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都逛断了，这有表演，刚好坐下来休息一下怎么样？”
陈衍道感觉自己是再也不想走路了，太累了，狐钰儿还有些意犹未尽，都好一段时间没和师弟玩了，看在他双腿打摆子的份上，勉强同意提案。
处露天舞台前，视野好的位置早就已经被人占走，两人只能在角落里挑了个勉强能看清舞台的座位。
“尝尝看，和小时候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陈衍道拆开包装，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狐钰儿嘴边“来，啊——”
狐钰儿刚想张开嘴，突然想到什么，面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故作凶狠的说道：“你再敢嘬，我就给你和大黄关一起。”
说完，这才咬上那么一小口，金黄的糖桂花从褶皱里流出，入口香甜，口感细腻。
“好吃诶，师弟也尝尝。”狐钰儿眼睛一亮，催促道。
陈衍道将剩下的丢入口中，桂香在舌尖绽开还能感觉到缕缕灵气顺着喉管游走，应该是添加了月华露。
“嗯，吃上去确实不错，就是好像有点甜了。”他咂了咂嘴，心里却有些疑惑，路边小摊的桂花糕怎么会用上这种昂贵的材料，价格还不贵，甚至能说便宜过头，行业内卷吗？
走个神的功夫，狐钰儿已经风卷残云般消灭了大半盒。
“师姐，你属猪的吧吃这么快，你的淑女形象呢？”陈衍道忍不住吐槽。
“属狐狸的。”狐钰儿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
淑女风范？先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甜点更有吸引力。
“吃完了等下…”狐钰儿突然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打断了他的话。
“师弟也多吃点。”她笑眯眯的看着陈衍道，指尖还挂着黏糊糊的糖浆。
陈衍道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姐留点等下边看边吃，还有你手上，注意别滴到衣服上了。”
“知道知道。”狐钰儿将手指舔了两下，感觉到陈衍道投来的目光狡黠一笑“要不…你帮我舔？”
哐哐哐！！
哐哐！！
台上响起震耳的敲锣声，打断了两人微妙的气氛，一人提着铜锣，奋力吆喝着“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
“全国顶级的杂技团在此演出！”
越来越多人被吸引向这边靠拢，没有座位的也围在舞台周围。
“好！那么好！精彩的演出即将开始！”
那人从侧面退下，左右走上两人，往嘴里猛灌一口酒。
咻～～啪！！
亮眼的火光喷射而出，同时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响。
“师弟！师弟！快看烟花！”
狐钰儿激动地推搡着陈衍道，像是没见过烟花一样，搞得他满头黑线。
“拜托～别再待在小破屋里看小人书了。”陈衍道摇摇头却也被她所感染，抬头望向夜空，也是许久没有看过了。
轰轰轰！
然而，烟花还没落幕，舞台正中央爆发出一声轰鸣，喷着火的那俩哥们当场上了天，与月亮肩并肩。
“我去！喷火开场，空中飞人紧随其后？！”台下有人惊呼。
“这表演可以啊！”
“诶！他们是不是朝我们砸来了？”
“快闪！”
俩汉子从天而降，台下人群哄闹的四散开来，却也有几个“幸运儿”没能幸免，场面乱成一团。
好在陈衍道和狐钰儿的位置在边缘角落里，只需要稍微挪腾一下，没怎么遭罪。
有胆子大的凑上去看，掉下来的汉子脸上被崩的漆黑，胸口略微起伏，看上去应该还活着，身下的就难说了。
烟雾散去，一道人影直直的向陈衍道袭来。
“嗖--”
空中银光闪动，一根箭矢破空而来，将人影贯穿，牢牢钉在地上，殷红的血液喷洒一地，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巡查的守卫迅速上前在尸体周围清理出一块空地，杂技班子的人也把自己人抬走，赶忙送去救治。
陈衍道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望了一眼，出手的是一名化神中期，一击毙命，身为守卫队长实力还凑合，只不过这尸体…
“诶，诶！”
狐钰儿朝陈衍道捅咕两下，凑近小声询问道“他给你塞了什么？”
那人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陈衍道往胸口摸了一下，从形状手感上去看，应该是类似于晶体碎片的东西。
让陈衍道惊讶的是，识海中的铃铛居然微微颤动，似乎有所反应，这是个什么东西。
从刚刚开始，陆续有守卫来清理场地，寻找着什么。
“先窝到你的小破屋里面再说。”
陈衍道拉起狐钰儿，一步踏出，眨眼便远离人群。
在他们走后不久，城中守卫迅速包围了那里，一招制敌的小队长魏卫俨然在列。
