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各有次第,这个道理肖崇傲从小就明白。
虽然更小的时候他就听大人说过,魔法能力是通过血脉传承的,但硬要说的话,他第一次萌生这个念头,是在上小学的年纪,他不小心打碎了妈妈心爱的一个花瓶,他不敢承认,只能谎称是平时带他的贴身女仆碰掉了。
显然这种拙劣的谎言很快被戳穿,花瓶破碎时女仆根本就不在场,这点得到了几乎家里全部仆人的证实。
当他和女仆对峙失败后,知道自己的骗人的手段过于低劣,又羞又恼,急得哭了起来。那个女仆因此失去了工作,他反而因为需要安慰而得到一个新的魔法玩具。
明明做错的人是自己,但倒霉的是别人。他不理解,去问管家,管家只是和他说:“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还是不明白,只知道从那天起,管家慢慢像是尊敬他父亲一样尊敬他,身边老是捉弄他的女仆也变得毕恭毕敬,就连母亲都对他客气起来。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贵族中也有各种类型的人,有的人像是凌辰峰那样认真可靠,也有的人整天在外面吃喝玩乐。虽然肖崇傲很看不起他们,但他爸爸告诉他,不管是什么类型的人都要相处,至少要在表面上过得去。
有一天那些个狐朋狗友神神秘秘的带他到了一个奇怪的酒馆,那里明明看上去生意惨淡,但货架上摆满了货真价实的好酒。店长将他们引导至底下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一整层数十个房间,店长打开一扇门,那是一个闪烁着昏暗灯光的没有窗户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个大笼子,上面故弄玄虚的盖了一层布。
他的朋友们带着一丝令人反胃的讪笑怂恿他揭盖那层布,里面居然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正害怕的缩成一团。肖崇傲心生厌恶,他没想到自己的朋友能做出这种超出他底线的事,但他们堆着笑拦住了他。
“看来我们的大少爷同情心泛滥了呀,”他朋友的语气依旧令人不快,“少爷你用魔力探知扫一下就知道了,这个东西只是长得像是人类,其实只是魔畜罢了。”
魔畜?这个词肖崇傲确实在哪里听过,他用魔力探知扫过少女,果然没有一丝魔力。
他朋友见他愣着原地,抄起棍子就往笼子里面戳。少女因为惊吓和疼痛哭喊起来,肖崇傲不忍的皱起了眉头,但身边的朋友却全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他朋友把棍子递给他,但看到肖崇傲的表情似乎有些扫兴的说道:“切,看来大少爷受不了这么刺激的活动,我们换一个吧。”
肖崇傲身边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扫兴声,肖崇傲被他们怂恿着接过了棍子。
魔畜不是人。这就是他们在自然界的位置,就像自己身处高位一样,是天生的真理。
从那之后,肖崇傲就像是对那名少女着了魔,一开始是一个月偷偷去一次,后来越来越大胆,以至于每周都会去。一开始去的时候还是打压欺负她,后来就没劲了。在有次发现少女能够交流之后,肖崇傲就开始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少女听。肖崇傲的身边朋友越来越浮于表面,没有几个能够倾诉的对象,他就把所有事情说给少女听。少女在这里也没有同龄人朋友,同样乐意倾听。后来他时不时的打开少女的笼子,让她出来说说话,或者其他事情,肖崇傲感觉她越来越像个人。
“少爷,看你这么中意她,不如把她买下来吧,这样她就能天天陪着你了。”一次结束后老板满脸堆笑的对肖崇傲说。肖崇傲经常光顾,还都只点她一个人,导致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是阿列斯家少爷的东西,也不敢光顾。还不如直接卖个肖崇傲做个一本买卖。
肖崇傲始终觉得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他确实想把她买下来。于是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请示父亲:“我能买一个魔畜吗?”
父亲有些疑惑,“你是零花钱不够了吗?”
