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教导过我们,生命本因无罪,那位血族修女虔诚的心灵,就连咱都感到惭愧,您也因为她血族的出身抱有偏见吗?”萝丝莱尔引经据典。
“殿下可真是给我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在下对女神的教导并没有异议,也并没有妄议殿下们的出身。”伊德里克大主教淡淡的回应萝丝莱尔的指控,到了他这种地步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是最基本了。
“只是那天在您走后,我等的属下又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伊德里克起身抚过他桌上的一颗水晶,他身后的墙壁突然间投射出一束光,映在萝丝莱尔背后洁白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副投影。
投影中的画面是一个小巷,小巷中一堆及其凌乱的尸骸,根据其装束来看正是【圣堂】的仲裁者们。之所以说极其凌乱,是因为这些尸骸已经不成人形了,肢体、血肉、内脏四处横飞,血液溅射着到处都是,场面那叫一个血腥度拉满,这些仲裁者们已经变成“仲裁者酱”了,看的萝丝莱尔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在昨天,治安官接到了一起公民的上报,发现了这处现场,随后【圣堂】紧急派遣人员前往现场。”
“经过勘察,认定这几位是隶属于【圣堂】第十一分队的仲裁者,现已全军覆没。虽然他们的任务记录没能及时上传【信仰网络】,但是现场已经成功回收了他们此次的记录。”
“记录显示,前夜的红月之夜中,他们正在例行巡逻,随后发现一只因红月而失控的吸血鬼,其外貌描述是一位灰发的女性,个子莫约一米六左右,身着件黑色的衣服,在现场也检测出了多出吸血鬼的猩红术式所残留的痕迹。”
伊德里克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平静的望向眉头紧锁的萝丝莱尔。
“萝丝莱尔殿下,是这血腥的一幕吓到您了吗?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这就关闭法术投影。”伊德里克一脸真诚的对萝丝莱尔说,似乎真的是在为了这位圣女殿下的身心健康而着想。
“无妨,还有什么细节请您继续阐述。”萝丝莱尔收起了她先前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转而换上一副营业式的微笑。
明亮的烛光下,银发少女的含蓄的微笑衬托出了她身为【圣女】的那种圣洁感。
虽然伊德里克没有明说,但是根据他的描述不难猜测他所说的人是哪一位,面对伊德里克所说,萝丝莱尔相信了。
萝丝莱尔回想起前夜【自己】与瑟莉雅的初见,她当时没有身着经常所穿的修女服,而是一袭哥特式的黑色裙装,很有血族的风格。而且就那身裙装上面也布满了战斗留下的损伤。
再结合……
原作中瑟莉雅没有出现过的失控,以及袭击了乔万尼强行吸取了的血液(虽然【自己】没意见)。
已经能推测出了两件事之间的关联了,在象征着灾厄的红月之夜,仲裁者会加大巡逻的力度,以避免女神的信徒们遭受黑暗生物的侵袭。于是失控的瑟莉雅被一队仲裁者发现,在这处案发现场,失控的瑟莉雅以及其残忍的方式杀害这一队仲裁者,随后抵达了宴会厅附近,袭击了身在窗边的乔万尼,在摄取久违的血液后,瑟莉雅恢复了理智。
那么,问题来了,瑟莉雅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失控?萝丝莱尔暂且不知晓,但她知道,今天要在与伊德里克的交锋中保下瑟莉雅。即便瑟莉雅真是屠戮一队仲裁者的凶手。
【自己】就是个这么帮亲不帮理的人,连自己的纸片人老婆都保不住,那么裂成两半重活一世三倍的人生经历叠加还有什么用?
虽然说当时瑟莉雅是处于失控状态,但女神教可不管你失没失控,倒不如说失控更加体现出了吸血鬼的不稳定性。
萝丝莱尔确实是【圣堂】的“大老板”,但是女神教并非萝丝莱尔的一言堂,还有【教皇厅】和【枢机议会】在一旁盯着,原作中要不是女神教内部疯狂扯后腿,瑟莉雅早就把【圣灾】全部图图了。
至于【圣堂】内部,其他【圣女】们的意见?
那群老登们虽然治内拉大胯,但是外战个顶个的内行。
这就不得不提【圣女】们的传统美德了,那就是及其的护短。
漫长的寿命加之【圣权】持有者之间带来的亲切感、认同感,【圣女】们人均“妹控狂魔”,活的越久的【圣女】越是只将其他【圣女】视为同类,甚至是家人。
在老登们面前,萝丝莱尔首席【圣女】的身份并没什么软用,但是倘若萝丝莱尔放下身段,以“妹妹”的名义向姐姐们撒撒娇,什么事都不成问题,除了不愿意干活,老登们还是很好的。
所以,就算最后还是波及到了瑟莉雅,那么也只能是通过【圣堂】对其进行审判。除此之外瑟莉雅作为修女,在法理上对内的审判庭其实也是有对其进行审判的权力的。这就是萝丝莱尔要争取的地方。
“殿下,在下没有需要阐述的,但是在下只想向您带走的那位血族修女做一番询问而已。”伊德里克彬彬有礼的说。
“主教大人,瑟莉雅是蓝蓿叶村最后的幸存者,是那次【圣灾】仅存的证人,您这么想要带走她不会是想让她赶紧闭嘴,好掩饰您在其中的失职吧。”瑟莉雅犀利的回答。
“只是询问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殿下您不用多想,在下就直说吧,您手下的那位血族修女前夜,在干什么?”面对萝丝莱尔的转移话题,伊德里克选择直指问题的核心。
“哈,这种问题,或许咱可以直接回答您,虽说有些不在乎下属的隐私,不过这也是为了她的清白嘛。”萝丝莱尔的脸色突然变得怪怪的。
“那天夜里,瑟莉雅正和咱另外一个属下一起共度春宵,咱也算是受害人了,听了他们一夜的……那种声音。”萝丝莱尔的俏脸上,多出了几分红晕,似乎是因为害羞。
“您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要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