的老怪物呢。”
“哦，对对对…”叶言下意识地给出赞同。
然后夕颜隔着十万八千里，踹了叶言的屁股一脚。
上官雪说她是老怪物，她不会生气。毕竟她俩是老损友了，互喷也不是一天两天。
但叶言一个小辈，居然敢表示赞同？这是要造反啊。
如果不是上官雪在场，夕颜早就拿出铜头皮带，把叶言抽成陀螺了。
“她还是个孩子，”上官雪对着枯荣殿的方向嚷嚷，“你和她较什么劲。”
“孩子你七舅姥爷的…她二十岁了！”夕颜没好气地回复。
上官雪掐腰：“和你比起来，二十岁不是孩子？”
“…你赢了。”
夕颜决定不再探讨这个话题，以免自取其辱。
叶言似乎没意识到刚才发生的对话，发出一阵傻乎乎的笑：
“诶嘿嘿…我居然是武圣的学生。”
“你可别想着拿这个身份出去仗势欺人。”听到这话，上官雪提醒她：
“小心你的师母们揍你。”
停顿了片刻，她又补充道：
“当然，对世家子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随你。”
这番充满槽点的话，没有激起叶言的任何反应，她的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缺乏吐槽功能。
孩子终于傻了…上官雪露出怜悯的眼神，敲了下她的脑门：
“醒醒。”
“唔！”叶言吃痛，总算是清醒过来。
但她看着上官雪，又是发出一连串的傻笑：
“嘿嘿…我居然能被武圣收为学生。”
“你在想什么？”
看到她的傻样，上官雪感觉有点心累，心说这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这是不是说明…”叶言坦诚自己的想法，“我很有天赋，您才会收下我？”
“想多了。”上官雪无情地戳穿她的幻想，“你的天赋只能算中等偏下。”
“之前你在洞天见过完颜格、独孤翎和琴月宴了，她们才是真的天赋出众。”
“…老师。”叶言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上官雪，似乎在埋怨她揭露现实。
上官雪深深地叹口气，伸手摸了摸叶言的脑袋：
“做人要脚踏实地，别想太多了。”
“嗯…”
“好了，说正事。”上官雪拍拍她，把手收回来后问道，“这池子有什么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