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站在原地,冷漠的脸上藏着深深的愤怒。
若是二百年后,对于这样的一幕,早已见惯了世态的他,那颗苍老的心怕不会有太大的波动。
但现在,并不是二百年前,此刻,他的心脏仍是年轻而具备活力,这一幕,只会让他心脏跳动的剧烈,一股无形的怒火冲击着他的精神,让他的血液都有些沸腾。
“砰……”
一声巨响,苏牧一拳打在旁边的桌子上,坚硬的桌面直接被砸碎,木屑翻飞。
一拳打出,心中的怒火稍稍得到遏制,他这才沉着脸开始在房间认真检查,耐着性子,一点点的查找。
但可惜,那人很做事很小心,并未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最终,他只能无奈的站在庭院中。
“凶手是作案并不久,应该未曾远离,应该还在苏家附近。”
他低声,咬着牙,微握着拳头,神色冷漠:
“别被我找到。”
说罢,转身离开了这处房间。
…………
天色已黑,苏牧身影悄然行走在黑暗之中,未曾引起太多的注意。
在路上,他也是调整好了心情。
很快,便快到家了,他脸上的冷漠也是消失,露出几分笑容。
门口的树下,一名温柔的元培曼正在门口踮着脚尖,不断的向远处眺望着,直到看到自己,脸上才露出一抹轻松之色。
“妈,我回来了。”
苏牧笑着走上前去。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都到哪里去了?”
元培曼有些埋怨的开口,最近周边不太平,儿子这么晚未归,她心里蛮担心的。
“在傅丹妮家,今天到她家做客。”
苏牧笑着开口。
元培曼本要板着脸,好好教训一下儿子下次不能这么晚回,听到儿子这话,绷紧的脸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看了儿子一眼,一边带着儿子往家里走,一边低声道:“你跟那个傅丹妮到底是什么关系?”
“也没什么关系。”
苏牧扭过头去,不去直面老妈那几乎审视的眼睛。
但下一秒,胳膊便传来一阵的疼痛,却是老妈见他不老实,直接就伸手拧他。
“疼……疼……疼……”
苏牧急忙大呼。
见儿子疼的厉害,元培曼才放手,仍是虎着脸问道:“说,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就是很亲密的朋友关系,嗯,超过了寻常男女朋友。”
苏牧老老实实的开口。
元培曼听了,微紧了一下眉头,似乎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往儿子看了一眼:“你是什么想法?”
苏牧本想随意敷衍两句,但见母亲神态认真,便老老实实的道:“那个……,就想着以后能不能娶她做老婆。”
“真的是这样想的?”
元培曼再次询问了一声。
“嗯。”
苏牧点了点头。
虽然儿子这样说,元培曼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儿子是不是一时玩闹,或者是看那傅丹妮长的漂亮起了色心。
毕竟,现在儿子还小,或许只是一时冲动,以后到底什么想法还说不定。
不过,那傅丹妮确实很不错,人乖巧,漂亮,性格也好,若是真当自己的儿媳妇也是不错的选择。
稍稍想了想,元培曼对于这件事便不打算反对,反正吃亏的不会是自己儿子。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预防一下,这几日多多了解一下傅丹妮家,最好将对方底线都摸清楚了。
“人家是姑娘,你可别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欺负人家。”
元培曼又叮嘱说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
苏牧急忙说着,生怕母亲还要继续啰嗦下去,拉着母亲就进了屋。
屋里,晚饭还为自己热着,父亲坐在一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成天没个调,这么晚了,才知道回家。”
苏牧讪讪一笑,没回答,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对于苏牧而言,能再度吃到母亲做的饭,真的是幸福的一件事情。
看着儿子吃的这么香,本来还打算好好叮嘱一番儿子别乱来,再教育一番儿子,也就闭上了嘴巴,不打扰他吃饭了。
…………
不大的房间
傅丹妮躺在床上,却久久未曾安歇,脑海中,总是浮现他的身影。
最近与他关系进展太快了,让她心里有些不太安定,总觉得,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苏牧最近的表现,比起以往,真的变了很多。
这其实让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忧心。
不过,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无论如何,他就是他,这一点却是无法改变的。
虽然能感觉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化很大,但傅丹妮能够感觉到,这还是他。
若是可以对比的话,那就是,以前的他显得青涩稚嫩,现在的他却更加成熟稳重。
一个是不太成熟的他,一个是成熟的他。
而成熟的他无疑给她更多的安全感。
其实也蛮不错的。
“明天他就要早上接我,跟我一起到练武场了。”
傅丹妮忽的想起这件事,心中不由的有些期待。
不由的想着
明天早上他会什么时候过来?
来的时候会不会没吃早饭,自己要不要明天早上早起跟妈妈多做一些,让他来的时候也可以一起吃。
还有,明天自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得体一些。
这样想着,思绪一下子乱了很多,更是无法安睡。
也不知道此刻的他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想着这些事情。
不过,大概应该不会想着吧?他那人蛮大条的,哪里会跟自己这样,此刻,他怕是已经睡的跟死猪一样了吧?
脑海中一下子想到他睡熟的样子,少女的嘴角不由微微泛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
夜色寂静,父母已经睡下,苏牧此刻也是从床上睁开眼睛,穿上鞋袜,戴上斗笠,将面庞遮挡,然后默默的来到窗外,看着窗外漆黑的世界。
再度重来一次,他已对所谓的‘求仙’并不奢求,只想安安稳稳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但若是有人打破自己的这份宁静。
那么,对方绝对要付出自己难以承受的代价。
侧耳在墙壁倾听了一下,确认父母已经沉睡,他这才打开窗户,身影悄然消逝在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