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
“没有,不管是款式还是颜色我都不记得了。”
洛伦竖起手指发誓。
“你果然看到了吧!?”
安缇诺雅扶住额头叹了口气,相比咒骂洛伦,她对自己的掉以轻心更为光火。
“哈啊,就是换个地方散散心,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安缇诺雅话语中满是不甘,“所以你那会到底用了什么邪法,这种两败俱伤的邪术简直比我见过的任何黑魔法都要用心险恶。”
“我的力量本就不是来自艾琉恩神,仅此而已,我才要问你用了什么坏招让我的那一击反倒变成绝唱了?”
安缇诺雅不屑地上下打量洛伦,就算落魄了,二王女的逼格还是一点不能丢。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体内甚至都感受不到半点魔力,你知道我埋头苦练了多久才学会那些魔法吗?”
“呵,那我作为教廷骑士现在连点圣光都使不出,空有一身皮肉功夫和炮灰不也没区别?”
“是吗,本来还想从你嘴里翘点有用的信息,既然你这么说那只能...”
话不投机半句多,安缇诺雅的声调越说越低,失去耐心的她头也不回朝外走去。
“别介呀姐,我是真的不明白啊!”洛伦见状赶忙挽留:“你们王国地大物博其实我早就倾慕已久,宫廷应该能找到能人解决这种小问题吧?”
安缇诺雅走到门前顿了顿,慢慢悠悠别过头来看了洛伦一眼。
“呵。”
轻哼了一声就摔门而去了?
这下完犊子了,我洛伦和教会新来的小妹妹还没撩热乎呢就要死在魔族手里。
洛伦不死心的跟上前拧了拧把手。
果然锁死了。
不一会,几个侍卫再次开门:“出来,跟我们走。”
“哦对了,套上。”
“什么?”
即将踏出门槛之前,侍卫掏出一个黑色布袋套到洛伦头上。
还有没有王法了,就算对待真的间谍,帝国都没有不审直接虾仁的道理。
洛伦虽心中暗骂,但仍面不改色。
我要让你们看看教廷骑士的骨气。
这也是洛伦第一次体会到被剥夺视觉的滋味,一路上磕磕绊绊不知走了多远,洛伦被推着踏上了某个踏板,随后只听见木板的嘎吱声。
视线一片漆黑,洛伦的手脚活动又被束缚后侍卫才悉数离开,这下只得侧着脑袋物理探索所在的空间。
“厄啊!?”
一股冰冰凉凉的寒意从腹间攀上,就像是坠入冰海的刺骨。
洛伦被激的一哆嗦,随之空间内回荡起咯咯的窃笑。
这声音...
“坐。”
迷幻的芬芳扑面而来,一缕发尾擦过脸颊。
这是她在面前刚转了身。
洛伦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多余的事情,小腿使劲往边上蹭了蹭,果不其然踢到了什么。
刚顺势坐下,洛伦的视线豁然开朗,一旁安缇诺雅毫无征兆地摘掉了他头上的布袋。
两人所处空间不大,看上去像在某种车厢的内部,散发鎏金光芒的悬吊和印有光洁漆面的内饰无不在昭示所有者地位的尊贵。
“果然是你。”
“怎么,不为自己还活着惊喜吗?”
“把冰凉的手掌按到人身上,你是三岁小孩吗?”
洛伦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终是忍不住开喷了一句。
安缇诺雅没有回话,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接着伸出一只手探向洛伦的身前。
丝质长袖内凝如羊脂的肌肤若隐若现,安缇诺雅纤长的食指触及洛伦锁骨正中随即一路上滑,带给神经奇异的搔痒感。
直到接近下巴的位置,安缇诺雅轻轻上抬。
“这么有趣的人类,我改变主意了。”
一听她这如痴如醉的声线,洛伦心中再次一紧。
这家伙,果然是个愉悦犯。
不等洛伦出言,车厢外一声兽啼传来。
“坐稳了,王国的狮鹫可比你们人类的马厉害多了。”
安缇诺雅稳稳坐下没多久,车厢应声而动。
洛伦做梦都想不到,在这个世界还能体验一下晕车的滋味。
不像安缇诺雅能用手扶住墙面,洛伦即使用力蹬住地面仍不能抵消惯性,要不是多少算个练家子,怕不是人已经撞的头破血流了。
“你再不解开绳子,我可要往你怀里撞了。”
洛伦实在受不了这般折磨,没好气的发难道。
“喔呀不好意思,都怪启程的太着急忘记了。”
安缇诺雅嗤笑着给洛伦松绑。
“接下来要去的可是王都,别摆着那副臭脸了,你难道不该感谢不杀之恩吗?”
