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修正”的文字被补全时,雨桜的肉体被剥离,属于她的植物法则不受限制的转化为粉色的花朵,席卷传世之枢,而其余的人则都失去了实力,痛苦的瘫在地上。
奥利维亚知道,这是世界的规则,即使拥有灭世级的全知法则的奥利维亚和奥拓也无法抵抗分毫。
城主顾不得自己身体的异常,奋力的爬向雨桜消失的地方,将大把的花瓣抱入怀中。
“啊啊啊,老师,老师!”
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酷酷的老头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雨桜的躯体被修正后是真的消失了,只剩下承载着记忆的花瓣回,被奥拓收回手中。
“她还有再次醒来的可能吗?”
“当然,只要我还记得你。”
奥利维亚猜到他从定下这个计划后就推算出自己会到这一步,或者说在他的计划下自己会到这一步。
最先缓过来的是院长,他不顾城主独自悲伤的样子,指挥着混乱的场面。
“快,继续执行计划,趁我们还有实力!”
大部分都站在了存放着相应法则武器的透明展示柜旁边,剩下的几个人一部分站在了预留的空地上,一部分则前往没有人在旁边的展示柜旁。
院长扫视一遍所有人,走到以极快速度爬在关着奥利维亚另一个人偶的展示柜上,企图撬开拿走它的城主身边,肌肉膨胀撑破衣服,提着他丢到那堆没有对应法则武器的人待的地方。
“伊森,心织呢!”
伊森看了看奥利维亚的方向,奥拓控制的奥利维亚毫不在意的说道。
“死了。”
“是吗,节哀。”
这次反倒是伊森有些震惊了,她想不明白明明关系看起来很好的两人,心织死了奥利维亚却那么冷淡。
那根本就不是我好吗!而且自己刚刚差点冲过来杀了罪魁祸首,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坐在刚才想杀的人的肩膀上品尝着人生最后的几杯茶就是了。
院长没有过多关心奥利维亚,拿出他身前摆放着的法则造物,举起来。
“都准备一下。”
那是那颗贝恩德送给伊森的核心,现在落入院长手中,被当做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仪式的材料了。
那些在展示柜旁的人一起打开展示柜,拿出其中各种各样的法则武器,奥利维亚的人偶则被分配给一位新人。
那些伪造的法则武器显然不是那么好操控的,完全没有接触过法则武器的人、第一次接触就有了被侵蚀的痕迹,相比之下,奥利维亚的人偶就很安全了。
奥利维亚又接了一杯花茶,他从刚开始就没有再移动过,真的只是陪着自己看他早就推出结果的表演?
“你不做些什么?”
“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是收获的时刻。”
所有的法则造物都有了使用者,这一刻花冠城的所有法则汇聚到这里。
“弗林!”
院长举起手中的元素法则核心,在城主约束法则的帮助下,将核心的外壳破坏出一个小洞,他将核心内的法则缓缓抽离,但那可是灭城级的核心,在抽离的一瞬间传世之枢内部就结起一层冰霜。
“伊森,快点帮我!”
伊森极不情愿的抽出刀,操控着寒气压缩到影响不到其他人的范围内。
“嘶,有点冷。”
奥利维亚这里并没有被伊森保护,温度还在持续的降低中,奥利维亚向着奥拓的衣领缩了缩,试图让自己身体变的热乎起来。
这具人偶好用是好用,就是其他感官和真人一样,虽然死不了,却依旧冻得浑身颤抖。
一条毛巾绕着奥拓的脖子,将奥利维亚裹在其中,接着冒着热气的水从上空落入奥利维亚的茶杯。
“呼,活过来了。”
奥拓还是会关心临终的人的啊。
院长的动作还没有结束。
“开始!”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拼尽全力榨干武器内和空气中的法则,和寒冷的元素法则混合在一起,互相侵蚀,消耗着。
一团混杂着各种法则的法则团出现在传世之枢内,被耗尽法则的法则武器没有了法则作为支撑,黑沙构成的外壳开始化为砂砾,散落在地上,铺满整个房间,伪造的法则武器则变为废铁,只有奥利维亚的人偶和伊森手中那把霜月的剑依旧源源不断的传递着法则之力。
传世之枢内的法则全都被城主约束,那些实力较弱的人身体开始分解,来填补这片区域空缺的法则之力。
“弗林,快!”
城主快速跑到将霜月隔绝在外的传世之枢构建的屏障上,将手伸上去。
“你伸上去干什么?”
当然,她只是想问一下奥拓,奥利维亚已经猜到奥拓干什么了。
这里因为创世法则和黑沙隔绝探知的原因,奥雷维亚一直没有弄明白这原本隔绝法则的屏障反过来隔绝霜月的原因,现在看来这是奥拓暗中操控的,一想到这里也是奥拓算计中的一环,奥利维亚也有些震惊了。
奥利维亚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等到霜月醒来,就算醒来了也不确定自己还有没有这份记忆。
“要是我等不到霜月醒来,帮我问她,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告诉我。”
“到时候你可要相信我。”
“那你别夹带私货。”
奥利维亚从来没有完全的相信过奥拓,但愿他不会给自己灌输奇怪的东西。
弗林将剩下的约束法则全部注入到传世之枢上,奥拓借用弗林的约束法则,窃取并调用约束法则的权能,获得了操控传世之枢的一个钥匙。
但是想要破开传世之枢,救出里面不知道什么状态的霜月,一个钥匙是完全不够的。
奥利维亚早就通过奥拓分享的知识得知传世之枢虽然是旧世界用来隔绝法则的,却是由乐园之主亲自布下的法阵,虽然有一部分属于约束法则,但总体还是属于黑沙的一个变种。
在奥拓的操纵下,传世之枢从外壁上分离出一部分,将那团斑驳法则包裹在内,向着内部压缩,分解,重构。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不断变换着的斑驳法则,等待着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