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傅丹妮这里离开,苏牧并没有回家,而是在附近逛了一圈。
因为‘仙人’事件,很多人追逐仙人的脚步从此处路过,这些人不乏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这些人,大多都具备不俗的武艺,而人一旦拥有常用常人的实力,往往便不在乎什么规则,律法。
这也是吴国常年压制武者的原因,毕竟,侠以武犯禁。
再加上这些人只是路过此地,哪怕做了什么事情,只需要做的隐蔽,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也不会对其造成太大的影响,自然肆无忌惮。
因此,这些日子,苏家附近区域没少遭遇灾祸,为此,苏家还专门由家中族老组建的巡逻小队。
若是前世,他的重心都放在‘求仙’上,对于这些,倒不是太在意,但这一世,他还打算在这里好好生活,看不希望家族附近遭遇太大的灾祸,自然也不希望附近不安定,不希望有人破坏他稳定的生活。
而应对这些穷凶极恶之徒,劝说是没有什么作用的,能做的,也只有比他们更凶,更狠,这样,才能震慑住他们。
他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尽可能的提前找寻到这些穷凶极恶之人,将他们的头颅斩下,然后悬挂在集市之中,让那些路过之人好好思虑在这里作案会是什么下场。
而且,这两天,他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他的父亲苏大唯也是最近族中巡逻队中,对于容易出事的区域都有详细的资料,这些他都仔细看过。
苏牧身影轻轻的在一处掠过,在一处处默默的查看。
此刻天已差不多快黑了,各家各户基本都早已回家,再加上最近不太平,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大门紧闭。
苏牧脚步轻盈,默默的快速走着,此刻,在他腰间,还带着一柄剑,这是为了防止意外特定带的,也算是防身用的。
不过,因为未曾遇到敌人,此刻剑并未出鞘,剑刃还藏在剑鞘之中。
苏牧一处处走过,偶尔,还会见到几个路过的外乡人,这些人大多都背着沉重的包裹,面色疲惫,显然是追寻着‘仙’踪迹而走。
苏牧注意力也多在这些人身上。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武者,拥有一定的武力。
苏牧尽量只是行走在墙角拐角阴影走默默打量这些人,索性,今天遇到的人都算安定。
他还看到几个苏家的人守在一处岗亭,显然也是预防这些人,苏牧并未与这几名苏家人照面,而是悄然避过。
又转了苏家附近几个大的集市,村落,没有发现什么,苏牧也是打算返回。
只是,走到半途,他忽然想到附近有一出远离镇子的小村落,若是有人在这里生事,倒是不太容易被发现,他记得苏家在这里似乎没有安排人。
犹豫了一下,他也是准备到这个村落去看看。
很快,苏牧便到村落外围。
站在村落外围,一切都很安静,看起来很祥和,苏牧心里也是安心。
虽然如此,他还是打算大致在村里转上一圈。
只是
路过村镇一处房屋的时候,苏牧却是一下子停下脚步。
这是一座砖墙堆切的房子,对比其它都是泥土或者茅草盖成的房屋,这处房屋明显豪华了很多。房间外面则是有一处庭院,庭院周围也是用砖墙垒砌的院墙。
苏牧皱眉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侧着耳朵,在门口的院墙听了一下。
里面非常的安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稍稍犹豫,他脚尖轻点,很是轻松的翻跃了院墙,进入院子。
房间的大门紧闭,庭院也是安安静静的。
苏牧迈步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一切寂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砰!”
几乎毫不犹豫,他一脚将门踹开。
房门轰的倒踏,溅射一阵尘雾,苏牧手按剑柄站在门口,神色警惕。
房间里静悄悄的, 因为已经临近夜晚,再加上没有点灯,房间内显得黑漆漆的。
按理说,自己踹门闹了这么大动静,若是房间有人,早该有人出来了,但并没有。
稍稍犹豫,苏牧还是手按剑柄,迈着脚步走进屋去。
“哒哒……”
脚步踩在一处散乱的木板,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突兀。
“没有人……”
在房间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苏牧不由停在房间的客厅,微微皱眉。
他伸手,摸了摸房间的桌椅,并未有太多的灰尘,显然这几日之前,房间的主人应该有过打扫。
“难道房间的人走了?”
他低声,却有些不太相信,于是,找到房间的一处蜡烛,将蜡烛点燃。
摇曳的火光照亮,苏牧在房间细细搜索了一番,房间家具什么都很正常的摆放,唯有几根断了腿的板凳放在墙角。
摇曳的火光下,一抹一闪而逝的血痕,让他眼睛微微一眯,于是,快步走到板凳处。
在板凳断裂处,能看到一处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皱了皱眉头,隐约感觉到什么,便开始对房间更加仔细的猜测。
果然,很快在房间卧室处,发现一处木板,木板上痕迹比起周围明显新鲜。
他手按剑柄,警惕的掀开木板,一处地室出现在面前。
摇曳的火光下,地室内的场景,让苏牧眸子微微一紧,手几乎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剑柄。
只见密室内,躺着七个人。
一名老妇人,一名老头子,一名壮年男性,一名年轻的女性,以及三名孩童。
但此刻,七人都静静不动的躺在那里,显然已经都失去了气息。
壮年男性腿骨断开,身上多处伤口,老妇人和老头子只有脖颈上被划开的刀痕,三名孩童也一样,被划开脖颈。
而那年轻的女性,身上有多处痕迹,下半身更有明显侵犯的痕迹,身上不着片缕,在其脖颈有明显的勒痕,显然是被人直接勒死的。
这是明显一家七口,曾经应该是很幸福的家庭,是一个很热闹的家庭,但此刻,却安安静静的的呆在这一处小小的地室。
本应该在嬉闹的年纪的孩童安静的可怕,曾畅想这快快长大的孩童却再也长不大了,永远停留在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