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昊浕回到住处，迫不及待地要炼化梦蝶鳞粉。
就在这时，他听到澹台雾的房间里传来阵阵略显痛苦的呻吟。
虽然昊浕如今与宝蓉、宋沐云有些暧昧，但他和澹台雾毕竟是初恋。他绝不允许她出意外。
听到这声音，昊浕立刻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等待了许久，他也没有得到答复。
看了眼虚掩的房门，昊浕用脚尖轻轻顶开：
“怎么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卡在了舌头上。
只见澹台雾正紧闭双眼，坐在床上修炼。
她的银发垂落，如银河落九天，与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令她美若天仙。
可是，她周身笼罩在滚滚黑烟中。张牙舞爪的烟霾，时不时变幻出一张张狰狞的鬼脸。
最令昊浕难以理解的是，澹台雾与黑烟纠缠着。
偶尔，她的某一部分身体会变成黑烟，再变回来。痛苦的呻吟，就是这种时候发出的。
“你…”惊恐万分的昊浕沙哑着嗓音嚷嚷，“…你是魇？”
似乎听到了昊浕的声音，澹台雾睁开眼睛。
看到他的瞬间，她的瞳孔一亮，透出看到爱人归家的欣喜。
紧接着，她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状态，双眸黯淡下去：
“浕…”
“雾，你是…”昊浕咽了下口水，保持镇定道。
“是的，我是魇…”澹台雾承认了，但又急忙辩解道，“可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啊！”
如果昊浕好好上课，就能意识到这句话纯属放屁…魇想要化形成人，少说也得吞噬上百人的魂魄。
可惜，昊浕在太灵书院的第一节课，就在睡觉。
指望他能认真听课，记住师者说的话，不如指望世家贵族突然开始革自己的命。
顿了顿，眼泪汪汪的澹台雾，用一种惊慌失措地语气说：
“再说了，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害过你吗？没有吧？”
“昊浕，我是魇没错，可我爱你啊。”
“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
若是上官雪在此，定要吐槽澹台雾说，“奥斯卡欠你十万个小金人与十万个影帝称号”。
“你…”昊浕可意识不到澹台雾在演戏，一时间甚至有点感动，“…我…”
“浕，”澹台雾又用上了昵称，“你知道真相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没有区别…”
“我对你的感情，更没有分别。我还是爱你的。你呢？”
有了前面的一席话，此时听到她的提问，昊浕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我也爱你。”
他是发自内心，觉得自己爱澹台雾。即便他一边与她恋爱，一边与宝蓉、宋沐云玩暧昧。
“嗯…”澹台雾激动地抿起嘴唇，热泪盈眶，一副被感动了的模样。
“可，我父亲会不会介意…”
昊浕忽然又问道。他可不想因为和魇谈恋爱，毁了自己的太子身份。
在他心中，他自己是最重要的——只不过他觉得，自己最看重澹台雾。
澹台雾用力摇了摇头：
“我相信，镇天圣者大人不会介意的。”
“你可是人族与鲛人的混血啊…他爱上了鲛人呢。”
对哦，我的母亲是鲛人…
昊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爹也和不是人族的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自己和魇谈恋爱，肯定没关系。
因此，他上前一步，抱住澹台雾：
“雾…我不介意你是人还是魇，无论你是什么，我都爱你。”
“真的吗？太好了！”
澹台雾一边用心花怒放的语气说话，一边垂下眼睑，遮住自己嘲弄的目光。
“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她在昊浕耳边说道，“我修炼的灵诀叫做大玄冥天诀，黑烟就是这么来的。”
“浕，这可是我最重要的秘密啊…”
她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对昊浕的信任。
完全不知道大玄冥天诀是什么的昊浕点点头：“嗯，谢谢你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