王都?那岂不是更没法回去了?
洛伦心想不妙,小心发问道:“要等你身上的问题解决了再放我回去?”
“嗯~到时候看我心情吧,说不好只是太过操劳了,休息几天就会自动恢复。”
“什么叫看心情啊,那我的问题怎么办?”
“怎么办,到时候你求我就给你解开封印。”
安缇诺雅语调轻佻,在她眼里洛伦的地位说不好与宠物是平齐的。
“都说了我不信神你封不封印的有什么用。”
“那不更好吗,太有攻击性的人我可不喜欢。”
毒妇...
“嗯?你窃窃私语什么呢?”
“我说,这次确实是我的问题,感谢二王女殿下开恩饶我小命一条啊。”
安缇诺雅死死盯着洛伦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别人心思。
好在洛伦在绷得住和绷不住的叠加态中强压住嘴角,她相信了这番浮夸的说辞。
安缇诺雅没有多说坐回了一边,直到车轮的颠簸逐步平息。
这段时间洛伦被折腾的不轻,不知不觉消耗太多能量后只能安分待着休息。
“快要到了。”
安缇诺雅早就轻车熟路,动静稍有变化马上就反应过来。
洛伦本就许久滴水未进,一听快到王都难免紧张,这下更是燥热难耐。
加上不低的气温,嗓子已经快要冒烟,而安缇诺雅此刻却在他面前慢悠悠拿起桌上的杯子时不时轻抿着。
洛伦不自觉盯了许久,这充满渴望的眼神很快被安缇诺雅敏锐察觉到。
“想来点?”
安缇诺雅狡黠一笑端起杯子朝洛伦晃了晃,看上去是在释放友善的信号。
然而递到一半,她的动作忽然停止。
洛伦想去接,安缇诺雅往后一抽。
“你什么意思?”
“别急嘛,要是动静闹得太大,我可保不准你能不能活着到目的地,王宫的侍卫可是很敏感的,想喝水的话就到我跟前来。”
洛伦半信半疑走到她跟前,这下是完全揣摩不透她的心思了。
安缇诺雅捏着杯把的手没有递给他的意思,反而俯下身子,另一手开始褪去包裹美腿的嗨丝。
她将左腿搭到右腿之上稍稍翘起,完美的曲线在珠光照耀下展露无遗。
“什么!?”
紧接着,安缇诺雅手腕一转,宝贵的生命之泉从杯口缓缓垂下淋过她的足趾、脚心,直到落地。
“喝吧,你不是渴吗?”
安缇诺雅脚尖轻巧的晃动,水珠随之四散溅开。
还没到地儿,她的第一步调教就开始了吗。
洛伦见状后槽牙都气的快要咬碎,但那水可不等他犹豫,杯子倾倒的角度越来越大,再过一会里头的液体就将消失无踪。
届时就只剩舔地板的份儿了。
看着安缇诺雅志得意满的神情,洛伦忽的心生一计来。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没想到洛伦看起来不气不恼,安缇诺雅有些惊奇。
“其实这正中我的好球区,我反倒要感谢您,王女大人。”
“哇,变态啊!?”
洛伦飞速蹲下,如获至宝般双手捧起玉足,不仅流下的佳酿全部收下,脸颊时不时蹭到安缇诺雅的脚底也让她痒得不行。
“比起教廷的圣水,还是王女的甘露更解渴。”
“够了够了,都给你。”
安缇诺雅把杯子往洛伦怀里一塞连忙后退,生怕洛伦把她嗨丝也给抢走。
“居然真的喝了...”
这位二王女慌忙背过身去,生怕瞳孔地震被洛伦发现。
果然,不管实际行动如何,只要在名义上装作她恶心不到的样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