父亲的淡然让肖崇傲大受震撼,他自己一夜未眠,第二天带着侍从回到了酒馆。
“老板,我要把她买下来。”肖崇傲面无表情的对店长说。店长满脸欢喜,将少女从笼子里放出来,将锁链交到了他的手上。
肖崇傲扔掉手上的锁链,解开她的项圈。两只手扼住了少女的咽喉,少女想要挣扎,但她的指甲连肖崇傲带魔力的皮肤都划不破,在惊恐和不解中消逝。
肖崇傲看着有些恐慌的店长,指示侍从给了他一袋金币。店长的表情立刻转化为了谄媚的笑容:“您还要什么样式的,我们这边还有其他类型。”
那一天他杀死了两个人,天真的自己,和会被周围人怂恿的自己。
人各有次第。那些低劣的平民明明和无魔力者相差无几,却依旧会将他们像商品一样对待。自己和身边的人明明比平民强大很多,都仍然将他们算作自己的一份子。正因为我们高级,所以我们高尚,庸人是不会懂的。和这些低等人讲道理,力量和钱就够了。
但偏偏一些贵族还要表现出一副虚伪的面孔,就比如星月学,本来是一流的贵族学校,只为了成就一些贵族的自我感动引入了平民,但终究只能成为贵族的垫脚石。
每当想到自己要和平民一起学习生活,甚至要被平民管理,肖崇傲就一阵反胃。学生会明明是学校组织的过家家活动,自己还不得不听命于他们,有没有办法挫挫他们锐气?肖崇傲看着两边帮他修脚的魔畜,心里有了点注意。
上学第一天,肖崇傲见到了比他他这辈子就多的平民,熙熙攘攘的像是一群苍蝇。他带着两个魔畜,一方面这样就能住上更大的房子,另一方面也是给这群玩过家家的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中途居然有人来搅局,恐怕也是个平民吧,肯定猜出里面是魔畜所以感同身受了。
肖崇傲的计划因此没有得逞,但他记住了眼前这个不怕他的平民,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回场子。机会很快就到来,他费心找到了这个人魔力测验的场次,安排魔力测验的学生会同学根本没法抵抗他的威逼利诱,顺从的把他们的场次安排到了一起。
但肖崇傲的报复行为并没有像他预想的这么顺利,这个平民甚至顽强的三番两次的差点翻盘。直到最后都没吃什么亏的样子。
之后还听说他住进了离学校近的大别墅里,对比被穿小鞋只能住在郊外小平房的自己,肖崇傲很容易联想到对方是学生会特意安排来给自己上眼药的。肖崇傲本来对他就像是对其他平民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是既然如此,他把这件事当作了对他的挑战。
好在神明再一次给了他机会,让他可以正面迎接这个挑战。
人各有次第,如果他不会这个道理,那就由我来教教他吧。
肖崇傲虽然这么想,但他似乎遇上了不小的困难。没有希瓦娜的帮助下,即便他换成了轻甲也很难比得上对面的速度。在对战中也时常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烟雾并没有像肖崇傲想象的那样消散,希瓦娜的枝条也似乎没有找到他,他只能依靠自己支撑下去。希瓦娜和吉安达怎么样了,他不知道,凌辰峰在什么位置,他也不知道,就连黑泽涉有没有成功击败或者打败对面的后排,他更是一头雾水。
他虽然关心同伴的安危,但如果自己离开对方队长寻找队友,无疑是放虎归山。而每当他想尝试用战技接收信息的时候,本来只是保持距离周旋的对方就会像一条疯狗一样上来压制他,打断他的战技。
“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你的队友估计都不行了。”我漫不经心的向他勘破真相,“刚刚从两个方向都传来的打斗的魔力波动,但你始终没有等到能吹散烟雾的狂风,和帮你治疗的树枝,证明他们已经落败了。”
肖崇傲不理解,明明对方所有人都已经被拦在了另外半场才对。更何况就算是他们另外一个刺客也突破过来,为什么两个方向都有打斗的波动,还有一方是他们的后卫还是谁?
但此刻的情况已经容不得肖崇傲细想,正如我所说,他必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投降吧,你的挣扎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劝降是最好的。
对面这个平民居然看不起我?感觉被小瞧的肖崇傲顿时有些怒火中烧。
“没有意义?你的同伴呢,就算你的同伴全部赶过来帮你,又能怎样?”肖崇傲的顽强稍微超出了我的预料,正如他所说,虽然他没有等到队友,但我同样没有帮手,恐怕两边都处于某种两败俱伤的状态。
“你知道我为什么瞧不起你吗?”“不就是因为我是平民吗?”这倒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没错,正因如此,你才无法理解和我的巨大鸿沟。”肖崇傲半蹲着将双手的盾牌插入地里,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力的魔力波动,
“所谓队长,就是在队员全部被淘汰之后,也有能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角色,我可和你这种轻易放弃的人不同!”
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我还是把这句话给记下了。
肖崇傲身上散发的魔力越来越强,一呼一吸之间像潮汐一样制造着魔力波动,在空气中产生涟漪,尤其在烟雾中更为明显。我能感觉到他在准备放什么大招,立马将手上的匕首全部掷出去试图阻止他,但匕首碰见他散发的气场瞬间,就被轻松弹开。他也在几乎没有受到干扰的情况下用出了他的战技:
“奥义:重踏公羊!”
这种以自己家族的名号作为名字的奥义明显不好惹,我赶紧想后退远离,但肖崇傲双手往地上一撑,瞬间像一枚炮弹一样向我冲过来。
我哪里会让他近身,直接丢出匕首想要把他在半路就击落。眼看我丢出了匕首,肖崇傲直接往地上重重一锤!