躺在地上的尸体突然膨胀起来，嘭的一声，如同礼炮般炸开，彩纸碎片掉落一地。
“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得离开！调派人手，东门还有两个跳梁小丑。”
……
与此同时，青山巷的小宅院内，姜楠正盘坐在银杏树下，眉间莲花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她双手交叠，指尖掐诀，周身灵气流转，却始终无法突破最后的瓶颈。
“还是不行……”她轻叹一声，收回灵力，摸索着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她离家时偷偷带出的姜家秘术，记载着突破元婴境的关键法门。
然而，玉简上的文字对她来说太过晦涩，即便摸索了半年，依旧毫无进展。
“只能这样了吗……”她低声自语，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陈衍道那张总是挂着懒散笑容的脸。
虽然他总是自称“普通教书先生”，但姜楠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姜楠警觉地抬起头，耳尖微动。
“是谁？”她轻声问道，手指悄悄捏住袖中的符箓。
“我，蔡大娘。”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姜楠松了口气，走到门边，打开门栓。
蔡大娘提着菜篮站在门外，笑眯眯地说道：“明早要带着孙儿去私塾找先生，所以提前将菜送来。”
“谢谢蔡大娘。”姜楠接过菜篮，指尖触到篮底时，忽然摸到一张折叠的纸条。她不动声色地将纸条藏入袖中，微笑道：“您辛苦了，进来喝杯茶吧。”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您慢慢用。”蔡大娘摆摆手，转身离开。
姜楠关上门，回到银杏树下，取出纸条展开。纸条上只有两个字：“快跑。”
她捏紧纸条，指尖微微颤抖。果然，还是被找到了吗？
……
转眼间，鎏金牌匾已经近在眼前。
“走，土包子，没见过渡虚镜吧？带你见识见识。”
狐钰儿小手一挥，领着陈衍道走进楼去。
宽敞的空间站数百人绰绰有余，墙上镶嵌着无数玉盒，中央莹白玉璧高悬，符文禁制自上而下若隐若现。
此时，楼内已经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玉石前检索自己想要的物品。
狐钰儿没有给予理会，直接带着走到一块人高的水晶前，切面晶莹剔透，光滑无暇。
狐钰儿伸出一指点在上面，切面上顿时波纹荡漾，缓缓浮现出1-3的数字，另外还有一个狐狸印记。
“哟！这还是触屏的？”
陈衍道抢先一步点在狐狸头上，然而毫无反应。
“好了别点了，你没有权限，点了也没用。”
狐钰儿弹出一道灵力，切面上开始流动起来，直到出现漩涡，狐钰儿推搡着陈衍道穿过漩涡。
眼前一黑一亮已经再次回到狐钰儿的小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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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类似横渡虚空，用组合阵法或许也能实现，对于化神期以上并没有多少作用，只是比较新奇罢了。
“师姐，你这…花了多少钱？”
狐钰儿小跑到床边，蹬掉鞋子，熟练的取出小人书，想了想回答道：“大概…5w灵晶吧。”
“每个月需要镶嵌500灵晶，但是我直接用的灵髓。”
陈衍道听到后半句直接两眼一黑，指甲盖大的灵髓能换1w灵晶，在外面还有价无市。
“狗大款。”他低声嘟囔着。
“师弟你说什么？”狐钰儿眯起眼睛，危险的问道。
“没什么。”陈衍道快速转移话题“你不是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吗？”
狐钰儿趴在床上，晃荡着小腿，眼中的好奇心都快溢出来了“快拿出来看看！”
陈衍道挥手设下屏障，从怀里取出东西递过去。
那是一块带有一角的玉石碎片，通体漆黑其中夹带着点红。
“这样的触感还真是少见呐…”狐钰儿接过碎片仔细端详，破碎的断口湿润，仿佛刚从某种液体中取出。
“看样子倒是蛮像秽宝的。”
所谓秽宝，就是经由某种血液浸染之后形成的宝物，强横无比，但持有者一开始会被吸收气运，变得倒霉，再往后精气耗尽直至暴毙。
“书架子上到下第三行，左往右第二本，拿过来瞧瞧。”
陈衍道手指一勾，那本只剩半本的残书便被抓在手里。
“喂喂喂，这就剩个封面了。”他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残缺不全，有几页已经脱落。
狐钰儿接过残本，眼神飘忽，小声的嘀咕着“这不是之前撕来当草稿了嘛，谁能想到还用的上…”
“你说啥？”
“没什么，没什么！”
狐钰儿翻开封面，从为数不多的内容中翻找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