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微光中,小月跪坐在调教室的铜镜前。昨夜的血迹已经擦净,但空气中仍漂浮着淡淡的铁锈味。她手中握着一块锋利的镜片——那是小樱昨晚用来割断铃铛的凶器,现在被她偷偷藏了起来。
镜片只有巴掌大,勉强能照出半张脸。小月将它倾斜,看到自己金色的竖瞳在碎片中闪烁。她应该感到恐惧才对,为了昨夜发生的一切,为了小樱那撕心裂肺的惨叫,为了自己亲手刺入的那一击...
但当她回想起小樱颤抖的身体、哀求的眼神时,一种异样的热流从尾椎窜上来。小月咬住下唇,镜中的自己却露出了微笑——一个与小雪如出一辙的,带着残忍愉悦的微笑。
"我这是怎么了..."小月的手指抚过镜面,那个笑容依然挂在嘴角。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正在回忆小樱皮肤被刺破的手感,回忆鲜血溅在指尖的温度,回忆...
"找到好东西了?"
小雪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小月惊得差点摔了镜片。九条尾巴无声地缠绕上来,其中一条灵巧地卷走了那块碎片。
"姐姐!我、我只是..."
"在检查自己的表情?"小雪轻笑,将镜片举到小月面前,"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了吗?"
镜片中,两张相似的脸并排而立,同样的金色竖瞳,同样的微妙笑容。小月突然意识到,姐姐早就知道她会变成这样。
"昨晚..."小月的声音细如蚊呐,"我对小樱做的事...我感觉..."
"感觉很美妙?"小雪接上她的话,指甲轻轻划过小月的后颈,"支配另一个生命的感觉,比任何糖果都要甜美,不是吗?"
小月想要否认,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她的尾巴不自觉地摇晃起来,耳尖因兴奋而发烫。昨夜那种奇异的快感再次涌上心头,比任何一次梳毛或爱抚都要强烈百倍。
小雪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从袖中取出一个黑漆木盒。"打开看看。"
小月接过盒子,掀开盖子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银质小刀,刀柄雕刻着九尾狐的纹样,刀刃上刻满细密的咒文。
"这是..."
"我最喜欢的玩具。"小雪的声音带着怀念,"用它划开的伤口永远不会真正愈合,会一直隐隐作痛。"她突然抓住小月的手腕,"现在它是你的了。"
小月感到一阵眩晕。这份礼物太过沉重,太过黑暗,但她的手指却自动合拢,牢牢握住了刀柄。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某种古老的力量在血液中苏醒。
"今晚由你主导小樱的调教。"小雪在她耳边轻语,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用这个,让她永远记住背叛的代价。"
当夜,调教室的烛火比往常更加昏暗。小樱被铁链锁在墙边,新换的银铃铛在颈间闪烁。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但眼神依然空洞——真血咒纹的效果比想象的更强烈。
小月站在阴影处,反复摩挲着银刀。她应该感到愧疚才对,但心脏却跳得飞快,口中分泌着过多的唾液。当小樱无意识地动了动尾巴时,那股甜美的恐惧气息立刻充满了房间。
"小樱。"小月轻声呼唤,声音比平时低沉。
小樱机械地抬头,在看到银刀的瞬间,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尽管咒纹压制了大部分自主意识,但肉体仍记得痛苦的记忆。
"姐...姐..."她的声音像破损的铃铛。
小月缓步靠近,银刀在烛光下划出冰冷的轨迹。她想起小雪教导的每一句话,每一个技巧。刀尖轻轻抵上小樱的锁骨,稍稍用力,一颗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痛吗?"小月问道,惊讶于自己声音里的期待。
小樱点头,眼泪无声滑落。这反应让小月尾椎发麻,她顺着锁骨慢慢划下,留下一道细细的红线。小樱的呼吸变得急促,但铁链限制了她的躲闪。
"这是为你的背叛。"小月说着,突然加重力道。
"啊!"小樱的惨叫如同最美妙的音乐,小月感到一阵战栗传遍全身。她着迷地看着鲜血顺着刀刃滴落,突然理解了姐姐为何如此痴迷这种游戏。
刀锋移到大腿内侧,那里布满了敏感的神经。"而这是为你的犹豫。"小月低语,"如果你当时果断一点,现在死的就是我了,对吗?"
银刀刺入的瞬间,小樱发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呜咽。小月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在模仿姐姐的动作——用左手掐住小樱的喉咙控制音量,右手精准地控制着伤口的深浅。
"求...求您..."小樱的哀求带着气泡音,鲜血流到了地板上。
小月本该停手的,但某种更原始的本能驱使她继续。她将刀尖抵在小樱的右耳后面,那个布满神经的敏感点。
"最后一道。"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嘶哑,"为了让我看清自己。"
刀尖刺入的瞬间,小樱的身体剧烈痉挛,尿液顺着大腿流下,与鲜血混在一起。与此同时,小月也达到了某种奇异的巅峰——她的尾巴炸开,耳尖抖动,一股暖流涌向小腹。
门开了,小雪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赞许的微笑。"完美的手法,妹妹。"她缓步走近,手指抹过小月脸上的血迹,然后放入自己口中**,"你比我学得快多了。"
小月喘息着看向自己的作品——小樱瘫软在血泊中,眼神涣散,但胸口仍在起伏。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斥胸腔,比任何一次被梳毛或被夸奖都要强烈百倍。
"她还会恢复吗?"小月问道,惊讶于自己声音中的期待。
"当然。"小雪轻笑着递给她一块手帕,"银刀只是开胃菜。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小月惊讶地看到姐姐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小雪迅速用袖口擦去了。
"姐姐?"
"没事。"小雪摆摆手,九条尾巴却不如往日灵动,"只是最近消耗了太多真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小樱,"幸好现在有你帮我分担调教的工作。"
小月搀扶姐姐离开调教室时,回头看了眼墙上的照片。第三个身影——那个短发狐娘——正死死盯着她,嘴唇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
深夜,小月独自在浴室清洗银刀。水冲走了血迹,但那种甜美的铁锈味似乎已经渗入她的嗅觉记忆。镜中的自己眼角泛红,嘴唇因兴奋而微微肿胀,完全是一副餍足的表情。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不再是为了取悦姐姐而调教小樱,而是为了自己那份扭曲的快感。这个认知本该让她恐惧,却只引来一阵愉悦的战栗。
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脖颈的铃铛,小月惊讶地发现上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就像她逐渐崩坏的人性一样。
窗外,血月高悬。小月将银刀贴在脸颊上,感受着金属的冰凉。在某个遥远的角落,或许还有一个叫齐晓阳的人类男孩的记忆,但那已经渺小得如同前世的一场梦。
现在的她,是月,是小雪的妹妹,也是樱的姐姐。