“轰隆!”
随着肖崇傲盾牌落地,一道巨大的冲击波试图粉碎前方半圆形扇面内的一切物体!巨大的爆炸声带着震动轻松击飞我的匕首朝我袭来,但一时间我只能尽力向边上翻滚躲避,侥幸才躲了过去。即便冲击波已经过去,还是能感觉到地面传来的余震,场馆内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再来一下!”肖崇傲一刻都没有停歇,接二连三的再次发起攻击。好在没有希瓦娜的干扰,我找准时机一个空翻从肖崇傲头上跃了过去。在落地的瞬间,我扔出三发匕首尝试攻击肖崇傲的背后,而肖崇傲反应也很快,转身一下就又把所有匕首击飞。
但我的目的可不止于此,我在三把匕首之后同一个角度又藏了三把匕首,在我设想中肖崇傲来不及连击,只能举盾抵挡,于是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隐藏在烟雾中,尝试再找回主动权。
肖崇傲如我所料举起了盾,可是并不仅仅防御,只见他双脚发力,一个突刺就来到我的面前。
“公羊撞击!”
他的速度之快让我有点始料未及,即便已经跳起来想要躲避,但还是被他直接撞飞到了空中,然后仰面着地重重摔下。
肖崇傲看着被撞得七荤八素在地上呼呼喘气的我显然心情大好,“起来啊,你们这些蟑螂不都很顽强的吗。”
我没有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多歇一会:“你为什么总是觉得你能赢?”
肖崇傲明白我想拖延时间,但听到我都不能算的问题的话有点哑然失笑。
“你还不明白吗?这就是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即便你已经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血统上的差距是无法改变的!”肖崇傲说出了这片大陆人人皆知的血统论,心里嘲笑着我这种幻想逆天改命的小丑他见多了,“就算你现在自我感觉还可以,等过两年你血液里的魔力被你消耗完便泯然众人,而我则会一直进步!”
“真是自以为是啊,大家不和你计较只是因为你的贵族身份罢了,你的能力比起你贵族的地位可差太远了。”
众所周知我是个不容易生气的人,但是他接二连三的找我麻烦,我也不需要嘴下留情,反正要当他师傅的,不如从现在开始教育他。
肖崇傲不得不承认,他最擅长的这种激将法用在自己身上也会火气上头,但现在的在他眼里,我只是临死前的嘴硬罢了。
“你不用激我,下一招就结果你。”肖崇傲也不想再废话,趁着我还在地上不起来,他也举起了手。
“再告诉你一件好事吧,”就像他觉得我在无理取闹一样,我也觉得他像个小孩,被一直保护在象牙塔里而不自知。
“我的双亲可都是无魔力者。”
“什么?!”肖崇傲愣了一下,感觉他认为之前的有些东西突然在微微动摇。
“就是你们所说的魔畜。”我看着肖崇傲微笑着说,恐怕对他这种坚信着血统论的人来说很难接受吧。
我再火上浇油了一把,“你现在就可以想想等下输给我的时候,应该怎么样为这种事实狡辩了。”
“你居然敢如此愚弄我!”这下我彻底触碰到了肖崇傲的逆鳞,看起来他不只有所谓的家族荣耀的原因。
虽然激怒他对我其实没有任何好处,但谁不图个爽呢?
肖崇傲猛地朝我冲过来,重重往地上一锤!
