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自己回炉重造,重新再走一遍来时的路,也是很难令我接受的。更何况还是变成一个小女生,这种犹如被生理**的痛楚,让我灵魂都在战栗。想到自己的妻子,父母以及朋友。成为赵芷仙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我主动地放弃了曾经的一切。再以一个新的身份被动地加入到隔壁的家中,成为他们的女儿。女生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太过神秘,以自己去亲身经历的方式解开面纱,这对我而言也是残酷至极。
压下心头不断翻涌的想法,待她写完作业去看电视时,我就站在原地帮小丫头收拾书包。这才注意到她刚刚书写的字迹看着有些歪歪扭扭,和昨天工整娟秀的笔记判若两人。看到自己拿着书本的小手,我瞬间也想到了缘由。提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果然生涩的手指和签字笔不是那么合拍,写出来的字也是不忍直视。
夜幕降临,我去厨房做了两碗西红柿鸡蛋面,招呼小丫头吃完后,刚收拾完厨房就收到妻子沈思月即将到家的信息。我赶紧招呼仙儿,然后按照商量好的办法,她拿着书包迅速回到自己家,借口身体不舒服躲进被窝。而我则靠坐在沙发上等妻子归家。约摸过去二十多分钟,楼道内隐约可以听到两道不同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一声沉闷,一声清脆。沉闷的是妻子,因为她平时一般穿的也就是三厘米左右的粗跟凉鞋。另一声自然是赵太太,作为一个时髦的精致女人,她非常注重打扮,我记得她几乎是高跟鞋不离身,很少穿其他平底鞋,而且基本都是那种九到十二公分的细跟。许是她个头和赵叔差十十公分不到的缘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一直想用鞋子的加成压赵叔一头。
迎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我穿上一件袖口很长的衣服,率先打开房门,恰好对上挽着胳膊正一脸亲昵的两女。看到我的突然出现,沈思月脸上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心虚,赵太太则是落落大方地冲我打着招呼。我没多想,以为是妻子觉得自己在下面多待了些许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我先找了个理由向赵太太解释了今天老师叫小丫头的原因,当然绝口不提身体上的变化。然后和妻子转身就回到了自己家,在她去卸妆洗漱的时候,我已经如小丫头那般,躲进了被窝,掩盖起身躯上的变化。
不知道刷了多久手机,沈思月才爬到床上和我说着今天的趣事,当然我是那个倾听者。最后我们两人在一番旖旎过后,才彼此心满意足地进入梦乡。
早晨我还是在6点不到就醒了,似乎生物钟被重置了一般,和昨天一样在这个时间点就没有了睡意。按照预定计划,我起身排完宿便,蹑手蹑脚地朝大门走去,留好门缝,就坐在沙发上等小丫头过来。没过一会儿,只见背着小书包的赵家小仙女,悄咪咪地从一个房门离开,又进入另一个房门,和我相遇在客厅。我带着她来到次卧安顿好后。临走时带好门,又重新回到自己床上,装出一副还在酣睡的模样。
小丫头不知怎么,等我走后一脸兴奋地在床上滚了几个圈。似想到造出的声响可能会暴露自己,又乖乖地躺着一动不动,灵动的眸子不断晃动着,脸上的微表情十分丰富。又像是想到什么美好的事,好看的大眼睛渐渐弯成一轮新月,上扬的嘴角不经意漏出两颗小虎牙。躲进被子里的小脑袋钻出来时,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我身高的变化最是明显,为了不被察觉。我比平时早一个小时就朝公司而去,到达时果然办公区未见一人。有些庆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杵着脑袋神思翻涌,打发着无聊的时间。过了不知多久,才陆陆续续有同事来到公司,纷纷都注意到端坐在工位上的我,熟稔地像往常一般开着玩笑,竟都没人发现我个头的变化。
因为昨天积压的任务,今早我也没有太多心思在关心其他,全身心地投入到码代码的过程中。只不过渐渐发热,瘙痒的身躯还是分走了我部分精力。想探究的心一直被刻意压在心底,等任务完成后已经是中午时分。趁着同事们都去吃饭的空挡,我小心翼翼地环视四周,再三确认无人之后,才挪开了坐了一早上的椅子。起身的刹那,周遭的一切仿佛变高了许多,就像置身一个巨人国度一样。平时需要弯腰才能盯住的屏幕,现在微微低头便轻易可见。这猝然的变化令我很是不习惯,一种虚幻和现实傻傻分不清的恐慌萦绕在我的心头。而且上身的长袖突然想起被放大数倍,衣角居然都垂到了膝盖!去向卫生间的路上,视线能看到的一切都像被罩上了放大镜,我用力地揉了几次眼睛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