“魔力强化”
就像上次和希珀对战一样,我用空间魔力强化了自己的速度和反应,手脚同时发力,突然向后撤步,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他的攻击。他再次冲刺过来找我,可是我的速度已经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等到他赶到我早已遁入了烟尘当中。
我保持和他的距离,再烟雾中若隐若现,保证我能够在清晰看到他的距离尽量用烟尘扰乱他。肖崇傲几乎癫狂的敲击着地面,这既是他的攻击手段也是他的防御手段,我扔出的匕首都尽数被他的冲击波弹飞。只要他持续不断的发出冲击波,我就只能加快速度逃窜,一旦被冲击波卷进去我定然会被限制住速度,躲不过他接下来的攻击。
不过这种简单枯燥的攻击虽然有效,也很容易被人找到规律。
我的赢面主要是刚刚通过试探证明的两点。第一是他必须要转头才能防御背后的死角,这就是说我只要够快绕到他身后就有机会。第二是他的冲击波衰减很快,我当时同时掷出两波匕首的时候,他的冲击波就只能弹飞第一批,而仅仅是削弱第二批。
虽然我现在的距离不能算安全,身体没有躲过他的冲击波范围就会受到重创,但只要保证攻击有效就不仅仅是赌博。
如果他再快一点,我估计就得要用空间魔法来进行闪避了,而现在我仅凭身法甚至还有时间能捡一捡地上的匕首,那还是有很多战术上的可能性的。
到肖崇傲这边反而越来越心急。明明自己只是转身,而对方要围着他跑一整圈,但自己却始终赶不上对方。眼见着自己不停攻击却似乎没有对对面造成影响,肖崇傲也感觉有些焦躁,一种会输的担心潜移默化的涌上他的心头。虽然他始终不相信对方真的家里是无魔力者,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开这种玩笑。
如果他真的是魔畜的孩子…肖崇傲不敢想下去。只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攻击上。
“抓到你了!”肖崇傲预判了我下一个出现的位置,双手同时击地,整个冲击波覆盖了肖崇傲眼前所有地区,甚至前方的烟雾也被一并吹散。
可即便是这样,面前也是空无一物。
“切。”肖崇傲弄丢了我,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细细感受空气中的魔力和震动,等我下一次攻击将我擒住。
“这里吗?”肖崇傲感觉到了背后匕首死角划破空气的呼啸,立刻转过身,顶着盾向前冲去,击飞了匕首的同时,顺着匕首飞来的方向来到源头。
但即便他速度再快,到了前方还是空无一人。
突然从左右和身后的刁钻角度先后射出三把匕首,不管是肖崇傲用盾牌还是单手冲击波,他都只能击落两把。
“雕虫小技!”肖崇傲两手一起向地上砸去。
“嘭!”肖崇傲附近以他为中心扬起一道圆形的气场往外扩散,将所有方向上的匕首一并弹飞。
可就在第一波攻势被肖崇傲化解的时候,又有三把匕首紧接着从三个方向飞向肖崇傲只能再次双手震地。不过这次他变得更快,冲击波力度更大,传播范围更远!如此三四轮攻势之后,肖崇傲不仅完美化解了所有反击,同时冲击波也使得肖崇傲身边的烟雾消散了大半,这样对方就不能藏匿自己,一旦发起攻击就一定会被发现。
随着肖崇傲砸出最后一个巨大的圆形爆炸波,匕首全部四散弹飞,不再有新的匕首飞来。肖崇傲有些的得意的看下四周,仅仅是想通过速度来抓他破绽未免也有些天真。附近也没有宇的身影,是不敢正面面对他逃跑了吗,还是像只老鼠一样在找机会呢?
忽然他的直觉提醒他有什么不对,
他仔细感受着空气中的震动,但无论是两侧还是背后都寂静如水。
难道说!肖崇傲看向空中,终于是和我对上了双眼。我双手握住他刚刚击飞两个匕首,瞬击甩向他。
“战技:飞刀击!”
肖崇傲抬起双手仓皇应对,但我的匕首被我强化过的身体使用战技扔出,势大力沉,与他的招架相撞,居然还隐隐将他的双手弹开。
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转身用脚踢向最后一根匕首,瞄准缝隙用力一击!肖崇傲全力躲闪,还是被击中左肩胛,让他再不能抬起左臂。
“宇!”肖崇傲嘶吼着我的名字,将全身的魔力注入右边盾牌,盾牌上半只羊头发出耀眼的亮光!
“战技:公羊震撼!”
肖崇傲抓住了我的落点,一股魔力汇聚的黄色的公羊携带着他的奥义之力向天上的我冲撞过来。
上次既然在这里吃过亏,那就没有不长记性的道理。
“哗啦啦。。”
我腰间原先放置匕首的地方今天放了一个像是收起来的铁折扇的奇怪兵器。我将它抽出,握住一边,手臂在空中抡圆一圈,铁质的扇骨沿着轴心整个打开来变成收尾相连的一整圈折扇,像个金属的伞面一样。
我将金属伞挡至身前自由落体,冲击波肆意的撕扯着伞面,就像台风天中的雨伞一般,到了肖崇傲眼前的时候已经破破烂烂,他一下就把伞面打个粉碎,不料我紧随其后,一刀扎进他的右肩然后在他身后落地。
他转身似乎还想反击,被我一刀抵住了脖子:“认输吧,就像你说的,保持体面。”
“说出你到底是哪家贵族的人,我立马认输。”肖崇傲无法保持冷静,如果他在今天输给了一个魔畜的孩子,那他这么多年相信的真理,一定会因此动摇。
我觉得他太过可怜,自欺欺人到连真相都不顾了。
“我的父母是无魔力者,这点毋庸置疑。”
肖崇傲再也忍受不了再次爆起:“宇!”
我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血柱有一米多高,璨星瓶应声破碎保住了他的性命,不过最妙的还是,鲜血堵住了他的喉咙,这样就不用听他唠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